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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位老板金玉楼,更是无人见过她的面目,只听说是一位容貌极美的中年妇人,因丧父寡居。所以买下了这如意馆。
玉如意姑娘一夜之间名燥金陵,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因此许多的恩客都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来到如意馆,希望能够一亲芳泽。但是所有的人都吃了闭门羹,这位玉如意姑娘仍然是跟那晚一样,只是带了面纱出来见人。若是见你顺眼一些的,可能会跟你谈论几句诗词,或是为你弹奏一曲,若是看着不顺眼的,纵是你捧了金山银山过来,她也是闭门不见。
如此一来,越发地引起了一帮子恩客的兴致,越来越多的纨绔子弟慕名而来。只是却仍然没有人能够一睹这玉如意姑娘的芳容。
于是有人猜测,是不是这位玉如意姑娘虽然身形优美,才华横溢。面目确实貌似无盐,对不起恩客的,所以才会始终系了面纱出来见人。
只是此种猜测一出,立即便被那些曾经被玉如意拒之门外的人反驳,这些人虽然未能一亲芳泽,但是却也为曾见了玉如意一眼而自豪。他们说,这玉如意面上所系的面纱是极薄的,虽然看不真切面容,但是也隐隐能够看到面纱下面的肌肤一片光泽细腻,五官的轮廓也极是娟秀的,绝对不可能是面目不堪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越发是对这玉如意增加了好奇,前来一睹芳容的人也就更加多了,连带的贪欢阁、梨香院、紫云楼这昔日金陵城中的三大妓院的客人也活活少了近一半。
再说肖十三,第二日便忙不迭地来到了贪欢阁。阎妈妈自然是一脸黑线,心里还在未红绡未能夺得花国状元之名而生气,倒是红绡一脸坦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又能说自己是最好的呢?既是那位玉如意姑娘才貌皆远胜于我。我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
傅文卿听说了红绡姑娘的这番言辞,心里对她越发地敬服。
这一日,书院中不用去上课,傅文卿便在傅府的花园中侍弄那些花草。因为得了吩咐,今年花匠在园中种了许多的紫茉莉花,如今花儿已经开始绽放,如小喇叭一样的花儿有粉有紫,开的煞是烂漫,有些个开花儿早的,如今已经结下了黑色的如小地雷一样的种子,镶嵌在绿油油的花萼之间,很是可爱。
傅文卿指挥着英姑、碧儿等人将这盛开的粉色紫茉莉花选那些聚集在一堆儿开放的,用水葱儿样的指甲轻轻巧巧地掐一朵下来,既是为了防止这一堆花儿开败之后结成的果实聚在一块,都没法长大,也是为了自己制作一些胭脂。
将掐下来的花儿用石臼子捣碎了,放在琉璃盏中,隔水蒸了,既可以用来染指甲,也可以用来涂腮点唇,只是比一般的胭脂膏子颜色淡一些罢了,不是那种艳红,而是淡淡的粉红,很健康色的那一种。傅文卿如今扮了男装,自然是不能再像一般的闺中女子一般涂上那些很明显的脂粉,只是爱美是女孩儿家的天性,又正在青春年华,自然是喜欢涂脂抹粉的,所以傅文卿想来想去,还是用这种淡淡的脂粉比较合适一些,权当是画了裸妆了。
焦妈妈寻来的时候,傅文卿正在花圃中兴致勃勃地翘着兰花指掐紫茉莉花呢,见焦妈妈神色凝重地过来,知道定是有事,于是将手中的竹篾子小花篮递给身边的英姑,道:“你们继续在这里采着。”转过身来迎着焦妈妈。
焦妈妈待到走近了,这才说道:“小姐,苏州眉黛轩的金老板来访,似乎是有很紧急的事情。”
傅文卿一愣:“眉黛轩的金老板?可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历来生意上的事情都是由包先生和焦妈妈打理,前段日子去眉黛轩进货,也是包先生与胭脂铺的鞠掌柜一同前去的,自己虽然名义上是这傅氏产业的少东家,但是终究没有做过生意,于这些具体的业务上不熟悉。
