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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卿嗅了一阵这茶的香气,细细抿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体味那茶香在口中余味无穷,过了一会子,才睁开眼,笑道:“果真是姑娘这里的茶香,我在家里和喝过这碧螺春,总是没有姑娘这里的香气悠远。”
香儿端了几碟子细点过来,听傅文卿这么说,笑道:“我家姑娘也很是喜欢这碧螺春的香气,所以特特地派了人从太湖那里买了来的,是比一般市面上的茶好。不想傅公子竟然也这么喜欢碧螺春,可知是我们姑娘的知己了。”
傅文卿笑道:“香儿姐姐这话是抬举我了,红绡姑娘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竟能引我为知己?不过是我自己白日做梦罢了!”
红绡柔声道:“傅公子不必过谦,你我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公子更是救了我的性命,在红绡心中,已经将公子当做至交好友了,还请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傅文卿听红绡如此说,赶紧道:“哪里哪里!傅文卿一直仰慕姑娘才情,如今能得姑娘如此青眼相看,那是文卿的福分。”
红绡微微一笑,指着桌子上的几碟子细点,说道:“这些点心是我特意让人做的,傅公子尝一尝,可还能入口么?”
傅文卿仔细一看,见是一碟子香药栗子,一碟子香沏樱桃,一碟子蜜饯青梅,一碟子奶白葡萄,色泽艳丽,煞是吸引人。不由得笑道:“姑娘这里的点心就像姑娘一样。”
红绡微微侧首,奇道:“傅公子这话怎么说?”
傅文卿哈哈一笑,道:“姑娘才貌双全,便是吩咐人做的点心,也是这般的精巧细致,色泽明艳,且不说味道如何,只是这么一看,就已经知道这做点心之人的心思细巧精绝,绝非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做的出来的。你看着香药栗子粘绵可人,这香沏樱桃红的诱人,这蜜饯青梅色泽清丽,这奶白葡萄柔软细腻,可不都是像极了姑娘的人品么!”
傅文卿这一番话语虽是恭维,却说的很是别致。红绡姑娘自从倚门揽客以来,因为容貌出众,又有才情,听过的赞誉那是太多了,因此一般的称赞在她听来不过是陈词滥调,毫无新意,今日听傅文卿如此夸奖,倒也别致,不觉已是芳心暗喜,低头一笑道:“多谢傅公子夸奖。我怎么敢当!”
香儿等人在侧听了,也都抿嘴微笑。
傅文卿此番前来,自然不是单纯来串门子这么简单。她自从那日听了陈七所说的情报之后,就相出了一个主意,后向傅夫人问过之后,傅夫人也同意了,所以她今日来找红绡。是有备而来。今见红绡心情大好,于是笑道:“文卿冒昧问一句,不知姑娘平日里都是用什么样子的脂粉?”
红绡一愣,随即道:“在苏州时,我用的自然多是那眉黛轩的脂粉,如今来了金陵。用的多是冯氏胭脂铺中所卖的脂粉了。”红绡久在娼门,脑筋转的也快,听傅文卿如此问。立即想到了那日在傅氏胭脂铺一事,于是微微一笑,继续道:“不知您那胭脂铺子里面可将眉黛轩的脂粉进了来了?若是有的,那我以后就用您铺子里面的便是。”
傅文卿听红绡如此回答,心里不由暗暗钦佩这个女子心思敏捷。于是笑道:“姑娘是我们傅氏胭脂铺与这眉黛轩的中间人,单凭着这个。以后姑娘的脂粉,也都有我们傅氏胭脂铺包了。程木,呈了上来!”
程木依言将手里的一个礼盒放到了桌上。傅文卿打开礼盒,推到了红绡面前,笑道:“前几日,我傅氏胭脂铺的人一行从苏州眉黛轩进货回来了,托了姑娘的福,一切都很是顺利。这些是特意从货品里面挑了一套最好的,今日来送给姑娘,以后姑娘的脂粉就不用到别处去买了,包括这里香儿、琴儿、画儿三位姐姐的脂粉,以后也都由我傅氏胭脂铺全包了。”
红绡赶紧道:“这如何使得!我不过是尽了些许绵力,怎能受如此大礼。只是这一盒子脂粉,我便收了,以后我若要再用,还是去买的好。你们这胭脂铺子终归到底也是买卖,不能做赔本的生意不是?”
