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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一秒还恶狠狠的瞪着他,下一秒他就消失消失在墙后了。
黎舟舟心惊肉跳,气呼呼的重新坐回床上,她只当自己经历了一场梦,醒来应该就好了。自我安慰一番,她闭上眼睛休息。
天是璀璨的蓝,云也白得近乎透明。楼下的行人脚步匆匆,女人高跟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个不停,夹杂着电动摩托车的轰鸣声,轮番轰炸下,黎舟舟彻底醒了。
她难过的掀开被子,惺忪的睡眼盯着昨夜言放离开时没有关上的窗户,顿时清醒了。
赤脚走到书桌边,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木棒,黎舟舟叹气。昨夜的事情是真实的,她真的有了一位出身孤坟的仆人。
仆人虽然消失了,可这木棒就是他曾经来过的铁证。
我要是拿着这木棒,叫一声言放,他会不会出现啊?
黎舟舟心说,鬼使神差的,她拿着木棒试探地叫了声:“言放。”
耳畔刮过一阵凉风,黎舟舟不得不闭眼,再睁眼时,穿着灰色长衫的言放就站在她眼前。
尽管黎舟舟不懂布料,可言放的那身灰色长衫,袖口边沿还用银线勾着象征吉祥如意的左纹,想来价值不菲。只怕言放生前也有一个殷实的家庭。
他的头发不长,但发型是十分古老的三七分,黎舟舟只在一些背景是民。国的电视剧里见到过。想来,言放死前,可能是民。国时期人。
“叫我来干嘛?”言放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全然没有做仆人的自觉。
黎舟舟冷哼一声,“我是你的主人,你怎么用这个态度和主人说话?”
言放神情缓和了些,“一大早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黎舟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是试试拿着这木棒能不能把你叫来。”
言放:“。。。。。。”
言放耐着性子说:“你现在试过了,那我该走了。”
黎舟舟瞥了眼外面的光亮,叫住他:“你能晒太阳啊?”鬼不是不能晒太阳的吗?
言放点头,“你还有什么事情?一次性说完。”
黎舟舟很好奇他昨夜去了哪里,就问道:“你昨天晚上是在哪里休息的?”
言放顿了下,认真说道:“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觉,在这座城市转了转。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有些不适应。”
言放生前还在民。国时期,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现代了,变化实在是太大,他必须四处走走,早点熟悉这个世界。
黎舟舟也觉得言放的确需要四处转转,但是她问:“你这么出去,别人看见你了怎么办?”
言放嘴角带了笑,“除了你,没人可以看见我。我走了。”
言放瞬间消失。
黎舟舟坐回床边,不自觉的摸到手机,点击屏幕一看,都已经七点半了!她急忙冲出房间,去洗脸刷牙准备上班。
临出门前,她背了包,瞥了一眼放在书桌上的木棒,鬼使神差的,她将木棒放进了背包的内袋里。
地铁上的人很多,几乎都是衣着整洁的上族。大多数人都拿着手机,极少部分人带着无线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拥挤的人潮中,黎舟舟紧紧拉着扶手,看着电子显示屏,数着还剩下多少站才可以下车。
叮——
“福林站到了,请前往茂云大厦,省人民医院的乘客下车,下一站。。。。。。”
黎舟舟挤出人群,离开地铁。
走了一分钟出站,又往东走大约十分钟,黎舟舟到了人流攒动的茂云大厦。茂云大厦是一座修建才不过五年的综合性写字楼,它一到四楼是商城,五楼至二十四楼是办公区域,黎舟舟工作的Thought工作室就在茂云大厦的九楼。
Thought工作室主要是剧本创作,它的创始人是国内著名的编剧傅菲老师,她曾经多次获得国内外编剧奖,在业内有很高的威望。她创作了Thought工作室以后,又和人合资开了一家艺人经济公司。
由于工作繁忙,黎舟舟从两年前入职到现在,只见过老板傅菲一面。
Thought工作室大概有员工15人,除了几乎不来的老板傅菲,还有两位主编及12个工作人员。
工作室的工作主要分两个,一个是王主编负责的剧本创作,一个是刘主编负责的故事写作。
黎舟舟入行时间太短,还需要磨炼,目前主要进行故事写作。和她同在故事社工作的,除了刘多静主编,只剩下两个人,程语青和黄怡。
推门走进故事社办公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黎舟舟给自己的保温杯里倒了一杯水,在办公桌前坐下,拿出手机看娱乐新闻。
“舟舟,早。”不知什么时候,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的黄怡也来了。她在故事社待了将近三年,创作能力可以说是接近枯竭,但她肯学肯钻研,特别肯吃苦,刘主编还是不忍心让她走。
黎舟舟笑着和黄怡打了招呼,又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八点五十六分了,程语青怎么还没有来?
