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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结束,白欢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跟北哥是好朋友,王妃都是弟弟他们叫着玩的。”
虎哥愣愣地点头,用着一种怀疑的眼神,望着王爷将一杯茶端给白姑娘,看她之时瞬间收去刺人冷意,连语气都温和的不可思议。
——这叫没关系?
李鑫摇头感叹,原来性格不羁的白姐也在乎脸面,你看,皇家没正式下旨,都不敢在正面上承认与爷既定的关系。
他是不敢在爷面前说三道四,打算等回到都城,便让刘威去跟爷说上一番。
葛覃撇撇嘴:“北泠,你看你做的像话吗?”
圆圆用力点头,朝满脸迷茫的白欢投去同情的眼神,欢欢心也太大了,都不会为自己争取一方圣旨!
北泠倒清醒的很,丝毫没澄清的打算,吐出一句更为实锤的话:“嗯,我的错。”
白欢:“……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鬼?”
北泠将黑斗笠给她戴上,仔仔细细地系好带子,“出去玩。”
“额,想倒是想,不过你不着急回去吗?”
“不差这两天。”
“走着!”
北泠走到门口,忽的转身,不悦的视线隔着斗笠,直直朝几个没有眼力见跟上来的人刺去。
李鑫一抖,火速拉着虎哥走:“虎哥,咱去看看“大箱子”,顺便我再跟你讲讲威哥的那些年。”
“哦哦……嗯嗯!”
瀚城交通便捷四面都有官道,一向是游客首选的打尖之地,人员来往比较纷杂,因此卖得东西也万分齐全琳琅,相当于一个小的贸易城。
而当地最特色的当属于水上市场,四通八达的水道之上,飘荡一艘艘载有货物的小船,或停留某个特定地方,或顺着水道边划边卖。
寻常的水道上,随处可见蔬菜水果衣服首饰等商品,宽阔的水面上,甚至有水上客栈与水上酒楼。
第一天来被北泠无情拎回队伍里,这一次白欢终于能撒开丫子玩。
租了一条小船,穿梭在琳琅满目的水上市场上,指哪一块船公就停在哪一处,还不到半小时,就给乐儿买了小半船的礼物。
买了不少吃了也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新奇劲儿加持,再寻常的一串糖葫芦,都感觉美味的无可救药。
这不,又看到一艘卖肉饼的船,忙让船公划过去。
小船荡开清澈的水面,不疾不徐地前进,白欢手里抱着,嘴里吃着,眼睛还止不住地四处瞄着,“北哥,假如有一天我走不了,我就来这里养老!”
神仙美食,神仙美景,神仙地方!
对于她比翻书还快的善变,坐在船凳上的北泠,差不离已习以为常,应和道:“彼时别忘记带我一个。”
“一定……卧槽!”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条小画舫,驶入水上市场,风驰电掣地往前冲,荡起的巨浪震的小船差点翻。
白欢怀里的零嘴散了一地,弯着腰堪堪住保持平衡,突的又来一阵剧荡,平衡力瞬间失衡,眼瞅着就往水里栽。
电光火石间,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由于惯性,白欢背对着北泠直直往后倒,北泠条件反射地去搂她的腰。
结果,就结结实实地坐了个满怀。
坐在人大腿上的白欢:“……”
北泠只想阻止她落水,着实没想到竟有意外“惊喜”,一怔后,搂住想起身的怀里人。
一本正经道:“水面太晃,此时起身很危险。好朋友应该做的,不必谢。”
白欢:“……也行,来,我抱你。”
“太危险,不好起。”
白欢开始挣扎扭动:“朋友,我不怕危险,我谢谢你,你放开我。”
话落,白欢感觉她朋友浑身一僵,语气也有些古怪:“……你别动。”
“你放开我,我就不动了。”
自作自受的御贤亲王,僵着一张脸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将怀里人拎起,扶着她的胳膊以防跌倒。
白欢明显感觉到北玄玉在闷声叹气,狐疑道:“你咋了?”
