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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相思-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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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他。”
  “哦。”安王妃恍然大悟,“怪不得。似安公子这般的名士,除了他喜欢的字画,别的还真打动不了他。”
  “是啊,荣华富贵于他都如浮云。”无双乐陶陶地说着,举起斟满果酒的小酒杯,“来,今儿很开心,我们好好喝一杯。”
  从来不给权贵好脸色的安七变竟然会赴勇毅亲王府的宴会,这让大部分宾客都很惊讶,而年轻人则无比兴奋。
  喜欢读书写字的书生崇拜他,喜欢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羡慕他,喜欢琴棋书画的千金仰慕他,喜欢听戏听曲的女眷们期盼他,而那些附庸风雅或礼贤下士的高官显爵们也都以能与他结交为荣。
  大宴举行了一个多时辰,无双的耳朵里几乎灌满了有关安公子的各种奇闻逸事,尤其是那些尚待字闺中的小姑娘,虽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要娴雅,但仍忍不住低声议论,眼中满是兴奋色彩,恨不得立时见到这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布衣傲王侯,才名动乾坤”的传奇名士。
  无双暗自捧腹,表面上却很沉稳,始终淡淡地微笑,表现得非常含蓄内敛。别人要么认为她来自异国,尚不知安公子的大名,要么赞她果然不愧是公主出身,少年老成,不同一般。
  安王妃以前隔着帘子见过安七变好几次,这时笑道:“安公子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他考秀才时是案首,考举人时是解元,人人都说若是他继续考下去,得个会元状元都如探囊取物,肯定要成就三元及第的美谈,可他却就此止步,再不应试。如今,多少个状元榜眼探花都没了声息,不过是个普通的官员而已,像安公子这样名扬大江南北的却是极少,他不是状元,却胜似状元。”
  旁边的定国公夫人笑着点头,正要附和,另一边的镇国公夫人却有些不以为然:“这位安公子不过是贱妾所出的庶子,仗着有几分才学,不孝父亲,不敬嫡母,与宗族不睦,全无半点儿礼教规矩,又不务正业,整日混迹风尘,编些才子佳人的戏本子,荼毒世人眼目。众人把他捧得那样高,让大家子里的孩子们竟是分不清是非对错,要是人人都跟着他学起来,岂不是乱套了?”
  镇国公夫人已年过半百,早年镇国公有一宠妾,便是戏班子里的名旦,妖娆媚惑,心毒手狠,却见识短浅,生了一个庶子后就暗中给嫡子下毒,以为没了嫡子,庶子就可当世子,险些把他们唯一的嫡子害死,可还是把少年人好好的身体给弄垮了,镇国公世子至今病病歪歪的,再也无法当差,只能在家养着,争取多生几个健康的嫡孙,将来好承袭爵位。当年事发后,镇国公大怒,将宠妾杖毙,庶子过继给族中无子的亲戚,以后再不敢宠幸侍妾,家中这才安宁下来。此事整个燕京城都知道,很多有爵人家都为此警惕起来,防着小妾庶子作祟,祸害嫡子。在座的人除了无双外,都知道镇国公夫人痛恨小妾庶子,此刻听她这么说,虽不愿附和着诋毁安七变,却也不再夸赞。
  无双虽不喜她如此说自己的舅舅,但不知者无罪,倒也没做出不好的脸色来,只是微笑着吃菜,并不接她的话。
  镇国公夫人见冷了场,连忙堆起笑容,转头对无双说:“王妃娘娘年轻,身子康健,以后生下世子爷,可得注意那些眼空心大的女人,若是不防着她们做出什么蠢事来,伤着世子爷,可就让亲者痛,仇者快了。”她的神情很诚恳,这番话全是为了亲王妃着想。
  安王妃赶紧低声解释:“镇国公世子少年时被镇国公的小妾下毒,害得世子一直病到如今,镇国公夫人就这一个嫡子,能撑到现在,委实不容易,幸而世子成亲后生下健康的嫡孙,不然这镇国公的爵位还真就危险了。”
  无双恍然大悟,顿时很同情,连忙笑道:“多谢镇国公夫人关心,我会很小心的。”
  镇国公夫人见她待自己温和友好,心里很高兴,笑着点了点头。
  桌上的菜式和点心汤品都很精致美味,大家出于礼节,每样都只尝了两口,到最后也都饱了,于是说笑着起身,去花园里看戏。
