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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他的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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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只又立马改口,转向凌书成,敲碗,“畜生!畜生!畜生!”

    凌书成:“你上回拿了我两包中华,今晚还回来正好!”

    “两包中华这么值钱?”

    “江湖救急不救穷,我那是雪中送炭,情义重千金!千金岂是一顿饭能还清的?”

    陈声看他两眼,笑两声,懒得多话,起身,掀开帘子往收银台走。

    他走到台子跟前时,正好看见路知意推门而出。

    奇怪的是,她走出门就站那不动了,低头瞧着手机出神。

    他收回目光,“二号包间,结账。”

    屏幕上还显示着路知意的账单,服务员没法给陈声结账,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啊,前面那位客人还没付钱,您稍等片刻。”

    陈声一顿,看见台面上摆着的收银小票,四百六十三。

    再扭头,玻璃门外的高个子女生定定地站在那,土里土气的毛衣,磨得发白的破旧帆布鞋,还有光看侧脸也显而易见的心烦意乱。

    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垂在腿边,捏着一卷薄薄的什么。

    陈声的视线在那抹粉红色上停留片刻,隐约分辨出来。拿着钱夹的手微微一顿,几秒钟后,稳稳地从里面抽了五张粉色钞票,递给服务员。

    “她那桌的,一并付了吧。”

    他指了指窗外,低声说。

    *



    第16节

    深秋已至,夜风也变得猖狂起来,飞扬跋扈地卷起路边的塑料袋,吹得它哗哗作响,满街跑。

    路知意站在风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小姑姑三个字,拨号键始终按不下去。

    她问自己,没钱为什么要穷大方?

    小姑姑从不网购,支付宝无法转账,若是开了这个口,她必定要跑到镇上的atm机前取款。

    高原不似城里,那的风只会像刀子一样戳在人身上,夜里温度奇低。

    最叫路知意心烦的,是路雨一个月辛辛苦苦也就赚两千块,而她一顿饭就吃了四分之一。

    她从不是叫人操心的孩子。

    过去十八年,她一直勤俭节约,从未大手大脚过,因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遭逢变故的家庭经不起她不懂事。

    可今天……

    路知意认了命,指尖发抖,颤巍巍朝着绿色拨号键落下。

    指腹仿佛已触到冷冰冰的屏幕,却又并未真切摁上去。下一刻,有只手从天而降,倏地抽走手机。

    她猛地回头,眼神一沉。

    “又是你?”

    一个又字,充分表达了她的不耐烦,不乐意,和不待见。

    陈声顿了顿,将手机退出拨号界面,连同小票一起塞回她手里。

    手背触到她手心时,他察觉到什么,飞快地低头看了眼,借着头顶的红色灯笼,他看清了她的手掌,遍布手心的是一些粗糙的茧。

    一双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手。

    因为紧张和心烦,她还出了汗,被夜风一吹,冷而潮湿。

    路知意莫名其妙拿回手机,视线落在最上面的白色小票上,神情一变。

    “……什么意思?”

    陈声张了张嘴,又很快闭上了。

    “顺手帮你结了账。”——他俩并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猜到你钱没带够,刚好我很有钱,江湖救个急。”——装逼遭雷劈。

    于是他想了想,说:“我陈声一向做好事不留名,你可以叫我红领巾。”

    说完,他转身迎来从包间里吃饱喝足悠然漫步而出的三人,打道回府。

    *

    大学城的夜色,似乎总与别处有些出入。

    来来往往的都是年轻面庞,嬉笑打闹也是朝气,喜怒哀乐都显蓬勃。

    也有喧哗热闹,但这份热闹里没有声色犬马。亦有男女成双,但那背影里似乎多了些天真纯粹。

    回宿舍的路上,张裕之和韩宏走在前头。

    后面的凌书成想起什么,问身旁的陈声:“刚才你跟那高原红在门口说什么了?鬼鬼祟祟的。”

    陈声低头看见晃动的树影,有几分漫不经心,“哦,好歹熟人一场,打了个招呼。”

    “你当我是傻子?”

