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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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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扫了眼他怀里的少女,眸色幽深:“她本来就是只将死之蝶,哪怕用残魂续命,也至多活不过两日。反而是你,都已经死了,还想着替她求条活路呢?”
  “我……死了?”
  秦三闻言一愣,望向心脏的位置,那个地方,正插着一把刀。
  可能他早就已经死了,在什么时候呢?他也想不起来,或许是在山洞时,腹部被贯穿流血而亡,亦或许是,被尖刀刺进心脏。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阿蝶活着,他只想阿蝶活着。
  恍惚又回到了冬季,少年孤零零的蹲坐在茅草屋前,呼出一口热气来。
  然后一只鹤顶粉蝶飞来,绕着屋檐飞了一会儿后,突然停在他肩头。
  “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蝴蝶呢?你是迷路了吗?还是你跟我一样,也被人抛弃了?我陪着你好不好?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
  他看向怀里消失的少女,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阿蝶,对不起,都怪我那天非要说那句话。其实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是我,没能早点告诉你这件事。”
  他垂下头,趁她还余下最后一点衣角未消散时,用力地抱紧了她,“你别怕,我来陪你了。”
  【他是个很孤单的人,我想像人一样陪陪他。】
  陆杳乍的想起这句话,他好像明白过来,阿蝶并不是因为秦三的一句话才想要变成人的。
  那只蝴蝶用自己多年的寿命,换得一日化形,只为能像人一样,可以抱一抱那个看上去很孤单的人,好让他不再那样孤单了。
  可她不知道,处在黑暗里的人见过光,就不会再想要回到黑暗里去了。
  秦三真的不知道阿蝶会死吗?他拼命地收集丹药,是不是为了留下那道属于自己的光呢?
  苏纨踱步至陆杳身边,缓缓地笑了笑,伸手拨开他颊边被血黏住的发丝,同时,真气已透过指尖渡入到他体内,他语无波澜道:“我说过了,你这般蠢,定会被人骗去的,你看,应验了吧。”
  说完,他捞起他脖颈上的铁链子,往指节上绞了绞,众目睽睽之下,拽着链子就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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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逆鳞
  “道; 道君……”
  有些道人实在是舍不得这到嘴边的鸭子就飞了。
  “怎么?”
  苏纨微微一瞥眼。
  “它……它可是雪云地魄虎,南,南华道不是炼器法门吗……”
  他们壮着胆子出言提醒。
  “本君要把它拎去下酒; 你们有意见不成?”
  苏纨不疾不徐; 右手大拇指按压住食指指节; 发出「咔」的清脆声。
  “不不不,没意见,道君慢走!”
  众人连连摆手,心在滴血。
  确定那尊大佛走后; 众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看了眼别门别派后纷纷咒骂起来,“你们邱麟派不是说非将那两只灵兽收入囊中不可吗!怎么见了赭玄道君连个屁都不敢放!”
  “哎你们君山门真有意思!你这么能嚷嚷,怎么没见你去找赭玄道君把那白虎要回来!”
  “我们至少还敢在他面前提一嘴白虎呢!是你们门派没本事,见了赭玄道君就吓得屁滚尿流!”
  “你个泼皮无赖; 我现在就要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今日茶馆里的道人明显少了许多; 馆内变得安静下来,偶尔只闻见茶水入杯声。
  苏纨坐在二楼的阁台边,掀开幕篱边的纱罗; 饮下一杯岁寒堂; 又自顾自续上一杯。
  陆杳已把自己收拾干净; 除了脸上有些伤痕,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加上有他师尊的真元相护,再修养段时日,伤应该能好得差不多。
  他立在他对面; 沉默良久; 还是忍不住开口:“师尊; 我有一事实在想不明白,秦三他明明带着道人捕杀无数的兽类,为何会甘愿豁出性命去救阿蝶呢?”
  苏纨品了品酒中余味,慢条斯理道:“这有何想不明白的,他只喜欢阿蝶,又不喜欢兽族。”
  “可阿蝶不就是兽族的吗?”
  “人心是种很复杂的东西,”
  他放下酒杯,沉思片刻,然后娓娓道来:“有的人心很大,比如……”
  苏纨略作停顿,脑海里闪过「渊清玉絜」这四个字,有个人的模样便越发得清晰:“比如徐清翊,他呢,心怀天下苍生,把别人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重;可有的人心很小,比如秦三,他心里装了阿蝶后,就连一滴水也装不下了。”
  “他们的心,难道不都长一样吗?”
