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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集在发射完就不行了,西子捧心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安详地闭上眼,耳边仿佛听到洪亮的天堂钟声,哈利路亚……死也无憾了。
葛覃大吼:“刘集,又冲过来了,赶紧起来!”
魂飞天堂的刘集垂死病中惊坐起,刚爬到半路懵逼了。
在两次被炸的死无全尸后,格朗达已推测出炸弹适用于大面积作战,此次敲出的鼓令是让怪物分散开进攻。
刘集纠结了几秒,怪物站得太稀,炸哪里都觉得浪费,索性提着枪凶猛射击。
可他只有一只手一把枪,根本杀不过几百头以快到眼前的怪物。
掉进保证完成命里坑的鸡窝头,咬着后槽牙不动也不躲,势必要跟命令死刚到底。
就在几百怪物以挥着脏兮兮的手,来捉这只小鸡崽子,就当葛覃他们一拥而上时,几百束拖着小尾巴的流星雨呼啸而至,瞬间必杀。
逃过一命的刘集大喊道:“白哥你是我亲祖宗!!”
白哥穿过尘沙飞到他跟前,兜头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让你站在这里你还真就不动一下,咋比不让停还真就不停的北玄玉都听话,真是个小傻瓜!”
葛覃他们松了口的同时,齐齐跟着骂,小傻瓜!!
突然虎躯一震,嗯?不让停?这话听起来怎如此微妙?
不过,谁都没空纠结这事了,铁人王妃铁拳许是玩腻了杀够了,不再近距离屠杀。
就这么悬浮在空中,一个个裹着电流的黑黢黢的小圆弹,似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般,从肩膀的洞口里呼啸而去。
每一下便能带来轻微地颤,每一下也能造成成片成片的怪物倒地。
九百多一脸淡定的白龙军,还有闲情雅致地算了一下,只三百六十个呼吸,一万多的怪物,就只剩那几十个蛮子,与站在战车上凶狠着眼的格朗达。
几十个蛮子齐齐拔短刀,嘶吼着朝白欢冲来,却不过一分钟,便纷纷死在铁拳下。
六边形冰冷的机械眼,缓缓看向战车上,抬起铁甲臂挑衅地一勾。
格朗达从四米高处一跃而下。
白欢朝后做了个“停”的手势:“我跟他一对一,谁都别上。”
一边走一边道:“小红解体,只留左臂,能量刀出击。”
“是,主人!”
铁甲部分“咔吱”一下从连接处分散飞到天空,左臂上掌心的洞口里,涌现一团蓝白能量光,慢慢幻化成一把短刀形状。
张询心里一紧:“白欢在做什么,怎还褪去了铁甲?”
隐隐担忧的葛覃也不由得吐槽,白兄你要装逼能否换个时间?
那剑谁挨谁炸,没了机甲格挡伤害,若是一下子炸个火树银花,北泠岂不得原地疯魔?
格朗达拿着爆破剑冷笑道:“你已将我的尊严狠狠踩在脚底践踏,不必再同情我!”
“同情?”白欢讥讽一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子是在锻炼自己。”
从搞北铎开始就是一场场单方面屠杀,很久没真刀真枪地跟人打过,这副求战的身躯都快生锈了。
此时就是个好时机,在挨一下就会死的极端危险下,能百分百调动她全身的警惕性、协调性与对战能力,能在逆境中突破自己的极限。
不是在装逼,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事而已。
格朗达不再多说废话,狠狠地朝她心脏位置刺了过去。
见识过爆破剑威力的人,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一把用能量聚集的刀,看似透明一碰即碎,却竟能硬如金属,“噌”的一声,与爆破剑重重相撞。
两秒后剑尖圆点爆破开来,能量光柱一瞬被炸了个稀巴烂,却不出一秒,便又极速聚集合拢,恢复如初。
爆炸时的冲击力,刮在白皙脸上生疼生疼,风吹得马尾在背后如野草般狂舞,白欢嘴角勾着一抹炽热变态笑:“来吧,傻逼,可要陪我好好练练!”
