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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罚俸停职之仇,尚古至今都怀恨在心,冷笑开口:“下官有一问王爷,兵部尚书在您管辖权内,他私通匪帮几载之久,您不知道?”
北铎满脸自责:“皇兄,都是臣弟太过忽视,最近几个月才查到风声,毕竟是朝廷重臣,臣弟不敢妄自进言,到近几日确定此事,才带奸臣上言皇兄。”
被五花大绑的房坚白着脸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北政沉着脸转动着扳指,良久才开口:“小九儿。”
北泠起身,冷冷道:“本王深入黑龙查得房坚私通罪证,刚呈给陛下右相便来了。”
北铎眼露迷茫一会,继而拱手作揖:“原皇弟几月来竟是以身涉险是是去了,皇兄惭愧惭愧!幸好你我兄弟都查之奸臣,让祸乱凤鸣的三尸五鬼之徒伏诛!”
“别急。”北泠执起乌邦扎事迹,十分不尊重的扔给他身上,“看。”
北铎压下阴郁,弯身拾起,上面的一字一句让他倏地瞳孔微张,收去表情,心里大喜,如此便能直接让房坚坐实了罪证。
赫然大怒,拔起尚古腰间佩剑便朝房坚刺去:“好大狗胆,竟私通外敌卖国求荣!”
剑至心脏,突被一把剑挑飞,请冷眸子讥讽盯着北铎:“怎的,梁亲王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御贤亲王你何出此言!本王丝毫不知情!”
房坚脸色白如纸,又有些不解,作何便扯到了通敌卖国上?
尚古贴心地执起文书,拿到他面前,一页一页地翻给他看。
还没看完,房坚便腿一软跪在地上,前路彻底被堵死了。
与黑龙买卖账目梁王并未记录在册,甚至未亲自着手,只口头吩咐一二,其余他亲力亲为。
手头无物证,即使豁出去反咬一口,也不一定能成功,就在犹豫挣扎间,一通龙头竟是蛮人且想买兵器攻之凤鸣的大石压下,彻底堵住他前路。
只凭蛮人二字,便让一切解释或祸水东引的话,显得极为苍白无力。
北政喝住剑拔弩张的两王,继而十分果断地处决房坚。
只不过户部尚书一事刚过去不久,又来一个通敌卖国的兵部尚书,闹到明面上着实有损皇家颜面。
再加上朝贡当头,北政不想“家丑外扬”,只让北泠秘密处死,再找之房坚突然暴毙的借口。
至于兵部接下来的处境,北政右手搭在额间:“再……”
北泠打断他:“梁王德不配位,玩忽职守,放任属下恶劣行径,无资格再执掌兵部。”
北铎脸一僵:“皇弟,你是何意思?”
北泠冷笑一声正想开口,便听北政沉沉道:“梁王虽不知情却有失职,待找到合适人选,再将兵部交付于你。”
北铎缓了缓脸色,拱手道:“兵部何其重要,不可一日无尚书,皇兄不如此时就议。”
北泠冷冷道:“本王赞同右相提议,本王便不辞辛苦代管兵部几天。”
尚古不知用了何等忍耐力才不让自己笑出声,一但落到手中,这代管几天,可指三天也可指三年,总有诸多理由可推脱。
如此,跟收复回兵部有何区别?
北铎僵着脸:“皇弟长年征战沙场,何其辛劳,皇兄不忍皇弟再疲劳。”
“无碍。”北玄玉一手毒舌功力得他家白女士真传,“本王身体精神,你薨了本王都不会薨。”
北铎再伪装不了,真情实切的怒火中烧:“北泠!放肆!”
“住口!”北政头疼炸裂,“此事便依御贤亲王,梁王退下,尚爱卿将奸臣押入皇宫暗牢。”
“是!”
