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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之前,自从来了这里,每醒来一次就会看到她巨大的转变,到如今因为北泠她懂得之前从没接触过的怕、难过、无能为力、惆怅满怀。
他也说不上好不好,起码她是开心的,每天的笑容都没断过,除了现在,跟没了七魂三魄一样失魂落魄。
他竟然生出几分从未用在她身上过,跟她十分不匹配的心疼来。
他恍然发现,她终究不是铜墙铁壁而做,不过在刀枪不入的心上披了一层无所畏惧的壳,看起来挺坚固,其实只需要一个人,就能使其瞬间裂成蜘蛛网。
叹着叹着,突然想到圆圆说北泠的一段话——越天性薄凉的人越容易得杀欲,平常无念无欲,遇到杀欲后便会轻易被冲动控制。
对他而言,杀欲是情。欲也是,飞飞突然觉着而对从未有过感情经验,好似也没什么追求,只知道报效帝国的欢欢来说,又何尝不是很容易就被情。欲给控制呢?
思绪飘了会,小心翼翼问道:“欢欢,你还好吗?”
“说实话吗,我不太好,唉,我好想他。”
飞飞提议道:“要不然你去找北泠吧,反正有机甲战衣在,去去就回来,芹嬷嬷发现不了。”
白欢抱着枕头侧身躺着:“他去打仗的又不是去谈恋爱的,去干扰他像什么话,我是一个从不粘人,十分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飞飞叹了口气:“你觉得你这么催眠自己有用吗?”
“没用那也得必须给我有用。”
“要不我陪你玩会游戏,转移一下注意力?”
“行!”
白欢找了个枪战游戏打,背景在一处雨林中,任务是击退霸占这座雨林的外星人。
白欢提着一把重型能量枪,就开始“突突突”地扫射,打着打着忽然对旁边的双马尾道:“飞啊,你瞅那个男的像不像我家老北鼻?”
飞飞扫了一圈头尖眼大丑的没一个能看畸形怪物,迷茫道:“你说的是哪个?”
“就那个,头上插着根毛的。”
飞飞看了眼:“……根本不像好吗?欢欢你也太夸张了吧,才一天就生出幻觉了?起码要再坚持几天吧?”
“哪里有幻觉,我感觉很像,你瞅那眼冰凉凉的,简直跟我家老北鼻一毛一样,我要把它养起来。”
飞飞:“……”
都开始打算找替代品了?
算了,她开心就好。
这处的关卡地方,一百多外星人全部被杀死,只留一个头上插着毛的老大,被一个迷彩壮汉抱在怀里。
壮汉抱了会,突然暴起抹了老大脖子:“啧,你还真不是他。”
飞飞:“……”
无语了一会,双马尾女孩突然坐直,摸着脖子,支支吾吾道:“欢欢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你要是气不过就取出我芯片。”
白欢懵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要如此对自己下狠手?”
“其实我早就知道北泠喜欢你,也很早就知道你对他有好感,我却一直在阻拦。”
他本意是想为主人铲除一些不必要的,但主人都乌古古的跟她对象这样那样了,也没必要再瞒着。
飞飞看着脸色轮番变着的壮汉,“你不是想回家吗,我就觉得北泠会阻碍你的步伐,所以就在从中作梗。”
至于另一个原因北泠没几个月的事,打死他都不敢说,“这些都不是理由,我作为智脑却骗了主人,你应该把我取出来。”
话落,他就看着壮汉黑着脸抬起拳向他冲来,飞飞认命地闭上眼,却没感觉到疼痛,一只粗糙的大手在他脑袋瓜上揉了揉。
“算了,你也是为我考虑。”
飞飞不可置信地睁开眼:“欢欢,现在的你也太平易近人了!”
话落,腹部猛地来了一拳:“老子之前就不平易近人?”
飞飞心里大石一瞬落地,狗腿子似的给壮汉锤着腿:“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嘛,请欢欢爹爹不要跟飞飞不孝儿置气了。”
说实话白欢并没有多生气,这只老年机器人从几岁时就跟着她,于她来说就像亲人,她说过她可以无条件原谅北泠跟飞飞,可不是说着玩的。
“用力点。”
“好嘞!爹爹您看这个力道还满意吗?”
