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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个黑影出现,道:“如今可有什么动静么?”
“一直有衙门的人在盯着,最近被刑部盯上了。”
“那就先别轻举妄动,细草已经暴露,你是万万不能再出事了。先好生蛰伏,待到有了命令再行动。”
“明白!”
“姓傅的那小子若是再来到朱府,也先别动手了,免得打草惊蛇。”
“明白!不过我听姓朱的老头儿说起,选花盛会那天好像有人对那小子下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人做的。”
“不是我们的人下的手。看来这臭小子招惹的仇家还不少。这样也好,说不定不用我们动手,他就被别人解决了。”
“要不是那个臭小子坏事,如今姓朱的老头儿早就听我们摆布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就宰了他!”
“总之你不可轻举妄动。那个臭小子不过是误打误撞,不是我们的重点。下毒不成,总还有别的法子来收拾这朱老儿,你莫要忘了你在朱府潜伏的任务,切不可因小失大。”
“明白!”
这时,一只乌鸦叫了两声,从树顶的巢里噗啦啦飞了出来。两个黑衣人都是一惊,一个赶紧遁入小巷,另一个则飞身又跃入了朱府内。
墙头处,露出了一块灰色的衣角,转瞬也不见了。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肖府里的丫鬟们早早地起身开始干活,小绒端了一盆水从房内出来,泼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然后端着木盆回到室内。
康姨娘正在梳妆。
小绒放下木盆,来到床榻前,将被褥整理好了。再用毛巾擦了擦手,来到康姨娘身后,为她梳理秀发。
康姨娘一边拿了粉色碧玺的耳坠子在耳朵边比对着,看是否搭配今日的发型,一边道:“可打听清楚了么?”
小绒用桃木的梳子小心地梳理着康姨娘那一头乌油油的长发,一边道:“已经打听清楚了,如今到了夏天,少爷也不跟着老祖宗住了,自在南院那边择了几间房子,由他的几个侍妾和通房丫头伺候着。不过听说少爷这段日子没有在哪个侍妾的房里歇着,都说是被外面的那个小狐狸精给勾了魂儿去了呢。”
康姨娘笑了一笑,道:“家花儿哪有野花儿香?都是一样的性子。我只问你打听清楚了没有。你怎得罗里吧嗦说这些干什么?少爷在哪里歇着,横竖有他自己的侍妾和通房丫头操心,又与我何干?若不是为了哪个人,这样朝三暮四的富家少爷。我可是连瞧都不会瞧一眼的。”
小绒也咧嘴一笑,道:“姨娘就是看的开,旁人谁不把这府里的恩宠看的比天还大,偏生是您这么不在意。老爷已是连续几日没来了,你也不想个什么法子去拴在了他,倒是这么的在意那个人的事情。”
康姨娘冷笑了两声。道:“老爷不来又有什么稀奇的?他若是个长情的,这府里也不会有这么些个的姨娘了。他既是不来,自是在外面又有了好的了,我纵是着急上火,又有什么用处?倒是那个人,若非是她,我如今只怕早就死了,我也答应过她,既是来到了这肖府里,自会尽我所能来帮她。男人都是无情惯了的。也只有女人多疼一下女人罢了。”
小绒叹了口气,道:“姨娘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是担心您在这府里的处境,任姨娘她们一直乌眼鸡似的看着我们,先前有老爷,她还不敢太过造次。如今看老爷几日不来,竟是也要来找事儿了。”
康姨娘道:“不用理她!我自有思量。再说这几日老爷不来,说不得也是好事,至少老婆子那边不会再眼中钉似的盯着我了。别说这些了,难得今日清闲,你莫要忘了我嘱咐的事情。”
小绒点头道:“姨娘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那边我都打听好了,姨娘放心就是,这会子正摆早饭呢,若要去上学,还得一会子功夫。”
康姨娘点了点头。道:“务必小心了,莫要让旁人看到。”
小绒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晓得。”
小绒帮康姨娘梳好了发髻,然后端了一个茶盘子,又在盘子里放了一碟子点心。径自往院外走去,一直来到肖十三平日所住的南院外面,悄悄地躲在了假山后面。
过了一会子,吃罢早饭的肖十三从院内走了出来,几个丫鬟送到门外。
肖十三道:“你们莫要跟着我啦,大热的天,怪烦人的!”