北铎阴狠地看了眼北泠,拂袖离去。
北政揉着头:“此次剿匪小九儿辛苦,白龙军也辛苦,通通重赏。”
北泠打量一会他皇兄,奇异发现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帝王,竟成长了不少,起码不再痛苦愤怒,能异常平静的接受二次背叛。
“此行最大功臣为我家白儿,我与白龙军只为辅,皇兄应大赏她。”
北政怎能不知,怎能不赏,只不过想把白欢放最后,大加褒奖一番再赏,谁知他家弟弟迫不及待的先他一步出口。
无奈道:“皇兄自是知道,你去礼部亲自选吧,再拟一封圣旨。”
“嗯。”北泠淡淡道,“皇兄,梁王……”
刚起了一个矛头指向,北政便长长一叹:“他能将房坚亲自押来,便说明他不知情。”
再次采用翻篇逃避作法。
北泠没什么表情道:“哦,无事臣弟便告退了。”
“且慢。”北政拧眉犹豫了几瞬,最终下了决定,“你且查……刑部一番。”
北泠觉得此行不是无收获,起码让他优柔寡断的皇兄,已对北铎生出五分忌惮心。
只可惜这份果决来的太迟了。
之前倒是掌握有周末瀚罪证,而自崔元落马后,他手里的罪证全都被北铎处理、摘了个干净,如今想让周末瀚伏诛,怕是比登天还难,除非有天人下凡指点。
不过,到底不想让雄起的皇兄蔫巴下去,拱手应道:“是。”
退出英鸾殿后,提着凤鸣剑去了暗牢。
这位呼风唤雨数十年的兵部尚书,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身体上脚印遍布,鼻青脸肿嘴角鲜血直流,一看便知已被不少人提前关照过。
听到声音,睁开被鲜血模糊的眼,先看见一双白靴,再是散发着冷冷寒芒的凤鸣剑。
房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如一条苟延残喘的狗,匍匐在地磕的头破血流:“王爷,王爷求您饶我一命!罪臣自知罪该万死,但与北铎沆瀣一气乃不得已而为之,罪臣受他胁迫,无法不听令于他!王爷,王爷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他说着,张着流血的嘴,就要去扒北泠的腿:“王爷,罪臣知错,您饶我一命!砍我手臂与腿都好,求您留我一口气活!”
却被尚古一脚踹翻,心里鄙夷唏嘘,想三人犬马中最胆小的崔元,死到临头倒有自戕的气魄,而胆子最大的房坚竟惧死到这种地步。
北泠冷冷看他一眼,凤鸣出鞘,贪官人头落地。
第两百五十七章 慈父多败儿
梁王府。
看着如疯如魔疯狂砸东西的北铎,断了右臂的周末瀚,低着头气都不敢大声喘。
崔元,房坚相继折了,兵部,户部接连被夺去权利,水仝两洲也全部被收回,朝堂犬马各个明哲保身,不似之前听话,御贤亲王只用了短短一年,便砍断梁王花费十几年苦心建立的大半江山。
他清楚,若不是手上一时无人,他一个残废之身早就被梁王弃之。
砸着砸着一口血腥袭上喉咙,北铎扶着桌角才堪堪支撑住晕厥的身躯,狠狠咽下那口血,狠戾道:“实施计划!”
周末瀚低头,迟疑道:“房坚刚……若此时实施,未免太过引人注目,王爷三思。”
话落,一双饱含杀意的阴郁眸子看来,周末瀚再不敢多说,鞠躬退下。
……
茗院。
正直午时,王妃一回来整个府都热闹了起来,尤其是厨房,终于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几个厨子的各个拿手好菜,放在保温桶里,不停地送往茗院。
白欢就跟吃自助一样,这个菜还没吃几口,新得菜就马不停蹄送上桌。
郑婶也加入了忙活大军里,喜不胜收地端着两盘菜过来,推开一种厨房的菜,放在白欢跟前。
“排骨与肘子马上好。”
白欢望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有股吃年夜饭的感觉,无奈道:“郑婶不用忙活了,快坐下来吃吧。”
“你们先吃,这一离开就是半年,瘦脱相了都要,定要好生补补。”
白欢:“……我的婶,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
回答她的是郑婶急匆匆的背影。
两个小家伙也吃的欢快,一只一个盘子,吃完了就望琳琅。
老大还挑食,对着琳琅夹来的素菜一爪子拍掉,再眼巴巴地望着鸡腿。
白欢不免嫌弃:“我的儿,你这体重都快奔二十斤了,还吃呢?”
也不知琳琅与郑婶平时何其放肆投喂,竟喂成了一只大圆球。
无情拿掉盘子里的鸡腿:“不能吃了,从今天起给我减肥。”
平时又不爱动弹,还吃这么多,不胖它胖谁。
反手拿给喜欢运动的小棉袄:“妹妹多吃点。”
老大哥当即不干了,跳到地上开始嚎叫撒泼打滚,用肉滚滚的肚皮来抗议娘亲的狠绝行径。
琳琅不忍道:“姐,不吃饱何有力气减肥,便给北北吃吧。”
“……你们就惯着它吧。”白欢无情三连,“不行,不给,不能吃。”
“喵呜!喵呜!喵呜呜!”
