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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允行先是看了眼本子外面,接着翻了一页,映入眼中的就是一行行娟秀的小字。
满篇一二三四…,一步步列出解题步骤以及每一步的要求,条理清晰,竟是比博士讲解的细致很多,让人一读就懂。
接下来一页,仍然是娟秀字体的,用了题目,按照之前交的步骤,一步步示范,直至题目解出。
再向下一页,就是一页的鬼画符,旁边有娟秀字体的红色的批注。
一页一页下去,红色越来越少,直至后面数页,全变成鬼画符。
“非常的不错,确实都对了。”他抬头看了眼一脸开始咧嘴的祁思瑞。
“只不过!”
“怎么了?”大哥没有表情,就是祁思瑞最怕的表情,他一脸忐忑的看着他。
“只不过,你写字能不能把笔拿稳。”祁允行翻过来举起本子,让旁边的祁思瑞看着自己的课业:“写成这样,你坐在那里会不会不好意思?”
咧嘴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祁思瑞这么一对比,都觉得自己的字比狗爬的还不如。
当时光顾着解题没注意,如今看看旁边的红色小字,他双手抱头哀嚎:“天啊,怎么这么丑。”
才刚进来的祁思佳被这鬼嚎声吓了一跳,凑到母妃那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大哥手里接过本子一页页翻看,也是啧啧的摇头。
“真是难为阮姐姐了,面对这种扭曲的字体,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本子已经被闺女拿到身边,燕亲王妃看了一眼也是扶额,随手递给身旁丈夫的时候还说:“这姑娘好眼力,这字连我这个亲娘都认不出。”
要说,还是燕亲王会安慰人。
接过本子一页页的翻看,时不时地点点头:“阿瑞啊,握笔的力气是有了,就是控笔实在不行。”
放下本子看着下面绝望的儿子,他笑着摇头:“让你大哥教教你吧!”
“大哥?”陷入深深自卑的祁思瑞找到了救命草,一把拉着旁边的祁允行:“哥,我亲哥,阮姐姐不会不收我了吧!”
皱眉盯着自己褶皱的衣袖看了一眼,祁允行挑眉:“还想学?”
“想学,想学。”祁思瑞点头如捣蒜,如今发现自己竟然是术数天才,瘾头正浓,怎么可能放弃。
“要花些功夫也行?”
“行,行,自然行!”祁思瑞继续答应:“我功夫多得是,随便花。”
“既如此。”祁允行点头:“你阮姐姐不是留了书的作业给你,你吃完饭认真练,表示一下决心,她看你努力,就不好拒绝了。”
“哥你这样一说,我懂了。”祁思瑞拍大腿,随后蹦了起来:“我先去完成课业,好几样呢,不用叫我吃饭,送份去书房就好。”
几句话说完,人就跑出了门外。
说风就是雨,转眼间人消失的没影,燕亲王妃捂脸:“傻儿子这么努力,我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母妃不用担心,他就是贪玩儿了些,如今既然肯学,总能进步。”
“阿允说的没错!”燕亲王也点头赞同:“厚道也孝顺,这已经是个好孩子了。”
“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优点了!”燕亲王妃觉得自己果然是被打击习惯了,根本没要求。
不过傻儿子既然要学,她总要表示一下。
能把他带到肯学,这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在幽州,那是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先生,也没成功的事情。
她转而看着大儿子:“阿允,可要谢谢那位阮小姐?”
“可以啊!”祁允行托腮点头。
看着动力十足的母妃自说自话的安排,他冲着上首眼神流转的父王笑了笑。
……
有个烧脑的学生,阮妩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再一次安顿好祁思瑞的晚间课业后,她才从对方的话语中知道,明日就是万寿节了。
心里默算一下,她扶额:“可不是,都糊涂了。”
见到小伙子还盯着自己,她想了一下,低头又写了起来:“你明日既然一天有事,我就将课业多留一些,你早晚抽时间完成。”
她也不知道明天都什么活动,写完又补充道:“如果一直有事,也不必心急,按时休息,你还在长身体。”
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人,嘱咐自己好好睡觉,祁思瑞嘴角有些抽搐。
也没跟她辩解,收拾东西回家后,就直奔书房。
吃饭的时候,燕亲王妃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一筷子打上去:“你干嘛!礼仪也要重学?”