    “哦?难道你不是?”讶异的表情,夸张的语气。

    凌书成一拳捶过去,“要不要这么贱!”

    陈声笑起来,揉揉肩膀,“随手帮个忙。”

    “哟,这是我耳朵聋了,还是你脑子坏了?前不久不还拿了我的中华去贿赂教官整人家?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顺手帮一把?”

    陈声干脆利落还他一拳,“别秀了,陈独秀。说我贱,回头照照镜子,你他妈比我贱多了。”

    “到底谁姓陈?谁是陈独秀?”凌书成翻白眼,“我要是陈独秀,你就是蒂花之秀。”

    陈声懒得搭理他,双手揣兜里往前走。

    可脑子里浮现出那两团高原红,他也有些莫名其妙。原本是冤家路窄,怎么今天他还做了个顺手人情?

    啧,归根结底,还是爸妈教育得太好了,想他这么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简直感人。

    作者有话要说:  。

    这章有四句话要啰嗦,

    1。知意的爸爸人在何方,想必聪明的大家已经看粗来了……

    2。想把首页的人设改成:养猪少女路知意 x 助人为乐陈独秀。

    3。以及,大家看完了莫要忘记点一发收藏!不然下次找不到这本巨好看的小甜饼怎么办!!!(……)

    4。重感冒咳嗽得要命,睡觉都能咳醒,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见效止住它t…t?

    依然,一百只红包~

    ☆、第十颗心

    第十章

    夜里,路知意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搞不清陈声在做什么,为什么平白无故帮她付了账,是秀优越感,找到了羞辱人的新方式,还是看穿了她的窘迫境况,所以好心相助。

    而赵泉泉吃撑了没事干,一边在床上蹬腿,一边挨个找人聊天。

    “吕艺,你爸妈是干啥的?”

    “银行里上班的。”

    “父母都是吗?”

    “都是。”

    “是高管吗?还是负责贷款这一块儿的?听说搞贷款的都有很多油水可捞。”

    吕艺笑了笑,没说话。

    蹬腿的人翻了个身,换了条腿,也换了个聊天对象。

    “苏洋,你爸妈是干嘛的?”

    苏洋的回答也一如既往符合人设,“你管那么多干嘛?调查户口?”

    赵泉泉撇嘴,“人家关心关心你嘛。”

    “开公司的,行了吧,长官?”

    “什么公司?”

    “正经公司。”

    “我是问你他们公司卖什么东西的?”

    “狗皮膏药。”

    吕艺和路知意都笑出了声。

    赵泉泉嘀咕几句,又把话题转向路知意。

    “知意,那你爸妈是干什么的呀?”话音刚落,她又立马记起来了,“哦,对,上次你说过了,你爸爸是村支书,你妈妈在卫生站工作。”

    路知意不笑了,嗯了一声。

    赵泉泉说:“怎么没看你爸妈平时打电话给你啊?”

    “他们……工作忙。”

    “工作忙也不能够一个电话都不打吧?”

    “打过,每周一两通。”路知意含糊道,“只是你没听到,我都去走廊上接的。”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说:“今晚吃日料的时候,我就出门接了个电话,我爸打来的。”

    赵泉泉蹬腿蹬累了,喘着气问:“那还挺快的,一周打一次电话,一次就几分钟。”

    路知意没吭声。

    赵泉泉又问:“村支书到底干嘛的?和村长一个性质吗?平常都做些啥?”

    一个又一个问题砸来,她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因为脑子里一片空白,竟也忘记其实她是可以拒绝回答的。她没那个本事,做不到谎言说得和真的一样。

    可她能怎么办?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手心都出汗了。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说谎的。

    第一次赵泉泉问起她为什么独自来学校时,如果她不说父母忙就好了。如果没有那句话,就用不着说出父亲是村支书、母亲在卫生站这种鬼话来。

    最终还是苏洋帮忙解围。

    “你管人家村支书是干嘛的!跟你又没啥关系,怎么,你打算毕业去当村官啊?”

    “喂喂,苏洋,你干嘛老对我那么凶?我关心室友也不行吗?”

    “你那是关心还是多管闲事?”

