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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能对我滥用私刑!便是上了公堂,我也不怕的!”
肖锦程擦了一把嘴唇上面的血迹,恨恨道:“功名?秀才及第?狗屁!我大舅哥那可是状元及第!是苏州知府!你不仅是个庸医,还是个庸人!我今日若是不给你些教训,我便不姓肖!”
孙大夫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又是着急又是害怕,道:“你……你们怎么不讲道理!”
肖锦程瞪了他一眼,道:“道理?你身为大夫,看不好病还有道理么?告诉你,如果今日老祖宗没事还则罢了,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定是不与你干休!”
孙大夫被两个青年小厮摁在了地上,左右挣扎不得,只得抬高了脑袋,声嘶力竭地嚷道:“你这摆明了是不讲道理!谁说大夫一定能将所有的疾病都看好了?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再说我也没说不能诊断,只是一时难以确诊罢了!”
肖锦程走过去又一脚踢在了孙大夫身上,高声道:“你若是能治,就赶紧开方子,若是老祖宗见好,我定是不会少了你的诊金。若是治不好,就等着见官罢!”
孙大夫是个书生,本就不擅长这口舌之争,如今见肖锦程如此蛮横,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气急败坏道:“你这是不讲道理!我都说了是一时难以确证,需要假以时日!”
肖老太君此时已经痛得有气无力,虚弱道:“这是谁在这里吵吵?烦死了!到底能不能治啊!不能治就快滚蛋,换好的大夫来!哎呦……真真是痛死我了!”
肖锦程于是朝着那两个小厮一挥手。道:“将他押到柴房关起来!到了明日去见官,告他蓄意伤人!再去外面请大夫来看!务必请好的大夫来!”
赵姨娘似乎有些为难,犹豫道:“方才家丁出去了这半日,才请了这孙大夫来,没想到也是个棒槌。几个大的医馆都着人去了,都说是不方便出诊。不来呢!”
肖锦程一瞪眼睛:“没说是我们肖府请的么?告诉他们,只要是治好了,我们多给诊金!”
赵姨娘欲待再说,终是忍住了,出去吩咐人请大夫不提。
肖十三看着孙大夫被两个小厮拖拉了出去,面上不由现了不忍的神色。但是见父亲脸上的怒容和血迹,一时倒也不敢多说别的,见赵姨娘出去了,这才道:“既是这孙大夫也看不好,何不就请了傅兄来看一看呢?”
肖老太君这一次倒是听清楚了。睁开了昏暗无光的老眼,颤声道:“十三儿,你说……请谁来看?”
肖十三恭敬道:“我说是请傅文卿傅兄来给老祖宗诊病啊!他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我瞧着比街面上那些大夫还强一些呢。且我与他交情匪浅,只要开口央求,想必他是会答应的。”
肖老太君眼中立即闪过了一丝异样和犹豫,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去,最终道:“那个傅公子不过是个富家公子哥儿,看了几本医术罢了。又哪里是真的懂得什么医术?”
肖锦程也道:“就是,这好的大夫都是有经验的,傅公子不过才十几岁的样子,能懂得什么?不过是糊弄人罢了!”
肖十三想要再说,却也不敢了。
肖老太君说了这几句话,突然觉得肚腹部位的痛感似乎减轻了一些,不由得大喜,道:“我竟是隐约觉得肚痛得好了一些似的!”
一众人大喜,肖锦程赶紧过去扶着她的手,道:“果真么?如此最好了!”
肖老太君道:“奇怪啊!这会子竟是觉得痛的越来越轻了一样!这一说话。就觉得好像是有一股气从肚腹中穿过,因此便痛得轻了。”
几个姨娘赶紧凑趣道:“都说是老祖宗吉人自有天相了!”
“就是就是!老祖宗平日里行善积德,天上的菩萨都是看着的呢!这没用药便好了,说不定是菩萨显灵呢!”
“就是啊!昨日刚给正觉寺捐了那么多的香火银子,菩萨多眷顾一些也是应该的啊!”
