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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北铎出现在他眼中。
北铎善于伪装,最善披着温文尔雅的假皮处事,一手浑然天成的演技,几十年间,骗过了文武百官,骗过了先皇,骗过了百姓。
提起粱王,谁不赞一声虚怀若谷上善若水,胸怀宽广,温和待人?
先皇却在犹豫,他心中最好的人选依旧是北泠。
就在那年,北铎生母皇贵妃病逝,病逝前一天,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没说要右相之位,只说愿凤鸣国万世千秋,愿儿子与北政关系一直能那般坚固。
后来他又拉着儿子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哪怕他死也要护北政一世安全,他必得好好辅佐北政,一同开创一个盛世。
北铎大哭着点头。
而后,在贵妃葬礼上,皇帝宣布右相为北铎,母子俩精湛的演技,再一次骗过了所有人。
连北泠都没查到,贵妃之死,其实是她一手计划的,目的给正在犹豫的帝王打下强心针,以死前“善意”的演技,换得儿子右相之位。
狠不狠?
第一年,北铎依旧表现的温文尔雅,一切听令与先皇,无论调遣三部或差遣御林军,都会禀告给先皇,把权利交付在帝王手里。
第二年,先皇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连上朝的力气都没了,北铎大变样,差遣再不请命与帝王。
先皇隐隐发现了北铎的狼子野心,而他在无力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事。
第三年,上半年,先皇行将就木,临死前他让人造了一把宝剑,凤鸣剑,以国命名,除了帝王,可无理由、无差别身份、不用请示帝王的杀所有人——上到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
他把剑交给了当时十三岁的北泠,留给了兄弟俩最后一点儿保命之物。
下半年,先皇驾崩,北政龙袍加身。
那时北铎以稳固自己的势力,而北政刚上位根基不稳。
要命的是,他根本没发现北铎的真实面貌,先皇临死前提点了,北泠云里雾里说了,他全都不信,注重亲情到近乎盲目昏庸。
北铎就这般披着和善的皮在背后扩充势力,到北泠十五岁那年,上至朝廷,下至各洲地方官势力遍布,使右相权利到达五代朝代的顶峰。
这般无所顾忌,他自然有了谋权篡位的念头,他撺掇其他亲王去谋算,想借刀杀掉北政,再不沾一点儿腥的上位龙椅,给后代留下千秋万世的美名。
却被北泠拿着凤鸣剑斩断,三座府邸,三名亲王,千条性命,全都斩于凤鸣剑下。
斩出了一个狠辣无情的名声,斩的右相一脉每天都瑟瑟发抖,对北泠怕到骨子里,也斩断了北铎谋反的念头。
若不是凤鸣剑,若不是这一斩,此时龙椅上坐的是谁还未可知。
偏偏当今帝王性子优柔到令人发指,他看不见他皇弟为他做的一切,只看见他面上的狠辣,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到底处于心疼没惩罚他。
――北政心怀天下为国为民是个明君,百姓得此帝王实乃大幸,可国家得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就是灾难了。
帝王,心怀天下的同时,要有狠辣绝绝的手段,缺前头为暴君,缺后面可不得等着别人来谋反?
