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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月虽然平日里不关注这些事,不过戚明越提出要买她手中的股权,她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四月初的时候,有个人给她打了个电话,也是说要买她手中的股份,只不过戚月没搭理他,对方却说如果考虑清楚了可以联系他,他能开一个她满意的加钱。
她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茶水,抿了口,说道:“可以。”
戚明越本以为会和戚月僵持一大段时间,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好说话。
他眉眼松动了些,笑道:“放心吧,爸爸不会让你吃亏的。”
戚月做了个停的手势,她道:“我要高于市场价的三倍价格。”
戚明越脸色瞬间又垮塌了下来:“三倍?会不会太多了。”
戚月晃了晃手指:“我觉得我已经要得很少了。”
就在此时服务员将戚灵要的热水和鲜榨果汁都断了进来,戚灵示意她就放在桌边就好了。
服务员放下过后便离开了,戚月目光扫过那用玻璃杯装着的还冒着热气的热水。
戚明越将果汁递给了戚灵,戚灵撒着娇说了句谢谢爸爸。
他又抬手想要将另一杯递给戚月,戚月却道:“不用了。”
他只好收回了手,酝酿了会儿才继续说道:“月月,我手头现在没那么多钱,要么我给你签个……”
戚月再次做了个停的手势,她右手放在桌子上,微微抬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我只要现金。”
戚明越又不说话了,戚灵此时从里面起了身,朝着那杯热水伸开了手。结果可能是因为玻璃杯被热水的温度浸透了,她飞快拿起,又烫的她下意识松开手。玻璃杯瞬间倾倒,冒着热气的热水直接浇在了戚月放在桌面上的右手上。
戚灵尖叫了声,戚明越立马紧张的站了起来,将她烫着的手捏住,替她吹了吹。
戚月的右手被热水浇了个正着,她嘶了声,却掩盖在了戚灵的尖叫之下。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没空看对面的人上演‘父慈女孝’的场面。
她抽着纸巾擦着手上以及手机上的热水。对面的戚明越这才反应过来戚月也受伤了。
瞬间有些尴尬,但看着戚月不声不响的样子,又皱着眉道:“你怎么不吭声?”
戚月低头看了眼自己大腿处被打湿的牛仔裤布料,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背被烫的发热发痛,但她依旧面不改色。
等打理好自己了,她才抬头道:“我后悔了,我要高于市场价的五倍。”
戚明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五倍?你怎么去抢?”
先不说他拿不拿得出来这笔钱,关键是根本不值啊!
戚月拿起旁边以及冷掉的茶壶,给自己的杯子添了点茶水,她冷声道:“你觉得贵,但其他人并不觉得贵。直说了吧,这个月月初有人给我打电话,对方说只要我开价,钱会分文不差的打进我的账户。”
戚月不用明说,戚明越就知道这人是谁,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比他还快的找上了戚月。
戚月起了身,她将目光落在眼眶泛红的戚灵身上。
戚灵和她对上目光,又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眼。
戚月轻笑了声,下一秒她刚倒好的冷茶水就直接泼在了戚灵的身上,戚灵又尖叫了声。
戚明越都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就看见戚月优雅的放下了杯子。
她冲着戚明越露出一个算是温和的笑:“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多出的那两倍,就当是你替你的宝贝女儿向我报废的手机,道歉吧。”
说完她便拿起了一旁的包,本来要走了,又转过身看向了一副怒意却又不敢发作的戚灵。
戚月扬声道:“对了戚灵,我这个人喜欢大大方方,你要是再敢搞小动作。我可以保证,下次这杯茶,比刚才那杯热水,还要烫。”
戚灵被恐吓的紧紧抓住了戚明越的手,立马抽泣了起来。
戚明越气得连戚灵都顾不上了,他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餐桌。戚灵被吓得蜷缩在椅子上抖了下。
可戚月听见却轻哼了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加更来了!
