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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轩,怎么是你?”
谢轩被识破,丝毫不慌,他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这人,十分狂妄地道,“是我,如何?”
齐甫开始慌了。
一般来说,对于行刺之人,一旦被识破身份,下一步便是灭口。
“来——”他想求救,但谢轩的反应更快,“啪”的一声,他出手卸了齐甫的下巴。
动作老练,仿佛面前这人,只是一个死物。
齐甫眼神更加惊恐,他的嘴合不上,口水流了一地,还在“吱呀吱呀”的说着什么。
“我不杀你。”谢轩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我想问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齐甫捣蒜般点了点头。
谢轩将他的下巴合上,而后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到齐甫脖颈上,他轻声道,“别叫。”
脖子上传来被划破的感觉,齐甫放弃了最后一丝求救的心情。
“我问你,那日在马球会上,慕纯是不是对楚苒的马做了手脚。”
“是。”
“如何做的?”
“射了一根毒针,会让马发狂。”
“针是你射的吗?”
“是。”顶着谢轩不辨喜怒的目光,齐甫瑟缩着说出了结果。
谢轩唇角勾了勾,“好,我问完了。”
他将匕首松开,齐甫也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谢轩出手,又将齐甫的下巴卸了下来。
齐甫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只说不杀你。”谢轩轻轻拿出怀里的帕子,慢条斯理地将帕子上沾染的血擦掉,而后将帕子塞到齐甫嘴里,堵住了他一直在往外流的口水。
他将匕首转到齐甫身下,一刀一刀地将齐甫左腿的裤子割开,露出里面精壮的大腿。
齐甫不住地往后瑟缩,谢轩似有些不耐,直接往他双腿中间踩了一脚,齐甫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瘫在地上,鼻子喘着粗气。
谢轩不欲拖沓,匕首在手中一翻,在齐甫的左腿上轻轻一划,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呀,力气使小了。”谢轩似是有些懊恼,他的声音在齐甫听来,恍若鬼魅。
“既如此,那就再深一点。”说罢,谢轩又在原本的口子那里,顺着痕迹,又割了一刀。
白肉一翻,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白骨依稀可见。
之后的谢轩动作仍旧不紧不慢,他一刀一刀地划在齐甫腿上,之后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肉块出现。
“你为谁办事我不管,但别犯到我头上来。”
“动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承不承受得住后果。”
谢轩一字一句地说着,待到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
他手一挥,生生将那块肉剜了下来。
齐甫抽搐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第73章 动手
齐甫再睁开眼时; 已经躺在了另一间厢房的千工床上。
左腿上一点知觉都没有,他试着动了动,腿没有任何反应。
“醒了?”慕纯冷漠的声音从桌子那头传来。
齐甫偏过头去; 看着慕纯垂着眸子; 慢条斯理地抚着她指甲上新做的蔻丹。
“我的腿。”齐甫开口问她,喉咙里像是卡着沙砾,声音十分哑。
“放心; 能用; 只是打了麻药而已。”
听到这话; 齐甫放下心来;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怎么; 公主不想问问; 我的腿是谁伤的吗?”
“竟然还有人能伤了你?”慕纯嘴角挂起一抹讥讽的笑; “我还以为齐侍卫无人可敌呢?”
“是谢轩。”齐甫眼里满是阴狠。
慕纯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她怔了怔,而后道,“哦?你惹他了?”
“惹他的可不是我; 是公主殿下您呢。”齐甫的话语里满是嘲讽,“他是来给楚苒报仇的,那把人放在小心肝上的那股劲儿哦; 啧啧。”
慕纯的脸色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但衣袖下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齐甫多了解她; 一看便知她心里妒火中烧。
“公主殿下; 你说现在挨刀子的是我; 接下来的刀子; 会不会到您的身上呢?”
