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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他其貌不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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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河心一化,低头吻她眉眼:“自然依你,你想怎样都依你。”
  感觉这个吻越来越向下,施乔儿连忙将人一推:“你少来!今日不行,我,我身上疼得很,还没好。”
  沈清河哑然失笑,将她揽入怀中轻哄:“耳鬓厮磨罢了,你的身子,我心里有数。”
  施乔儿飞去一记眼刀,红着脸埋怨:“你才没数……”
  三日后,学堂休沐。
  沈清河一早带着施乔儿出门,将选中的几座宅子看了个遍,最终定下了离乌衣巷不远的糖水街的一套。原本施乔儿是想要离国公府近些的,但可能是在沈家待着怪舒服,再回到繁华地段,她怎么着都觉得吵闹。
  归途的马车里,施乔儿头靠在沈清河肩上,幽幽叹口气说:“其实我觉得还是咱们原来的宅子好些,可惜烧成个那般模样,想重新盖都盖不起来了。”
  沈清河握住她的手道:“盖自然是能盖的,只是需要误上不少功夫。你若是想,那就重新盖,盖得和原先一样,反正离糖水街也近,日后两个宅子,想住哪个住哪个。”
  施乔儿噗嗤一笑,抬脸佯装严肃盯着沈清河道:“姓沈的,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什么皇亲贵族,假扮成个教书先生,来到民间体验俗世生活了吧?”
  沈清河一笑,顺着她的话道:“我若说我是,三娘该如何?”
  施乔儿一拍手:“那我赚大了呀,原来我只要一个相公就好了,结果发现我相公又好看又有学识家中还有钱,这不就是旁人常说的那句无心什么,有心什么的?”
  沈清河伸手揽住她肩膀,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施乔儿:“对对对,就是这句!”
  沈清河轻笑,轻抚她肩头道:“那恐怕就要让三娘失望了,我当真只是一名教书先生,和皇亲国戚毫无牵扯,谋不了多大的前程,亦给不了你太多荣耀。”
  施乔儿搂住他的腰不松,美美道:“没关系,你是什么我就喜欢什么,你是教书先生,那我就喜欢教书先生。即便你什么都不是……那我也喜欢,谁让你是我的柳成荫呢。”
  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柳成荫。
  新宅落实后,本是没多久便能搬的,但因中秋佳节将至,大姐沐芳又因身怀有孕归家报喜,夫妇俩便打算起码过了中秋再说。
  就是可怜了施乔儿的耳朵。
  在沈清河白日不在家的功夫里,云姨娘一天起码往施乔儿的小院中跑八回,张嘴闭嘴就是:“要说你们俩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怎么就是一点动静没有呢?大好年纪的,真奇了个怪了。”
  施乔儿白眼一翻,嚼着果仁冷笑一声:“动静?要什么动静?我拿个锣鼓来给您造出点动静行不行?”
  云姨娘伸手照着她脑瓜便是一戳:“行啊小丫头,成亲以后越发伶牙俐齿了,以往听人说不了两句便掉眼泪,现在不哭了,学会顶嘴了?”
  施乔儿扬起下巴,一副得意的小神情:“那是自然,有什么好哭的,我家相公又疼我又护着我,着火了都敢跑进火里去救我,宅子被烧没了就给我买宅子,你呢你呢,你相公给你买宅子吗?”
  云姨娘冷笑一声:“少在你亲娘面前嘚瑟,我就不信这沈清河还能一点缺点挑不出。”
  施乔儿继续矫揉造作捏着嗓子:“哎呀他哪有什么缺点啊,他除了在外面……”
  施乔儿愣了一愣,眼睛渐渐瞪圆,好像回忆起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当天晚上,下学归来的沈先生便被家中小娘子三堂会审,听她哭哭啼啼地控诉:“你跟我说实话!你外面可还有相好的娘子!我那日给你送饭,看见的女子到底是谁!你快点从实招来!你休想糊弄过去!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日给你送的食盒里放了几个馒头!”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掌声在哪里!苦茶子在哪里!!


第27章 新婚
  沈清河忆起那天始末; 哭笑不得地将施乔儿脸上泪水擦干,温声道:“所以三娘那天是因为看到我身边有旁的女子,故而生气离去?”