第三十章
戚月回到车内;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热水浇下的手背,刚开始浇上去时看着还好,但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已经已经红了一大片; 仔细看看还起了几个小水泡。
戚月手指摸了摸; 她本想叹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有叹出来,吴娅的电话又来了。
这个点; 她那边已经是凌晨了。
戚月接通了电话; 开了免提放在了车载支架上。
“月月。”吴娅的声音带了点倦意,像是被刚喊起来一样。
戚月简单的嗯了声,吴娅问道:“你和你爸见面了吗?”
往常戚月还会顺着她的话说; 她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不耐烦; 她语气有些硬:“我见没见,说了什么,您不都知道了吗?”
吴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还一会儿才开口道:“对不起月月。”
“您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戚月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您不需要道歉。”
“月月; 我只是想让你能有个依靠。”吴娅在那头叹了口气。
“依靠。”戚月重复了这俩个字:“您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其实很早我就想问了; 戚明越到底和您说了什么; 您居然会觉得他是我的依靠。”
“我; 我……”吴娅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戚月心平气和道:“我大约能明白,是觉得您自己远在国外无法照顾我; 又想着如果能让我和戚明越的关系好一些; 也能减轻一点您心目中的负罪感。”
吴娅不说话了; 戚月道:“这是最后一次。”
戚月甚至都懒得说‘我希望’这三个字了; 她语气很平静,像是和吴娅说今天国内天气不错一样。
“月月,妈妈也想好好照顾你。”吴娅语气里多了几分哽咽。
对于自己的女儿,她是真的有一百分一千分的愧疚。
戚月轻眨了下眼,说道:“那您回来吧。”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呼吸声,戚月继续道:“您回国待在我身边,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也不必到处给我找什么所谓的依靠。”
“啊,差点忘记了。”戚月语调多了起伏,但依旧面无表情:“弟弟应该要读小学了吧?我可以托人找锦城最好的学校,我能养得起。”
“月月,我走了,你叔叔怎么办?公司怎么办?”吴娅有些晦涩:“我也想回去看看你,陪着你。”
“说到底,您依旧觉得,割舍我是最好的选择。”戚月其实很早就想明白了,“既然都已经选择割舍了,就不要再分心到我身上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安排好自己的人生,不需要您担心了。”
吴娅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她问道:“月月,你会怪我吗?”
“不会,我从未怪过您。”戚月回答的很快又很肯定:“不过我希望您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联系我了,跨国电话真的挺贵的,您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说完,她也不给吴娅再开口的机会了,抬起通红的右手就将电话挂断了。
她吁了口气,低下头将扶手箱的盖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打火机和一包女士香烟。
戚月先拿起了打火机,正要将那盒香烟拿起时,却又忍不住想,谢听白应该闻不出来吧?他那样金贵的嗓子和鼻子,可不能闻这种味道。
她手指按下了打火机,清脆的响像是将她点醒了一样。
戚月松开打火机的按键,又自嘲的轻笑了声,她真是要疯了,这种时候居然还会想到谢听白。
她拿起了烟盒,却觉得触感有些不对,将烟盒盖打开之后,她却愣住了。
里面并没有她之前没抽完的香烟,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橙子味棒棒糖以及几个巧克力和奶糖。
谁换掉了烟此时不言而喻。
戚月看着烟盒中的糖有些说不出话来,她眼圈立马红了,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呼气吐气,直到情绪稳定之后,她才又低下头来。
她手指将那根棒棒糖拿了出来,剥开了糖纸放进了嘴里。
戚月其实戒烟很久了,车内的这包烟买回来也就抽掉了一根。
她最酗酒嗜烟那会是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在租房里成天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直到后来的一天,她在家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很久远的一个声音,却让她想通了。
虽然现在她已经想不起来当时自己听见了什么,但那天却成了她的转折点。让她不那么厌世厌恶自己。
橙子甜味在口中弥漫开,戚月靠在靠椅上,安静的吃完了一根棒棒糖。
*
她回到家,一推开门,初二就在玄关处吐着舌头热情摇尾巴了,戚月脸上露出一个笑,她进了屋关上门,微微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
随后换了鞋进了客厅。
谢听白正从次卧穿戴整齐出来,他看着戚月出现在客厅中还懵了一瞬。
戚月问道:“你要出门吗?”
