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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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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刚刚还骑了他,是条体贴可爱威风的龙。感觉有些不太对。
  她带着这种晕晕的感觉,和太子皎胡扯到了子夜。
  聊你喜欢哪里的海,哪里的水质最好。
  没想到的是太子皎还对人间的东西有所了解,知道他们的一些习俗。譬如及笄,葬礼,婚嫁之类。
  江芙虽被科普过,但很多俗礼也没亲自上过,比如嫁人,比如葬礼。所以有些胡乱给他扯着。
  “原来人类男子变心,女子是和离离开。”太子皎蹙眉道,“我们水族都是打一顿再走。”
  江芙哈哈道:“剽悍,剽悍。”
  太子皎忽然望向她,丹凤眼艳丽多情,好像刹那百花绽放:“你觉得剽悍好吗?”
  他们水族虽然受人类影响颇多,但是剽悍以拳头说话习气未变。
  江芙脸色有点红,她想起了他的角,摸起来又滑又凉,像块上好的玉石。
  她道:“我觉得非常好,我们现在的人类女子就是需要,坚强剽悍一点。”
  太子皎道:“我觉得江姑娘,你一直很剽悍。”
  他们第一次相见,实力悬殊巨大,但她并不怕他,也不怕明月。
  在幻境里,她对皇家并无畏惧之心。
  在现实世界里,为了自己喜欢的道路,可以不受父母外界影响。
  不论是哪个种族,这样的坚毅的品性都是很难得的。
  江芙听到他用“剽悍”形容自己,多少有些懵怔。但见他非常认真,还是欣赏的态度。
  “对,我也很喜欢自己剽悍。”江芙笑着与他挥手,“酆都开门了,我去了。”
  太子皎站走下亭子,看着她以潭画门,进了黄泉路。
  冷风掀起他的袍角,他的冰冷矜贵的神情缓和,甚至是柔和。
  江芙把凌波藏在意识海,踏过黄泉,走入鬼门,这回竟然有人迎接她。
  正是在潮州见过的黑白无常。
  “王上说感您气息将至,今夜必会前来,特派我们恭候您大驾。”白无常笑着脸道。
  他们比上次见自己恭敬了。看来上面有人好办事。大王都熟悉你了,小鬼也不敢缠绊你了。
  她点头,随二鬼进入冥殿。


第104章 安身立命
  ◎这件事情,只能靠她自己完成◎
  大殿昏暗却不失英伟;每隔百米都有一盏灯火跳跃。冥王坐在高堂,桌木上摆了一本簿子,一列奏折。
  他微微垂首;修长的手指落在厚厚的簿子上。他认真核审,以防底下官吏玩忽职守;再出龌龊。脚底的小白狗;哼哼卿卿咬袍子。
  忽然靴子动了,小白狗眼里闪过愕然。原来是冥王起身,看向进来的人。
  她眉眼完全张开;容貌匹丽无双,气质清绝。已不逊他在天宫见过的女仙。
  江芙行了个道家礼:“王上。”
  冥王点点头,江芙两侧黑白无常汇报了工作就下去了。
  空洞的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一条狗。
  小白狗是神兽谛听;它摇晃脑袋;两颗眼珠清澈可爱。看了看四周;它四条小短腿跑向江芙。
  江芙颇为怜爱;抚摸其白色绒毛;将它抱在怀里。
  “你完成的很好。”冥王声音低沉,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色瓷瓶。
  瓷瓶飞到江芙手里;小白狗伸着舌头去舔舐瓷瓶;又因木塞密封,不得要领。它逐渐狂躁起来。
  “谛听;回来。”小白狗狂躁的情绪止住了;他双眸似有泪花花;委屈地瞅着江芙;又不时瞥她手里的瓷瓶。
  江芙把小白狗放下去;低头望望那纯净瓶身,估计里面装的东西,这小家伙很喜欢。
  冥王亲赠,又让神兽谛听喜欢的东西,估计很好的东西。
  “多谢王上。”江芙与冥王在酆都相见,多了恭敬。冥王神色亦是疏离威严。好似在潮州雪夜的事不曾发生,或者只是场幻梦。
  宝丹神药都是其次,主要是自己的心性修为。江芙问:“敢问王上,我如何再进一步?”