“没什么,想去水里游个泳。”冷静一下。
动荡不安的水面终于回归平静,白欢也没多想,随口道:“这水看着挺干净,实则垃圾一大堆,回家再泡澡。”
提到泡澡二字,北泠突然觉着他此生最驾轻就熟的事不是打仗,而是那一个多月同床共枕的日子里,在她睡着后,在屋子里小隔间无数次地泡凉水澡。
都已总结出不同程度的不平静,用何样的水温,能快速让自己平静。
痛并快乐着,大抵如此。
好在今天晚上便能彻底结束泡凉水澡的行径。
只可惜,御贤亲王可能没听过一句话:人不能高兴的太早。
买完肉饼,二人在水上市场逛到天黑,在独特的水上客栈用过晚膳,之后去陆地逛了会街消食,晚上八九点拎着满满当当的礼物,各回各房间。
在洗澡时白欢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再美滋滋地感叹,今儿能独享大床。
睡觉时依旧没意识到,直到凌晨一点,她睁着眼顶着黑眼圈,终于意识到了。
白欢虽在哪里都能存活下来,大环境下的适应力、生存力强悍如斯,但有一个小缺点——对于某些习以为常的小习惯,猛地脱离后,会十分的不适。
就好比刚来这里时认床睡不着,就好比身边突然没了清列草木味,没了北玄玉这个人形抱枕,没了北玄玉给她暖被窝,她,失!眠!了!
眼皮子困到在打架,可就是辗转反侧,感觉哪哪都不对,怎样都不能入睡。
凌晨两点半,白欢提溜着枕头,披散着头发孤魂野鬼似的飘到北泠门外。
每每想抬手敲门,每每都觉着这样不合适。
一而再再而三地转身,再几次三番地折回来,如此纠结半个小时,自尊心跟豁出去还没分出胜负,门“吱呀”一下先开了。
北泠倒睡得着,只不过没有白欢在身边,回归到警惕敏感的睡眠状态,即使她脚步很轻,也早在半个小时前便醒了。
他认得她脚步,便想看看她要做什么,结果就足足听了半柱香,周而复始走开走来的脚步。
到底没忍住,打开门一看,便看见他家猫真“炸毛了”,头发被她抓成鸡窝,眼里盛着未褪的窘迫:“额,对不起,吵醒你了。”
北泠一瞥她的枕头:“怎么了?”
“……今夜凉风习习,想赏个月。”
北泠一挑眉稍,微笑:“好,那你慢慢看,晚安。”
眼瞅着门要关上,“等下!”
白欢低着头,窘迫地摸着脖子,吞吞吐吐道:“那个……”
猛吸一口气:“不磨叽了,我摊牌了,没有你这个人形抱枕我睡不着。朋友,收留一晚行不行?明天我让圆圆帮我配点安眠香。”
北泠靠在门框上,递给她一个许久没有看到的熟悉眼神。
白欢答应的无比之利索:“行,一件事!”
北泠看着他家猫火速躺在床上朝他招手,以痛并快乐的心情走过去躺下,被她摁在怀里,没三秒就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北泠睁着眼一叹,稍后又得去洗凉水澡了。
我在古代开星舰
第两百章 论学渣的陶冶情操
一行人并没有待太久,三月十七正式启程返回都城。
走官道的话,要从芳洲直穿过鳞洲,期间要横渡好几次江。
启程的当天,一行人迎来第一次渡江。
码头上有许多大小船只,分别运用于载人,运货,拉牲口,像运马车的船只也有。
比寻常货船要大一些,船面平一些,自然价格也更贵一筹。
白欢他们来的早,这趟只他们一行人,站在船舱外,潮湿的江风带着点凉意,吹得人心旷神怡。
这条江只是条支流,三四百米宽,驶到江中,白欢视力好,已能隐隐看见远方主江。
现在都这般波涛汹涌,待再过三四个月雨季来临,该何等的骇人惊心,彼时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死于涝灾中。
她又起了劝说北泠建造堤坝的念头。
虽事事都要有个过程,比如种果树,光易栽种的苹果树,结果就要两三年,但若是打理好丰收好,带来的收益绝对对得起几年的付出。
堤坝也是如此。
正想跟他唠叨一下此事,便见北泠走过来,思索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堤坝构建,但始终未有好筹谋,你可有?”
