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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婉尚在梦中,就被英姑摇醒了。清婉睁了惺忪的睡眼,嗔道:“昨日出去玩的有些乏了,我今日想着多睡一会子,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的。你这会子又来??率裁础!?p》 英姑道:“小姐快起来看看罢,客院那边出事了!”
清婉一惊,瞌睡虫也吓跑了,睁大眼睛问道:“怎么回事?细细讲来!表姑奶奶他们出什么事儿了?”
一边穿了鞋子下床,由着英姑服侍穿衣。
英姑一边拿了桃红夹纱百褶缎子裙给她穿了,一边道:“今儿一大早还没出太阳呢,门房上的人就听得有人在外面叫门,打开一条门缝问了,原来竟是姑老爷老家那边的人,来给姑老爷报信的,说是家里的子沐少爷病重,请表姑奶奶跟姑老爷赶紧回去看看呢。门房的人一听这事非同小可,赶忙报了管家和焦妈妈,焦妈妈吩咐立即领了人去给表姑奶奶他们报信。表姑奶奶一听,当时就瘫软在地了,还是近身的婆子赶紧掐了人中、灌了几口温水,这才缓过气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姑老爷也甚是着急。这也难怪,表姑奶奶虽然有几个女儿,但是儿子却只有子沐少爷一个,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
英姑服侍清婉穿好了衣衫,再着人拿了青盐进来给她漱口,然后扶她在菱花镜的妆台前坐了,为她梳妆,一边继续道:“焦妈妈赶紧让管家准备了车轿并盘缠,又着人给他们收拾衣物,吃过了早饭,他们就要赶回蜀中去的。”
清婉听了,淡淡道:“于我而言,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说是坏事呢,不管怎么说子沐表哥都是亲戚,他病了,我心里也不痛快。但是表姑母他们离开这里,就没人在这府里捣乱了,一想到这个,我这心里倒是轻松不少。”
英姑点头道:“说的是呢。他们这一趟回去,至少要半年的时间,最好是再不要过来,省得惹小姐心烦。”
清婉轻轻一笑:“只怕他们舍不得这府里的万贯家财呀。这子沐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英姑你可知道么?”她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具体情况记不真切了。
英姑道:“小姐忘了么?子沐少爷比小姐大了一岁,是表姑奶奶跟姑老爷的心肝宝贝,一直是凤凰似的养着。几年前曾经来过府里做客,那会儿奴婢跟着小姐见过他,生的倒是唇白齿红的挺讨人喜欢,但是性子顽劣,又是被骄纵坏了的,也不怎么讨咱们老爷夫人的喜欢。表姑奶奶却甚是溺爱,有一次他把老爷钟爱的甜白釉荷花盏给打碎了,表姑奶奶不仅不责备,还夸他识货,知道那是老爷钟爱的。咱们老爷是最通情达理的,看他是个小孩子,又是亲戚,自然不好发作,但是表姑奶奶这么说未免让人不快。”
清婉笑道:“还有这种事情?我这表姑妈的家教可真是一般呢。”
英姑撇一撇嘴,道:“也就是她自己看着好罢了,在别人看来,可是讨厌的很呢。”
清婉把红宝石水滴状的耳坠子戴上,笑道:“别人的庄稼自个儿的孩儿,当父母的,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罢了,不去管他,你可知这次子沐表哥是患了什么病?表姑母他们回去的时间可长么?”
英姑摇摇头道:“具体是什么病不太清楚,只说是挺重的,这才忙不迭地来送信。反正来回路上的日程就挺长的,估计他们就算是再想来,怎么也得等到子沐少爷的病好了之后才能来吧?”
早有小丫头子送来了早饭,清婉用过了,携了英姑等来到客房。
客房里,吴氏正坐在床前抹泪,吴良则倒背着手在屋里转圈,一众仆人则在忙乱地收拾衣物。焦妈妈也在侧。
清婉进来,先向吴氏夫妇行了礼,道:“我都已经听说了,表姑母和姑丈也别担心,子沐表哥年轻力壮,必不会有什么大碍,说不定是那起子下人蝎蝎螫螫的,一点小事就跟塌了天一样的。”再向焦妈妈道:“着人多多准备盘缠,准备快马!”