  冥王道:“不论人神精怪妖魔,修为越往后进一步越难。”
  江芙闻言,不由丧气。她卡在筑基好几年了,不得结丹。若按照凡人规矩来算,有生之年能筑基,已是大成,踏在仙门的门槛上。就算日后不能再有所突破,多少道士佛修亦是甘愿。
  偏偏江芙十五六岁,不过是及笄之年,就已经筑基。她修仙之途,一帆风顺,似没有障碍,在灵气没落的的凡尘,可谓是少年有为,极有天赋。
  她心底自是不甘了。
  冥王似察觉她的急躁,道:“修炼莫要急于求成,你尚有几百年时光追求堪破。”
  江芙虽心有不甘,但听冥王这么说,暂时释然。凡人筑基竟也能延长几百年寿命,怪不得古往今来,富贵子弟,九五至尊都很多求仙问道。
  “那瓷瓶里的药,人服下,病痛全消,延寿百年。修炼者服下,可在短时间增距修为。”冥王道,“正好助你渡过这几日的雷劫。”
  “雷劫?”江芙不明白了,“我是做了触犯上天的事吗,怎么会降下雷劫。”
  然后她就被冥王用复杂的眼神凝视了,虽然只是短短瞬间。不知为何,江芙感觉是有无奈叹息鄙视,又点向对谛听的态度。
  她是不是想多了?
  冥王道:“你修为早已够了,心境平稳纯粹,只差一场雷劫,你体内金丹就显现了。”
  江芙惊喜交加:“我要结丹了么?”
  怪不得她御剑飞行,并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理当如此。原来她这就要结丹了。
  那方才自己问冥王再进一步,岂不是问什么时候到元婴?怪不得冥王说她急躁了。
  这才刚要结丹,就想着到元婴了。的确显得她急躁了。
  江芙想要结丹,没想到自己就快成了。她又喜又羞。
  冥王看她这样,觉得仍是个小姑娘,有些事情冒失,考虑并不是很周全。他取下腕间的檀珠,颗颗莲花形态,乌紫圆润。
  他递到江芙手里,道:“此珠虽有三十六颗,却与一百零八颗含义相同。以小见大,静心守一。”
  这三十六颗的手串佛珠,乃是他友人千年前所赠。那时冥王还是一介厉鬼,此珠却镇压他的戾气,令他保持清醒。
  即使修为更高,心境突破孽尘,戾气再也不能扰乱他心神,他也没有扔掉。
  偶尔会带,不带时放在意识海里。
  友人早已去,只余佛珠。
  冥王的手指很凉,却没有让江芙感觉到冷。
  她把佛珠握在手里,佛珠是温热的。“多谢王上。”
  冥王挥袖:“去吧。”
  最后大殿只留他,振袖履步。
  江芙回到地面时分,天色已经大亮。她想着自己这几日确实术法熟练,没有滞色之感,后劲也是绵绵不绝。
  她被冥王提醒后,决意去寻个好洞处,去迎接要到来的雷劫。
  忽然有人叫住她:“江……姑娘。”
  正是白袍银甲的太子皎。
  江芙现下一心着想自己的雷劫事宜,倒是没有注意他矗立已久。现在见他有些惊讶:“殿下,你还没走吗?”
  太子皎自然看出她眉间急,道:“我左右无事,便在这里修炼了。你面色有异,是有什么是?”
  江芙抚摸了下的脸,苦笑道:“原来这么明显。”什么风花雪月,大好河山,现在全被江芙抛之脑后。她一门心思着急渡劫。
  “我今日要渡雷劫,所以心里忐忑。”
  太子皎闻言,原是觉得没什么事,但是听了江芙之语,也急她所急,忧她所忧。
  太子皎道:“既是要渡劫,不如我给你护法,抵挡一二雷劫还是可行的。”
  “修炼渡劫,还能挡替的?”江芙问。
  太子皎道:“伯父有一美妾,亦是凡人,当年修炼结丹,就是我伯父替她挡的雷劫。”
  江芙思忖半晌,道:“你那个小伯母现在还活着吗?”
  太子皎以为她担忧,替人挡雷劫,不管用。于是道:“她渡劫成为金丹修士,一直是好好的,只是后来因偷窃宝药,被我伯母处死了。”
  江芙暗里叹息,自己的路,他人帮忙给走了,可终究不是自己走过的。
  披荆斩棘,安身立命之事,当由自己亲自去做。Ding ding
  她拱手道:“多谢殿下,我去冥府交差,冥王赏我了护身宝物,足够我用的。”
  她召唤凌波,踏上剑神,告别道:“殿下,等我结丹后再相见。”
  太子皎很是担心,人毕竟是那么脆弱的生灵,几道雷打在他身上,太子皎并无丝毫损害。但人类可能就此陨落。
  “江姑娘,虽是金丹之劫,但还是凶险的。”太子皎追上,凭虚御风,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若是度不过去,就魂飞魄散,没有轮回的机会了。”
  然而剑体上的女郎,亦是正色道:“凡人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的事,若我自己不能度过雷劫,需要他人亲身相护,那我能走多远?道心可稳固吗?”
