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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肖十三,他也是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到了后来,低头叹了一口气,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奋力奔去。
四人回到书院时,尚未到下课的时间,于是傅文卿与肖十三俩人又悄悄地回到了教室,待到散学之后,这才像无事人一样,带着各自的随从回家去了。
肖十三回到了肖府,向肖老太君请了安,肖老太君抚摸着他的脑袋,爱昵道:“今日上学可辛苦么?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依我看,这么热的天竟是不去上学也好。没得中了暑气,你是我的命根子,若是有个什么不好,我可是宁愿死了的。”
肖十三笑道:“老祖宗不用担心,我如今好的很。先生还夸我文章如今做的越发好了呢,今日天气虽热,骑在马上有风,倒也不觉的有什么暑气。傅兄也说过,夏天多出一些汗是好事,权当排毒了,若是夏日里这汗水出不来,容易积闷在身体里,反倒容易不舒坦,他懂得岐黄之术。说出来的这些话,自然是不错的。”
肖老太君听肖十三夸奖傅文卿,心里一阵不爽,当下拉了脸道:“就是那日来府里诊治的那个傅公子么?你倒是听他的话!”
肖十三一直当肖老太君是最慈祥的长者,在她面前说话也向来没什么顾及。于是笑道:“可不就是他么!如今相处的日子越发长了。越发觉得他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够义气,又正直,还有那么一手好医术,当真是难得。书院里的朱先生还夸他有悲悯之心呢,说是他以后定成大器。”
肖老太君面上神情一滞,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鸷的光芒,只是这种光芒一闪而过,肖十三正伏在她的膝上,自然是没有察觉的。仍是自顾自地在那里说话。
王嬷嬷在侧看到了肖老太君的神色,于是笑道:“少爷可要尝一尝这哈密瓜么?是让人快马加鞭从回疆运过来的,味道又香又甜,当真是极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向桌子上的水晶托盘里取了一片黄橙橙的哈密瓜,递到了肖十三的手中。
肖十三笑嘻嘻地坐直了身子,从王嬷嬷手里接过了那块哈密瓜,伸嘴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嘴甜香,当下笑道:“果然是极好吃的,老祖宗这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肖老太君似乎是很得意地看着肖十三大快朵颐,柔声道:“若是喜欢吃,便多吃一些吧,我已经着人送了你屋里去了,让丫鬟们放在水晶玻璃缸里冰着,你若是想吃了,就让她们伺候你吃。”
肖十三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点头。
一时肖十三吃罢了东西,告辞离去,王嬷嬷送到了门口,眼看着肖十三走出了月亮门,这才返身回到了屋内,见到肖老太君手肘支了头靠在软枕上发呆,见了王嬷嬷进来,冷声一笑道:“你看看!我没有说错罢?那姓傅的小子果然不教少爷学好!以前少爷多么听话!如今你看看,我不过是关心他,担心他中了暑气,他就拉出了那个姓傅的臭小子来,说了这一车轱辘的话来回我!”
王嬷嬷道:“老祖宗也别生气,横竖少爷是好少爷,都是被那个姓傅的小子带坏了!在没认识那姓傅的小子之前,少爷可不是这样呢。”
肖老太君冷声一笑,道:“我自然知道少爷是好少爷,我肖家的孩子,那个顶个的都是最好的,若是有了什么不好,也是被旁人教唆的。你看看,当日我说要下手,你还劝我再等一等,如今怎么着?我看若是再不下手,过不了几日这姓傅的小子该挑唆着少爷来对付我了。”
王嬷嬷点头道:“说起来还是老祖宗高瞻远瞩,我竟是个糊涂的,原先只是觉得这姓傅的小子不过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没什么用处的,如今看来,竟真是他在挑唆我们家少爷呢。只是……只是上次已经失了手,老祖宗是打算……?”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用看着肖老太君的反应和神情。
肖老太君面色一阴,眼中闪过了一丝凶光,咬牙道:“不管是谁,都不能离间他们与我的感情。为了他们,我是做什么都愿意的。”
王嬷嬷看着肖老太君的神情,只觉得身上一冷,不觉打了一个冷颤,赶紧道:“奴婢知道怎么做了,这一次定会安排的万无一失,请老祖宗放心。”
肖老太君道:“那便最好了!上一次是失策,没想到她身边会有那样的高手,这一次一定要勘探清楚了,他每日里上学放学,就是那么几个随从跟着,若是计划周详了,一般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王嬷嬷点了点头,将条案上的水烟袋拿来了过来,轻轻地递给了肖老太君。小心地点着了。
肖老太君接了过来,凑到烟嘴处吸了一口,半天才将烟雾慢慢地吐了出来,长叹一口气,道:“唉……我就是个苦命的。都这么一把子年纪了,还是不得清闲,还要操心这些事情。”
王嬷嬷赔笑道:“不论是老爷还是少爷,都离不得老祖宗呢,老爷和少爷虽然能干,若是没了您这个主心骨,他们可怎么着呢?”
