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了店之后,冀东霖直奔运动衣的区域,看了眼牌子不太满意,但也只能将就。
站远了些,叉腰打量一下,他便指了一套衣服对导购说道:“这个拿下来,给她试试。”
“我不喜欢那个,这一套就可以的。”时初指着她惯常穿的款式。
这时衣服已经拿过来了,他伸手接过来,一边把她往试衣间里推,一边拒绝道:“绝对不行,那套太老气。”
试衣间的帘子一拉,基本外头就都挡住了,时初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套衣服,有些犯了难。
纯白的的运动短袖,下头配着条同色系的短裙,那裙子虽然挺好看的,但只到她的大腿,连膝盖都盖不住,好在里面还有一条防走光打底。
她平时穿运动衣,只选择那种宽松的长裤和外套,这样的裙子从来都没有穿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滑稽。
“你到底穿没穿,没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外头传来冀东霖的声音,他居然就就站在那里没走!
“你再不换的话,我就冲进去了。”这次是威胁。
时初急忙把帘子又拽了拽:“我马上就换,你不要进来。”
说着把自己刻板的西服套装脱下来,挂在一旁的钩子上。
衣服的尺码是很合适的,不小也不大,正正好好的套在她的身上,把自然的曲线全都显了出来,让时初觉得很别扭,尤其是胸前。
她禁不住低头扯了又扯,在没勇气出去。
“出不出来啊?”外头一再催促。
“我穿好了,但是尺码有问题,太小了,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件大一码的?”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可能啊,我看这个尺码正合适你,你又不胖。”外头,冀东霖狐疑的问了一声,竟然一掀帘子走了进来。
“诶,你怎么能进来!”时初小小的惊叫一声,立刻背过身去。
女人的背影小小巧巧的,腰肢细细的,没有一点赘肉,曲线柔软,诱人的很。
裙子下的腿很纤细,肤色白皙,但看久了,又觉得过于白了些,青色的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一看就是终日在布料里捂着,从来不见天日的那种。
“很合身啊,哪儿小了?”他一边说着,眼光仍旧盯着,津津有味的打量。
过了一会儿,对于只有背影可以看这件事,有点儿不满足,上去掰了一下时初的肩膀,一下子把人给转了过来。
然后,眸色就渐渐有些深了,玩味的托了下下巴,一边把目光专注的定在那里,一边笑道:“你的营养也还不错啊。”
平时就可以看出来,她的身材是很好的,但是因为她总爱穿宽松的衣服,所以并不明显,但现在这件衣服却很贴身,所以把真面目一下子都露了出来。
尤其……她因为害羞的关系,一直抱着胳膊挡着,殊不知已经有一半挤了出来,更加诱惑。
“你能不能别看了!”时初都快疯了,她自小就因为这个自卑,从来都不想显露出来,觉得太难为情。
“没关系的,你很美。”他眼里的笑意更明显,终究还是转身,给她出去那拿衣服去了。
换了个大一些的半袖,里头添了一件运动型内衣,总算是不那么明显了,时初这才别别扭扭出来。
结账的时候,他还另外给她配了双运动鞋,整身的装扮就算是齐全了。
见时初还是有些不自在,冀东霖就推着她来到了店里的大镜子跟前,指指里面那个穿着短裙纤细的人影:“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时初这才第一次好好的打量自己,又,有些惊讶。
这是她吗?看着就和一个十七八,青春洋溢的小姑娘差不多,脸颊上还微微带着一点红色,一双眼睛大大的,里面有一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有绑头发的皮筋吗?”
冀东霖回身问了导购一句,拿过一根粉丝的皮筋,轻轻的把她的头发拢起来,扎了一根马尾。
“疼!”时初皱了下眉,想躲。
“别动。”他按了下她的肩膀,顺手又从前面整齐的头发里,扯了一绺碎发出来,垂在额前作为装饰。
“是不是很好看?”顺手捏了下她鼓鼓的脸颊,他得意的问道。
时初勉强点了下头,虽然把她弄得很疼,但他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你是不是,以前替女孩子扎过长发?”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吃醋了呀?”捉着她的马尾把玩了一阵子,这才慢悠悠说道:“不是替女孩子扎的,是替我自己,我以前搞乐队,梳过一阵子长发,有时间给你看照片。”
时初愣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这个解释是够奇特的。
再回到小广场,时初就开始正式学滑板。
她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所以冀东霖就先给她示范了几下基本动作。
比起旁边滑行的其他人,他的技术明显是更好的,整个人轻松的站在板子上头,那板子也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可以随便的听随他的指令,灵活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渐渐的,人们都不再滑了,停下来羡慕的看着他,时不时有人吹几声口哨,叫几声好。
冀东霖在这些夸赞里,却一点儿都不为所动,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专心致志的为时初展示着各种动作,最后潇洒的来了个原地转身,朝着她滑了过来。
“美女,你男朋友好帅啊!”脏辫儿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冲着时初大声喊道。
天色已经渐渐按了下来,时初的脸有些红,但因为夜色的遮挡,总算没有被人发现。
一直以来,她其实都是躲在角落,无人注意的那一种类型,不管现场有多么欢乐,也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这是第一次,她有了一种自己处于中心,被所有人关注的错觉,而这一切都来自于前方那个踩着滑板滑向他的人。
因为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所以让人们连带着也认为她是一个有趣的人,对她也产生了关注。
但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她心里清楚,一旦离开了他,她的光环就会消失,重新变成那个平平无奇的普通职场女性。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有些失落。
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和他在一起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开始患得患失。