焦妈妈道:“是,小姐放心,都已经备下了。给表姑奶奶备的是四乘的马车,给姑老爷准备了几匹快马,盘缠也已经备好,再着人准备好了衣物,也就妥了。”
吴氏夫妇此时因关心爱子,已无暇顾及其他,只是诺诺地答应了。
一时下人来报,说是一切俱已准备妥当。吴氏夫妇带了几个贴身下人赶忙上马坐车,径向蜀中去了。
送走了吴氏夫妇,清婉伸了个懒腰,向身边的焦妈妈笑道:“少了这两个镇山太岁,我也能自在些。你吩咐人,把客院通向府里的门关了吧,只留了通向外面的门。那边就留了几个下人,定期送了柴米份例过去,不准他们再到府里来,不许他们闹事。若是有谁在这期间不检点的,一律打了板子打发出去。”
焦妈妈一一答应了,笑道:“这样一来,小姐要换了男装出去玩儿也方便些,不用再担心被表姑奶奶他们知道了。”
清婉道:“正是这话呢。少了他们,我也不用再每日里担心有人对母亲和我不利了。借这个机会,妈妈也可以把府里彻底地清理一下,省得再有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奴才在里面捣乱。”
焦妈妈一一答应了照办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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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厚礼
自从吴氏夫妇离开之后,清婉顿觉轻松不少。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直以来睡觉的时候都有一把刀悬在头上,虽然当时没有危险,但是心里明白危险距离自己很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到脖子边上,所以心里总有一根弦是绷紧的,时刻也不敢放松,如今就好像是这把刀已经拿开了,心里面没有了担忧,自然就放心了。
这一日,清婉正在侍奉傅夫人进药,焦妈妈等也在侧陪着,一个婆子进来禀报:“正觉寺的师父来访。”
清婉不禁一愣:“正觉寺的师父?”
傅夫人也大感意外:“正觉寺是佛门圣地,平日里很少入宅化缘,今日怎得来访?快去!好生伺候者!不可慢待了。”
焦妈妈也说:“是呢,正觉寺的各位禅师虽说都是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但是从来都是跳出五行之外的超脱状态,很少沾染这俗世的东西,更别说去谁的府上拜访了,今日这番过来,也不知是有什么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恒智禅师对小姐还是很看重的,说不定这一次也是因了小姐的福泽,才过来的呢。”
清婉携了焦妈妈等来到正堂,见是一个中年僧人,布鞋麻衣,未着袈裟,颈上挂了一串拇指盖大小的佛珠,正坐在椅上喝茶,旁边的小几上放了个灰布小包袱。看到清婉等进来,僧人赶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见过傅小姐并众位女施主。”
清婉也福了一福,道:“师父请坐。不知今日来我府上可是有什么要事?”
僧人道:“小僧觉生,是正觉寺中的和尚,今日是奉了师父恒智禅师的命,来为府上送东西的。”
清婉听了不禁觉得奇怪,道:“您是奉了恒智禅师的命来的?送东西?不知禅师送我的是什么?”
觉生打开包袱,见里面是一本册子,并一串佛珠,向清婉道:“这一本,是恩师亲自抄写的《药师经》,这串佛珠也是恩师云游四方时从南海偶然寻得,是以南海沉香木制成。恩师命我将这两样东西送与府上。”说到这里,将包袱托在手上。
清婉大惊,亲自过去接了过来,道:“恒智禅师是远近闻名的‘活菩萨’,能得他一言教诲,已是终身受用不尽。如今他老人家又用这么珍贵的厚礼相赠,阖府上下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有一事不明。”
觉生微笑道:“女施主有话请尽管说。”
清婉道:“我虽然见识浅薄,但也知道南海沉香木是稀世奇珍,更是佛门圣物,在俗世里也是价值千金之物,若是在老禅师手里,那也衬得老禅师的智慧慈悲,算是相得益彰。老禅师亲自抄写的经文,那更是宝贵异常,千金难得。想我傅府虽是有些田产,但一则于社稷无功,二则于乡里无助,何德何能敢受老禅师如此大礼?不免有受之有愧之感。”
觉生微笑道:“师父说,听闻贵府的夫人身染重病,所以才送来这手抄的《药师经》,经中云,‘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重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穷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重病悉除,身心安乐,家属资具,悉皆丰足,乃至证得无上菩提。’希望夫人有药师佛护佑,可以身体康健,延寿百年。至于这南海沉香木的佛珠,也是为夫人祈求康泰、为小姐祈求顺遂所用。我家师父还说,傅小姐心怀悲悯,能以天下为要,不争一时一身之利,才是大智慧大慈悲。这些许小物件,不过是正觉寺的一点心意而已,还请女施主一定收下。”
清婉听了不觉疑惑:“老禅师说我心怀悲悯?还说我以天下为要、不争一时一身之利?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平日里也有过张扬跋扈的时候,怎配得禅师如此谬赞?”
