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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嘤嘤两眼一翻,软软地倒在某个人肩膀上,有二人拖着她,其他人围着三人,随着人流转眼就消失在几人视线里。
从出现到配合迷昏一个姑娘,再众目睽睽下带着人离开,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训练有素到地面上的人无一个发现异常。
白欢:“一看就是老手。”
还以为要待几天才能引起人贩子的注意,没想到葛兄比想象还要扎眼,再加上一手纯天然的演技,从刚进城估计就让人贩子注意到她了。
没想到计划能如此顺利,李鑫一时有些懵:“王妃,我们要追上去吗?”
“不急。”
飞飞的信息里,他们会找齐一定的“货目”数量,一次运入各个窝藏点,从中还会“拣货”“分货”,没个几天不会离开葬灵镇。
白欢坐过去吃饭:“明天再去葬灵镇也不迟。”
吃完饭没多久,伙计掐着点上来收拾餐盘。
像大过年还流离在外的人,要么是别有情趣的富豪体会在他城游玩过年的新奇劲,要么便是冲葬灵镇而去的。
伙计迎来送往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一双识人的火眼金睛,第一面便从二人那如胶似漆的行为中,推断他俩乃刚成亲不久的新婚燕尔。
凤鸣习俗刚成亲的人过年时规矩繁多,不可能是来体验新奇劲的,那么也只有:“大老爷与夫人是去葬灵镇的吧?”
话落,见那夫人一怔,灵动的大眼涌上悲伤:“是的,我与夫君刚成婚二月,喜气的尾巴还未褪去,谁知却突遇家里期颐之年的曾祖仙逝,素来听闻葬灵镇殡葬齐全,夫君为尽孝道特来此。”
伙计道了几句节哀,继而道:“葬灵镇各家虽手艺都极好,但有几个好中更好,莫过于——棺材要当仙灵铺,纸活最好属吴家,抬棺入殓老刘细,石碑镌刻非老刀,陈家衣幡诸事全,丧宴唯赵余不进。这是我们给葬灵镇几家最好编得顺口溜,大老爷与夫人可去几家观望观望。”
果然,话落,十两银子便扔到桌子上。
伙计拿着银子忙一通作揖谢,一个劲地说好话:“期颐之年这乃喜丧,贵曾祖全寿,全福,全终,福寿兼备而去,子孙绵延,人生圆满,夫人可不能落泪的。”
白娇俏转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满眼写着“我要坚强,我很坚强,我不能哭”,又眼睛一耷拉,一副实在忍不住趴在夫君肩膀上黯然落泪的娇娇样。
白影后不愧是白影后,无论何等角儿都驾驭的浑然天成,秒从匪窝大姐大变为喜人的小娇娇,还是炉火纯青不做作,丝毫看不出表演痕迹,九成男人都会沦陷的那种。
即使知道名花有草,狗胆包天的伙计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暗暗心跳加速面热潮红。
爱心小箭正不停地往心里戳呢,自斗笠下射出一双冷冰刀,无情的凭空斩断。
伙计一个激灵忙回神,收起一切会被冰雕先砍后鞭尸的念想,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
北泠收回视线,突然有些后悔让她演劳什子娇俏,太可人也太招人了。
李鑫不忍直视地别开眼,视线虽不及可那假哭声犹在耳畔。
实在无法再忍受一拳能将一个巨大观景石锤成渣渣的王妃,变成这副鬼样子的转变,随着伙计同手同脚地离开房间。
圆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比葛覃要有眼力见的不去当电灯泡。
门一关上,装哭的白娇俏抬起头,眨眨眼,笑嘻嘻道:“嘿,别说,这个角色还挺得劲。”
北玄玉就不怎么得劲了,没什么表情道:“太放了,以后收着点。”
白欢觉得有些时候的老北鼻很难让人懂,她的演技不柔情似水吗?不温柔可人吗?不可爱活泼吗?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吗?
糅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他不说一句真棒拉倒,竟还给她一脸嫌弃?
啧。
冷眼道:“你真难伺候。”
这分外不悦的语气,立马敲响北玄玉心里的警钟,搂着人好声好气道:“挺好的,是我太追求完美,我的错。”
默了默,轻声道:“我觉得这个角色不太适合你,要么,不玩了可好?”