她自己也不知道。
冀东霖这时已经到了她的身边,轻松的停下来,走下板子。
“上去试试。”他说着,便忽然一伸手,掌着她细细的腰,把她放在了滑板上。
忽然的失重感让时初无所适从,她轻轻的叫了一声,一只脚重新放在地上,掌握着平衡。
“你这样是不行的,试着把两只脚都放上去,双手张开,保持住不要向两边倒。”
他笑着说道,手仍旧没有离开她的腰:“不怕,有我呢,摔不了你。”时初这才放心了一些,小心翼翼照着他的指示做了一遍,果然不一会儿就适应了些。
“很好,那现在就开始下一步了。”冀东霖还满意的夸了她一句,又教着她慢慢的往前滑。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渐渐的,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小广场的彩灯亮了起来,照着时初的白色衣服上有了一条条五颜六色的光。
“我好像可以了,你放开手吧。”她稍稍喘了口气,忽然回头说道。
“你确定?”冀东霖笑着问她。
“嗯。”时初点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她的自信渐渐多了起来,甚至觉得自己的运动神经也不是那么差。
看了看那边的一个缓坡,刚来那会儿好像有好几个姑娘在那里滑上滑下,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她就有些心痒,想试一下。
“我到那上面往下滑,怎么样?好像并不难。”她转头对冀东霖说道。
“你确定?”他低头看她,又问了一遍,眼睛里有种不怀好意的促狭。
“我确定呀。”时初还以为他是小看她呢,有些不服气,抱着滑板就上去了。
可结果一试,她才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和平地上滑不同,有坡度的地方跟着掌握不了平衡,她整个人惊叫着,向下跌去。
耳边有风的声音,彩灯幻化成长长的光影,他的笑声很大,站在下方,大大的伸展着双臂。
扑落在他的怀里后,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时初立刻艰难的爬起来,嗔怪道:“你为什么不阻拦我?”
冀东霖仰躺在地上,双手放在后头枕着,似乎很惬意的样子,他的嘴角弯了弯,笑道:“阻拦的话,你还会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吗?”
第24章
时初在第二天,意外的接到了于太太的电话。
“小时,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一趟吗?我有一些话想和你谈谈。”
于太太的声音照例很温柔。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时初便答应下来,坐着公交车过去了。
敲门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保姆过来开门,一见她就叫了声‘时老师’,又问:“最近怎么没有来啊,鱼鱼可想你了。”
时初不知道说什么好,笑一笑应付过去了。
进了客厅,于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等她,热情的招呼了一声:“路上累了吧?快过来喝口水。”
时初便更觉得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坐下:“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呢?”
双手拘谨的放在膝盖上。
于太太这才笑了起来:“是这样,鱼鱼最近很想你,一直吵着想见你,这孩子太调皮了,我们实在管不住,就顺了她的心思。”
正说着呢,楼梯上响起砰砰砰的脚步声,一个小朋友特别大力的跑了下来。
到了时初跟前,抱着她的腿高高兴兴的叫道:“姐姐,你来了呀?我想画画啦,咱们一起进房间吧。”
时初伸手摸摸她的短发,转头望着于太太征求意见。
“去吧。”于太太点头,有些无奈。
小朋友的腿虽然短,但是她跑起步来,速度还挺快的,时初被她拽着,为了跟上她的脚步,也不得不小跑起来。
两人一路冲进房间,鱼鱼小朋友才停下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小小的一个人踮起脚来,把门给锁上了。
“你这是干什么?”时初喘了口气,笑着问她。
“我怕妈妈会进来。”鱼鱼撇撇嘴,小大人似的:“妈妈太烦了,总是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进房间,一点儿隐私的没有。”
时初一听,觉得更有意思:“你知道什么是隐私吗?”
鱼鱼摇头:“不知道,但是哥哥每天都这样喊,你知道吗?他的头发长起来啦,但是又被爸爸拉去剪了,哈哈哈哈哈……”
时初想象了一下于航那个愁眉苦脸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挺逗。
这人是多没有人缘儿啊,不光被爸爸这样对待,自己妹妹都在嘲笑他。
鱼鱼这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高高的晃着小脚:“姐姐,你一直教我画画好不好?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别的老师都太凶了,好讨厌!”
时初一听,就知道她为什么吵着让自己回来了,过去握着孩子的小手,耐心的劝:“鱼鱼,你不能这样,老师对你凶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更快速的掌握知识。”
小孩儿半知半解的摇摇头:“但是和你学,我学的更快呀,因为我心情好,所以学的东西都能记住。”
时初无奈,真是个鬼精灵的孩子。
让她把画具拿出来,教她画了一会儿,估计是太久没见她的缘故,小孩儿今天很兴奋,一直在和她嘀嘀咕咕,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
“霖霖哥哥的主意实在太好了,他比我哥哥强。”她睁着大眼睛,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霖霖哥哥是谁?”时初随口就问,以为是和她一起玩儿的小伙伴。
“霖霖哥哥就是霖哥哥哥,他是哥哥的好朋友。”小孩儿绕口令也似的说道。
时初便听出了些不对,停了笔问她:“那他有多大?”
“和哥哥一样大。”
于航的好朋友,名字又带了一个霖字,不是冀东霖是谁?
“那他给你出了什么主意呢?”她继续问。
“霖霖哥哥问我,想不想老师回来,我说想,然后他就告诉我,要是想的话,就要使劲儿哭,多在妈妈面前哭几次,她就心软了。”
小孩儿托着腮,认认真真的叙述:“那我就说,我的眼泪没有那么多怎么办?霖哥哥哥就教给我,让我捂着眼睛干嚎,这样即使没有掉眼泪,妈妈也看不出来啦!”
损不损啊,这人。
时初就更无语了。
一会儿教我小孩儿出来,于太太正坐在外头喝茶,招呼时初过来坐着,若有所思的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