  陆杳见过刚挖出来的活人的心,那是一颗鲜红的,布满血管的,会扑通跳的东西。
  “所以说,你当你的兽就好了,不需要懂,做人最没意思,互相猜忌,勾心斗角,”
  苏纨言语意味不明,朝他举杯,“喝点?”
  陆杳看了眼桌上的酒坛,点点头,抱起酒坛就闷了一大口,辛辣瞬间在舌尖溢开,刺激着鼻咽,呛得他直咳嗽,接着喉咙像火似的烧起来,一路顺着肠道烧到腹部。
  苏纨见此冁然而笑,爽朗的笑声在阁台碰撞穿行,全部落入少年耳里。
  他生出想上前把那软纱掀开看看的心思,他似乎从来没见过他真正纵声大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他师尊是放在水中的一尾鱼,风来雨来皆波澜不惊,大部分时间随水波逐流,柔和平静,偶尔却偏要逆流而上,露出坚硬鳞刺。
  若是他跃出水面会是什么模样?该是鳞片在日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的样子罢,不对,他还没有跃出水面,就已经在闪闪发光了。
  陆杳举起酒坛,往嘴里送了一口,学着他的样子,想细细品着,五官却不由狰狞起来:这东西真难喝!
  天色将暗,酒坛空空。
  门口的槐树开了一串串雪白的槐花,一直长到二楼阁台前,散发出清甜来。
  苏纨毫无醉意,就着这清甜下酒,反倒是多了几分惬意,大概是太过惬意,低头才发觉陆杳不知何时蹲在他腿边,极认真地透过软纱罗看着他:“师尊,你能暂时把手给我吗?”
  他瞧他神色如常,不像是喝多了发酒疯的样子,于是不在意地把手递过去,想看这家伙玩什么把戏。
  陆杳出神地望着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极小心的用双手捧起它,生怕一不留神给它摔碎了似的。
  他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二人手中的灵契有了感应,指缝中的血丝化成的红线互相交缠,在上空绕成月牙似的弯钩。
  苏纨以为他要让自己瞧瞧这灵契有多好看,略显无趣地往后仰了仰,这时手背一紧,原来是他抓紧了他的手。
  这家伙先是东观西望,耳朵都竖了起来,显得极谨慎,随后才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耳朵后面,并用力往下按了按他的指腹。
  凹凸不平的触感从指腹传到心头,那是一道疤痕,跟他们二人的灵契一样,弯弯的,像一轮月亮。
  “师尊,兽类都有种无法控制的求生本能,只要一息尚存,就不会停止垂死挣扎,要完全杀掉它,必须攻其逆鳞。”
  陆杳凝望着他,一字一句,正正经经,“师尊,你知道什么是逆鳞吗?”
  没等他回答,他就继续说道,
  “万树灵公曾说,受过致命一击还能绝处逢生的兽,先前留下的致命伤痕就会成为它的逆鳞,这是每只兽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可你告诉我了。”
  苏纨隔着纱幕,幽暗眼底陡增玩味之意。
  “我想让师尊知道,”
  陆杳那双像杏子般的眼睛闪着殷殷笑意,眼角往上翘着,明澈炽盛从四面八方涌来,裹围住眼前人,“只要是师尊,就无妨。”
  说着说着,他头顶冒出了两枚毛茸茸的圆耳朵,时不时立起来,又乖巧往两边收拢,末了他像困了似的,垂下耳朵,把脑袋搭在他腿上,喃喃自语:“师尊……”
  还是喝醉了。
  苏纨哭笑不得,聆听脚步声由外而来,顺手摘下头上的幕篱往陆杳的脑袋一盖,挡住了他这两只老虎耳朵。
  店里的小伙计端了碗莲叶羹过来,绕过屏风瞟见里间的人先是怔神,本以为是位出尘脱俗的仙长,哪知幕篱下竟是张眉疏目朗的脸,似含春藏雪,倜傥不羁,难掩贵气风流。
  “好看吗?”
