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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啊!”阮妩心中感慨万千,什么好的都给她,把周家扶持成了干元的半边天,这位先帝做皇帝不行,哄媳妇可真是一流。
只是如果他泉下有知,知道给后世子孙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老太太就跟定海神针一样戳在那里,除了周氏二房和周雨烟上去还有些表情,其他谁的脸都不给,包括。。。皇后。
敬酒再次被驳回后,阮妩看着皇后一气之下,咕咚咚自己灌了杯酒,偷笑着把视线挪了回来。
说句实在话,前世看过多少歌舞晚会,如今的宴会虽然是现场表演,可对阮妩来说,并没什么兴趣。前一世就嫌这些东西闹腾,这些年独自惯了,更是对这些无感。
心里还惦记着太后,这老太婆刚坑了自己一把,怎么到现在没动静,害她提着的心怎么也不敢落地。
时不时的转眼偷看上边,不久后,她就发现。太后那里,依旧坐的四平八稳。可是与她相隔不远的皇后,倒是看出明显的不正常。
明黄色衣着的女子已经完全没有端庄刻板的样子,坐在位置上都会左摇右晃,像是喝多了的样子,就两眼神看着也不那么清明。
当了几十年的皇后会这样?这个明显的不对劲,让周围的声音都小了很多,阮妩陡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啪的一声让她心又跟着一跳,就看到一只白玉酒杯就被扔在了地上。
歌舞骤停,场中刹那间毫无声响。左窥右探间,众人全都急忙起身,随即跪倒:“皇后娘娘息怒~~”
一堆黑压压的脑袋跪在地上,优越的视角,又让高位上的皇后迷蒙的笑了笑,被压制的感觉减轻了很多,她轻轻舒了口气,也不喊起,就绕着桌子下来。
“瞧我,只是手滑了一下,倒是让众位受惊了。”
脸上带着得意,撑着桌子起身,信步的又走了两下,她才哎呀一声,回身看向身后:“没用的奴才,本宫这都发话了,发什么呆,还不喊起。”
“啪~~”后面的太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奴才没用。”
随即高喊:“皇后娘娘请众位平身。”说完,又抽了自己两个嘴巴,退身跪倒边上。
没理会身后的事情,皇后身体摇了摇,拍开宫女的搀扶,一个人走着下了台子,信步来到了长公主的位置。
看着正在起身的众人,她上下打量着,随即哼笑了一身:“这小姑娘有些意思,梳着姑娘头,却穿着大红的裙子,带着这么大的步摇。”
意图已经很明显,阮妩看着长公主起身之时,背后打了个收拾,眼角看到什么人再动的时候,长公主自己绕开桌子上前,有些歉意的笑笑。
“让娘娘见笑了,小姑娘喜欢热闹,打扮的鲜亮了些。”
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皇后又挑起一边的唇角,拉着长声说道:“也该好好教教,这打扮的妖里妖气,可别是谁家上不了台面儿的玩意儿吧!”
这话太难听了,在座的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
“皇后娘娘~~”长公主皱眉张嘴的同时,身旁一个人影咚的跪在地上。
阮妩虽然跪下,可却毫不示弱,抬眼直直的盯着前方的人,叱声问道:“皇后娘娘,敢问你这说的,可是民女?”
“说的是你又怎样?”皇后娘娘看着那根晃眼的海棠簪,狠狠地说:“你穿成这样,还怕人说?”
“民女怎么了?”阮妩跪在地上,顺手抽下头顶的簪子,顶住自己的脖子。没有卑躬屈膝,没有敬畏之情,声音越发的不屈:“请皇后娘娘把话说清楚,民女穿成什么样了,哪里穿错了。”
上面,已经好久没有开口的太后突然出声:“来人,皇后娘娘有些醉了,上前将她扶回来。”
她不开口还好,这冷漠的生意一出,阮妩就看到皇后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哪里错了?”再次甩开上来的宫女,皇后晃悠着指着地上的人:“你是什么东西,大红衣裙,这么大的步摇,满身的魅惑,你小小年纪,想要勾引谁?”
