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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政也没与蛮子比较,一抬手示意本国人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后,高呼:“比试开始。”
在心里琢磨着,输了后如何挽回局面的说辞。
是的,北泠不上场,就光靠周末瀚跟白欢几人,附属国、本国、蛮族,连本国皇帝都一致认为凤鸣输定了。
皇帝一脉有几个不想看到蛮族胜利后耀武扬威的画面,提前离场。
右相一脉兴奋的无可救药,恨不得比试赶紧结束,好治白欢的罪。
双方人马呈对立面站着,绳外几十个蛮族,跟打了鸡血一样,做着怪异的姿势,“吼吼吼”地鬼吼乱叫,给场中人助威。
白欢打量着三个五股辫,身高超两米的巨人,一边嬉笑道:“周大人看看人家的助威气氛,你咋没喊几个小兵过来当拉拉队?”
这几个人第一天见的时候,在雪中光着膀子,许是北政怕影响市容,强制性地让他们套上了衣服。
周末瀚懒得搭理她,下披风,活动着手腕,朝努扎尔冷笑道:“本官可不会留情。”
努扎尔虽听不懂,但看那不善的眼神,就知在找茬,说了几句蛮语,凶狠地做了个大拇指朝下倒的动作。
保持着动作,缓缓挪到白欢那边。
白欢回敬一个给他,漫不经心道:“周大人,你这狠话放的啥玩意?应该这么说——”
气沉丹田,用蛮语中气十足地一吼:“你个小辣鸡,等着给老子跪下喊爹!”
又很贴心翻译了一遍中原话。
北政:“……”
皇帝一脉:“……”
没想到她还会蛮语。
纷纷无语至极,又有些好笑。
她是场中最矮的那一个,跟努扎尔比起来,就如凶狼跟猫咪的体型差别。
比拼赢不赢的不知道,起码这气势是够了,也是令人惊奇,那么弱小的身板,散发的气势竟不比蛮人差。
格朗达眼睛一亮,她竟然会蛮语?
努扎尔拔刀就想冲过去,撕碎这个狂妄的巫郦虫,却被两个蛮人一左一右拉住。
巨人甲:“尊敬的达特,中原人只会说大话,我们用比拼胜过他们,让他们连饭都无颜去吃。”
巨人乙:“是的达特,别中了弱小中原人的激将法。”
白欢听得分明,呵,狠话谁不会?
比了个小拇指,用蛮语持续拉仇恨:“你们看着挺壮,实则就是一只只辣鸡虫,等着你爹,你爹马上就上场教训你们这些垃圾儿子!”
不去看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的努扎尔,拍拍屁股潇洒下场。
珙常哭笑不得,她行动做的挺狠,也不想想稍后该如何收场?
烽火营小兵也跟着一块退,他第一次参加这等要事,本就有点懵,被白欢惊得更加懵,不由得小声问:“珙副统领,白…白姑娘真的能行吗?”
珙常叹口气摇摇头:“等下靠我们了,死也要比过努扎尔,不许给凤鸣丢脸!”
“是!”
以貌取人是古代人的劣根性,白欢听到了,懒得去争辩。
一干人等退下,只留周末瀚与努扎尔。
在蛮人的大呼小叫中,努扎尔朝青铜鼎走去,轻蔑地略过几百斤的鼎,直接朝一千斤走。
双手拖着鼎座,大呵一声,一千五百斤重的青铜鼎,被他轻松举起。
惹得几十个蛮人更加疯狂地叫。
文官无不倒吸凉气,蛮人的力气太可怕了!
“砰”地一声鼎归地,努扎尔不屑地朝周末瀚一勾手,吐出一个中原字:“你!”
这下马威让周末瀚头皮发紧,他的能力是四千斤,咬咬牙,四千五能勉强举起。
本想从两百斤开始举,一步一步地让人大跌眼镜,出尽风头。
怎知这蛮子一上来就一千五百斤!
从头举太过丢人,只得走到一千五跟前,扎好马步,调动内力,呵一声后,一拖底座,青铜鼎随力而起。
右相一脉声嘶力竭地拍手喊好。
虽看不惯周末瀚,但敌人当头,应先一致对敌,皇帝一脉也拍手助威。
白欢掏掏耳朵,漫不经心道:“哟,没想到周大人还有两把刷子呢。”
珙常叹道:“白姑娘,要不稍后让我先上吧?”