  王府中有一个现成的戏楼,在西路花园,对着高大的戏台,环绕着相连的几个三层楼阁,男宾与女客分开。东路花园里搭建的戏台也是花团锦簇,台下草地上摆放着桌椅,稍远处还有楼阁,客人们可自行选择。想要午睡的客人也有清静的客房,不想看戏的可随处看花赏鸟或者泛舟七星湖。
  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男客有小厮长随侍候,女宾有丫鬟婆子跟着,务求不出任何问题。
  与无双一桌的国公夫人都上了年纪,用过午膳必须歇息一个时辰。无双吩咐安排好的大丫鬟送她们去客房安歇,然后与安王妃悠闲地穿过花园,往戏楼走去。
  园子里处处有笑声传来,远处的戏台上也开锣唱起了小戏,等客人到齐再上大戏。安王妃和无双的周围却很安静,路过办事的丫鬟婆子都绕道而行,不敢扰了主子的兴致。
  安王妃笑眯眯地说:“堂嫂刚成亲半个多月,就能掌总,办这么大的宴会,真是太让人佩服了。”
  她的年纪比无双大了一倍,但是辈分在那里摆着,她也很喜欢称呼无双“大堂嫂”,看着无双从不习惯到习惯,心里有一种隐约的愉快。
  无双被她调侃惯了,从略感不自在到反唇相讥,如今已是听而不闻,懒得反击。她看着周围盛开的鲜花,爽朗地笑道:“你别瞎捧我,这些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就做得来的,王爷派齐大人他们帮手,还有荣妈妈这些王府的老人儿从旁襄助,我才能把这端午大宴顺顺当当地办下来。”
  “嗯。”安王妃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摄政王一向冷心冷情,没想到对大堂嫂如此情深意重。外面人都说,以前那是缘分没到,现下才是缘分到了。”
  无双乐呵呵地点头:“可不是,我来了,缘分就到了。”
  安王妃掩唇直乐:“哎哟,这脸皮得多厚才能说出这等话来啊。”
  无双一本正经地道:“从小母妃就教导我,面子不重要,还有,要说真话。”
  其实大妃的原话是:“面子不重要,生存最重要。”这是草原民族的至理名言,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以及绵延传承。至于说真话什么的,跟面子相比,就更不重要了。
  安王妃被她的话逗得差点儿笑弯了腰,然后忽有所悟:“一定是摄政王跟你在一起时很乐呵,所以才这么疼你。”
  “那是肯定的。”无双骄傲地扬了扬头。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满脸惊惶地从远处奔来,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略一打量,她径直冲向无双所在的地方。
  赵妈妈反应极快,急步上前,将她一把抓住,拖到一旁,沉声喝道:“仔细冲撞了王妃。”
  那个小丫鬟又惊又怕,结结巴巴地说:“妈妈妈妈恕罪不好不好了有条画舫上有人死了”
  赵妈妈大吃一惊,声音压得更低:“谁死了?”
  “不知不知是哪房的姐姐”小丫鬟断断续续地道,“船娘妈妈说看身上的衣裳像是三等丫鬟”
  赵妈妈皱起了眉,轻声问:“怎么死的?都有谁看见了?”
  “像是淹死那个姐姐衣裳都湿了”小丫鬟费劲地咽了口唾沫,情绪稍稍平复了点儿,说起话来没那么乱,“我们那个画舫昨天还在修饬,今天中午才说弄好了,管事妈妈怕有漆味熏着客人,就一直都安排别的画舫带客人去湖上。有两个船娘妈妈病了,今儿人手本就不够,我们那船没人撑篙,就停得远远的。刚才管事妈妈来叫人,让我们准备上船载客,好像有个船娘妈妈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就被管事妈妈叫来了。我和那个船娘妈妈先上船去,结果就看到船舱里倒着一个姐姐船娘妈妈上去看过说是早就没气了船娘妈妈就让我去找管事妈妈可我没找到又害怕刚才看到王妃娘娘这才才”她现在才知道害怕,连忙跪下磕头,“妈妈恕罪,奴婢不是故意要冲撞王妃娘娘的。”
  赵妈妈赶紧把她拉起来:“好了,妈妈没怪你,别怕。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回王妃。”
  那个小丫鬟赶紧点头,站在那儿瑟瑟发抖,显然是吓坏了。
  那小丫鬟慌里慌张地奔来,被赵妈妈拦住,安王妃便心知肚明,不是安王府里出了不好的事就是有人弄鬼作闹,总之她外人还是不闻不问为妙,于是笑道:“你这有事要料理,我先去看戏了,安公子写的新戏,若是看得没头没尾的,岂不扫兴?”