谢听白目光落在她牛仔裤上,戚月也低下头看了看,被打湿的牛仔裤已经半干了,但依旧很看出来她狼狈的样子。
她抬起头,脸上没什么太多的情绪:“车子没什么油了,你等会路过加油站的时候顺便加点吧。”
谢听白沉这脸快步走到她面前,一眼就看见了她泛红的手背,他抬起她的手看了看,问道:“你手怎么回事?”
戚月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她道:“没什么,不小心打翻了热水而已。”
谢听白紧抿着唇,他目光垂放在戚月身上,喉结滚动了下,一句话未说就绕过她出门了。
戚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耸了下肩,回到了房间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手背还痛着,戚月换了家居服,重新回到了客厅。
她打开了电视剧,不是很想看偶像剧,而是点开了电视直播,随便放了个台,听个声响。
这样房间里面似乎热闹了些。
初二走了过来,脑袋搭在了她的腿上,似乎是察觉了戚月此刻的心情。
嘴里还呜呜呜的发出声音。
戚月左手捏了捏它耳朵,语气像哄小孩一样:“呜呜呜,我听不懂唉。”
初二眨眨眼睛,身后的尾巴微微晃动着。
戚月又看了一眼通红的手背,想了想,将初二推开,起身走去了电视柜前。她将抽屉拉开,将家用医疗箱拿了出来,只不过翻找了会儿也没看见烫伤膏。
戚月轻叹了口气,又将医疗箱放回了抽屉里。
她站起了身,刚坐回沙发上,就听见大门被打开了。
戚月看过去,谢听白脸色不佳地提着一个袋子回来了。
戚月这才发现,他出去居然连口罩都没戴,也不怕被粉丝认出来堵着。
谢听白换了拖鞋,提着东西走进了客厅,他走到沙发处,目光与戚月的目光对视着。
他似乎是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暗示,但说出的话还是有些僵硬不自然:“你起来。”
戚月眨了眨眼,听话的起了身。
目光也顺势落在了他手提的袋子上,是个药袋。
谢听白再次伸出手,这会儿更加小心翼翼了,他握住了戚月的手腕,拉着她直接奔向了厨房。
“你干嘛?”戚月跟着走了两步。
谢听白没吱声,拉着她到了水槽前,将水龙头打开,凉水冲在水上,缓解了被手背的痛。
戚月身体放松了些,她此时微侧着身体,谢听白站在她的左侧,正认真又严肃地看着她烫伤的手。
戚月笑道:“我真没事,而且现在冲水也没什么用了。”
“安静点。”谢听白没看她一眼。
戚月瘪瘪嘴,安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虽然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但现在冲也缓解了不少。
戚月目光落在谢听白放在灶台上的那个药袋子,现在倒是看清楚里面都放了什么。
几只烫伤的药膏。
原来刚才出去,是给她买药去了。
戚月眼神抬起,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脸上。
睫毛,鼻梁,薄唇以及下颚线。
她现在有一股冲动,干脆也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戚月后退了半步,左手伸出圈住了他的腰,然后将脸埋进了他的右后背。
谢听白很明显的僵了自己的身体,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他没说话,就任由戚月抱着。
他虎口圈着戚月的手腕,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手背上,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谢听白刚才接到了店里的电话,说看见戚月从店里出去的说话状态不太好,似乎是和人吵了架。
等对方描述出同戚月一块吃饭的人之后,谢听白就猜到是谁了。
戚明越和戚灵。
说实话,他是有些生气的,明明和戚月说了,要是戚明越找她,他可以帮忙。
起码不会让她受伤。
可刚才下楼买药时,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