白欢看着开始举三千斤的努扎尔,一挑眉:“周末瀚能举多少?”
珙常迟疑道:“五千以内。”
“那大人你呢?”
珙常轻咳道:“四、四千顶多了。”
“那他呢?”白欢一指小兵。
小兵摸着后脑勺,憨憨道:“我六千。”
白欢一耸肩:“努扎尔翻倍来,等周末瀚三千过后,他肯定直接六千,珙大人你上去干啥?送人头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六万斤
珙常无言以对,对,他就是上去丢人的,他先去丢完人后,之后对白姑娘的甚嚣尘上会少一些。
白欢清楚他的打算,所以面对他一二再再二三的轻视,并未直接拳头教做人。
她感谢他的英雄救美,但她不需要。
张扬的眸子狂得不可一世:“不用,我第二个上,区区一万斤,我一只手就能举起来。”
珙常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咳,口出大话的人!
如果比吹牛,放眼天下,白姑娘很难棋逢对手。
珙常不再说话了,她着急忙慌地赶着去丢脸,他还能说甚?
与白欢说的无二,在周末瀚三千斤青铜鼎放下后,努扎尔直接走向六千。
看傻了一群官员,在他再次轻松举起来后,眸子瞪的更大,蛮族真他娘的可怕!
那不是六斤,可是整整六千斤啊!
几十个蛮人吼的脸红脖子粗:“吼吼吼!达特!达特!嘎丰!嘎丰!”
珙常疑惑地问:“白姑娘,嘎丰是何意思?”
“威武凶猛的狼,寓意类似于咱这里的万岁。”
白欢开始拉筋,看努扎尔的眼神,如一只盯上猎物的豹子。
呵,她可不想只简单的举鼎,新仇旧恨今儿一块五倍算!
北泠的注意力自始自终都在她那边,见她这架势,生出一点难得的纠结。
稍后他是先上去补两脚,还是先拉住失控的心上人呢?
放下鼎后,努扎尔朝周末瀚挑衅地一勾手:“你!”
周末瀚僵着一张脸,硬着头皮过去,朝手上吐了两下唾沫,一搓手,力拔山兮气盖世地一举,纹丝不动。
憋着通红的脸,再一举,还是纹丝不动。
不再持续丢人,低着头绷着脸匆匆下去了。
努扎尔哈哈大笑,喊了个“你”后,举起小拇指。
白欢啧了声,垃圾儿子,比北玄玉都学人精。
房坚忙大喊:“周大人威武,三千斤已是我等仰望的斤数!”
崔元附和:“若是凤鸣国内,三千斤以无多少人能棋逢对手。”
这两句找补让官员齐齐点头,确实,虽没冲上六千,但三千斤已大大跳脱普通人的范畴。
起码他们这些连一千斤都举不起的人,根本没资格去嘲笑。
因此,并没有多少唏嘘声,连皇帝一脉都给予掌声鼓励。
周末瀚面子圆回来了,满脸愧疚地一拱手:“臣已尽力。”
换作以前北政定说几句安抚话,此时只冷淡地一抬手,继而头疼地看着气势汹汹上场的白欢。
这丫头,怎赶着去丢人?
掌声在白欢上场时便停下了,凤鸣丢人的时刻到底还是来了。
殷乔乔身体猛地坐直了,她倒想看看,这小白脸有何本事能让泠舅舅另眼青睐。
白欢还没走到场中间,那六千斤的青铜鼎突然被努扎尔举起,如丢皮球般,风驰电掣地极速而来!
张淳一颗心倏地提上了嗓子眼。
在场人都齐齐别开眼,不想去看白欢被砸到的残忍一幕。
一声声的惊呼与吸凉气声此起彼伏,只北泠一人无波无澜,饱含杀意的冷眸直锁努扎尔,彼时还是去补两脚。
白欢不躲不闪,面无表情地看着鼎朝她飞来,在离她还有几十厘米时,身体一动,做了个后空翻,一记倒挂金钩将鼎原封不动地踹了回去。
努扎尔侧身闪过,狼眼里涌上几分意外,物郦虫竟然有点力气。
在场人无不目瞪口呆,白欢竟然踢了回去!
而让他们更惊愕的还在后头。
那一身黑色男装的公子相,跟努扎尔比起来如小鸡仔的弱小身板,走到万斤鼎前,单手拖着鼎座,一点儿也不费力,如举一个馒头似的,轻松举了起来!
