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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横跑过去摸了摸鼻息:““睡”了,谁道他娘的他怎么“睡”的,不是老子干的!”
接着谁都没在意一个死人,嘻嘻哈哈地往上走,“把人“插”了就“插”了,敢做不敢认?老鼠胆啊!”
老横耸耸肩:“行的呗,老子“插”的。”
白欢心里不免为山匪辩解,确实不是他干的,而是她的老北鼻干的好事。
又觉南边的山匪文化比蛮族文化还有意思。
他们忌讳死字,一般说死为睡,说睡为躺,说杀为插。
还有那个包圆,字面上的意思,包就是包子意欲前凸,圆意欲后翘,合起来就是指女人。
……也挺简单粗暴了。
且死了一个垃圾同伴,压根不当回事,弱肉强食的生存方式更直接粗暴。
不多时林中景就已有了生活气息,平坦的地势中,坐落一处处简陋的木屋。
正直下午又当夏季人惰的很,衣衫不整脏了吧唧的众土匪,就地一趟抽旱烟的抽旱烟,打架的打架,还有当众干些少儿不宜的事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若把整个黑龙帮比作一个国家,普通山匪就是百姓,龙头就是百姓根本见不着的皇帝,十三阎王是宰相,各自在山中圈起一个地盘,带领多少多少人。
而各个二把手手底下会有几个得力干将,负责处理地盘上的诸多杂事,干将手底下又有几个领头队长。
白欢二人要见的人,正是黑龙帮第四等级,还算有些地位的山匪。
一路被大众嫌恶的视线,持续到负责盘道的人所在的木屋里。
别看白欢一路都目不斜视表情冷漠,其实有拿余光暗查四周,总结出光看他们穿着就能分辨谁是垃圾,谁是有等级的人。
比如眼前这个,大刀阔斧地坐在高位上,耳戴一个圆环,打量着他们的同时,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衣服料子也比寻常土匪要好。
且她有注意到他旁边放着一把剑——跟她撞有本事会武器的类型了。
四个垃圾点头哈腰地对上位道:“狼哥,这两支黑木是来入伙的,膘哥让带过来给您盘盘道。”
白欢:“……”
狼哥?她替蛮族表示不服!
就是如此凑巧,不光类型撞了,性格撞了,连脸上的几道狰狞伤疤都撞得一样一样的。
那双狠戾的眼极为不善地朝她投来,白欢丝毫不敢忘虎哥的谆谆教诲,眯着冰眸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
有狗腿子当即大叫:“大胆!敢这么看狼哥!”
话落,狠戾的冰眸挪到开口的人身上,裹着寒风暴雪,直直朝他走去。
开口的人一股寒意陡然袭上,还没来得及说话,众人都不知道那麻麻赖赖脸是怎么出手的,就见一把刀狠狠扎入那人额头正中。
冷姐睥睨着死不瞑目的尸体,在一众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惊悚视线里,吐出极为装逼的几个字:“废物,没说话资格。”
继而带着满脸的血,回到虎哥旁边,再不甘示弱地与狼哥视线对上:“你说。”
虎哥暗暗观察着狼哥表情,见他并未露出不悦,稍稍松了口气。
那四个带白欢来的人,尿都快吓出来了,谁知道这屁都放不出来一个的包圆,他娘的出手会这么狠辣!
连滚带爬地滚出了木屋。
许是刺鼻的血腥味拉回了几十个狗腿子的神,当即怒指她。
旁边有个近的人,刚说了俩字,就被狼哥拔剑抹了脖子,冷厉道:“老子都没说话,谁给你们的狗熊胆喘气?”