黎舟舟一边着急,一边开了电脑。
九点整,故事社的主编刘多静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走进了办公室,她上挑的眼线下,褐色双瞳扫了眼程语青的位置,发现那里是空的后,她轻飘飘的说了句:“黎舟舟,你进来我办公室。”
黎舟舟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在黄怡的鼓劲下去了刘主编的办公室。
“主编,您找我。”敲门进去,黎舟舟在刘主编的办公桌前停下。
刘多静微微抬头,语气冷漠,“程语青昨天晚上正式向我提出了辞职,我答应了,以后故事社就你们两个人。工作室要6月才会招人,所以之前程语青负责的微博公众号的故事写作由你来完成。当然,黄怡也会写,我待会儿再单独找她谈。”
黎舟舟僵在原地。
故事社虽然主要是写故事,但如今整个出版行业的行情并不好,故事社写的故事主要发表在Thought工作室的官方微博公众号上,以此来吸引观众,靠点赞转发之类的提高工作室的知名度。
之前,故事社的故事写作一直由入行三年的程语青负责,黎舟舟不过一个月之内写几篇故事交给程语青,从来没有真正运营微博公众号。
如今程语青辞职了,黎舟舟不得不挑大梁。
何况,黎舟舟最不喜欢的,就是故事社的故事创作有时必须要亲自去故事发生的现场,这也是程语青辞职的原因。跑来跑去的实在是太累了。
“怎么,你不愿意?”
见黎舟舟半天都没有回话,刘多静仰头看着她。
黎舟舟摇头,“我非常愿意。谢谢主编给我这个机会。”
刘多静又说:“舟舟,你进入Thought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的时间,你成长得很快,之前写的两个故事也很新颖。你好好干,有机会我一定将你送到隔壁的剧本社,让你真正参与剧本的创作。”
黎舟舟很感激刘多静还记得她想当编剧的梦想,点头说:“谢谢主编,我一定会努力。”
刘多静笑了笑,“前几天,普安区的芙蓉小区闹了些动静,你知道吧?”
黎舟舟应了声。
普安区离茂云大厦大概有十公里,而普安区的芙蓉小区是即将拆迁的老小区。最近几天,住在芙蓉小区附近的人都说那里闹鬼。
起初,是4月1日那天,小区里一个长约三米宽约半米由水泥打造的花坛竟然无端地全部裂开了,碎成了许多水泥块。
裂开之后,大家都去围观。当时就有人觉得奇怪,这花坛又没有种树,也没有人为破坏,怎么说坏就坏了。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说,这是不吉之兆,小区只怕是不能拆迁;但当时就有人出来反驳,说是花坛年代久远,水泥硬化导致。反正是众说纷纭。
开发商一开始也不以为意。
可两天后,负责给芙蓉小区原住居民补偿拆迁款的负责人来小区时竟然晕了,之后就有些精神恍惚,被紧急送到了医院。紧接着,小区又一个花坛在大白天的无端碎裂,响声惊人。
于是,芙蓉小区闹鬼的新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大家一提到芙蓉小区,都说那里有邪祟。
第3章 03
关于芙蓉小区有邪祟的消息传来传去,大家都对那里有了十分不好的印象,避而远之。要不是开发商已经与小区的居民签好了补偿款,开发商都想放弃那块地皮了。
现如今,那块地皮只能暂时搁置,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拆迁,还真是不好说。
“你也知道,咱们故事社最重要的是写出精彩的故事。既然芙蓉小区哪儿有这么大的动静,你今天就出一下外勤,去那儿看看,做一下实地调查。我期待你写一篇优秀的故事出来。”
刘多静用一种近乎渴盼的眼神盯着黎舟舟,黎舟舟无可奈何的笑笑,打算去芙蓉小区转转。
“你放心,把所有发。票都开好,到时候工作室会报销。”
黎舟舟点头,快步离开了工作室。
出去后,黎舟舟简单的和黄怡讲了里面发生的事情,黄怡也是无欲无求的人,一边感叹程语青离开了,一边恭喜黎舟舟和主编的关系更进一步。