他缺的那一半,北泠一声不吭地帮他补上了。
到北泠十五岁下半年,外敌来犯,他挂帅而征,一年打的外敌退入自己国家境内,再一举攻入国,将之收复。
五年,带领凤鸣国脱离周边附属国,自行强大,受到附属国合力围攻,后被他一一击退。
只短短十年,让一个风雨飘摇夹缝生存的国家,坐上了强国之位,那个依附别人的国家,换成别人依附他。
北泠靠他自己,给凤鸣国开创出了一个盛世。
许许多多地方的百姓,给这位王爷建庙祠,将他当成菩萨一样供奉着。
而我们的人渣北铎右相,在北泠拿命给凤鸣国开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在地方洲加强民税,搜刮民脂民膏,吞水利坝钱款,食灾民救灾银两,带着自己犬马给北政添堵,玩弄朝堂风云,与北泠拿命杀的外敌暗通款曲等等的恶心事。
更过分的是,那人渣,在某年边关战火沸腾急需兵器物资与粮草,粮草准备齐全,偏偏兵部总是说筹不齐,是不齐,因为兵器早他妈卖给了外国。
自己不给还扣着粮草不让送,说什么运一趟千里迢迢浪费人力,等兵马齐全一块送。
半年前请求的物资,足足等到半年后才送到。
在这半年,北泠与将士全凭着意志力抗敌,杀马饮血裹腹,没兵器拿石头跟人打,外敌没杀死这股铁血雄狮军,反而一一在自己人手里送命。
白欢经历过的,物资不到能有多崩溃多绝望,饿狠了别说马了,野草、沙子、泥巴,外星人粘稠恶臭有毒的尸体,看到什么吃什么,想尽办法得活下去。
半年后,兵部六百人带着物资到了,北泠拿着凤鸣剑,将那六百人杀的只剩一人回去报信。
到这时,北政才知道北泠的处境有多难,到这次他才发现北铎丑陋的面貌。
北铎在朝堂上跪地大哭,说他不知情,又下了兵部尚书的乌纱帽,又假模假样的说以死谢罪,把北政优柔寡断重兄弟情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北政……毫不意外的心软了。
之后北铎有所收敛,再不敢克扣兵用物资。
人渣吗?人渣的绝无古人!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北泠拿命换来的盛世,使他右相的权利拿的高高的,却巴不得他死,死了后他就能再无所顾忌的谋反。
畜牲都算是抬举北铎了!
偏偏这个畜牲北泠还不能杀,一来因那三名亲王以让北政不悦,北泠在顾忌他皇兄。
二来昏君下的荒唐皇令束缚着,右相除了病死不能杀不能废,把他杀了所有人都会觉得是皇帝做的好事。
只能任他蚕食鲸吞着凤鸣国盛世,就这么干看着,实在恨的人牙痒痒。
“白欢?”北泠对着发呆的白欢第五次呼唤。
不应。
“白欢??”第六次。
“啊?”白欢终于回神,“怎么了?”
她看着那张清冷俊颜不自觉涌上几分同情,亲眼看着自己开创的盛世,被一个吸血虫无顾忌的贪婪吞噬,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呢?
第十章 未来装备
在她视线挪来的那一刻,北泠便收回视线,他清冷道:“不用。”
走神到现在的白欢一时有点懵:“啥不用?”
“流言蜚语…满城风雨,我会解决。”北泠低垂下眸子,望着那双黑色的马靴。
她好像很喜欢穿黑色。
白欢回神:“啊,那个啊……”
白欢说着倏地看到他搭在桌子上修长的手,突然无声了,这两年多他在都城养白了,手白又根根修长,指甲修的很齐整。
但那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几厘米的狰狞旧疤。
北泠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默不作声地将手背藏在宽袖下。
白欢察觉到他的举动:“啊,不是,不是嫌弃。”
她撸起自己的胳膊,指着上面一道十厘米的疤痕,笑嘻嘻地道,“看,我也有,我比你的还大。”
北泠微微一怔,又矜持地转过眸子,不去看姑娘的肌肤:“怎么…回事?”
白欢笑眯眯道:“害,被一傻逼外…咳,一男的砍的。其实我们国家有机器可以去掉疤,但我没去,我觉得伤疤是军人荣誉的徽章,以后等老了,指着疤给自己孩子讲年轻过往,多英雄?”
一顿,她又道:“胳膊上,腿上,后背上,全都有。”刀伤、激光疤、枪洞,“你瞅瞅,这得多光辉荣耀?”
姑娘家家哪个不在意自己面貌,磕了一点儿伤便哭天抢地的,而眼前眉目张扬的姑娘,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用一种英雄荣誉去称赞。
如此的肆意洒脱,如此的吸引人,仿佛镀着一层光,教人不自禁地循光而望。
白欢眸子对上清冷双眸,伸出手:“握个手吧朋友,为了咱同为军人的荣耀。”
北泠失神片刻,挪过眼:“男女授受……”
“不亲”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见这人强硬地执起他的手握了握,停了三个瞬息松开。
北泠:“……”
掌心有薄茧,力量有点大,却…热得人发烫,如火般灼的他掌心发汗。
白欢好笑地望着他:“朋友,你咋一副我非礼你似的表情?”