  那俊朗公子突然问他,扬了扬细长眉尾。
  “好,好看。”
  伙计看得出神,痴痴笑了。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贵公子粲然一笑,语气阴寒透骨,惊得伙计一激灵,忙把莲叶羹放在桌上,赔着笑连道冒犯且退下了。
  还是得戴幕篱,不然这些人看他跟看猴似的。
  莲叶羹冒着腾腾热气,苏纨瞄一眼就挪开视线,察觉到脚边被什么东西蹭了蹭。
  他低下头,见黑白相间的虎尾围在自己脚边,悠哉悠哉地摆动着。
  一喝酒就现形,下次不带你了。
  苏纨伸手搁在他脑袋上,借着灵契之力动一动意念,腿边的人迅即往小了缩,变成了只幼虎形态的模样。
  他把他提溜起来,见他还在昏昏欲睡,想着这家伙酒品还是挺不错的,于是将他往怀里一丢,闭着眼也跟着一并打个盹儿先。
  大约是今夜的槐花太香,清甜一直散发到梦里。
  他沿着山路一直走,一直走,四周好像都是有着成片成片雪白槐花的树,踏上石阶时,微风恰来,颗颗槐花坠落,月色衣衫的身影走在他前方,乌发用绸带高束,即便未回首,仍能识出其神清骨秀的容姿。
  “师兄!”
  是谁叫了一声,那道身影停下前行的步子,不经意侧目,平日冷淡疏离的脸破天荒添了细腻微柔,再是舒眉浅笑,恍似盈盈秋水,淡淡春山,即使是昙花一现,亦令人见之不忘,心头全然余下这浮翠流丹的沤珠槿艳。
  这死病秧子原来是会笑的。
  苏纨站在被风吹落的槐花里,仰头看了他一忽儿,继续走上石阶。
  与其擦肩而过时,一把长剑掠过他二人面门,钉在前方堆砌的金铜栏杆里。
  他瞳孔骤地收缩,回身时后方已大变样,原主翘着二郎腿坐在檐顶,轻蔑地扫视着底下生得极漂亮的少年,盛气凌人:“听师尊说,除我以外,同门之中,就属你修为进阶最快,那就让我瞧瞧,你进阶到底有多快!”
  话间他俯身冲来,如猛恶鹰隼,集烈火于掌中,击向地面上的人!
  徐清翊显然不想与他缠斗,施以水系阵轮作盾抵挡,清眸隐隐透着肃然,一本正经道:“门规有云,同门禁止相斗!”
  “少拿门规当借口!我看你是空有其表,根本不敢跟我打!”
  原主凶光毕露,强烈的炎火真气流窜出来,来势汹汹冲散水阵,灼向其心口!
  他立马往后撤步闪身,凝息结成粼粼水剑,含锋不露,刺破赤焰烈火,直朝那猛恶鹰隼飞去。
  「咔」的一声,水剑被他赤手打落,他气涌如山,驭火化为绳索,绕于其身!
  水波霍然散出,寒凉溢起,扑灭缠过来的烈火,寒气涌动之时,余光里恍惚多了道人影,徐清翊心头一震,立马敛了真气跪下行礼:“拜见师尊!”
  原主却并未收手,眼神一阴,用炎火劈在其脊背!
  猝不及防受此一击,他身形不稳,差些倒在地上,灼痛袭来令他面色有异,却强忍着开口:“弟子犯同门相斗之罪,愿自行去慎思堂领罚,望师尊见谅!”
  他们师尊大约而立之年的样貌,生得仙风道骨,此刻神情严峻,冷厉望着他二人。
  “弟子见过师尊!”
  原主不卑不亢行礼,面色如常,丝毫没觉得方才打出的那一掌有何不妥。
  他这般傲气,定是不会去那劳什子慎思堂领罚的了。
  苏纨笑眯眯看着他,扭头探向慎思堂,那思过暗室里果真只有一个人立在案台前,借着烛火,坐的笔直挺立,右手执笔,左手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抄写着心印妙经。
  他像个游魂似的荡去他面前,见他背部的衣衫隐约渗出些殷红,汗珠一滴一滴沾湿细软的头发丝,大抵是明白定是那伤处疼得厉害。
  可他依旧保持着脊背挺得笔直的姿势,像是一株青松,落笔时平稳有力,笔势有力丰润,字迹如铁画银钩。
  原来病秧子从小就能忍。
  苏纨坐在他面前,用手慵懒地撑着头,瞧着少年认真又强忍痛意的模样,冷嘲热讽道:“一点变通都不会,他不来领罚,你也不来就是了,非得在这儿活受罪。”
  他话落音,这少年忽是抬起精致的脸,一双清透的眼眸正望进他漆黑幽深的瞳孔里。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4…23 23:03:04…2022…04…24 23:57: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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