“你叫也没用。”
小白机灵的很,趁她娘亲不注意,将盘子里的鸡腿推到地上,再跳下去,叼到桌子地下,冲撒泼打滚的老大哥小声“汪”了声。
老大哥一个滚起,抬起爪子一摁妹妹的头,继而落下一个爱的吻吻。
可惜,还没吃就被捡筷子的娘亲看见了案发现场。
“嘿!还敢偷吃!”
白欢爬到桌子底下伸手去夺鸡腿,老大哥叼着鸡腿拔腿就跑,白欢穿过桌子撸起袖子撒丫子去追。
别看北北圆,速度竟一点儿不受体型所影响,一道风似的往前刮。
能跟马有一战之力的白欢,竟一时追不上:“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都吃成猪了还吃!”
就为了一口吃的,北北叼着鸡腿跑了大半个王府,后面的绝情娘亲撒丫子穷追不舍:“我是为你好,猫不能太肥,听话,放下作案工具为娘就不打你!”
跑着跑着北北迎面看到一个人,顿时犹如看到救世主般,夺命狂奔过去,原地起跳,稳稳被它爹接住。
继而迎着白欢火冒三丈的视线,啃着鸡腿,得瑟地投去“尔等凡人皆是渣渣”的小眼神。
白欢瞬间心头火起:“你以为找到救兵我就不敢揍你了?!”
“喵呜!”
北泠不知道为什么刚回来就母怒儿怨的,先侧身护住北北,再道:“有事好好说,家暴容易给孩子留下阴影。”
“你给我起开,今儿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子!一只球还挺能给我跑!”
球?北泠这才观察怀里的肉团子,沉默了三秒:“怎么这么圆?”
“是吧,都胖成球了还吃!”
一但遇到她娘暴起的状况,北北便当即跟北泠使用撒娇大法,软趴趴地望着他,再叫一句:“喵喵…”
那双跟它娘亲示软起来不要太像的眼,每每都让它爹瞬间破防:“反正都这么圆了,也不差再圆点,吃吧。”
“慈父多败儿!”白欢实在忍不住说道,“对待孩子的问题上,你能不能严厉一点?”
北泠点点头,举起肉团子,板着脸:“以后不可多吃,一顿只能吃两个鸡腿。”
白欢:“……”
算了,拉倒,跟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生气,能活活被气死。
一扫后面被御林军抬着的五个大箱子,一瞬明白这是什么,却依旧明知故问:“抢劫去了?”
“嗯,从礼部抢了五箱珠宝,拿来献给宝。”
十个御林军:“……”
这个腻腻歪歪喊宝的人是谁啊!王爷鬼上身了吧?!
啊啊啊!简直没耳听啊!
白欢摆摆手:“抢劫不好,还回去。”
既然如此,北泠只能放下猫,掏出一桩圣旨:“白欢接旨。”
白欢:“……”
你行。
北泠不疾不徐地夸了几分钟后,以一句不得推辞收尾。
白欢无语接过,北泠凑过去:“我在国库里亲手选的极好货色,不要白不要。”
白欢:“……宝贝儿,你是不是应该反思自己的话,为何沾上了地气?”
北泠带着点宠溺,捏捏她的鼻子:“师傅教得好。”
十个御林军:“……”
我等为何要在此受这等若无旁人恩爱的折磨?
默默地行了个礼,带着王爷鬼上身的揣测,恍恍惚惚地退下了。
白欢懒得再推:“行吧,不要白不要。”
吩咐人抬去库房,二人朝茗院走。
白欢问道:“房坚怎样了?”
“砍了。”北泠简单说了几句御书房发生的事,继而道,“周末瀚便耐他不得了。”
确实,周末瀚平时只负责帮北铎严刑拷打,调遣人手,罪证本就不多不好找,再加上已被北铎清除干净,让他下马难的很。
白欢现在已经不大依赖飞飞,习惯性的有事自己思考:“不行的话,只能拿琳琅旧事重提了。”
“且看吧,指不定便峰回路转了。”
有时不得不说,御贤亲王大概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