肖老太金面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又吸了一口烟,慢慢道:“我这一把年纪了,如此拼命为的什么?不过是为了老爷和少爷罢了。难得他们还都懂得我的心,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他们好。”
王嬷嬷点头道:“老爷和少爷都是老祖宗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是好的。”
再说康姨娘,独自坐在秋千架上摇着团扇纳凉,小绒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她身边。悄声道:“方才打听清楚了,今日少爷确去上学了,并没有去别的地方。”
康姨娘一愣:“是么?没有去那里?”
小绒点了点头,道:“我是问的跟着少爷的肖进,说是少爷今日一整天都在书院里念书,甚至连院子都没有出来。”
康姨娘怔了半响,这才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的狠心,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顾了。”
小绒道:“少爷自幼是老祖宗养大的,自然是跟老祖宗亲一些。虽说是母子连心,但是从小就不在一块的,再亲也不亲了。”
康姨娘抬眼看着院里那株梧桐树,缓缓道:“我只道是母子连心,那方绣了水仙的帕子会让少爷想起他那在水仙庵修行的苦命的母亲,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冷硬心肠,对自己的母亲都这般的无情,可知这肖府真是从根儿上就是这样的行径,只是可怜了那个人,孤零零地在水仙庵里,若是换了是我,这样没有良心的儿子宁愿没有也就罢了。”
小绒赶紧道:“小姐悄声儿些罢,仔细隔墙有耳,自从任姨娘被老祖宗指定了负责这一次寿宴的事情之后,她就总是想着找个什么机会拿捏住我们这儿的什么把柄呢,方才小姐这话若是被她听到了,那可如何得了?”
康姨娘冷笑一声,道:“任姨娘?哼!她都恨不得去给那死老婆子添屁股了,才换来这么一个办寿宴的差事,就乐得跟巴儿狗似得。我却知道,那死老婆子是不会将这府里的权柄下放的,那叶氏夫人的兄长是苏州知府,尚且到了如此下场,更何况我们这些姨娘?你看着罢,若是任姨娘借着这个机会张狂,将来有她好受的时候!”
小绒点了点头,道:“唉……都说是一入侯门深似海,这肖府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经商大户人家,也是有这么些个的遭心事,说起来,还是我们原先在庄子上的时候快活,虽说饭食衣衫没有这里的精致,但至少心里是痛快的。”
康姨娘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既是到了这个不死不活的地方,总还是要自己想个法子好生过活的。既然少爷如此绝情,那方帕子便烧了罢,免得被人看到又生了事端。”
小绒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烧了。听说今日老爷又不回来了,小姐可要想个什么法子么?都说在这深宅大院里,有了恩宠便有了一切,小姐这嫁过来才几个月的光景,老爷就不来了,整日价在外面住宿,只怕……”
康姨娘摇了摇头道:“我早就知道老爷那样的不是长情的,不过是贪图我一时新鲜罢了。他不来便不来罢了,我倒是难得清静呢。”
小绒知道劝她不转,只得叹了一口气,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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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作者的第一本书,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沐焱晶会很认真地来写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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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杜忧
傅文卿散学之后回到了府里,包先生笑吟吟地在侧厅里等着她,见了她回来,赶忙上来施礼道:“小公子今日上学可顺利么?”