全场死一场般的沉寂。
所有人连呼吸都停顿了一秒,脑海一阵阵空白,持续窒息凌乱着,很难相信意料之外的一幕。
珙常仿佛石化了般,连眨眼都忘记了,她想到不久前的那句话——她竟然不是在吹牛!
白欢在死一般的沉寂中,胳膊举着鼎,朝上颠了两下,继而勾起一抹冷笑,朝努扎尔扔去。
努扎尔忙收回惊愕,双手稳住鼎身,再一用力,直直朝白欢扔去。
白欢冷笑一声,一记倒挂金钩,又给踹了回去。
然后,无数人瞪着快要凸出来的眼睛,脑袋跟着鼎左右左右地晃,见鬼般看着二人将万斤重的鼎,仿佛踢一斤重的蹴鞠那般,来回地踢来踢去。
同一个念头在他们脑海浮现:蛮族也就罢了,而白欢竟也天生神力,她还是人吗?!
来回十几次后,这一次白欢没再踹过去,而是稳住鼎身放在地下。
迎着众人惊愕既不解的目光,如套俄罗斯套娃一样,将小的鼎套如大的鼎中,等再也放不下。
双手捧住鼎身,一用力,在众人窒息的眼中,将加起来起码重六万斤的鼎,毫不费力起举了起来!
别说其人了,连一国之君都惊愕地失了表情管理。
白欢举起擎天柱,叫一声:“儿子,接你爹这一击!”
噢,忘记了,辣鸡儿子听不懂,用蛮族重复了一遍。
努扎尔最多能举两万,六万,以大大超出他的能力范围,若没接住,必被撞的七窍流血。
他却咬着牙,凶狠着眼,扎下马步,暴呵道:“你!”
“你爹来了!”
六万斤的重物,连刺破冷风的声音,都尖啸刺耳的很,如一座恐怖的小山般,黑压压地朝努扎尔压去。
三个蛮人直吼乱叫,让他别接,努扎尔哪里肯听。
等鼎近到跟前时,几个蛮人相视一看,顾不得事后会不会被达特发难,一左一右拉着他迅速避开。
“砰”一声重响,众人的心也抖了抖,窒息地望着那被砸成几截的青石板。
六万斤!看她的表情似是一点也不费力气。
太恐怖了,这女的太恐怖了!
杨毅率先回神,激动地脸都红了,话也有些说不利索:“没,没,没接下!凤鸣赢了!”
紧接着,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只一盏茶的时间,所有轻视的眼神变为发自内心的不可置信与惊愕,包括右相一脉。
再一看那迎风而立的单薄身影,众人恍惚觉着她好似有两米八高。
周围有多山呼海啸,努扎尔就有多屈辱,他红着眼将三个蛮人踹倒在地,朝白欢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震耳欲聋下,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再三被她折辱的怒火,化为利拳朝白欢砸去,只想撕碎这个矮子巫郦虫!
白欢扭了扭脖子,朝努扎尔跑去,一边做着格挡姿势,想测试一下他的武功。
只一下,手臂传来微微发麻的触感,就勾起了她的热血沸腾,再一抬眸,懒散的视线再不在,化为炽热、兴奋的变态笑。
“儿子,你可是要陪爸爸好好玩一玩!”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这人咋抢人头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如其来,等众人从惊愕中回神后,二人已打的难解难分。
沉浸在白欢恐怖蛮力中的北政,却并未制止。
他担心白欢会输力气,压根不担心能跟弟弟能打一柱香的人,会输于蛮族手。
再有,努扎尔自白欢一上去就扔鼎挑衅,太过嚣张狂妄,必得好生搓搓他的威风!
所有武将齐齐起身,血液直往脑顶冲。
这些文官看不懂,他们自看的一清二白,蛮族不会什么精巧武功,一招一式只会用蛮力猛攻。
那白欢竟也不退,生生接下他的一拳拳!
换位思考,若此时是他们处在场中央,怕是连十拳都对不了。
一大一小的拳头,第二十次相撞,离得近的人,比如北容,清楚地听到不知是谁的骨头,响起“嘎嘣”的断裂声。
太子殿下头皮发麻,龇牙咧嘴,再一次感叹,这朵霸王花好真他娘的恐怖!
努扎尔收回骨节断裂的拳头,一忍再忍终忍不住甩了两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