白欢点点头,斜眼看不孝子:“趁我现在心情不错,有其他瞒着我的事赶紧说,不然下一次——”
扬扬拳头:“就不一定了。”
北泠都不敢跟他女朋友吐露快死的事,他敢说吗,能说吗?
却又不想再骗她,只能选择老老实实地地遁。
白欢就这么看着双马尾了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
你丫死得可真是时候!
飞飞不再,白欢也没心思玩了,取了游戏头盔,点了柱安眠香,却根本没啥卵用,再次睁眼到天亮。
我在古代开星舰
第三百四十六章 奔赴边关
走脚印大道的时候,白欢时不时地就朝无情铁脸过去,昨个夜色太浓惹人惆怅,一时犯傻逼,堂堂绝世太竟然抱着去安慰她!
她突然觉着无情铁脸也不是这么无情冷漠。
那扎人的小眼神一个劲地往这边飘,芹嬷嬷不苟言笑道:“请王妃再来一遍。”
白欢欢快地应了句:“好嘞,这就来。”
让疼痛酸疼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最好把她酸晕过去,这样还能补一下两天缺失的觉。
可惜,只怪她得到强化的身体,体壮如牛强悍如斯,整整十天没睡觉,黑眼圈黑到能去当国宝,走脚印大道的身体愣是晃成不倒翁,都顽强地没倒下去。
刻板迂腐不懂变通的芹嬷嬷一叹:“王妃,今日休沐,您且去睡一觉。”
白欢两眼涣散东倒西歪地走着,脑海乱成一团浆糊:“本王妃也很想睡啊,可乌古古的躺床上就是睡不着我有啥办法?”
芹嬷嬷一抬手:“快些去请御医。”
白欢无力地摆摆手:“不用了,多大点事,本王妃命令你们不许去,累倒自然也就能睡着了,继续走。”
芹嬷嬷这几天不知叹了多少气,经她手的大家闺秀数不胜数,再愚钝之人半个月下来也会学有所成,那般难教导的太后娘娘,都且能茅塞顿开。
教导生涯中,唯一个白欢是她顶级瓶颈,半个月依旧如第一天开始时惨不忍睹,丝毫没长进。
她能看出她很努力,想借由正事来转移自己粉身碎骨的思念,偏偏就是太努力了,在刻苦勤奋却无所收获后,便让人觉心酸。
也有成功的,比如最好学的寝礼,却也只那一件。
芹嬷嬷瞧着那晃晃悠悠的人,不免感叹,如何教导都无法成功的理由唯有一个。
都说人本是璞玉,越雕琢越光芒四射漂亮美丽,可若是本身就是一块已完美无缺的玉石的话,便再无法进行雕琢打磨了。
她甚至生出,这般光彩照人的痴情玉石,若将她打磨的如其他无二的玉石一般,岂不是会失了本有光芒的想法。
却也只是一瞬,便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道:“王妃动作不规范,请王妃再来一次。”
“好的。”白欢脑海太混乱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能问,“芹嬷嬷今儿几号来着?”
“六月初十。”
“噢,我家宝贝儿离开十天了,还有二十天,啧,这日子怎这么慢?”
芹嬷嬷忍了忍,不由得上前:“请王妃安歇。”
“我睡不着再走一会。”脑海迟钝地想,芹嬷嬷只教了行礼,端礼,食礼,寝礼,好像还有言礼跟礼礼没教。
白欢道:“芹嬷嬷,还有什么没教的一块来吧,多学点好。”
这样脑子就会满满当当的,也就没有空隙钻入想念来了。
她想,那句粉身碎骨的伤痛文学,还真踏马的挺够劲。
也不知道创造的人,是以一种什么心境写出来的,大概很难受就是了吧。
芹嬷嬷福了福身:“言礼与礼礼是最后教规,不急得学,王妃您且去安歇。”
白欢不打算跟突然变得温柔的灭绝师太掰扯了,走了两圈,忽然问道:“芹嬷嬷,你几月份生日?”