  “好。”无双与她向来不矫情,便转头吩咐大丫鬟丁香,“你侍候着安王妃去戏楼。”
  丁香连忙答应,与安王妃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一起,沿着花园小径向戏楼的方向走去。
  等到赵妈妈问完话,安王妃的身影已经不见,这里只剩下无双和宝音茉莉。赵妈妈面色沉肃,过来低声将小丫鬟说的事禀报了,担忧地问:“王妃,这事要不要先去回王爷?”
  “肯定要回王爷,茉莉去吧,若是王爷那里有贵客,不便说话,就报给齐大人。”无双吩咐一声,看着茉莉离开,这才道,“我们过去看看那画舫。”
  赵妈妈在外人面前会说“仔细冲撞了王妃”之类的言语,按照大燕人的规矩,她们的女眷自然娇贵,等闲听了两句话说不定就会晕过去,所以别人也没觉得王妃拿大,可她们这些从草原跟过来的人都知道,王妃哪里是轻易冲撞得了的?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尚且不怕,何况现在不过是个溺死的丫鬟,还真吓不到她,所以也没人劝阻,就叫上那发抖不已的小丫鬟带路,一起往湖边走去。
  无双看那丫鬟脸色惨白,没走几步就摇摇欲坠,情知多半是吓的,于是温声道:“小丫头叫什么?是家生子还是买进府的?”
  那丫鬟抖着唇道:“回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婢是两月前买进府的,因还没分正经差事,教规矩的孙妈妈给起了个名字,叫小梅。奴婢平日里只在洒扫房帮忙,若是府里忙不过来,管事妈妈就会分派我们到各处帮着做事。奴婢今日是分在画舫上侍候的。”说着话,她渐渐没那么惊恐,力气渐渐也回来了,步子稳了许多。
  无双笑着点了点头。
  她以王妃之尊,能跟粗使的小丫鬟说一两句话就是天大的恩典了,此时自也不会多说。茉莉见机得快,马上去拉着小梅,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与她闲聊,从平时做些什么问到喜欢吃什么玩什么,没多久就把这个刚刚年满十一岁的小丫头的底细全都套了出来。
  从花园到画舫泊岸之处不近,她们都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脚程算是快,也走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候才到。
  那地方不是上客之处,而是晚上系舟之地,此时只有孤零零的一艘画舫,因刚刚整饬过,看上去仿佛是新的一般。湖边垂柳倒映在碧水中,那画舫看着满是诗情画意,如今周围却站了一圈健壮的婆子和一些小厮。他们离着画舫甚远,显是防着闲杂人等靠近。见到无双过去,所有人都朝着她行礼,恭敬地道:“见过王妃。”
  无双平淡地道:“起吧。”就径直往那画舫走去。
  船上站了几个人,皇甫潇并不在,齐世杰徐志强都来了,另外还有总是习惯板着脸的孙妈妈和一个年约四十的健壮婆子,大概就是船娘。见到她走近,几个人都赶紧行礼。
  齐世杰向她抱拳道:“启禀王妃,王爷已知上事,因有贵客需要作陪,便命下官与徐大人前来襄助王妃。”
  无双微笑着点头:“辛苦两位大人了。”
  “不敢。”齐世杰微微躬了躬身。他知道王妃会来,所以之前只是勘查了现场,又问了船娘与孙妈妈一些问题,这时便有条有理地说:“从现场看,死者是被害身亡。凶手应该是先将她打昏,然后按进水里,待她溺死后才放到船上。刚才下官问过孙妈妈,死者不是家生子,乃是三个月前新进府的小丫鬟,学了规矩后分到茶水房,名字叫小檗。这条船从昨天到今天上午都在整修,直到午时二刻才撑过来放在这里。船娘和小丫鬟发现死者的时辰大概是未时三刻,当中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凶手将死者放在这里。这个时辰正是开宴的时候,宾客都在宴席上,众多奴婢也都在那边帮忙,这里无人看守。比较奇怪的是,凶手杀人后,抛尸湖中岂不干净利落,何必冒着大风险,将尸首扔到船上来?”
  “按照正常的想法,这样做就是示威。”无双脱口而出,“就像两军对阵,杀了对方的人后将人头砍下,垂在城头。”
  她说得轻描淡写,孙妈妈和那个船娘都是面色大变,齐世杰和徐志强都知道这位王妃很剽悍,并不意外,都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就是挑衅我们王府了。”齐世杰很严肃,“此事就暂且交给下官来查吧,只是需要问询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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