焦妈妈摇了摇头,道:“似乎不大像,这金老板是先让人送了帖子来的。我一看写的是苏州眉黛轩金九,问了包先生,这才知道是眉黛轩掌柜的大号。因那日包先生与鞠掌柜去苏州进货,眉黛轩虽是同意给了货品,但一直是委托店铺的掌柜出面洽谈细节和交接款项货品。咱们去的人,谁也没有见过这金老板的庐山真面目。也打听了旁人,都说这金九老板轻易是不露面的。如今他来指明要拜访我们傅家的小公子,瞧那神情似乎是挺着急的样子。”
傅文卿听罢。心里更是疑惑,再一想,如今是在自己的地盘,也不怕什么,于是道:“这眉黛轩如今是我们要紧的客商,不能怠慢了。你与包先生好生陪着。我换过了衣衫就过来。”
焦妈妈答应着出去了。英姑和碧儿赶紧跟着傅文卿回到房里换衣衫。
傅文卿换上了一身水过天青色长衫,一头乌发梳成一个书生髻,戴了方巾,径自来到偏厅见客。
走进门来,就见一个中年矮胖子坐在椅子上喝茶,包先生和管家傅庆在一侧相陪,见傅文卿进来,都赶紧起身行礼:“见过小公子。”
金九知道这就是傅家的小公子了,于是也站起来行礼道:“苏州金九见过傅公子。”
傅文卿也赶紧作揖还礼:“金老板客气。”
一时宾主落了坐,傅文卿道:“不知金老板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啊?”
金老板看了看两边站着的包先生和傅管家,咽了口唾沫,这才道:“听说傅公子精通岐黄之术?”
傅文卿一愣,自己懂得医术之事并未向外宣扬,只有几个亲近的朋友和师长知道,何以金老板会知道?
自从穿越至今。她虽然利用医术救活了身边的人,却从未想过要去利用医术来谋生。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傅家有产业,不需要为生计所愁;更重要的是,她毕竟是女扮男装来行事,若是将摊子铺的太大,行事太过扎眼,行为太过招摇,不免会引起周围众人的注意,到时候自己行事会更加增添诸多不便之处,万一要是再被人戳穿了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那更加是会让整个的傅府蒙羞。
正是因为心里有了这一层顾忌,傅文卿若是碰到了需要救治的病患,定会尽力而为全力以赴来救治,自己却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设馆插旗、寻求病号的。
因此听金九这么问,只是微微一笑。道:“些许懂得一二。”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懂得一点医术,你若是一般的病症,街面上大夫多的是,我也不想抢人家的饭碗,你大可以去找他们来看。若是真的是什么疑难杂症,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金九也是聪明人,听傅文卿自谦,也察觉到她话中的含义,于是道:“我如今有一个病人,众郎中看了都无果,听人说傅公子医术精湛,又得了名师传授,所以报了一丝希望,还请傅公子救命。”
傅文卿一愣,难道是有人向金九推荐了自己?听他话中之意,已经请了郎中去看过,再来找自己,相必定是重症了,一想到有病人情况紧急,她赶紧道:“不知病人有何症状?如今身在何处?”
金九一听傅文卿如此一问,知道她肯救治了,不由得大喜道:“傅公子这是答应救治了?太好了!那病人如今还在我家中,还请傅公子随我去一趟。”
管家傅庆一听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傅文卿在朱先生府上遇刺和那日选花盛会遇袭一事,虽然瞒住了傅夫人,但是管家和陈七还是隐隐听到了一些消息,俩人心里都明白傅文卿的瞒着傅夫人的苦心,因此也未加张扬,但是心里早就绷紧了一根弦,唯恐傅文卿再有什么闪失。这金九古里古怪,当日包先生和鞠掌柜去进货的时候故弄玄虚不出来见人,后来又悄没声地来到了金陵城中,这会子又说是家中有病人来请傅文卿去诊治,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万一他是冒牌的金老板呢?毕竟金老板的样子谁也没有见过。万一他要对傅文卿不利呢?