“我今日课业多,您能不能不要讲究这些!”祁思瑞往嘴里扒拉着还解释:“谁知道明天要在里面呆多久,我不得今日早早把事情做完。”
看着三两下抹嘴又冲出去的儿子,燕亲王妃瞪大了眼睛看回丈夫:“修明,你儿子,疯了吧!”
“他不学你生气,他学你又说疯了。”祁修明摇摇头:“快吃吧,他好着呢。”
“阿娘放心,二哥真的挺好的!”祁思佳肯定的点头:“主要阮姐姐那些法子太简单,二哥从一窍不通到手到擒来,这是兴奋呢!”
“这小姑娘,确实…蛮厉害的。”
由于没有了什么从天而降的口谕,这次万寿节,阮妩还是安稳的待在家中。
琢磨着既然人都入宫了,外面人少了,她就收拾收拾跑去了山上。
“本以为都进宫了,人会少些,怎么还是这么拥挤。”坐在安姨的房内,谢过兰姨的茶水,阮妩抹了一把汗。
真是的,才刚入春,这一路挤着出来,就是一身的汗。
“跟着的家眷仆从,外来的商人,使者的团队,哪里能让那么多人进入。”安若竹给她擦着汗:“可要去洗洗?”
“不洗了!等下回去还是挤。”
阮妩放下茶碗儿,又是跟她唠起了家常。
“…小郡王如今可是在兴头上,每日都很努力,眼见着那字都能认得清了。”
“可见学业这个东西,也是要因人施教,不然真是耽误人。”安若竹倒像是很开心的样子:“我家月月,倒是还有些育人的天赋。”
“那是自然。”阮妩挺胸抬头:“以后我要是无处可去,也想太学院那个女夫子一样,去太学院当夫子,保证带出一波好学生。”
“女夫子?月月说的可是秦玉贞?”
“安姨认识秦夫子?”
想想她似乎认识京城里很多人,阮妩有些了然。
“就是这位夫子,她早年平平,据说这两年一直在练您教我的万物长生曲,还要去参选宫廷乐师。”
“还有这等事儿?”安若竹神色收敛,盯着问道:“月月可还知道什么?说与我听。”
这是…,阮妩也不敢耽搁,将入学后秦夫子教学平平,然后帮了自己后一直打探万物长生曲的来源,后来又一直请教曲子。
再到后来…她将上元节时的所见也都说出。
“她竟然…”安若竹惊呆了片刻,少有的,竟然面带痛恨之色。
“安姨,她可是有什么问题?”
知道安姨这些日子一直在查什么,可没想到,竟然像是与秦夫子有关。
过了好半响,安若竹深吸口气稳定情绪,声音有些低落:“是我识人不清,竟然引狼入室。”
难道,真的是秦玉贞害安姨?
?
第126章 'VIP'
这个猜测,让阮妩心惊。
可看着对面之人眼泪落下,她就顾不上其他:“安姨,你别急,她害你,我们找回来就是。你身体还没恢复,气大伤身,什么大不了的,你跟我说,我去帮你找补回来。”
“没有,没有。”安若竹摇头:“别怕,你别怕,我就是…就是找到了真相,有些高兴。”
“真的吗?”
“真的!”安若竹点头,拿起帕子擦拭自己的眼泪:“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露面,一方面是这个毒有些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从始至终,我查不出是谁下的毒。”
“不知道下毒之人?”
“对,完全无迹可寻。”安若竹回忆:“我当年生产之后,被护卫的紧,全是可信之人,食物都是层层筛选。”
这么严密的防护,安姨当年到底是生活在多么艰难的环境。
“所以,您这次回来,一直调查当时可能与你接触之人?”
安若竹点头:“能近我身的人,就那么些,几个月查下来,都没有发现的异常。”
“那,秦玉贞这算是举止有异?”
“哪里来的毒,怎么下的毒我还不肯定,不过想想当时的情形,她脱不了干系。”
既然有了进展,阮妩自然是高兴地。
只是临走之时,她本能的问了一句:“安姨,秦玉贞有问题,我能提醒燕亲王世子吗?”
