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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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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烛火轻晃,在窗棂上映出少年端坐的影子。
  炎火真气渡入到独角火牛体内,驱散险些要了它命的寒气,使它的气脉看上去总算平稳了些,身体也不跟着抖了。
  “多谢师尊出手相救。”
  陆杳规规矩矩地拱手,仰头望着面如冠玉的青年。
  “你真是蠢毙了。”
  苏纨毫不客气地斥责他一句,眼珠黑渗渗的,厉色骇人。
  见他生气了,陆杳低下脑袋跪在地上,不安地用手指头绞紧了衣摆,闷声道:“是我给师尊惹麻烦了,我,我知道错了,我会听话的,师尊要怎么罚我都行……”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一眼,可怜兮兮道:“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扫到这家伙面颊上的伤痕以及血淋淋的右臂,苏纨眉头皱了起来:“你是嫌给我惹得麻烦不够多?”
  “我……”
  陆杳的心沉到谷底,好像整个人突然摔到一望无际的黑暗里,身体里的骨头碎成一段一段的,他嗫嚅着没有血色的唇,“我,我知道,我以后不会了,师尊再信我一次,行吗……”
  “我没有不信你,也没有要赶你走。”
  看着少年缩成小小的一团,身形微微发抖,他叹了口气。
  这些话让跪在地上的人仿佛抓住什么希望似的,迅速抬起一双失神落魄的眼。
  “说你蠢,是因为你连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知道。”
  他盯着少年那双略显疑惑的眼眸,负手走到窗前,缓缓道,“为隐藏身份而不顾性命,是大错。”
  “师,师尊……”
  陆杳没有料到他师尊会这样说,他一直以为师尊气得是自己隐藏得不够好,被鹤悬真君发现了端倪,且他为救独角火牛那时,的确是动了恢复真身的心思。
  “阿杳,你惹得麻烦我都能解决。”
  苏纨侧过身,衣衫轻晃,“可你若是死了,我就没办法了。”
  他轻轻俯下腰,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敲了敲少年的额头:“还是说,你也想让我像寻莫秋折残魂那样,踏遍天南海北的去寻你的残魂呢?”
  明明那几声闷响是敲在了额头上,陆杳却觉得自己的心房也被重重敲击,他眼眶有些发红,把脑袋磕在地上,颤声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想待在我身边,就得先活着。”
  他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施了道清浊诀,除去其身上脏兮兮的血痕,并细细察看一遍他手臂上的伤口,“徐清翊这狗东西下手够狠的,你的伤怕是得养个大半月才能痊愈。”
  语罢他托起他的右脸对着烛光照一照伤痕,指尖在伤处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见少年抽痛地呲了呲牙,发出轻轻的「嘶」的一声。
  “痛吗?”
  知道他痛,但他还是问他。
  “不痛。”
  少年说完后抿紧嘴唇,望着他的眼睛里慢慢涌出淡淡的金色。
  于是他又狠狠地按了一下他的伤口,这回痛得他面部狰狞,一声痛呼还没出来就被他咬紧牙使劲吞进腹中。
  “说实话。”
  苏纨眼瞳深眯。
  他没有说话,只像做错了事一样,移开放在他脸上的视线,默默点了点头。
  “痛就对了,长记性。”
  从储灵袋里掏出参香养元膏递给他,苏纨坐了下来,“那只穿山獒呢?”
  “跟着那个叫尽缘的道人走了。”
  “要是没猜错,他跟那道士是主动结契的罢。”
  “不错,不过薛獒大哥在三百年前就跟他结下灵契了。”
  陆杳打开药盒,挖了一块药膏,往自己脸上胡乱抹了把。
  “三百年?”苏纨倒了杯水,见他这涂药的手法未免太豪放了些,“他莫是寻了他三世?”
  “师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脸上还沾着未揉散的药膏,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他说那个人很好,从他第一世救他开始就很好。”
  “都经历过三生三世了,人难道还会是最初的那个人吗?”苏纨伸手搽去他面上多余的膏药,想到尽缘那个招摇撞骗的样子,忍不住笑一声。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薛獒大哥既然肯待在他身边,定有他的道理,”陆杳摸了摸脸颊,眼神在他骨节修长的手指上缠绕了会儿,“师尊就像神仙一样,每次都能在我垂死之际救我性命。”
  “你感觉不到吗?”