肖老太君身上舒服了一些,再听到这些奉承之语,心里更是觉得痛快。
如此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肖老太君的肚腹竟是一点也不痛了。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肖锦程于是安排几个丫头好生伺候着,自己又回到了康姨娘的院里补觉。
肖十三回到了自己房间,早有一个通房大丫头送了一盏桂圆汤过来,道:“少爷忙了这一大会子,想也是倦了,先喝了这一盏桂圆汤,好补些精神。”
肖十三接过来一口喝干了。
那个通房大丫头又道:“少爷还要再补一会儿觉么?”
肖十三想了想,道:“不用了,你过来替我更衣,再让外面备马,我要出去!”
通房大丫头一脸的惊讶:“这么早少爷要去哪里啊?还没有用早膳呢!”
肖十三不耐烦道:“快替我更衣就是!别的不用你啰嗦!”
通房大丫头见他神色不好,当下也不敢多问,赶紧取了衣衫过来帮他换上,并为他梳理好了发髻。
再说傅府,经过了大半晚上的折腾,傅文卿终于是平安归来,一众家丁也都安静了下来,除了留下惯常守夜的,其余的人都酣然入睡了。
因此,当肖十三带着肖进来到傅府门口叫门时,是等了好一会子才有一个小厮打着哈欠来开门。
肖进道:“我是肖进,这是我家十三少,与贵府的文卿公子是好友,今日有事来求。”
看门的小厮一听是“小公子”的朋友,当下也不敢怠慢,赶紧请了进来,并跟管家汇报了。
管家已经听说了傅文卿此次遇袭的因由,一听是肖十三来访,心里便多留了一个心眼,着人去内室那边跟焦妈妈说了。
焦妈妈也知道其中的因由,因此一听是肖府的人来,立即是一股怒火直窜到脑门,但是转念一想,这事情关系重大,在不知道大小姐的打算之前,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于是亲自来到了傅文卿的闺房。
傅文卿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已经由英姑服侍着睡下了。
英姑一边收拾好了傅文卿的衣衫,一边也准备洗漱一下休息,见到焦妈妈进来了,赶紧行礼。
焦妈妈赶紧一把拉住了她,道:“姐儿睡下了?英姑娘这一日也是辛苦,还不快去歇着?”
英姑笑道:“小姐平安回来,我就只有念佛的份儿了,又哪里会觉得辛苦呢?只是妈妈也是折腾了这一日,怎得还不去睡呢?莫不是有什么事情么?”
焦妈妈抿嘴一笑,道:“正是呢!方才门外小厮来报,说是十三少来访,说是请我们姐儿去他家瞧病呢!”
英姑一听脸色就变了:“就是那肖家的老妖婆子作祟,才让小姐受了这些委屈的!怎得小姐这刚回来,肖家的人就来求医?这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焦妈妈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呢。且听那十三少说,如今那肖府里犯病的,正是那老妖婆子,你说这巧不巧?”
英姑倒是一笑,道:“那老妖婆子犯病就对了!昨日在正觉寺中,那老妖婆子仗势欺人,差点害了一个小孩子的性命,小姐看不惯,就给她下了点泻药,估计这会子已经是拉的爬不起来了罢?”
焦妈妈倒是一愣:“还有这事儿?不过听来传话的丫头说,十三少说那老妖婆子好像是肚痛难忍,请了大夫来瞧,总是无用,这才请我们姐儿的。”
英姑道:“那老妖婆子最是狠毒刻薄的,管她是肚痛还是腹泻,只要能让她吃些苦头就是了。”
焦妈妈点头道:“倒是记得以前姐儿说过,这十三少虽然骄纵任性,但本质上倒还是良善。那肖老太君虽然做事欠妥,今日我们如何跟十三少说,却是要好好商榷一下。”
英姑经历了昨日的惊恐和见到傅文卿之后的惊喜,精神正是处于亢奋状态,一时兴起,于是道:“小姐刚睡下,这会子再叫醒她显然是不妥的。我便去见一见这十三少,哼哼!总要给他些颜色看看!”
焦妈妈一想,这倒是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英姑整日跟着傅文卿,是最知道她的心思的,由她出面,最是合适不过的。
于是候着英姑换了男装,陪着她一起来会肖十三。
肖十三一见是英姑过来,倒是意外,道:“英童?怎得是你?傅兄呢?我有要事找他!”