  太子皎默然,他看着微笑的女子,仿佛幻境里那个执掌天下的太后重现。
  他对她不能是单单的爱慕,还有尊重、甚至视为同伴对手的感觉涌上。
  他也对行了一个凡间的男子礼,道:“预祝江道长归来。”
  江芙踏间向西南而去,她正是要去峨眉山打坐渡劫。
  草木都被盖上了一层霜雪,江芙用剑劈开道路,寻了个山洞,驱走毒虫猛兽,并在周围设置防御阵法。
  若说熟悉方便,应该去青城山的白玉洞府。只是那时净明师父待过的地方,江芙不想介时雷劫劈坏了洞府。
  只是这什么时候打雷,江芙现在也算不清。她变出枕床,桌凳,平抚自己,让自己安心。
  这种感觉好像,她前世高考时候。紧张期待害怕,心情百味杂陈。
  不过,她现在面临的局面,比高考要凶险百倍。考试考砸了可以再考,雷劫度砸了,人就没了。
  她脑海里闪过很多人,前世的今世的,好人坏人,美的丑的……最后定格在一张秀美的妇人脸庞,这是她今世的母亲,卫芷。
  远在京都的卫芷,看看天色尚早,只是天阴沉沉的,现在不下雪不打雷,就是看那颜色,让人心悸。
  她缠巾束额头,乌发如云,颜色憔悴,令人怜惜。
  卫芷从床上下来,走到院子里。把贴身伺候的舒妈妈吓坏了。
  “我的夫人,你这病才刚好。怎么就出来了。外面可还冷着,还有风。”舒妈妈接着训斥房里的丫鬟,“一个个就想着玩,主子待你们宽厚,可不是让你们忘本的。”
  机灵的丫鬟赶快拿来狐裘披风,舒妈妈这才好了脸色,给卫芷披上。
  几个水灵的丫鬟,脸色却是发白颤抖,看得卫芷有些心疼,便摆手让她们房里烤火。
  自从女儿离家后,她见到这些小姑娘,心里总会怜惜几分。若她对她们好些,别人是不是也会对芙姐儿好些。
  舒妈妈叹了口气,她是看着卫芷长大的,对她的想法岂是不知。
  “咱们进去吧。”
  “我心里很是不安。”卫芷捂着胸口,抬头望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天空乌沉,却又带几分瑰丽的色彩。挺是奇怪的。
  舒妈妈笑道:“你看南边那儿,跟有彩虹似的。这叫喜事迎来。”
  卫芷咳嗽了几声,终是身子骨大病一场,不好使了。她随着舒妈妈进屋,只是就算听了舒妈妈的宽慰话,心里头仍旧不安。
  她坐在窗边,摩挲手串,喃喃道:“我的儿,你在哪里啊。”
  她霍然起身,对旁边编织的小姑娘道:“你们快去把国公爷和世子请过来。”
  小姑娘凝眉:“现在吗?国公爷可能在应酬呢,小少爷读书,明年要参加院试呢。”
  舒妈妈也不由道:“夫人若是害怕,多叫几个老婆子、女孩子过来陪您。爷们儿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卫芷走来走去,心悸得愈发厉害,道:“我身体不好了,只觉得胸闷的厉害。国公爷叫不来,我也不管他,元哥是要来的。”
  “多读一天,少读一天,不碍事的。只要他平日没有放纵,影响不了大局。”卫芷也是诗书之家,自己素有才名,科举的事她很是清楚。
  舒妈妈道:“我去叫元哥来。你要好生歇着,柳儿你去请大夫过来。”
  舒妈妈来时,江元正在看散文杂史。在这么个天,点上盏灯,喝着清茶,吃着糕点,再看本有趣的书,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听到小厮说是母亲那边的人来,江元赶忙合上杂书,看正正经经的四书。
  他博闻强记,素来聪敏,倒也没因着些散野爱好耽误了读书。是以大家对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他随舒妈妈到正房,大夫正在给看诊。
  见诊完了,江元问:“我母亲如何?”
  老大夫抚摸长须,神色轻盈道:“夫人长年郁结,方才是想差了,所以才胸闷难受。我开副疏淤引气的方子,吃上几日就好了。”
  江元松了口气,等老大夫开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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