管家傅庆越想越是害怕,于是道:“小公子虽然懂得医术,但毕竟是我们府里的少东家,哪能像街面上的郎中一般,走街串巷去给人家看病呢?金老板若是真有病人,何不带了来我们府里,请我家公子诊治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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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隐富
金九听管家这么说,不由得面带难色,道:“这个……病人不宜外出,还请傅公子辛苦一趟,去看一看罢。”
管家傅庆听金九不肯将病人带来,心里的疑问越发地大了,更加肯定这个金九是有阴谋,否则为何不能将病人带来?于是也不等傅文卿回答,赶紧道:“我家小公子身份娇贵,不比药铺里的郎中,哪里都能去得的。你如今既然是要求医,为何连病人的症状也不能说?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金九欲言又止,胖胖的脸上全是汗水,半响才道:“傅公子可是埋怨我日前没有好好接待贵府去进货的先生?实在……实在不是我傲慢,而是……总之,还请傅公子看在我们有买卖往来的份上,屈尊去看一眼那个病人……”
傅庆听他提起了包先生和鞠掌柜进货时他避而不见的事情,心里倒是信了几分,毕竟这是买卖上的细节,若是外人,想必难以知晓地这么详细。
傅文卿其实起初也是怀疑这个金九的身份,待到他说起包先生进货时他避而不见一事,心里的疑虑这才打消了一半。再见他如此为难,心里不禁又有了新的疑惑:
一般来求医的虽然会万分着急,但如他这般谨慎小心的倒也从未见过,瞧他的面色神情,似乎是病患的情况非常紧急,只是问他症状病情,却总是不回答,这未免太奇怪了。于是道:“我知道金老板家居苏州,此番前来求医,莫非……病患也在苏州么?”
金九立即摇了摇头。急急地道:“当然不是!就在金陵!就在金陵城中!骑马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不会耽误傅公子太多时间!这个……病人的情况真的很危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请傅公子救命啊!”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去。
傅文卿赶紧扶了起来,道:“金老板何必如此!我去就是了!管家,备马!让程木跟了我同去!”
傅庆赶紧道:“这……前几日的事情还没有……万一……”虽然这人身份已经基本确定。但是万一他有什么阴谋呢?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心里定是有鬼的样子。
傅文卿心里明白傅庆的担忧,其实她自己心里何尝不是在打鼓,只是有病人情况紧急,自己总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于是道:“让程木跟着。料来不妨事,你快去办!”
傅庆见她坚持,知道不能相劝,自从小姐从那场大病醒过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且一旦定了的事情,旁人势难劝转,只得出去吩咐人备好了马匹,叫来了程木。想了想仍是不放心,于是又叫来了几个精干的小厮,吩咐他们随着程木一起跟着去,好生保护着傅文卿。
这厢,傅文卿详细询问金九病患的症状,好准备携带的医疗器具和药品。无奈这金九只是一个劲儿地晃着圆滚滚的脑袋,只字不提病患的症状,翻来覆去只是一句话:“傅公子去看了就知道了!请傅公子务必救命啊!”再问的急了,就下跪。傅文卿无奈,只得再吩咐人传话给英姑和碧儿,让她俩也着了男装,并将自己药房里日常所用的药箱背过来。这药箱里面是傅文卿平日里根据《医经》中所载配置的各类药粉和银针等器具药品,既然金九说不出症状,那就只能都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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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离开傅府,金九骑马在前面带路。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一个小巷子,转了一个弯,停在了一所院落的前面。
傅文卿抬头看了一眼,是一所普普通通的民宅。看宅门的造型和气派,似乎是一般的小康之家。这金九是眉黛轩的掌柜,眉黛轩又是江南一带驰名的脂粉,收入相当可观,为何会住在这样一所小小的民宅?又或者是这里面的病人不是金九的家人?
疑惑间,众人已经来到了院落。
穿过院子,正面的堂屋竟然没有住人,而是穿过了后门,后面还有一层院落,花草相间,颇有几分雅意。
穿过了第二层院落,正房中竟然还不是病人所住的房间,再穿过了后门,后面竟然还有第三层院落。
这第三进的院落明显要比前面两进院落华丽不少:青石板打磨地溜光水滑,两个石刻的万字不到头图案的方形莲花缸摆在院子正中两侧,缸里养着的芙蕖枝叶招展,大朵的莲花映着碧绿色的茎叶,格外的精神。叶子底下是几尾锦鲤,悠然自得。旁边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