对上那双稍显惊愕的凶狠眼,贴心地补了几句:“哦,忘记跟你说了,我这把能量刀也能爆破,炸开的威力可比你的小破剑强多了。”
格朗达血红着一双眼,低骂了句:“怪物。”便再次刺了过去。
白欢拿能量刀抵挡上,炸开后往后面一滑,等能量再次聚集,再狠狠出击。
不过几下,便让格朗达逮到这生死一秒的时机,几乎没有连断的连连刺去。
被逼到左闪右躲的白欢,嘴角的笑越发炽热变态,果然在逆境中能调动身体每一处的警惕神经,比跟老北鼻打得时候都要热血沸腾。
得劲,真乌古古的得劲!
第三百六十一章 蛮族战败
漫天黄沙中,蓝白光束爆破时的刺眼光辉,不停地闪烁在一双双惊愕眼中。
看了这么一会子,只要不是像刘集这种不会武功的,都逐渐感觉到了那一秒的生死危机。
涌动着蓝白电流的透明刀要停顿一下才能聚集,而那把爆破剑可是随时能出击,一秒内若不及时地闪躲开,再反应敏捷地拿刀去挡,等待的便是肉身炸裂。
且还要预测离开刀的剑,下一瞬会从哪里进攻,凭那一瞬预判闪躲开来,再拿刀去抵挡。
格朗达的剑太快太猛一秒也不停留,只一瞬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指令,这已不是在单单考验人的敏捷力、反应力。
而是在生死关头间,检验人平时的肌肉记忆,这需要丰富的扎实功底,与从无数次在生死战斗中得来的经验,才能积累起来的已形成条件反射性的攻击、闪躲记忆。
他们数得清楚,一百二十下不间断攻击,在那一瞬中王妃凭着强强武功记忆,完美避开一百二十下!
倒抽凉气,觉看得畅快淋漓间,又不免恍惚地想,王妃究竟面临过多少次生死攸关的逆境,才锻炼出这般简直已超过人体范畴、极限的超强肌肉记忆能力?
葛覃看得嘴巴迟迟忘记合上:“再一次感叹,我兄弟简直牛的不像话!”
换作她,她也能躲过,可面对这分秒不差的猛攻,扪心自问没几下便会大乱阵脚。
根本不可能以极端冷静的心态,去躲过一百多击。
她终于明白兄弟不是在装逼,而是在符合她作风的一往无前,毫不畏惧,迎难而上着,从逆境中去突破自己,锻炼自己。
够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蓝白爆破光束永无止境的炸开,转眼格朗达便以刺下三百击整。
白欢丝毫不见慌忙,保持着极端冷静,预判,闪躲,抵挡再给予回击,生死一线中的危险战斗,畅快的让她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嗷嗷大叫着兴奋。
反观格朗达,心境从坚信不疑能刺到她,以白欢的身躯祭奠他五万勇士,到一击一击被她躲开,愤怒已开始瓦解坚固信心。
到四百击时依旧没刺中她一下,怒火燃烧着大半个脑海,啃噬着他的理智,出剑的动作再不似起初那般干净利落。
到五百击时,防守已尽显漏洞。
第五百零八击,这一下比上一击晚了三秒,而能量刀已恢复如初,格朗达看着朝他直逼来的凶器,忙抬起剑去挡,却为时已晚。
刀擦过他刺过来的剑锋,直直刺入他拿剑的胳膊,再迅速顺着胳膊与肩膀的交接处,利落干脆地将整只臂膀砍去。
爆破剑随着胳膊同一时刻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白欢踢走爆破剑,捂着半张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似有红光从那双诡异兴奋的红眸里泄出,阴森恐怖的大笑,穿过风声钻入将士耳中。
“哈哈哈哈,牛逼啊格朗达,我踏马谢谢你,得劲,哈哈哈哈,太畅快了!!”
无数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人弱弱道:“王妃,王妃怎么啦?”
怎笑得比怪物都不遑多让……
知情人士葛覃淡淡道:“无事,你家王妃在沸腾燃烧,等她冷却下来就好了。”
格朗达凶狠着一双眼:“我输了,我输给你这个怪物,如果没有你,我的勇士一定能踏破凤鸣!”
白欢一脚踹过去,笑得慎人:“勇士?勇士个屁!只不过是一群失败试验品!”
格朗达对着天,发出一声声仿佛野兽临死前的悲鸣:“我虽然败在此处,不过我的子孙后代,会延续蛮族的仇恨,总有一天会撕碎凤鸣每一处!”