  苏纨伸出手,露出里面的灵契来,钩印发着光,血丝似的红线溢动,顺着血脉交接到心脏里。
  “师尊召唤我时,我是感觉得到的。”
  陆杳把手靠过去,似乎是无心地碰了一下他的指尖。
  苏纨这才想起来,他自己未曾身陷九死一生的险境,这家伙怎么可能体会到被烈火灼心的感觉?
  也罢,他这么厉害,蠢老虎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知道这种感觉。
  “早些歇息罢,明日好替那病秧子算算,他还有几日可活。”


第46章 坦言
  瘦长的影子挑了挑铜台里快要被油脂浸没的灯芯; 让即将熄灭的烛火再度燃起,并把绘着梅兰竹菊的纸罩子放置在上头。
  “贫道前些日子配的那几味修神养气的丹药,城主服下后感觉如何?”
  道者手执拂尘; 躬身笑问。
  挑灯的人回过身; 言行举止是谦谦君子:“尽缘道长配的丹药自是极好; 顾某这几日精神是好多了。”
  “如此甚好,那贫道再去多配一些赠予城主。”
  “道长有心了,顾某特备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望道长务必收下。”
  “哎,城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至于红鬼祸乱一事; 请城主放心; 贫道定会在三日内将它除去!”
  “那就有劳尽缘道长了。”
  城主府宅里,二人相聊甚欢。
  眼看尽缘嘴上说着「不必客气」,眼睛却一直往那「薄礼」上边瞟; 趴在屋檐处的嫦姝咂咂嘴; 小巧玲珑的面颊里带了些鄙夷神色:“这人贼眉鼠眼的; 说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心里是直想着那金银呢,身为修道者怎么能生贪欲呢!”
  “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苏纨光明正大地立在房檐边,身形隐在浓稠的夜色里。
  “五师叔; 您说那个与红鬼为伍的道人是不是就是他呀?”嫦姝稍微挺直了腰; “他看上去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不好说。”
  他瞄向不远处穿山獒的影子; 它正警惕地盯着他,做出防御姿态,“不过,人不可貌相。”
  以这人先前种种行为来看,确实不像是心思阴诡深沉之人,包括拦截红鬼时,这家伙亦是被困在雾阵中,就是他身边这只穿山獒不太简单。
  意识到「以貌取人」的确不对,嫦姝认真反思了自己,接着看向她五师叔,大约是今夜昏黑黯淡,他的轮廓独独生出光辉,以至于她总感觉像在看一盏点在黑暗里的长明灯,“五师叔,二娃师弟平日都寸步不离跟着您,这会儿怎么没见他?”
  “养伤。”
  嫦姝立马明白跟她师尊有关,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五师叔,今日发生的事,我问过师兄他们了,师尊他此番举动,并非是恶意所为,他只是……”
  “我知道。”
  他打断她。
  “诶?您怎么知道?”
  “一个愿以身死魂灭为代价,护住道门成百上千性命的人,不会是恶人。”
  这话让她似乎又想起数月前,那轮在漆黑鬼影里逐渐沉沦的明月。
  “弟子一直以为,师尊在您心里,是个不太好的人,就像……”
  她支支吾吾。
  “就像他看我一样,”
  他把她没说出口的话直截了当地道出来,“南华道的门规没有教他辨鬼邪善恶,人情是非,只教他如何做个循规蹈矩的掌门,所以他不懂世间情由千万种,一昧执而不化,偏要撞破南墙。”
  “五师叔,原来您是这样看的。”
  嫦姝感到惊讶,心中不由对他多了几分敬慕。
  “你先前不也跟他一样,满脑子想着斩尽天下恶障,从不问是非对错。只是后来,你选择了回头看看这人间。”
  “五师叔,师尊他也会想看一看这人间的。”
  “或许罢。”
  他并不关心徐清翊会不会想看这人世间,反正他与他此生注定交恶,哪怕他能从浅显的层面读懂他,却不会去触碰他,毕竟他们本身就是殊途不同归的人。
  “说来惭愧,五师叔,其实我也曾对您心怀憎恶,甚至别有用心地试探过您。”
  嫦姝咬了咬嘴唇,低头去看青灰的砖瓦。
  “是吗?”
  他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是什么时候呢?是伏笙殿外初遇?还是她前往雁埘峰给他送纸鸢?