“回王妃,老奴一月初八。”芹嬷嬷一福身,“请王妃安歇。”
“哦哦,跟我家宝贝儿一个星座,都是摩羯座,怪不得这么倔犟,连……”
事业狂魔,冷冰冰不苟言笑都一样一样的。
不对,白欢摇摇头,她家男朋友起初是的,后来笑容可多了,也可好看了。
也不对,对其他人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每每看到都想当面给他嘴角提上去。
此时肯定在板着脸下军令,开口的字也没几个,一定是的。
白欢甩甩脑袋:“芹嬷嬷,要不然你还是把其余的都教我吧,我脑袋太太空了。”
“请王妃……”
“请王妃安歇。”白欢无奈道,“你怎么跟我家宝贝儿一样,一句话要重复好多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整一个对不起制造机。”
吃过晚膳,白欢躺在床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今天一定要睡着!
可,依旧睁眼到天亮。
心如死灰地坐起来,拖着下巴沉思着,干脆给自己给来一拳进行强制性入眠好了。
又一想,对自己痛下狠手算怎么回事儿?
洗漱完毕后,晃悠到外面,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不等芹嬷嬷来,就主动走到脚印大道。
走了两圈直纳闷,无情铁脸哪里去了?
不多时无情铁脸就带着皱眉的张大姐头来了。
白欢:“……”
你这只无情铁脸干嘛呢?
张淳沉着脸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卧房走。
白欢老实巴交道:“大姐,我真的睡不着。”
“那便给我躺着!”
张淳褪去白欢外衣,把她摁在床上,拿蒲团给她扇着风,望着那瘦了一圈的脸,眼角直发酸:“白儿,睡一会。”
白欢顶着黑眼圈问道:“边关有来信吗?”
张淳心里一紧,将所有表情都收拾好好的,轻笑道:“有,忘记拿给你了,小九儿来信一切都好。”
“那当然,我家宝贝儿骁勇善战战无不胜,肯定将敌军打得落花流水。”
怕被她看到自己眼红别开眼的张淳,根本不敢于白欢说那一封封战败急报上,白龙军每天数万数万死亡,与……北泠受伤之事。
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深呼吸,对着她笑道:“因此你可要好好的睡觉,听话。”
白欢闭上眼,一柱香后,不知道多少次睡眠失败,“要么我还是去走一会吧?”
张淳陪了她一天,晚上被太监匆匆叫回皇宫。
白欢也没多想,只当大姐头有事要忙,即使想,凭那乱糟糟晕乎乎的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在冗长的失眠下,时间悄然流逝到六月十五号,这天从刚起来,也不知道是长期受失眠困扰导致体力尽失,还是因为其他。
白欢从起来就打翻了洗脸盆,到吃饭玉筷与玉碗更是接连打碎,与此同时心总慌得很,第六感告诉她,有一件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
起初她压根没联想到自己的老北鼻上,他绝对不可能会输,到走着走着突然跌倒,被几个宫女惊慌失措地扶起来,心脏突然重重一悸。
朝房间吼:“小红,小红!”
白欢半个月没睡着,有时候晚上为了转移注意力就找小红扯犊子,已经半个月没关机的小红,“嗖”的一下飞到白欢身边。
“芹嬷嬷我去去就回。”
芹嬷嬷福了福身:“王妃且去吧。”
“小红合体,去边关!最快速!!”
小红第一次没当即执行主人的命令:“主人,小红检测到主人身体状况不好,主人受不了极速。”
“合体!”
“是,主人。”
六个部位飞到天空,再极速卡在白欢身上,迎着几张惊愕到失去表情管理的脸,“咻”的一声飞上天,不过几秒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极速是快速的几倍速度,快到肉眼根本难以捕捉到铁甲,若寻常之时对白欢来说如打拳一样轻松,而对于失眠半月的她,途中几次被冲击到险些昏厥。
拼着一股劲,不到两个小时抵达边关。
这里的风如北泠说得一样,每呼吸一下就如吃了口刀,搅得人嗓子又涩又干。
这里比都城要炎热多了,滚滚热浪扑在地上,空气人眼可见的扭曲。
从高空俯瞰下方,方圆十里荒无人烟,尽是尘土漫天飞沙走石。
再飞一会,已能看见人,白欢看得清楚,那根本来不及处理的穿着白龙军将士服的尸体,如蚂蚁般成堆成片地堆在一块。
是被她屠杀得匪窝乘以几十倍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