北泠:“……”
蜷缩着发烫的手指,将手藏在袖子中,他知道这人洒脱随性毫不顾忌的性格,语气清冷又生硬道:“我们国度男女大防,以后莫要这般随意……碰触男人。”
白欢笑眯眯道:“不会,我只会跟我的好朋友握手,而你是我唯一的好盆友。”
感动吧?是不是觉得她这个小伙伴很关心他?
她了解的,她也经历过,独自一人扛起所有的孤独感,尤其是北泠这种自始至终一个走过来的,更加难以想象的缺“情”。
她会选择交很多朋友去排解孤独,北泠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主动了,那她主动不就好了?
也不全是因为黑晶石,她打心眼里喜欢这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是带着满满的真诚去实现目的的。
“嗯……”
白欢笑眯眯地凑近他:“朋友,咋听你语气有点爽呢?”
北泠:“……”
起身,冷着脸果断朝外走,仔细看,耳尖火烧火燎的红。
白欢无语道:“朋友,你怎么走了?不再聊两句吗?”
回答她的是御贤亲王稍显局促的背影。
白欢想,她的好朋友真经不起逗。
出了地牢,等候多时的李鑫上前,微微弯身:“爷,刘将军回来了,怪老鹰以搁置在后门小院里,他正在您书房。”
北泠没说话,抬脚朝他的院子走。
李鑫无声的跟了会,轻咳一声:“属下以按照您的吩咐,从牙婆子那里买来了一名婆子,那婆子之前在二品大臣家里服侍过,那大臣……”因贪污被您砍了头后,下人便全部被贩卖。
李鑫没敢说这些,顿了顿,继续道:“是个老实细心的,也机灵,懂高官之家的仪制,目前安排在您给白姑选的院子中。”
他觑着爷的脸色,又道:“咱王府没姑娘用的物什,屋子精心装扮一番的话,得一天时间,后天白姑娘才能入住。这两天得让她稍受一番委屈了。”
之前爷把姑娘安排在地牢,他还纯粹的觉得是提审的阶下囚,怎想,没过多久爷就让他去买婆子,外加把他院子旁边的院子收拾一番,就三个字:“要精细。”
他完全悟了,不是不给住,只是屋子不够精致。
北泠:“嗯。”
李鑫不比一根筋的刘威,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他问道:“光婆子的话是不是稍显不足?需不需要属下再给白姑娘买几十个丫鬟服侍?”
“不用。”北泠清冷道,“她喜欢自力更生。”
李鑫又悟了,买婆子不是为了服侍的,而是让她教怪姑娘穿衣服的。
来到书房,刘威大喇喇坐在凳子上端着茶盏喝着,活生生展示了什么叫牛吞水。
李鑫简直没眼看他糟败一千两一克的金贵茶。
屋子里摆着三个大箱子,北泠看了眼,再看向刘威。
刘威起身,粗声粗气地道:“王爷,这里面全是阶下囚的物什。”
他用吊脚机把怪物拉回来后,凿通了王府的墙,送到后门后院。进老鹰里逛了一遭,里面稀奇古怪的也看不出什么个所以然,就命人把能拿动的、看起来像是物什的东西都给装到了箱子里。
北泠弯身,李鑫跟刘威忙将箱子打开。
一箱子是衣服与鞋子全都是黑色,剩余的两箱子装着大大的古怪物什,前所未见,根本看不懂。
北泠把玩了会一个巴掌大的铁球,放在箱子里,转身:“带过来。”
刘威一愣:“啥?爷是要给那阶下囚啊?这不得行啊,这古里古怪的,谁知道有没有暗器!还有爷,您何时审啊,您忙,不如属下来?”
李鑫一脸无语地拉住他,使了个眼色让门口几个小兵抬箱子跟他们爷走,而后道:“刘将军,您忙了一晚上还没吃饭吧?走走走,去膳房,今儿炖了你最喜欢吃的肘子。”
“还真有点饿。”刘威跟着他走了。
路上,李鑫提点道:“刘将军,我知道你从战场退下来憋的慌,大家也都憋着呢,总有事情能做的,爷会吩咐,爷不吩咐您也别去掺和。”
“啥叫掺和?那审阶下囚的事能让爷来吗?”
“……”李鑫觉得让他自生自灭吧,问了另一件事,“方才没来得及问,你去兵部是不是被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