英姑不咸不淡道:“见过十三少。我家小公子身子欠安,如今尚在休息,不宜见客。听闻是贵府的老太君身子欠安,想你们肖府家财万贯,自然是不疼惜诊金的,只要大把的银子拿出来,全金陵城中的大夫都会趋之若鹜,何必非要请我家小公子呢?”
肖十三向来见惯了英姑温和腼腆的样子,第一次见她如此地咄咄逼人,倒是有些意外,道:“英童?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得跟吃了枪药一样?我上一次来请傅兄过府去看病,不都是好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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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解围
英姑淡淡道:“十三少这话,英童可是受不起的。您是主子,是我家小公子的朋友,英童不过是个下人,怎敢吃了枪药一样跟您说话?英童只是尽一个下人的本分罢了,我家小公子这会子身子都不舒服,一宿没有睡好了,又哪里还有精神去救旁人?更何况还是……”
说到这里,自觉再说下去也是不妥了,于是话头一转,仰头道:“所以十三少还是先回去罢,待到我家小公子好了,我自会禀报。至于他去不去,那可就难说了!”
肖十三对于英姑的反应很是纳罕,但是又挑不出什么不是来,且又听闻傅文卿身子不适,总也不好再强请,只得讪讪道:“傅兄怎么了?昨日便没见他去上学,可看过大夫了么?”
英姑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承蒙肖家十三少爷挂怀,我家小公子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估计歇息几天也就好了。至于看大夫么,嘿嘿,这话问的客套!十三少也知道有了病人来请我家小公子,我们又哪里需要再请大夫?可知十三少是明知故问了。”
这一番话夹枪带棒,直把肖十三说得面色发白、耳根发红,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和别扭,想了想,断定这会子是无法请了傅文卿去看病了,再在这里等着也是无趣,只得讪讪地告辞出去了。
本就是他自己推荐的傅文卿,如今又没有请到人,因此觉得很没有面子,兼之被英姑抢白了一通,又挂念祖母的病情,肖十三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又是生气又是郁闷又是奇怪又是不甘,闷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通房大丫头腊月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倒是有些奇怪,赶紧陪着笑过来给他除下了身上的披风,笑道:“少爷这么快就回来了?用过早饭了么?要不要喝一盏茶?”
肖十三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吃不吃!倒茶啦!”
腊月见他面色不善,当下也不敢多问,只得过去倒了一碗热热的茶水过来,恭恭敬敬地奉到他的手边。甜甜地道:“少爷。请喝茶。”
肖十三伸手接过来,看也没看就往嘴里倒。
腊月倒是吃了一惊,赶紧阻止道:“少爷慢点喝!茶水烫呢!当心烫着了!”
但是已经晚了,肖十三已经将整碗茶水都倒在了口中。立即被烫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口中的茶水则是喷了一地。
肖十三“呸”的一声将口中的茶水都吐了出来,再用力将手中的盖碗摔在了地上,好好的一个官窑梅花盏就变成了碎片,肖十三犹觉得不解气,又用力将脚边的一块碎瓷片踢了出去,怒道:“作死啊!怎么做事的?想烫死我不成?”
腊月是最得肖十三宠爱的,所以一直是近身服侍,多少有些脸面的。见他发怒。也赶紧跪倒在地,连声道:“少爷息怒!都是奴婢不小心!但是……但是奴婢提醒少爷了啊,这茶烫呢,少爷一直都是喜欢慢慢喝茶的,奴婢也没想到……”说到这里。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娇憨任性,这是她与肖十三调情时惯用的调调。
没想到这一次失算了。
腊月话未说完,肖十三“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
“你还有理了?!可知是平日里对你们太宽纵,竟是这般地不懂道理!我竟不知道肖府里何时开始有这样的规矩,你都敢跟我顶嘴了?不过是仗着你伺候我几天,比别人多了些脸面罢了。如今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这要是真的开了脸,那还得了?岂不是要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么?依我看,还是早一些打发了的好!来人啊!送她出去,我这里地方小,容不下这般将我不放在眼里的贱人!”
腊月平日里是很得宠爱的,这才敢在肖十三面前调笑几句,往日里也多说一些这样的话的,肖十三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