  “嗯,当时您因走火入魔致使记忆缺损,师尊一直对此有所怀疑,于是我想帮师尊试探您是否真的失忆了。”
  她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衣角,“其实我也很怕您的,在走火入魔之前,您对门中弟子永远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常常怒斥我等是难成大器的废物。且您恃才傲物,性情暴烈,经常与师尊大打出手,屡次破坏门规,即便您是南华道中修为最高的人,除去贺长老外,道门内无一不畏您憎您。”
  “修为最高?就是说,我比徐清翊厉害?”
  苏纨只从长篇大论里抓重点。
  嫦姝婉顺地点点头,“如果不是为试探您,我大概也会像其他师兄师姐一样,对您仍旧心怀芥蒂。”
  “不足为意。”
  他以为她是担忧自己心里会因此生出嫌隙。
  嫦姝却使劲摇摇头,“五师叔,您知道伏笙殿里那株只开了几日花就凋落的海棠树吗?”
  只开了几日吗?
  苏纨记得清楚,那树花开得确实漂亮。
  “它已经几百年都没有开过花了,偏偏恰似一夜忽临春风,满树繁花盛放枝头,那般明艳耀眼,弟子至今都忘不了。五师叔,我想让他们看看,那株哑海棠绽放时有多美。”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看他就像在看那株海棠,“我想让师尊,想让南华道的所有人都看看,他们一定会喜欢的,就像我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它之所以不开花,是因为不适合生长在那里。”
  苏纨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轻轻地笑了笑,“我也是。”
  他明白系统为什么要带这样一个要他命的特性,如果不困住他,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南华道。
  “五师叔……”
  眼前的人变成一阵卷炎埃的长飚,饶是她努力伸手去抓,也只抓住看不见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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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春楼的长赢庭院里极安静,不时会听见烛芯燃烧时发出的沉痛声,靠窗书案前,有人肃然端坐,借火光秉笔疾书,力透纸背,字字珠玑错落,瘦劲清峻。
  那张朗目疏眉的容颜如雪,使得照在脸上的烛火都添上了一丝冷意,其笔下写的依旧是《心印妙经》,笔势行千万遍,刻在其中的只有宿恨。
  他握紧笔管,指腹一用劲便将其掰折,狼毫尖蘸的墨汁甩出去,零零星星地溅在抄写了满满一叠纸的字面上,把字迹毫不客气地晕开成一坨黑。
  火光被寒意惊得不断怂动时,书案边的人早已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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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不点灯吗?还是说一进门就睡下了?”
  瞧着城主府里的男子拖着苍癯细长的影子,走过花池,绕过假山,七拐八拐的,走进了最里的苑阁里。
  他进去前里面黑漆漆一片,进去后里面仍然黑漆漆一片。
  嫦姝注意力被吸引去,“这城主身上的阴气未免也太重了,难怪病得不轻。”
  苑阁周围雾沉沉的,散发着缕缕森冷。
  “去看看。”
  “好!”
  少女跟只秀气轻巧的猫一般,妙曼身姿在空中跃过,人已经停到了苑阁前,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她手刚覆在上头,身后就有人叱责道:“哪里来的野丫头!鬼鬼祟祟作甚!”
  吓得她身形一晃,莫名多了「做贼心虚」的感觉,总不能是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小姑娘家家来找独身男子秉烛夜谈罢?
  嫦姝强颜欢笑着转过身,发现抓她包的正是她先前觉得「贼眉鼠眼」的道人,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城主府宅换了当家的。
  “看你也是个修道的,师承何门何派?你师门难道没教你礼义廉耻吗?怎么能半夜不请自来?莫非,你也是城主请来抓鬼的?”
  “我……”
  他一顿炮语连珠,嫦姝还没来得及插上嘴,就又被他接了话头,“你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里懂得驱鬼辟邪之术!贫道好心奉劝你一句,这城中闹事恶鬼好生厉害,它们最喜爱吃你这生得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了!”
  语罢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莫要害怕,贫道身上有几张护身黄符,曾请三神天君开过光,可庇佑佩戴黄符者百邪不侵,既然你与贫道有缘,贫道亦不忍看你即将遭临生死劫难,你就以三枚上品灵石与护身黄符置换罢!”
  这小算盘打得飞快,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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