觉生微笑道:“我师父说的,断不会错!女施主安心受了便是。至于施主说的张扬跋扈,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只要在大事上按理行事,那便是不错的了。”
清婉道:“可是……我与宝刹并无太多交集,与老禅师也是仅有一面之缘而已,他又如何断定我会如此?”
觉生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僧就不知道了。师父神机妙算,做的一些事情通常是出人意料,不是我等平凡之人可以看得明白的。我只知道,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总是不会错的。所以女施主也只管受了这份礼也就是了,想必以后自然就明白了。”
清婉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于是向焦妈妈道:“着人安排了上好的斋菜,请师父用过饭再去。再着账房取一百两银子,请师父拿了,算是我们布施的香油钱。”
觉生赶忙站了起来连连摇手:“女施主不必如此客气。小僧完成了任务,马上要回去向师父复命的,斋菜就免了。且正觉寺有规矩,不得随意向人讨要布施,我这番是来送东西的,不是收布施的,香油钱我也不能拿。既然礼物我已送到。小僧这就告辞了。”
清婉再四挽留,觉生只是坚持要回去复命,行了礼便走了。
清婉捧了这灰布包袱进了傅夫人的房间,告知详情。
傅夫人听闻,不禁伸手抚摸着经文与佛珠,感慨道:“这当真是千金难买的宝贝,恒智禅师有心了。只是以往我们与正觉寺交往并不多,怎得会得他如此看重,当真稀奇。这药师佛是东方琉璃世界的教主,曾发十二大愿,佛陀出世为救终生,就是为了拔除众生身心的种种病患,所以药师佛又称为大医王、大药师,因此,这《药师经》是使众生消灾免难、求获福报、自利利他、绝无成佛的修行法门。老禅师送来这手抄的《药师经》,当真是用心良苦。至于这佛珠,那就更是稀奇,这南海沉香木是绝世奇珍,多少人拿着银子都未必买得到,他竟将这开了光的佛珠送与我们,可知是用心了。”
清婉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两样礼物都是非同小可,只是奇怪,我们与这正觉寺并无多少往来,何以要送我们这么重的礼?还说我心怀悲悯、以天下为要,当真古怪,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女子,从未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值得他如此称许呀。”
傅夫人想了想,道:“我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了甚么,不过这恒智禅师是有大智慧的人,他这么做,自是有他这么做的道理罢,时间长了,想必也就明白了。”
焦妈妈早喜滋滋地安置好了佛堂,来回道:“已将佛堂收拾干净了,可将这两样宝物奉上。”
傅夫人思虑片刻,道:“佛堂虽好,总是离得远了一些。这些日子我病着,去参拜的次数就更是有限了。这样吧,就把我隔壁的屋子打扫出来,供奉上吧,我也方便每日里焚香跪拜,供奉佛祖。婉儿也回到你自己的房中去睡,不用再在这里没日没夜地伺候了。如今我已是大好了,更有了这佛祖的保佑,想必好的会更快些也说不定。”
是夜,清婉手里把玩着那块白色八卦石,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用完早饭,清婉携了焦妈妈、英姑、碧儿,并着家丁带了多样供品并布施的金银,齐往正觉寺而来。
到得山门,有知客僧在那里候着。清婉行了一礼,道:“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