其中一个丫鬟道:“二门外已经吩咐人备好了马,在书院换洗的衣裳也交出去了。”
肖十三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烦不烦呢!”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折扇走了出来。众丫鬟见他如此,也都不敢做声,且正是酷夏,虽然是清晨,外面的阳光也很是猛烈,众丫鬟巴不得赶紧进屋,于是行了一礼,都进屋里面去了。
小绒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旁人,正是最佳时机,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丝帕,盖在了手中的点心上,然后假山后面闪身而出,低了头,双手捧着托盘,径向肖十三走去。
此时天气很是酷热,树上的蝉鸣此起彼伏,肖十三皱着眉头,摇着折扇,沿着鹅卵石铺就的甬路径自往二门外走去。肖进已经带人备好了马,准备伺候他去书院上课。
远远看见过来了一个身着石青色掐牙背心的丫头,手里捧着一碟子物事,当下也不在意,毕竟在肖府里面,这种丫头多的是。
再说小绒走到肖十三近前,右手食指一挑,盖在碟子上的那方丝帕顺势滑了下来,正好落到了肖十三面前的脚地上。
肖十三正欲训斥这个丫头,低头一看那方丝帕,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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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算
肖十三看到那方丝帕,突然愣住了。
小绒凝目扫了一眼肖十三的神情,心里立即了然,于是赶紧行礼道:“见过少爷!”
肖十三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见她身上打扮不俗,知道是姨娘房里的大丫鬟,只是看着面生,于是道:“你是哪位姨娘房里的?”
小绒躬身行礼道:“我是康姨娘房里的丫鬟,我叫小绒。我家姨娘今晨想吃杏仁饼,我就叫厨房里做了一些,因为这一路端了过来,担心落了灰尘,便用帕子盖着,不想方才一阵风过,竟是将帕子吹落了,扰了少爷,是奴婢的罪过。”
康姨娘是肖锦程的新宠,只是因为不是一个辈分的人,且康姨娘又是侍妾,肖十三平日里绝对不会去主动拜见的。且肖老太君对于肖锦程宠爱的姨娘都是没有好脸色的,康姨娘除了每日的请安,一般也不大到肖老太君面前,而肖老太君想要难为她的时候,也都是挑在肖锦程、肖十三皆不在家中的日子。因此这康姨娘虽然已是入府里几个月了,肖十三与她见面的次数却很是有限,对于她的贴身丫头小绒,自然也是不认识的。
肖十三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方丝帕,呆了半响,才道:“这帕子已经掉在了地上,便不能再盖着那杏仁饼了。”
小绒觑着肖十三的神情,看他似乎没有发火的迹象,这才小心翼翼道:“奴婢知道了,多谢少爷教诲。”
肖十三再看了一眼那方丝帕,叹了口气。并未从那丝帕上方一步迈了过去,而是侧身从一旁绕过了,径直朝二门外走去。
小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向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无人看见,这才赶紧蹲下身子捡起了那方丝帕纳入袖中,端着那碟子杏仁饼回到了康姨娘的住所。
此时,康姨娘正在吃早餐,见小绒端着那碟子杏仁饼过来,道:“可顺利么?”
小绒点头道:“再顺利没有了!少爷看到这方帕子。愣了半天神,最后竟是从一旁绕开了过去的。”
康姨娘道:“没有旁人瞧见么?”
小绒点头道:“没有,我一直警醒着呢。看少爷的样子,只怕是真的入了心呢。”
康姨娘叹一口气,将盖碗中的牛乳放在一旁,道:“说到底是母子连心啊!有那股子血缘亲情在那里,那死老婆子就是再从中挑唆,也难以切断的。只盼少爷看到这方丝帕,也能想到他的母亲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罢。”
小绒不解道:“姨娘何不直接跟少爷说?那人既是这般的思念少爷,说到底是亲生母子。为什么就不能去看一眼呢?”