“红裙?步摇?”阮妩看着她眼中莫名的愤恨,猜测她的关注点。
“皇后娘娘这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她提高音量:“今日大殿内,穿红戴步摇的夫人小姐不在少数,除夕穿红,老祖宗都同意。”
这一说,四周的人都互相看看,确实是的,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很多,她们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向后躲了躲。
像是看到这些人的躲闪一般,阮妩有些嘲弄的指着自己的脸:“魅惑?什么叫魅惑?民女衣着得体,行坐有礼,请问娘娘,魅惑一词,是从哪里来的?”
对面的皇后没有反应,阮妩能够清晰看到,她那双略显硬朗的眼,瞳孔都在散。
喝酒能喝成这样?耍酒疯能不要脸面?阮妩脑中猜测着无数可能,脸上羞愤欲死:“娘娘您穿的比民女华贵,戴的比民女复杂,脂粉比民女还厚,口脂比民女的红,连眼上都是正红色…”
对比着两人的穿着打扮,引导着众人看向两人,确实,小姑娘虽然看着艳丽,可人家是天生丽质,这也要挑理,明显是故意的。
“说句不敬的话,您样样都比民女夸张,民女是艳妆,那您呢?”看着对面眼皮止不住下垂的人,她把手里的簪子又送了送。
随后决绝的说道:“您即使贵为堂堂皇后,也没有道理侮辱于民女,今日若是不给个交代,民女必血溅当场,以死鸣冤。”
“啪~~”的一声传来,上首的太后竖目厉喝:“都给我闭嘴,将皇后请回来,宴会继续。”
本就守在边上的数名宫女赶紧上前,根本不给皇后说话的机会,连搀带扶的把人拉回台上。看着回到座位后有些摇晃的皇后,众人才心惊胆战的回到座位。
事情就这样虎头蛇尾。虽然很多人同情阮妩,但是更多人实在看笑话。没有理会所有人的心态,阮妩看着眼睛都要睁不开的皇后,再看看没有一丝表情的太后,她猛地起身冲去场中,扑通再次跪下。
“太后明鉴,世人皆知,女子看待名声比命都重要,民女莫名被侮辱,如若不能说明,今日如何还有脸活于世上。”说完,她重重的磕了一头:“请太后慈悲,救民女一命。”
小姑娘才一抬头,光洁的脑门就是一片通红。涉及到女子名节,如此作为也是让现场众人默然。
“阿妩。”陆沅已经被着一连串的反应吓得不知所措,眼瞅着簪子的尖头要进皮肤,就跑上前去想要阻止。
“阿沅。”阮妩另一之后横挡住对方,冷静的冲她摇摇头。
“不要~~”
怎么转眼间,好友就要赴死,陆沅惊慌害怕,却又不知怎么办好,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什么也想不到,只能反身陪着跪在旁边。
“太后娘娘,您开开恩,阿妩不是坏人,您救救她。”
“阿沅!”看着好友也要磕头,阮妩一阵心痛,伸胳膊搂住她:“乖,你先下去,你在这里我会担心。”
想来上边也没想好对策,如今周围暂时没人打扰,阮妩劝慰间,让小姑娘停止了哭泣,可她就是不肯离开。
实在无法,阮妩只能转头看向长公主的方向,那里的人看懂了她的意思,上前附身在陆沅拉耳边说了几句,随后拉着她离开,回到旁边。
趁着这段时间,阮妩也分心分析此时的情况。
看着皇后的眼神,她不清醒是肯定的。可都这样了,怎么还能盯上自己?是上次事情的报复?
不应该,她堂堂皇后,大厅广众之下出口如此龌龊,别的不说,就是言官和朝堂的攻坚,都不会让她好受。
何况几句辱骂重伤,自己是能够成为过节老鼠,人人取笑,可她也成了百姓的笑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会这么傻?
那么说如果不是为了报复呢?
一切还是要归结于她的状态,她的眼神虽然涣散,但仍然执拗的看着自己的海棠簪,偶尔的,也会扫过红裙。
一直猜测,太后不会无缘无故出手,阮妩心中大胆假设,这两样东西刺激皇后,是不是也是今天太后的预谋?
可,为什么呢?
她对宫里的事情还是关注太少,太后狠绝到利用太后?心里飞转之间,长公主告罪后到了身边,听到她的一声耳语,随即看着阿沅回到位置,阮妩才转头看向前方。
那里,包括贵妃在内,依然是稳稳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关注皇后的情况,甚至声音都没有出过。只有坐在最前方的太后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先起来吧,今日皇后醉酒,明日外命妇入宫,后日你递牌子来慈宁宫,哀家自会给你公道。”
大年初一命妇都要进宫,这是惯例,阮妩并不需要来,如今虽然是太后恩赏,可又要入宫,这让她警惕起来。
?