    “你——”

    最终,赵泉泉忙着和苏洋拌嘴,再也没往下追问。

    路知意松口气。

    十一点,寝室终于熄灯。

    窗帘没合上,从树梢上跃进来一缕白茫茫的月光,落在地上,落在床上,落在黑暗里不愿合上的眼睛里。



    第17节

    高一那年,语文老师布置作业,要全班写一篇八百字命题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

    路知意问路雨:“我该怎么办?”

    路雨说:“没人规定作文得完全真实,创作这种事情嘛,真真假假,虚实结合就行。”

    于是用了一整个下午,路知意写出洋洋洒洒八百字。

    她语文一向不错,写作功底强,于是周一的班会课,老师让她上台朗诵这篇得了优的作文。

    她站在台上,低头看着手里的作文本,念道:“我的父亲是一名村官,他在冷碛镇担任村支书一职——”

    台下立马有了反应。

    一个初中与她同班的男生忽然出声:“不对!你爸爸已经不是村支书了!”

    班主任还没来得及阻止,男生已经一语道破真相。

    “他现在是劳改犯!”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

    劳改犯这个词语,在这群孩子们的生命里只以一种形式出现过——每当班里的男生剃了个近乎光头的板寸时,就会有调皮蛋开玩笑说:“xxx又剃了个劳改犯头!”

    这个词也便失去了原有的残酷意味,成为了一个颇具喜剧色彩的词语。

    可对于路知意来说,它一点也不好笑。

    劳改犯三个字,意味着她的父亲在坐牢,在服刑,在接受来自命运最严苛的惩罚,在时刻忍受与至亲分离的苦痛。

    后来呢?

    后来,站在一众探寻的目光里,路知意把作文纸撕了。

    班主任欲说点什么,收拾这烂摊子,可她赶在她上台之前开了口。

    手里用力地攥着那把碎纸,嘴上轻描淡写,“我爸爸是个劳改犯,在坐牢,过失杀人罪。死的是我妈。”

    “……”

    就连班主任都忘了说话。

    “他以前是村支书,老好人一个,冷碛镇家家户户出了事他都第一个赶到。修路他参与,报酬都分给村民。人家打架他出面,最后被误伤到头破血流的也是他。镇上有人借钱开养猪场,结果那年夏天猪链球菌爆发,没一头剩下,十万块,他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就那么笑着跟人说:不用还了。我妈说他是傻子,好人二字,大抵都和傻脱不了干系。”

    “他当了半辈子村支书,人人都说村官油水多,可他一个子儿也没存下。家里的电视机用了七八年,坏了无数次,我妈要买新的,他一个人捣鼓半天,非说还能用,结果转眼就给镇上的孤寡老人买了台去。镇上的孩子偷了我妈过年腌的腊肉,那是我妈准备拿去市场卖的,我爸说小孩子,不碍事,谁吃了不是吃。他俩总吵架,吵了大半辈子。”

    “我初一那年,他去山上监督工人修路,有人受伤进了医院,他赶回家拿钱给人垫着。结果回家的时候,家里多了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打了个照面,急匆匆跑了。我妈拉着他不让他追,他急了,猛地一推,我妈从二楼摔下去,头朝地,当场死亡。”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看着她。

    路知意低头,摊开手,那堆碎纸被她手心的薄汗浸染,湿乎乎的。

    她笑了笑,说:“我爸是个劳改犯,有人说他杀了我妈,心狠手辣。”

    抬头,她环视一圈,平静地说:“可我知道,我爱他。”

    《我的父亲》,这就是她的作文。

    第一次触及这个话题,大抵也是人生里的最后一次。她带着报复心理,像是《基督山伯爵》里写的那样,完成了一场自我复仇。

    寂静的教室里,就连三十来岁的班主任也怔在原地。

    次日,她去镇上的理发店剪了一头板寸——众人口中的“劳改犯”发型。

    镜子里,理发师手持剪刀,迟迟下不了手,再三询问:“……真的要剪?”

    她言简意赅,“剪。”

    细碎的发丝落了一地,镜子里终于出现了如今的路知意。

    他在那铜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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