慕纯的脸色突然惨白。
她自知在和齐甫发生那件事后; 她和谢轩便没有了任何可能。
但她却不能忍受楚苒的存在; 她不能忍受她爱而不得的人,被另外一个人得到,所以才有了这些日子里对楚苒的陷害。
她并不知道谢轩这些日子不在京城,只以为查不到她,没成想突然给了她当头一棒。
对齐甫下手,何尝不是在警示她呢?
她并不怕他,就算兵戎相见,谢轩并不是她的对手。
因为她是公主,是唯一的正宫所生,是皇室唯一的正统血脉。
可是她害怕,害怕谢轩冷漠又厌恶的眼神。
为何呢?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明明之前太子还在的时候,她同谢轩还曾同游几次。
等到他大婚后,就再没有过那种机会。
对,大婚。
都是楚苒。
慕纯紧咬牙关,谈起身世,样貌,她哪点不把楚苒踩在脚下?
虽然。。。。。。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但爱一个人不应该接受她的全部吗?
都怪齐甫,怪他夺走她的身子,带她沉沦。
如果没有他,她还能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她才有能跟楚苒争夺的资本和底气。
慕纯看着床上麻药药效还没过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齐甫同样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眼底的不对劲。
那是赤|裸|裸的杀意。
“你想做什么?!”齐甫大吼,额上青筋凸起,显得特别可怖。
慕纯不答他,只是对床边两个服侍的丫鬟道,“把他绑起来罢。”
两个丫鬟收到指示后,从床底拿出了绳子,训练有素地将人绑了起来。
齐甫剧烈挣扎,但并没有什么作用。
公主府里的侍女都是从诏狱里选出来的,按以前,齐甫的武功在他们之上。
可是如今的他下半身不遂,形同残废,那一点挣扎的力道,两个侍女根本不放在眼里。
很快,齐甫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随后,慕纯打了个手势,挥手屏退了房间里的众人。
房间逐渐变得空旷,齐甫感受到了一丝绝望,他努力挣扎着身子爬起来,可是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
手上青筋暴起,他紧咬牙关,看着慕纯慢慢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
“那晚,若不是你灌醉我,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本不必如此狼狈。”
“之后的你自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将我拉入地狱。”
“我又做错了什么?”慕纯的声音如同鬼魅,齐甫听得心底发寒。
“我堂堂公主,容得你如此作践?”
慕纯坐到了床沿边上,看着齐甫额上往外冒着冷汗,她讥讽一笑,“怎么,怕了?”
齐甫看着她,目眦欲裂。
“不过,怕也没用哦。”慕纯凑近他耳边,轻喃了一句。
随后飞快从身下掏出了一把匕首,眼疾手快地将齐甫的作案工具给割了下来。
血瞬间喷涌而出。
齐甫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察觉到闻到了血腥味。
他往身下一看,恨不得将眼前的慕纯五马分尸,她,她怎么敢?!
“你——我要杀了你!”齐甫大吼。
“呵。”慕纯轻呵一声,而后嫌脏,将那匕首扔到齐甫躺着的床上。
“等你能活着出来,再来杀我吧。”
慕纯字字珠玑,一阵见血。
“不然,你就去地底下当个太监罢。”
话毕,她擦了擦手,将帕子往后一扔,转身便往外走。
不论身后的齐甫如何哀求,甚至辱骂,她都充耳未闻。
“慕纯,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
“慕纯,你就是个臭|婊|子,装什么玉|女,在我身下你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
那天,公主府的厢房里传出来的嘶吼,就连门口的侍卫也能听到。
据说,那天厢房里的血,流了一地。
待到再进去的时候,里面只剩一具干|尸。
不过慕纯下了死命令,将此事说出去的人,格杀勿论,此时才得以掩盖过去。
慕纯躺在浴桶里,细细擦拭着自己的身子。
那天从马球会上回来,她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
给了齐甫乘需而入的机会。
她把他认成了谢轩,待到早上酒醒,却发现齐甫衣冠不整地躺在自己身旁。
她对他起了杀心,但齐甫说只要他今天没能回去,堂堂公主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就会被整个皇室乃至京城百姓知道。