  施乔儿越发委屈; 睫毛上挂着泪珠,别过脸赌气道:“哼; 好意思说呢。”
  沈清河将她抱到榻上,让她坐好; 好声解释说:“你口中的那位女子; 乃是我学生的母亲; 当日里过去,是觉得上学无用; 想让她的孩子辍学回家,帮着家中种田锄地。我就给她找了些有关农事的卷牍; 告诉她; 我的学堂里不仅仅教孩子们熟知圣贤; 还会教他们如何播种基肥,好让庄稼长得更好。”
  施乔儿先是舒展开眉头; 随即又皱起来,别过身子道:“我才不信,她长得甚是显小,一点不像嫁为人妇的样子。况且; 我记得清楚呢; 她根本就没往卷牍上看,一直盯着你的脸瞧。”
  说到这想是被气得紧了,抬手又锤了沈清河一下。
  沈清河抓住那只莹润如玉的小手; 顺势将人往怀中带; 道:“寻常妇人不识字者众多; 既看不懂文书上的字,再不看我说话时的语气动作,又该看向何处呢?至于长相显小,这与过早出嫁也有些关系,学堂中学生如此之多,家中母亲至多不过双十年华罢了。”
  施乔儿吃惊了,看着沈清河道:“啊?那不就是十三四岁就出嫁了?老天,我觉得我出嫁就够早了,怎么她们比我还早?”
  沈清河摸着她手上肌肤,轻轻叹口气道:“最苦不过女子命,寻常人家养女儿至多不过十三四,觉得差不多了,便将人早早打发出去,从此是生是死全凭夫家。我学堂中向来男女学生皆收,但是三娘你看,又有几户人家愿意把女儿送来念书识字?”
  施乔儿沉思了下,想到自己幼时,爹爹专门请来宫中的嬷嬷教她认字看书,但她总嫌无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尔不想早起还装肚子疼,现在看,当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施乔儿心中小有感慨,双臂一抬搂住沈清河脖子,娇娇软软叫了声:“相公~”
  沈清河摸着掌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噙笑看她又想做什么。
  施乔儿眨着两只亮晶晶的杏眼,诚诚恳恳道:“今日是我不对,我冤枉你了,若再有下回,我必定同你好好说话,不哭不闹。”
  沈清河捏了她的腰一下:“当真?”
  施乔儿害痒,咯咯笑着埋他怀中,捏着嗓子娇滴滴保证:“当真呢,比珍珠都真。”
  沈清河的手沿着她的后脊缓缓上移,探入衣中,握住了她圆润小巧的肩头。
  轻柔的吻落在施乔儿的眉眼,然后是鼻尖、唇瓣……
  壁纱帐子再度垂下,烛火却还亮着。
  施乔儿微睁着眼,能看到沈清河的表情,以及长睫下因为动情而变得深邃的双眸。
  这个人,白天面对学生时还一副严苛的师长样子,一到了夜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要继续吗?”低沉的声音响在施乔儿耳边,带着微微沙哑。
  其实除了圆房的那次,其余时候沈清河怕伤到她,一直是克制着的,中间虽有几次,但也都是浅尝辄止。
  听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施乔儿也不知哪来的冲动,直接抬头吻上了沈清河的喉结,还张口用贝齿浅浅咬了一下。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次日下午,云姨娘在花园小榭摆了瓜果酥点,带着老大老三在里面乘凉透风,顺便点茶取乐。
  茶饼用的蒸青绿茶,碾碎之后茶香清幽,暗香扑鼻。
  云姨娘用热水将茶盏预热,对沐芳道:“这两日从你回来便未曾见你笑过,可是孕期不适?”
  沐芳抚摸着尚算平坦的小腹,微微笑道:“不都这样吗,熬过头三个月也就好了,前两个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云姨娘打量着沐芳的神情:“前两个的时候可没见你有这般郁结的神态,可是齐王府中谁给你找不痛快了?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心中万万不能藏事,否则对心力损亏太甚。”
  沐芳低了头,眼眶微微泛红,只是沉默不语。
  云姨娘一瞧事情不对,忙将碾子放下,宽慰道:“都回到自己家了,有什么是不能同家里人说说的?”
  沐芳舒了口气,酸着鼻子小声说:“万氏……近来在张罗着给子衍纳妾,已有不少适龄女子入府了。”
  云姨娘顿时急了,猛地一拍桌子,把在旁边打盹的施乔儿吓了一跳,浑身激灵一下立刻从四喜身上起来,抬头四处张望,以为哪里打雷了。
  “媳妇有孕刚过三月,当下便等不及给家中阿郎纳妾,天下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物!她怕是存心给你找不痛快罢!”