他当时唤她秦姨,应该是很亲近的意思,可是如今看来,这个秦玉贞明显不对劲,她就有些担心。
可是她又怕说出来,影响到安姨的事情。
这如今两边都是什么情况,她并不完全知晓,她有些畏手畏脚。
小姑娘左右为难的样子,让安若竹心中一笑,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正色问:“月月,可是担心燕亲王世子?”
“…是。”
身边有个意图不明的人,她确实担心。
“是怕他护卫失职,还是怕他也中毒?”
不知道安姨为何这么问,阮妩看着她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她没想过。
怕他失职?
秦玉贞明显是无法接近目标,那么一时半会儿,应该还很难成功。
那么自己心里的急迫,是怕…他也中毒?
脑海中出现了祁允行中毒的结果,她就感觉哪里不舒服。皱着眉头,紧紧的抿着嘴唇,似乎是。。。心慌。
“我知道了!”安若竹一把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声音欢快的说:“告诉他吧,没关系的。”
抚摸着小姑娘紧绷的后背,她安抚着:“不怕不怕,不用着急,秦玉贞还不会动作,他也不会有危险。”
这…情况,越来越麻烦了。
阮妩在熟悉的怀里,渐渐的放松下来。
等到了观外,抬眼看着头顶,那阳光刺得,让她把眼睛眯了起来。
今日是万寿节,并没有什么人上山,跳上马背一路奔驰着,呼啸的风声在耳边爆响,微微刺骨的寒风剐蹭她的脸颊。
一身是汗的挤回了家,随后交代了丫鬟一句,她就又去了水阁。
四面的门统统打开,上次没有完成的画打开。
没有颜料,没有上色,只是用简单的炭笔,勾勒着脑海中的图像。
一张画完,她拿起来欣赏了一会儿,随后,又去画另外一张。
随心随性的下笔。
时而笑,时而哭,时而生气,时而沮丧,时而绝望,时而害怕。一张张画的时候,她的表情也跟着不断地变化。
满满的一叠纸画完,她才像是被被完整的破开一般,看着手中的一切,不知道手中的炭笔落地。
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这。。。还是简单的小喜欢吗?
抽手还来得及吗?
潇洒转身?
她慌了
。。。
回到房中,她把自己整个人浸入到浴桶之中,完全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
第二天,祁思瑞早早的跑来交课业,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喂喂喂,你想什么呢?墨汁都滴下来了。”
赶紧从她手底下抢救出自己的宝贝本子。
看着她仍然在发呆,祁思瑞把她手里的笔管抽出来,放回台案之上,随后一只手在她眼前摆动:“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宫里面闹腾,你这边也没有影响啊!”
手里的东西消失,阮妩终于有些回神,摇了摇混沌的脑袋,她信口问着:“玩儿的好吗?”
“那地方能好玩儿?”祁思瑞撇嘴:“跟着母妃去了后殿一趟,差点儿没被里面的女人吃了。”
“哪有那么夸张。”阮妩被他这个描述逗得笑了起来。
“比这夸张太多了!”看她终于有了一些精神,祁思瑞更卖力了:“你是不知道,那帮女人围着我问东问西,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在套我哥的消息。”
“你哥的消息?”
“可不。”伸手摸了把脸:“不过我也算幸运,围着的好歹都是一群夫人和来太太。我妹昨晚回来,说她好悬没被那些小姐们的脂粉味道熏死。”
“都是…打探你大哥的?”
“是啊!”祁思瑞骄傲:“我大哥盛世美颜,从小就是神童,外加上这么能干,都是排着队往上凑的。”
“你是不知道啊,昨个白天大哥带我和我妹逛园子,一堆一堆的小姐去偶遇。我就奇了怪了,这帮没订人家的,打扮的花枝招展过去也就算了。
那个国公府的和镇南伯府的,都有安排了好吗!这样假惺惺的撞见,连我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是说周雨烟和蒋家的姐妹吧,实话实说,两个皇子与祁允行在一起,真的是方方面面都被碾压,这么受欢迎,也是正常的。
阮妩心里叹了口气:“女子爱俏,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