白欢一愣:“我还以为你不同意。”
北泠悠悠道:“我有再花十年的毅力。”
白欢一笑:“我自个有倒是有,只不过太稀疏平常,还得靠飞哥,精密设计出百八十张图纸,简直是分分钟的事,且比人脑想得要好百倍。”
说着说着,突然惆怅道:“可从开始芳洲之行初,我家飞飞就躺尸的很彻底。”
足足两个半月,已刷新他出故障的最高天数。
北泠安慰道:“别担心,回都城就会醒来。”
若是往常,白欢定会跟他斗几句嘴,问一句“你是神算子吗”,此时也没这个闲情雅致,只摆摆手,吹风看江去了。
半柱香后,船只停靠在对岸码头,牵下马车,付完十两渡船钱,一行人开启半个月的横穿芳洲路程。
自三月十八开始,假九娘便从箱子里出来,封上听觉、视觉,绑住手缩在马车里,且为了以防她自杀,口中成天塞着布。
许是知道挣扎无果,她一路都没有反抗,白欢他们停下就出来吃饭,吃完就回到车里。
回时不比来时轻便出行,带着三辆车的绣品无法极速行驶,马车队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地赶。
走的虽是官道,一路上都有客栈酒家,但为了行踪低调,一行人只有遇到下雨天才会住店,平时就扎在野外,以地为席,以天为盖。
如此赶到四月初八,一行人从芳洲进入鳞洲地界,继而舍去来时林中路,从鳞洲官道直朝都城进军。
离开芳草镇当天,北泠一封飞鸽传书抵达边关,两千铁骑队得之命令,掐算着时间出发,在四月二十日,在某城外与一行人汇合。
还将装样子的两辆马车带之,五个人终于不用挤一块,李鑫三人也由赶车人,晋升为舒舒服服的坐车人。
三个男生一辆车,都走好一会了,虎哥还沉浸在铁骑队的磅礴气势中,扒在车窗上,惊叹道:“真是好生威武,洒家到如今都不可置信,也能成为白龙军中的一员。”
李鑫笑道:“待虎哥你入王府,刘将军估计要开心死了。”
赶路无趣,李鑫便经常与虎哥肩并肩行驶,说着威哥腥风血雨的那些年。
这一路连刘威喜何样的姑娘,虎哥都全方面的了解到了,心里很是期待与刘威相遇。
葛覃圆圆跟假九娘一辆车,另外二人一辆。
虽说北泠已被白欢带的解放天性,却不似她何时都活力满满,赶路时大多数只拿着他的小破书看。
白欢嫌跟他待在一块无聊,本想跟葛覃挤一挤,能扯扯犊子,吹吹牛逼。
怎想,与铁骑队换车时,刚有去葛覃那里的倾向,还没付之行动便被北泠无情掐死,半拥着塞进了主车。
自出发到两个小时后的现在,那人一直专心忘我,再看一会估计能突破人书合一的巅峰境界。
白欢软骨头似的半瘫在榻上,即使盛世美颜面再好看,也不能抵消沉默无声的无聊。
悄摸摸地起身,轻手轻脚地想逃出去,快要到达车门口时,第五次被目不斜视的人,给扯住那次在驻京营赢来的腰间佩刀。
白欢转身,凶巴巴地吼:“你到底要干嘛!”
“好朋友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忍心留我一人孤零零?”
“你有你的书,我觉得你不孤独,撒手。”
北泠紧拽着剑身不放,半张脸被书本遮去,只留一双有点软的清冷眸子:“我孤单。”
白欢:“……”
唾弃自己,不就是放软一下语气,不就是拿狗狗眼看她,有啥……
好吧,她就是没出息,抵挡不住北玄玉跟她示软。
认命地回归原处。
北泠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家有多动症的猫是无聊了,放下书,提议道:“我教你写字如何?”
学渣想都没想的就拒绝:“我突然感觉我困了,睡一会,你继续看书吧。”
北泠已开始铺纸研磨,试图诱猫上钩:“你的字随性而为,颇具大家狂草气派,但我觉着你更适合正楷,习之会别有一番心境,真的不来试一试吗?”
学渣眼睛睁开一条缝,开始动摇,又听那人道:“若不欢喜,我便不再强求你习。”
学渣挪过去:“反正也无聊,就写两下?”
北泠嘴角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