傅文卿由着英姑取下了披在身上的水过天青色茧绸斗篷,笑道:“顺利的很。见先生眉目之间满是笑意,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么?”
包先生乐呵呵道:“果然都瞒不过小公子的眼睛,今日果真是有一件大好的事情呢。”
焦妈妈在侧也笑道:“包先生得知了这个消息,就一直乐呵呵地合不拢嘴巴,一直在这里等着小公子放了学回来呢。说是定要亲自跟公子说了,这才不枉了这好消息。”
傅文卿听他们这么说,心里也越发地好奇了,在椅子上坐了,接过来小丫鬟奉上来的西湖龙井茶,抿了一口,笑道:“听先生和妈妈这么说,倒是让我也很是好奇了,快说来我听一听,到底是什么好事情,让我也一同乐一乐。”
包先生乐呵呵道:“今日那眉黛轩的金九掌柜来了,说是多谢那日小公子对他们当家的救命之恩,还说以后要与我们傅氏的胭脂铺长期合作,建立持续的合作关系。以后这整个金陵城中,只让我们傅氏胭脂铺一家专营这眉黛轩的胭脂,我们傅氏胭脂铺,就是他们眉黛轩在金陵城中的总代理。”
如此一来,这傅氏胭脂铺首先在货源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了,以后的生意自然会容易得多。
傅文卿听闻也很是高兴。道:“这金掌柜倒是个讲义气的人。那日我去救人,本也是我作为医者的本分,就算我们之间没有这层合作的关系,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知恩图报。竟是肯如此大幅度地让利于我们,可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值得长久交往。”
包先生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呢。这有了好的货源,自然是高兴的,更难得的是这金掌柜如此行事,可知是个诚信有责任的人。我们做生意,货品好坏还在其次,最重要的却是这合作伙伴的品性,若是那品性不好的。纵是当时看着有利润可赚。合作起来总是胆战心惊。唯恐他做了什么手脚,若是这品性好的,纵是当时看着一般。长久来看还是值得交往的。”
傅文卿点头道:“包先生说的很是有理。我们做生意的,虽说是以利润为主,但若是能借机结交一些重情重义之人,倒也是一件好事。这也难怪先生会如此高兴了,我听了这样的消息,也是很高兴的,不仅是因为我们铺子里的生意更加好做,更重要的是又多认识了一个感恩图报的义气之人。这交朋友贵精不贵多,如这般知恩图报的人,才是值得结交的人呢。”
包先生道:“正是正是!还不止这一些呢。今日那金掌柜还说。以后这眉黛轩的脂粉,只要是我们傅氏胭脂铺去进货,都要在批发价的基础上再打了八折,且由他们运了到金陵来,无需我们再派人去苏州进货啦!如此一来,我们又是省了好打一笔开销。”
傅文卿闻言倒是一惊:如此一来,这眉黛轩在与傅氏胭脂铺的生意中所获的利润就非常有限了。虽然做生意要将义气,但是终归到底利润才是最终的目的,这金九如此所为,实在是将利润放在后面了。莫非,这时那金玉楼的主意?
如此说来,这金玉楼可真是个大手笔的女子了。
自己那一日未收诊金,只是因为自己毕竟并非以治病救人为生的,如今看来,这金玉楼付给自己的诊金,可真是大大地超出了一般医生出诊的诊金范围之外了。
傅文卿想到这里,于是道:“请先生安排一下,明日我去看望一下金掌柜,他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折扣,是得当面去谢一谢人家。”一并去看一下金玉楼的病情,如果自己所预料不错,金玉楼如今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包先生点头道:“小公子所说得极是,我这就去安排。”
杜府。
杜岫岩穿了一身家常的石青色衣衫,坐在油灯下,翻着一卷《资治通鉴》。
忠叔捧了一盏茶水过来,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杜岫岩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