而后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齐甫跟她说,只要留下他,他会是她最好的刀。
齐甫深谙人性,慕纯不是他的对手,在艰难的心里交战之后,慕纯还是留下了他。
奈何齐甫变本加厉,强迫她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她只得逼迫自己喜欢他。
喜欢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
这样才能使她所遭受的一切,看起来不至于那么耻辱。
幸好谢轩帮了她。
幸好齐甫死了。
不然她还要活在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永无出头之日。
沐浴完后,慕纯差人处理了齐甫的尸体,而后派人备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御书房内。
慕纯身着一身浅紫百褶裙,外头罩了一件镶金银丝绣梅花的席地宫纱,左边簪了一支镂空金丝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颗粉色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她跪坐在下方,孝武帝在上方处理折子,并未抬眼看她。
慕纯也不打扰,只在一旁跪着。
“说说吧,为何执意要嫁给谢轩。”
“因为女儿喜欢。”
孝武帝看着眼前跪着的这个女儿,低眉顺眼的模样像极了那人,他心里一阵恍惚。
“那你可知,他已经娶过一次妻了。”
“女儿知道。”慕纯原本低垂的眼抬了起来,眼眶微红,“可是女儿也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说罢,她还瑟缩了一下,满是可怜之态。
孝武帝心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受妇道之人。
他将手上的折子砸向下方的慕纯,怒斥道,“我是怎么教你的?!女子要自尊自爱?!”
说罢,他喘了喘,明显是气急攻心的样子。
“你,是不是又要走你母亲的老路?!”
“母后?”慕纯的声音十分疑惑,这关母后什么事?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孝武帝暗道不妙。
他忙将此篇接过,“说罢,发生了什么?”
慕纯十分懂事地接过话头,没有再询问其他。
她将齐甫的事全盘托出,不过将杀害齐甫的人改成了谢轩。
谢轩因为不堪她受辱,所以私自将齐甫处理了。
这番听着,似乎谢轩对慕纯用情至深。
可是孝武帝知道并非如此,他知道慕纯在撒谎。
在谢轩头一次得胜回朝之时,孝武帝便提过话头,问他是否中意慕纯。
谢轩说不愿。
在慕纯说完之后,孝武帝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是得好好查一查,这些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父皇?”慕纯试探着叫孝武帝。
“嗯。”孝武帝回过神来,他挥了挥衣袖,“朕知道了,容朕好好考虑考虑,你先下去罢。”
“是。”慕纯见好就收,她乖乖退了下去。
待到慕纯走远,孝武帝招来暗卫,“去,事无巨细地把这些天里谢轩、楚苒、慕纯、齐甫这些人之间发生的事,给我查清楚。”
暗卫领命。
不到三天时间,孝武帝就把这些人之间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透彻。
原来是这样。
因为慕纯欺负了楚苒,谢轩为了给她出气,教训了齐甫一顿。
想到齐甫,孝武帝眼神暗了暗,以女子的名节相要挟,强迫他的女儿做那种事,这种人死不足惜。
谢轩倒是阴差阳错地做了一件好事。
不过,谢轩的狂妄,超出了他的想象。
因为要给楚苒出气,就对慕纯身边的贴身侍卫下手,这究竟是多么不把慕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想起谢轩与楚苒之间的关系,想起危险的楚裕,孝武帝觉得,有些事可能得提前做了。
他叫内侍将私库里养着的那只鹰拿了出来,执笔在信纸上写了几个字,将纸条一折,便塞进了雄鹰脚边的竹筒里。
将笼子打开,雄鹰展开了翅膀,飞向了黑云压压的天空。
鹰脚上的铃铛一晃一晃,仔细一看,铃铛上的图案,好似还有些熟悉。
第74章 征战(一)
谢轩在教训完齐甫之后; 其实内心也有过犹疑。
被扯下面罩,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他就是小小地让那人受了点皮肉之苦而已,比起楚苒断骨之痛; 算不了什么。
就算齐甫真的去给慕纯告状; 以这两人的关系,大抵是不敢闹到皇帝面前的。
谢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