傅文卿微微一笑,道:“姑娘若是当我是朋友,便不要推辞了,姑娘花容玉貌,能用我们的脂粉,那是我们的荣幸。我此番前来,还想请姑娘帮一个忙。”
红绡见她说的郑重,于是也正色道:“傅公子有话请讲,若能尽绵薄之力,红绡必当义不容辞。”
傅文卿将嘴巴凑到红绡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
红绡先时脸上只是有些惊奇,越是听到后来,面上惊异之色越是明显,到了最后,不由得叹道:“傅公子如何想到的来?竟有如此巧妙的打算!”
傅文卿正色道:“此计若要取得明显的成效,关键在于姑娘。还请姑娘务必帮忙。我已经请示了母亲,自此之后,这傅氏胭脂铺的盈利,有姑娘一成。”
红绡听了大惊,赶紧摆手道:“不可!不可!你我既是朋友,我为你尽上些勉力也是应当,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这一成的份子,红绡是万万不敢承受的!”
香儿等听傅文卿如此说,也都是愣住了,心里都在好奇,刚刚傅文卿到底跟红绡姑娘说了什么,竟要给她一成的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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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悍妇
傅文卿伸手拉住了红绡的衣袖,扶她回到座位坐定了,自己也在对面坐下,正色道:“姑娘不必客气,如果此计管用,姑娘就是我傅氏胭脂铺的大功臣,这一成的份子,姑娘受了当之无愧。”
红绡皱眉道:“公子这么说那可真是折煞我了!为朋友帮忙,又怎能谈钱呢!”
傅文卿正色道:“姑娘且莫推辞,请听我一言。姑娘才貌双全,又是个通透的人儿,自然知道这贪欢阁中是不能久待的了。”
红绡听她说起这个,不由得一愣,于是慢慢低下头去,不再言语。香儿等人听傅文卿如此说,也知这是关乎红绡一辈子的大事,于是也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傅文卿。
傅文卿继续道:“姑娘如今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时日长了,恐那阎妈妈是不会由着姑娘如此这般的。”
香儿插嘴道:“谁说不是呢!阎妈妈整天跟我们姑娘嘀咕,要趁着这次花魁大赛找个金主呢!”
红绡瞪了香儿一眼,香儿就撅着嘴巴不再言语了。
傅文卿轻叹了一声,道:“我自然知道姑娘风华绝代,有许多的富家公子哥儿等着巴结奉承,其中也不乏有人要给姑娘赎身了出去的。只是姑娘有没有想过,无论是在这贪欢阁中,还是被人赎身出去做妻做妾,都不免要看人脸色,听人摆布。便是十三少这样的公子哥儿赎了姑娘出去,那深宅大院里面也有诸多的争斗,姑娘孤身一人,又是这个出身,只怕以后的日子也未必会好过的。”
红绡抬起头来,看了傅文卿一眼,然后慢慢低下头去。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终归到底是我命苦罢了!天生就是这样的出身,那又有什么法子呢?”