其余的人哆嗦了一下,把嘴闭严实了。
狼哥盯了会白欢,继而把视线挪到虎哥身上,背往后一靠:“哪来的道儿。”
虎哥弯着腰,笑得卑微:“俩里子打东边来的,个把月前老窝被红甲子剿了根,我妹本事壮实,带着我插出了一条路。黑龙兴旺,带着我妹想来讨个树枝挂。”
“盘上字。”
“字称冷木。”
白欢冷冷道:“冷雪。”
谁都能看出这姓冷的狠辣包圆不是个能逼逼的主,狼哥没多问她,接下来絮絮叨叨地跟虎哥对行话。
有许多都是虎哥没教过她的,白欢只能听出了个大概,就是看看虎哥能不能对的上,盘道他是不是冒伙子。
如果换她肯定对不齐全,总算知道虎哥让她装高冷的目的了——多说错多,少说保命。
足足过了半柱香,狼哥才停下对话,拎着剑起身:“过来。”
白欢立马明白,面试能力的关卡来了。
每天来想入伙的同行真不少,对于练胆这种事山匪已司空见惯,以前是提不起什么兴趣的。
今天不同,那四个长舌男跑出去后,将新来的包圆狠辣行径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黑龙帮不小,但外围这一块就这么多人,出了点什么事,没一会就能知道。
几颗参天大树周遭,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山匪,那加起来的恶臭味,白欢觉得比鹤顶红都致命。
无数道乱七八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起来是挺狠,丑也是真的丑。
狼哥一仰头:“站到树根前,谁先来?”
虎哥点头哈腰地跑过去:“我来我来。”
看着颠着小刀的狼哥,虎哥脸上露出十分符合猴燕子的懦弱胆小,又强迫自己不怕的表情。
引得山匪齐齐笑着骂垃圾废物老鼠胆。
十来把小刀毫无预兆地朝大树冲去,一点儿都不怕的虎哥,装作害怕地闭上眼。
他清楚的,一般给新人练胆的人,都是个顶个的用刀高手,绝不会有一点儿偏差。
果然,在一片喝倒彩声中,虎哥睁开眼,十把刀整齐排列在他胳膊旁边。
虎哥面上故作松了口气。
白欢一脸冷漠地走过去,在树前站的笔直,刚立定一秒,一把小刀直冲她面门袭去。
虎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白欢眼睛都没眨一下,啧,糊弄谁呢?
看起来冲她面门来,实则轨道在她头顶。
也知这狼哥为何要如此做,不过是对她的眼神挑衅不爽,想给她来个下马威。
果真,“噌”的一声,小刀插在了头顶上。
狼哥动动眉,摸出一块布蒙住眼。
白欢心里叫骂,区别对待?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待狼哥蒙眼飞完,扯下布依旧不见这人害怕,看了她一眼,一抬手:“带进门。”
带进门就是这道关卡通过了,想入帮的人会被带进一个木屋里等候指令。
一个大间,站在门口就能一目了然里面的所有,地铺挺多,空间挺大,便是臭气熏天脏乱差如老鼠窝。
黑龙帮不止白欢走的一个入口,大大小小加起来二三十个,十三阎王分别派人把守,入帮的人遇到哪个阎王就会被带到谁地盘盘道。
这里不知是谁的地盘,生意还挺好,屋子里五六十个或躺着或掰手腕的男人,与几个吹牛逼的女人,看了二人一眼就各忙各的去了。
虎哥找了块无人角落就地一趟,而冷姐环胸靠在一根倾斜的圆木上,曲起右腿蹬在木头身上,端得好一副高冷装逼犯。
——她们这些没有感情的高手,从不睡地,向来与众不同!
第两百二十九章 女匪拜山头
冷姐一靠圆木头就是一柱香,纹丝不动,冷酷十足。
不少人都朝她投去不屑嗤笑的目光,在他们眼里,越是这种目中无人的人,睡得越快。
不是被帮里专看不爽这类尖头刺的人插了,就是被一同想入伙的人插了。
反观虎哥,在地上躺了会,就伏低做小地与其他人攀谈,得知了不少有用消息。
大间里的人不是同一天来的,有的大约七八天前,有的最近两天。
原本不止这么多人,共一两百号人,最后只剩下他们这些人。
至于为何少了一百多,那几个人没说,露出点劫后余生的表情后,就狠中带兴奋地看冷姐。
他们不说虎哥与白欢也门清,全死在了投毒中,要么被怀疑杀了,要么还没等问就受不住毒没了。