“你个垃圾,蛮族不是人人都像你仇视凤鸣,这只是你自己的仇恨,凭什么要无辜人去继承你的恨,脸怎么这么大呢?”
格朗达已丝毫听不进去白欢的话,自顾自地悲鸣诅咒:“神圣的狼神请您看看我!我愿意拿我的灵魂做交易,诅咒凤鸣每一个人永世遭受罪孽!”
“诅咒白欢下油锅地狱!”
“诅咒北泠不得好死!”
“砰”的一声,在这句话落,能量刀插入格朗达心脏,随着主人意念爆破开来。
再不见一具完好尸体,漫天的尸体残渣混合着染血残布,与血雾冲上高空再缓缓落地,溅了白欢满脸满身。
“傻逼,废话真多。”
白欢擦了下脸上的残渣,等冷却下来,转身朝欢呼雀跃的二十万人走去。
恰好一阵疾风袭来,吹断了战车上的狼图腾,旗帜如一片残败不堪的破烂树叶,摇摇欲坠地飘在地上,与满心仇恨的格朗达一起陨落。
白欢对着扯着嗓子喊的几十万人抬抬手:“低调低调。”
扫视了一圈,问道:“我家宝贝呢?”
葛覃一震,默默地放下手臂,冷静道:“刚才……放水去了。”
“那行,你们收拾一下尸体吧,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去吧去吧,等北泠回来我让他去找你。”
本来想往北泠营帐走,走到半路白欢发现打得太嗨,手臂上的伤口血崩炸开,不处理一下老北鼻肯定又得变冰雕。
身体一转,哼着小曲儿带着小红朝圆圆那里走。
到营帐外,一股熟悉的药味飘入白欢鼻中,狐疑地掀开帐篷,喉咙里那句“宝贝儿你的病还没稳固好吗”还没出来,一条狰狞的毒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钻入她视线里。
北泠正坐在床上擦拭药汁,听到动静侧头一看,心脏狠狠一跳,有些慌乱地去拿衣服。
白欢走过去,懵懵道:“宝贝儿,你身上咋有一条黑线,那是什么?”
“刺青……”
白欢夺过他衣服一把扔掉,两只眼趴在毒线上看了好半天,抬头:“不是刺青,这怎么跟中毒了一样?”
问完,低头继续看,那狰狞的黑线就如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正在危险地往心脏处钻。
越看越觉得无端可怕,声音不觉得地颤:“我问你,这是什么?这恐怖玩意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一瞬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他都要穿着衣服,根本不是特殊嗜好,而是在挡这不知道是啥的玩意!
第三百六十二章 欢欢知道了
北泠扯了扯嘴角:“那时、那时征战留下来的伤疤。”
白欢还算平静:“不是伤疤,你根本没有其他病,一直以来圆圆是在给你这玩意对不对?我要听实话。”
北泠沉默须臾,“嗯。”
“你中毒了。”
“嗯。”
白欢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中的?”
“九年前。”
九年多,以圆圆的医术治了九年都还没好,白欢呼吸开始颤,脑海开始嗡鸣:“有没有解药?”
北泠低着头根本不敢回她这一句话。
之前白欢有问过他许多话,他没法回答或不想回答时就像这样沉默不语,一来二去,她大概也能猜到沉默下的答案是什么,而此时沉默代表什么她也了然清晰。
身形一晃,之前诸多奇怪的,想不明白的举动,这一刻冲破那层迷雾,争相涌到她快要爆炸的脑袋里。
她早该清楚了。
在这一年多圆圆每个月定点给他治病她就该明白了。
在得知他喜欢她,对她一见钟情,却死活不松口当她男朋友,她就该猜到了。
在他每每都制止她撩他上衣,她就该该死的去想为什么。
在端老说出短命时,她就该去追究。
可她没有,一直认为他无病无灾着。
不怪圆圆葛覃瞒着她,只怪她愚蠢傻逼,从来没想过去探究一下诸多不合理下的真相。
白欢揉着眼:“好,我、我换,我换一个问法,你还有、还有多久?”
不出所料的他再次沉默,她总算明白了,每当涉及他中毒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
白欢摇摇晃晃地朝外走:“好,你不说,我就去找圆圆,圆圆肯定知道,我去问她,我去问她你还能活多久,我去问问她,你还有多少时间。”
一只手拉住她:“宝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