康姨娘摇了摇头,道:“你还小,怎么懂得这里面的厉害?若是那死老婆子好想与的,那人何必搬到外面去住?又为何在这府里面不准人提起了她?我虽想着帮她,却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少爷是这死老婆子从小养在身边的。对死老婆子言听计从,虽然说是母子连心,若是我说了什么,难保少爷不去跟那死老婆子说,真到了那时候,我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虽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按说是不怕死的,但是就这么着死了,我可是不甘心的。”
小绒赶紧道:“什么死不死的?姨娘赶紧别说这样的话了。凭着姨娘的花容月貌和心思灵巧,以后定会福泽深厚的。”
康姨娘拉住了小绒的手。道:“你是自小就跟着我的,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也拿你当亲妹妹一般,以前,我只当是找个良人托付终生便是幸福了。如今看来横竖是靠不住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就这么死了,横竖要让自己活着的时候舒服一点才好。”
小绒道:“姨娘的苦楚我都知道,当初嫁来之前,媒人说的天花乱醉,说这肖府里是多么的家财万贯,还没有当家的主母伺候,说是只要老爷宠爱,来了就是当家的姨奶奶,没想到来了之后竟是这般的光景,虽没有当家主母,那个镇山太岁却更是不好招惹的。”
康姨娘冷笑一声,道:“说到底都是我的命罢了。只要我自己看得开,其实也就没什么了,遇到了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婆婆,便是仙女下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更何况是你我?”
一时康姨娘用完早饭,小绒也赶紧就着康姨娘的剩饭吃了,漱口毕,便赶紧来到肖老太君处请安。
再说肖十三,怔怔地来到二门外,肖进早备好了马在那里等着,服侍他上了马,一起径往金陵书院而来。
傅文卿早在课桌旁坐定了,翻着昨日学过的内容温习,见到肖十三进来,抬头向他打了个招呼。
肖十三也点了点头,心神不定地在自己的座位处坐下了,伸手从笔架上拿了一支毛笔,有一搭无一搭的在宣纸上指指戳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傅文卿也察觉到他的异样,只以为又是跟红绡姑娘闹了别扭,当下也不以为意,径自温书。
过了片刻,先生夹着课本步入了学堂,众人行过礼之后,开始上课。
杜府。
杜岫岩在花园中练完了剑,忠叔送上来干净的毛巾,并从他手里将宝剑接了过去。
杜岫岩一边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汗迹,一边道:“可是有消息了么?”
忠叔点头道:“已经查清楚了,确定跟鹰落峡没有关系,是肖府里派出来的人。”
杜岫岩一皱眉头:“果真是肖府?”
忠叔点头道:“那人所用的狼毒,是既便宜的毒药,不似鹰落峡一般,动辄就用苍蚁膏、赤蝎粉这些名贵难寻难解的毒药。”
杜岫岩走到凉亭处,早有小厮备好了凉茶,他端起了一碗一饮而尽。道:“但是那人身手不差,肖府虽然富甲一方,但毕竟只是个普通的经商之家,虽然这肖锦程的内弟是苏州知府叶希重。但是叶氏如今在城外修行,据我所知两家的来往也并不多,这么一个普通的商家,如何会豢养有如此身手的人?”
忠叔点头道:“这也正是我们奇怪的地方呢。那人的身手那般了得,在我们几个人的全力追赶之下竟然也能逃脱,可知不是一般江湖中的泛泛之辈。但我们确实是在肖府附近将他跟丢了的。且我们侧面打听着,听江湖中的朋友传来消息,说是这肖府似乎真的跟一些江湖黑道有着很隐秘的关系,前端日子也曾有人放出风来,说是要加害傅公子,据说就是这肖府里的意思。”
杜岫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你让人去好生查一查,这肖府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怎得会如此大胆,敢行这些伤人害命之事。再就是查清楚。为何要害文卿。”
忠叔点头道:“是。说起来我也奇怪呢,这傅公子跟肖十三同在金陵书院读书,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