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听某个人说,自明天开始这块地盘就不收里子了。
虎哥有心想问出原因,跟他说话的几个人齐齐面露不知,便没再多问,转回角落跟白欢说了下。
有意思,开黑店还带关门不做生意的?白欢换了个姿势,右手不动声色地伸到圆木跟墙壁中间隐蔽的那块。
只几秒,一只食指就凭空出现,勾上她的小拇指,还分外调皮地摇了摇。
白欢拿食指点点他的手,示意老北鼻去查一下。
北泠心领神会的上下晃晃,继而收回手。
白高冷继续高冷,她虽一直在闭眼装逼,但可没错过七八道从刚进门就扎在她身上的视线。
与她想得无二,果然,没过多久,那八个壮汉土匪憋不住气了,吐了口唾沫,面目凶光的前来求死。
冰眸只扫了眼呈半圆形将她围住的八匪,随后十分不把他们当回事的收回视线,继续闭眼装酷。
这可刺激到了八匪,拿剑拿刀指着她,一个劲地破口大骂。
其他匪徒带着看好戏的神色纷纷作壁上观,来这里几天了,他们门清这个天王老子都管不到的黑暗地带,就八个字:弱肉强食,强者活命。
连本帮时而发生自相残杀的现象都没人去管,更别提他们这些一脚还没踏进帮里的新人。
谁弱谁被插谁就倒了八辈子血霉,虎哥也自是知道的,只不过他的角色是冷姐的亲兄长,就很符合家长身份去拉架。
结果,被人推了一个趔趄。
闭眼的白高冷缓缓睁眼,目光一凛,飞快拔刀,无影手似的在八人面前耍了几下,继而寒刀入鞘。
围观的匪徒便看见在刀合上的那一瞬,八个站着的土匪,脖子同一时刻裂开一道血缝,稀里哗啦地喷着血,连倒地阵亡的时间都分秒不差。
再一看那人,冷酷十足地闭眼假寐,仿佛只是拍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苍蝇。
——简直堪称史上最高装逼典范。
所有匪徒的视线一瞬全变了,再不敢投去乱七八糟的视线,话都不敢大声再说,生怕吵到这罗刹送命当场。
虎哥背对着众人,朝白高冷竖起大拇指,唯有一个牛字奉上!
白欢心里一点儿都没有装逼成功后的快感,乌古古的,靠太久腿麻了……
但她自己立的人设,哪怕跪着哪怕腿断了,也得继续立下去!
一直麻到晚上,就当fg摇摇欲坠时,一伙子拿着饭菜的山匪喜从天降,解救白高冷于水火之中。
弱肉强食的世界,弱就是原罪,弱根本享受不到什么好待遇,包括饭菜。
几个发黑的馒头就是新人菜鸟的伙食。
高冷姐颤着腿走过去,一脸冷漠地接过俩馒头,趁人看不到,连忙使劲蹬腿。
白高冷觉着算了,人嘛不能总要钻牛角尖,退一步海阔天空,总折腾自己算怎么回事?
为自己的打脸行为找到借口,就心安理得地坐在虎哥旁边,从未有过的舒爽席卷全身,连难吃的馒头都感觉是这么美味。
待土匪走后,几个女土匪边凑在一块小声嘀咕,边朝白欢这边看,半晌才下了决定,摆着一张卑微的笑脸,来到这处角落。
谁人都能听出来的恭维话说了一盏茶才停下,然后女匪甲凑过去对白欢小声道:“冷爷,白面里有不干净的家伙,您承着点。”
土匪都没什么文化,只要有实力无论男女都称爷,虎哥倒不在意这个,惊讶的是这才刚开始就有人来“拜山头”了。
听小弟说,在黑龙帮不仅有地位的人有小弟,只要你有能力就会有大把人自愿为你鞍前马后,只因想求得一个生存庇佑。
对此,二把手不会管,依旧是那句话,你强就可以随意撒欢。
显然这几个女匪是觉着冷姐一定能混出个人样,提前鞍前马后来了。
白欢自然也看出来了,但她们这些没有感情的高手,一向独来独往,只做最孤独的崽!
一个眼神也没给,冷漠地吃馒头。
几个女匪也没恼没走,转投为爷的哥,从他下手。
就这般聊到睡觉,大间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持续撞击着白欢耳膜,加上她有认床的小习惯,狂躁地睁眼到凌晨一点。
忽然,身边微风袭来,一股清冽的草木味入鼻。
北泠隔着一层布,将人拥入怀里。
白欢摸到他的脸,轻声道:“查到了?”
北泠将查到的讯息叙述了一番。
经他调查,十三阎王所在的地盘,被叫为阎罗殿,他们在四殿阎王的管辖范围里,处在最浅层外围,都是一些守山脚的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