第84章 'VIP'
太后在上头交代着宫女下来扶她起来,时间不多,她该怎么办?
后日?后日宫里还有多少人?今日的事儿对别人来说也许不大,对她来说可是顶了天的。
太后给了如此近的日子看似妥协,可只是澄清而已,今天为什么不处置?当着这么多人解决不是对她更有帮助?
行,也可以说太后要照顾皇后的面子,维护周家的面子,可后面如果翻盘,那面子不是一样没了?
不翻盘,私下进来,让自己硬认了?她们有什么手段?或者她们想怎么让自己服软?
宫女已经走到身边,拉她的手劲并不小,看着另一个人竟然伸手抢夺簪子,阮妩用力甩开手臂,一个反身闪过两个宫女。
膝盖跪着转了几圈,暂时甩开缠上来的人,她语速极快的说:“太后娘娘体谅,众目睽睽之下被辱及,阿妩是没脸等到以后了。”
苦笑一下:“要不皇后娘娘拿出证据,民女立刻以死赔罪。”
“要么…”她抬头:“请皇后收回所说,证我清白。”
说她勾引人,说她是别人养得玩物,这话要是今天不说清楚,后面又被人造出证据,那还不是被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里,她似乎有些明悟。
“你这小姑娘怎么如此不爱惜性命。”太后怒其不争:“身体发肤受与父母,怎可随意把自裁挂于嘴边。”
像是被逼着无奈,她安抚着:“哀家既然说了后日会给你交代,你到时进来,自会解决。”
没想到小姑娘这么难搞,太后对着身边的人使眼色,同时说道:“你要体谅哀家的苦衷,这事情,总要等皇后清醒才好。”
又是要她进来解决,搞这么大,却一定坚持私下解决?结果如何让外人相信?
阮妩想起牵着鼻子的事情,冷笑一声。对方一定是为了面子,坚持私下解决吗?拖两天,还是坚持要她进宫?
海棠簪是太后安排的,按照对方最初的目的,应该是想把自己,或者说想把她爹套牢。
亭子那边祁允行给堵上,她知不知道不确定。但是如今看来,老太婆给自己这边也安排了手段。
皇后这个样子是她安排的吗?正常逻辑,她给自己扣了顶大帽子,不死也要一辈子没脸见人,甚至于她哥的婚事,她爹的脸面都被影响。
正名肯定是自己如今最急切地事情。已经跟皇后撕破脸,如今看来能为她洗脱冤屈的,似乎太后最合适。
那么情况很明显,她要拉自己进来,是要施恩?还是要威胁?或者说两者都有?幽深的后宫都是她的天下,自己送进来,不等于羊入虎口?
台上的老太婆只是使了个眼色,四周又过来七八个宫女和太监围过来,绝对不是客气的样子,这是要强行结束的意思啊!
长公主那边已经站起,隐隐有些焦急的神情看向窗外,她的后面,陆沅也不见了。
危机迫在眉睫,阮妩知道,她必须撑到人来救场。腿上虽然绑了垫子,可跪了太久还是有些麻,她不动声色的用力的按压着,同时眼角盯着离自己最近的人。
寂静和危险在大殿中满眼,浑厚的男声突兀响起:“这又是怎么了?”
看到小姑娘又跪在中央,只是与上次相比,钗尖顶在脖子上,脑门上还多了个深深地红印,祁允行开始发黑的眼眸眯着的看向台上的人。阮家的两个男人,更是眉毛都竖起来。
“皇上今儿过来的像是早了些?”太后眼神微凝,看了眼自己的宫女,她刚刚请了陆沅回到座位。只是,宫女摇头的动作让她知道,并不是陆沅去搬的救兵。
可按照往常的管理,这群人明显比之前的安排早了很多,她一直冷静的表情开始有些紧绷。
“今天高兴,儿臣看着好多都要喝倒了,就先出来走上一圈儿。”皇上解释的时候,人也坐了上去,皱眉看看倒在一旁的皇后:“皇后可是身体不舒服?”
这一回,本是皇上携重臣来拜太后的,如今这诡异的情形,让很多人都目光闪烁起来。别人如何先不说,看到皇上入座后,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