从抗拒到体会到角色快乐的白欢,想都没想道:“我不,一个演员既已入戏,只有等剧本杀青才能出来,这是演员最基本的修养。”
自作自受的北玄玉,一口无力的气刚吐到半路,便见更无力招架的来了,袖子被人抓着可劲晃,语气盛着撒娇意味:“老公,带我出去玩好不好?给我买灯笼好不好?我还要大灰狼的……噢,不喜欢出去呀,那亲一个好不好?”
北泠别开头:“你别招我。”
猫最大的属性,莫过于总在作死的边缘死不罢休地徘徊,将脸探到他跟前,眼睛弯成了月牙,故意伪装的娇娇中带着点真情实意的挑衅。
“嗯?怎么招你了?招了后又如何呀?让我见识见识?”
北泠:“……”
闭了闭眼,索性不去补救那摇摇欲坠的自制力,将人一推,面露凶光:“知道什么叫残忍吗?”
白欢越作越快乐越上头,小手拉着他的腰带往下狠狠一拉,继而沿着人鱼线十分带有撩拨意味地一路往上划至喉结位置,点了两下。
“光说不练假把式呢宝贝儿。”
然后,她就清楚地听见一向十分雅正,不知脏话为何物的北玄玉,扭过头实打实地骂了句娘。
难得,真的难得北玄玉会这么失态,促使这一切的人无耻地发出杠铃般的笑声,笑得肩膀都在抖,这个角色真踏马太快乐了!
皮完了,笑岔气了,潇洒地一推人胸膛:“得了,不闹了,起来了。”
“起来?”北玄玉冷笑一声,幽红着眸子逼近她,“招完人就拍拍屁股走人,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白欢心里警铃大作,捂着嘴:“我的错,不该跟你闹,我跟你道歉。”
“晚了。”
第两百七十六章 好兄弟好姐妹
白欢不知道第几次死鱼眼的躺在床上,承受着自己养出来的恶果。
……回去就把这张欠揍得嘴给缝上,手也别要了,一并砍了拉瘠薄倒!
嘴上针扎般的疼感让她再无力承担这份沉重的甜腻福气,如一条在岸上挣扎的鱼,使劲扑腾着:“给你……唔…三个数…唔,你放开我!”
曾经白欢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体会过窒息感,比如那次不慎落到外星人手里被抓去严刑拷打时,比如太空服破漏时,比如飞船停在某星球氧气系统出故障时,而乌古古的被亲到窒息,人生难得有幸体验到。
都到翻白眼的地步了,依旧不不舍得出青筋暴起的拳:“……乌古古的,我真要死了!”
这句话拉回了北玄玉几分神志,放开她,等她缓过来这口气,继续抵死缠绵。
挣扎的过程中,白欢结疤的手不慎被禁锢她的手给压到,倏地破了一个口子,下意识脱口而出心里的话:“嘶…你弄疼我了。”
北泠:“……”
五个字犹如一个火星子,立马使艰难压制的野火一瞬星火燎原。
白欢火气正旺,犹豫不决要不要给他一拳泄泄他的火时,腰带突然一松。
洗澡能洗一个小时,叠个衣服跟开了二倍速一样磨磨唧唧,干啥都慢条斯理的人,火箭似的扯开她的腰带。
烧的沸腾的火,被敞开的外袍浇了个凉快。
白欢:“……”
虽没经历过这事,但都是成年人,照这么个趋势下去,再智障的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恍恍惚惚的脑袋一瞬清明,她再无耻,也是有一条不可逾越底线的,夺了人家初吻,不可能再夺去其他第一次。
用力摁住他的肩膀一个翻身,将他牢牢压住,在他嘴巴上落下一个轻吻:“好了,不闹了,二十天没休息好,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去葬灵镇。”
仿佛一场及时雨及时落下,瞬间抚平蔓延在身体里的熊熊烈火,北泠看了眼她敞开的外袍,掩着面:“对不起。”
白欢躺在里侧,轻咳一声:“我该道歉,是我不该跟你闹。”
猛地虎躯一震,后知后觉地想起,不对啊……他的病还没好,即使照这么个趋势下去,也闹不出什么熟米饭的浪花吧?