  云姨娘向来是个口无遮拦的,这下一发火,什么歪词邪词都敢从嘴里往外冒,恨得直咬牙。
  待骂完一通,看着沐芳也是恨铁不成刚,耐着性子劝慰道:“你怎么就能忍了她去呢,他们齐王府虽是姓朱,但咱们堂堂国公府嫡女也不是过去受那窝囊气的,她若敢往子衍房中塞人,你将其一并打出去便是了!她即便亲眼看见,又能有什么话说?”
  沐芳抹泪,哽咽道:“可她……毕竟是我的婆母。”
  云姨娘气得深叹一口气,抓住沐芳的手说:“姑娘哎,那万氏不过一名继室,算你哪门子的婆母?这么些年来她又无所出,估计一双眼睛光盯在你和子衍身上了。眼见她与齐王都过了生子的年纪,又觉得你与子衍皆与她不亲近,便想给自己寻后路罢了。不信你回去便打听打听,看看她新入府的那些女子里,有几个是与她沾亲带故的?八成不是什么远房侄女便是什么远房外甥女。这老妖婆可会给自己打算着呢,如今你三妹已出嫁,你可千万莫要再忍,她暗里恶心你,你就明里给她甩脸子,横竖背后有你爹撑腰呢,可莫要委屈了自己。”
  沐芳抽泣着点头,千言万语皆凝结于喉。
  施乔儿此时还在云里雾里,看着神情憔悴的沐芳,自己心情也下意识难过,喃喃说:“大姐姐哭什么啊?谁惹她不痛快了?是那个万氏吗?”
  云姨娘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眼中既有庆幸又有怜惜,颇为感慨说:“你呀,傻人有傻福。”
  ……
  夜里小夫妻碰头,沈清河感觉自家娘子有些郁郁寡欢,便在更衣时笑道:“太极夜里未吃饭吗?”
  施乔儿下意识回答:“啊?没有啊,啃了小半只鸡呢。”
  沈清河:“哦,那我怎么觉得三娘的舌头被猫儿叼走了?”
  施乔儿愣了一下,接着含羞带嗔剜他一眼,气鼓鼓道:“惯会兜着圈子笑我,不理你了,我找四喜睡觉去。”
  沈清河忙将人拉住,自己先坐下,又让施乔儿跨在他腿上坐下,摸着娇儿腰后长发道:“今日可是发生什么了,让我家娘子这般不悦。”
  施乔儿再多的火气也随着这声“我家娘子”烟消云散了,扭了扭腰,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说:“还不是因为我大姐姐,我越想越不痛快,当初她怎么就嫁入齐王府了呢,我爹和齐王明里暗里斗了一辈子了,结果最后,斗成了儿女亲家?”
  这些事情施乔儿过往都没有细思过,毕竟家长里短什么的大多与深闺少女无关,但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这里面的曲曲绕绕实在招人头疼。
  沈清河点头:“的确,民间也传岳丈与齐王不和已久,不过不和的原因,好像也说不出什么缘由。”
  施乔儿将两截嫩如藕节的玉臂搭在沈清河肩上,指尖去绕他脑后的发,回忆着说:“这个我倒听我娘说过,好像是他们刚跟着陛下起义那会儿,便经常意见不一致。齐王呢,嫌我爹鲁莽,上了战场只顾厮杀不懂计谋。我爹呢,就嫌齐王酸腐,平日里长着张嘴什么都会说,蛮人一来,就跑得比谁都快。反正他俩的梁子从那时便结下了,再后来,便跟滚雪球似的,年纪越大越看对方不顺眼。我爹以前还当我们的面说呢,说要不是看在我大姐姐的面子上,他早把齐王那把假胡子薅掉了。”
  沈清河忍俊不禁,虽是仔细听着,满脑子里却都是颈侧幽香,听完认真点点头,转脸吻了下肩上皓腕,托起满怀香软便往床榻走去。
  施乔儿现在一看见床榻便两腿发软,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不带你这样的!学堂每月还有休沐呢,你……你好歹让我歇歇……”
  沈清河只笑,风清月朗的样子,摸着她的腰道:“放心,我今日乏了,只想和你好生休息,不做旁的。”
  “当真?”
  “自然当真,言出必行。”
  施乔儿松口气,大着胆子在他唇上啄了下,一脸的放心:“好,那我们快睡觉吧,我下午光顾着烦恼,这会儿也心累得很,只想快快歇下。”
  “……”
  沈清河看着她的笑颜,品着唇上的滋味,突然间很想把那套君子的做人准则抛到九霄云外去。
  他也真那样干了。
  过了这一夜之后,施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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