傅文卿道:“你我相交这些日子,文卿虽不才,却也知道姑娘是个心性高的女子,不愿受那些腌臜之气,是个宁折不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红绡幽幽道:“傅公子果然明白我的心。”
傅文卿道:“我就是因为明白你的这份苦楚,这才出了这个主意。有道是,屯里有粮,心里不慌。我这傅氏胭脂铺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每年一成的份子,就权作姑娘的一个私房了。我也知道姑娘在这贪欢阁中也不乏恩客馈赠。只是这些馈赠大都会被阎妈妈搜罗了去,始终不是你自己的。我给你的这一成份子,你若是要用,我便着人兑换了银票送了来给你,你若是不用。就权作股本,继续放在我那铺子里面,到了年底就可以分些红利。不论如何,姑娘总是手里有这么一个私房,也算是一个指望,待到了来日。姑娘不论是到了被哪个富家公子赎了身,或是跟着哪个达官贵人从了良,有这么一笔私房银子存着。凡事也会便宜许多,不必受别人的闲气。”
傅文卿这一席话说的甚是恳切,红绡不由得抬起了头,心里有了些许松动。香儿听了,赶紧道:“姑娘。奴婢并不知道傅公子要姑娘做什么,只是觉得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姑娘如今虽在正在大好年华。但俗话说的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姑娘也要好好为以后打算才是。”
傅文卿笑道:“香儿姐姐说的没错,作为一个女子,与其将全部的希望都寄予得遇良人,还不如自己多多为以后打算的好,毕竟良人虽多,却未必个个可靠,杜十娘为什么怒沉了百宝箱?还不就是因为所托非人么!我自然知道姑娘是个聪明的,这看人的本事也是不差,只是姑娘可曾想过,这杜十娘当年也是阅人无数,到了最后才选了这个李甲公子从良,当初俩人如胶似漆的时候,这李甲也是海誓山盟发誓不变心的,谁能想到最后竟然也是落得个江畔怒沉百宝箱的后果?俗话说,靠天靠地靠祖宗,不算是好汉!姑娘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明白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了。”
红绡低了头,默然不语。傅文卿于是道:“如此我就当是姑娘答应了。”她伸手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契约,递给了红绡,口中道:“这是你一成份子的文书,姑娘且请收好了。到了年底,这一成份子的分红是换成银票还是作为投资,全凭姑娘做主。”
红绡微微一笑,伸双手接了过来:“多谢公子为红绡考虑的这么周到,红绡感激不尽。也请公子放心,我定会尽心竭力来做,绝不辜负公子的厚望。”
傅文卿点了点头,正欲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喧闹之声。
红绡抬头示意香儿出去看一看。香儿会意,正欲出去,一个小丫头子推门进来,急道:“阎妈妈嘱咐我来跟红绡姑娘说一声,暂且莫要出了房门,有个人来闹腾,指名要见红绡姑娘呢。”
红绡一惊,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进来慢慢细说!”又向香儿道:“你出去,打听清楚了进来回我。”
香儿点了点头,出去了。琴儿掩上了门,那个来报信的小丫头则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颇有些胆怯的样子,看来,她轻易是不能进到红绡的房中的。
红绡微微一笑,道:“小兰,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详详细细跟我说一说。若是说的好了,我自然有好东西赏你!”
那个叫小兰的小丫头一听有赏,立即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可知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她恭敬道:“回禀姑娘,听门口的龟奴说,刚才来了一顶轿子,好生地华丽,想来这轿子中的人,定是富贵人家出身,那些龟奴以为是来了金主,就赶紧忙不迭地凑到前面去奉承,那几个在门口揽客的姐姐也赶紧凑了上去,没承想从轿子里面下来的不是为公子,也不是大爷,而是一个美貌的妇人,瞧那样子挺凶的,扶着丫鬟的手进了大堂就开骂,骂的可难听呢。”
红绡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美貌的妇人?多大年纪?她都骂了些什么?”
小兰道:“瞧那样子也不过就是三十多岁的模样,模样很是不差,就连咱们这里的姑娘算起来,只怕除了红绡姑娘和翠芝姑娘之外,旁人都比不上她呢。她进了大堂就开骂,龟奴们见架势不好,就过去拉扯,却被她带来的小厮们拦住了。如今这会子她在大堂里卡着腰骂街呢。”
红绡道:“阎妈妈知道么?”
小兰点头道:“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阎妈妈自然是知道了,所以才打发我来跟姑娘说一声。千万莫要出去了,姑娘金贵,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得了!”
红绡冷笑了两声。道:“阎妈妈特意打发你来跟我说一声?难道外面那个妇人骂的是我么?”
小兰低了头,不敢做声。
傅文卿见状,知道红绡是说到了点子上,想必外面那个妇人骂的正是红绡姑娘,所以阎妈妈才特意嘱咐这小丫鬟来告诉红绡一声。而这小丫鬟因是守着红绡,不敢明说,因此这才低头不语,就算是默认了。其实也难怪,这来到贪欢阁中寻欢作乐的男子中,虽然有些是尚未成家立室的青年公子。但更多的却是些已经成家立业、拖家带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