不由得朝旁边投去同情眼光,真“有心无力”,太可怜了北哥。
拍拍深陷自责愧疚中人的肩膀:“真没事,我经常跟我闺蜜这么闹,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好“姐妹”,闹一闹就过去了,别放心上。”
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放弃别抛弃。”
北泠:“……”
心里的自责如即将要耗尽的油灯一般,火苗子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姐……妹?”
实在无法跟上她跳跃的脑回路。
白欢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可以这么直白!
忙找补道:“我嘴瓢了,多加了俩字,我的错,别放心上。”
北泠:“噢…”
她脸上同情兼并古怪的表情告诉他,不是嘴瓢。
却没心情去计较这事,无力一叹:“白女士,下次别闹了,我……”对你的自制力真未有这般坚固。
白欢认真点头:“嗯,放心,下次打死都不会了。”
北泠一顿:“便是小打小闹亦是可以的。”
白欢随意应了声,有先入为主的他第一种病没好在前,压根没往那方便想,狐疑道:“你睡觉身上还带武器吗?以后别带了,挺硌人的,睡觉会不舒服。”
半晌北泠才隐约明白她在指什么,他确定她是真什么都不懂,才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偏偏就是这种屁都不懂得懵懂无知,才让人更加无语无言。
用力摁住额头:“……你可闭嘴吧!”
“我为你好,你还说我,切,真难伺候,绝交算了!”白欢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他。
看,男人就是不能惯,越惯越上房揭瓦。
非常有骨气的恶狠狠地想,她非要治治他……不跟他说话十分钟!
结果十分钟还没到,因已熄灭一切火的人,一句:“天色还早,可要出去逛一下?”
就顷刻间兵败如山倒:“不要!睡觉!”
北泠挪过去环住她的腰:“晚安。”
心里数着一,二,刚到三就见人没什么表情地转过身,没什么表情地将他摁在怀里,闭眼的同时将腿翘在他身上,,没几个呼吸就睡了过去。
一笑,真是只猫。
白欢的气性只会存在于昨天,除非大事,其他一律不会让乱七八糟的情绪带到第二天,一睁眼便是那个活力满满的快乐泉源。
狠狠亲了下人形抱枕:“早,我的宝!”
看猫睡觉看到凌晨三点的人形抱枕,眼睛睁开一条缝:“早…”又缓缓合上眼。
白欢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拉着赖床的人:“老北鼻起了起了!”
赖床的人将她反拉到床上,环着她:“再半柱香。”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贪睡。”
“嗯,颇受某个喜欢懒床之人影响。”
“别把我锅甩给我……话说都城有懒虫,其名为泠,泠之大一锅炖不下,一半红烧一半清蒸,再来一锅汤……”
北泠无奈一笑:“我起。”
经昨天一役——白欢觉得一进入角色她就忍不住要使坏,北泠觉得在她一进入角色后,他的自制力就轰然倒塌。
各怀心事的二人,极为默契的谁都没再提伪装角色一事,在北泠看到白欢换上一贯穿得黑色劲装,用红绳绑上潇洒的马尾,只淡淡地给她戴上同色斗笠。
倒是圆圆一时愣住:“白白,你没换衣服吗?”
白欢摆摆手:“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了,原汁原味也挺好。”
李鑫激动的三十五度望天,上天保佑,王妃终于恢复正常了!
简单吃过早饭,十二月二十六号,四人出发葬灵镇。
虽年关将至,但某些家里突如其来噩耗的百姓挺不少。
凤鸣大喜为八抬大轿,大丧为入土为安,习俗传统,不会因任何节日而停滞。
在路上遇到了不少冒雪去采买殡葬用品的百姓。
顺着纯月城往某个方向直走一柱香,一座无墙无将士镇守的镇映入眼帘。
第两百七十七章 使女军人濒临暴走的葬灵镇
在雪中静静矗立着的镇,比李鑫预想中的还要恐怖一些,漫天与雪交缠纷纷扬扬的黄白纸钱,各家店铺门口挂着被风吹起的纸幡,整整齐齐摆放在门口的牛马扎纸,与涂着中原红怪异笑着的男女纸人,远远就组构成一副让人头皮发麻的阴森场景。
李鑫脊背直冒凉气,拉缰绳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弟弟,你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