“好了,我得去芙蓉小区看看了。”黎舟舟收好了东西,起身说。
黄怡右手摆出加油的姿势,“舟舟加油,要是有什么不妥,你要赶紧回来,或者给我打电话啊。”
黎舟舟冲黄怡笑笑,走出了工作室。
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地铁,又顺着手机里的地图寻了二十分钟,黎舟舟终于到了芙蓉小区。
这是一个建了差不多有三十年的小区,里面的房子都只有七层。从外面看,每层楼的防盗网都锈迹斑斑,仿佛到夏天时,这些防盗网就要被太阳融化了一般。
黎舟舟右手放在单间布包上,左手握拳,去了小区的门卫室。
门卫室里就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大爷,穿着一件洗得有些掉色的青色保安服,见黎舟舟面生,大爷就问她:“你也是听小区闹鬼了,来这里看看的?”
黎舟舟见人不拐弯抹角,她也不好撒谎,点头说:“是的,我是搞写作的,来这里找找灵感。大爷,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住户了,大爷见黎舟舟面善,也不拦她,让她自己填好出入信息就行。
黎舟舟填了信息,告别大爷,承诺等她出来会给大爷买一包烟后,走进了小区。
清明节刚过,今天也是灰蒙蒙的天,四处空无一人,甚至连一只野猫都没有。完好的花坛里灌木被雨水洗净了,绿得鲜艳,而右手边十米处,黎舟舟就瞧见了一个无端裂开的花坛。
按理说,花坛由水泥打造,不是强大的外力,如铁锤之类的东西敲击,一般是不会碎裂的。可现在花坛碎成好许多块,泥土全部挡在了路上,小区里的人又说实在是没有听见敲击声,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黎舟舟在小区里转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芙蓉小区的最里边。
里边的住宅和外面靠街的住宅一样,都只有七层楼高。楼层都镶嵌着黄色的瓷砖,可年代久远,瓷砖早就褪色了,成了老旧的暗黄色。不少防盗网上还放着绿植,乍一看还有些烟火气。
虽然有烟火气,可黎舟舟环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见着。她本来还想找人打听点儿事情,见四下里都没有人,便要回去。
刚要原路折返,黎舟舟觉得眼前忽然起了一阵雾。她起初还觉得没什么,可走着走着,雾竟然有越来越浓密的趋势。
浓雾之中,黎舟舟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困惑不已,一直往前走,可始终走不出这片雾。她有些心慌,开始左右乱闯。
但是不管她怎么走,这雾就跟口香糖一样,死死的黏住她,她根本就甩脱不了这阵雾。
怎么回事?不会是中了邪祟了吧?
黎舟舟心跳加快,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正当她手足无措时,前面忽然站着一位男人。男人穿着黑色西服,个子很高,背对着她,她以为他也是小区的人,就走了过去。
“你好。”黎舟舟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男人闻声耸了耸肩,然后回头,黎舟舟吓坏了——
男人的脸上、胸前全部都是血,西装里的白色衬衣也被血。污被染成了怪异的颜色,他瞪着眼睛盯着黎舟舟,脸上是深深的哀怨。
“啊啊啊啊!”黎舟舟忍不住尖叫,立刻转身朝反方向跑去,可她双腿似乎被灌了铅,怎么也跑不动,却还累得她气喘吁吁。
“你跑什么?”男人在后面问她,声音离她已经十分近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黎舟舟吓得拼命大声的叫人,可始终不见有人过来。她害怕得蹲下身来,低头的那瞬间看到了已经垮到了手臂上的单肩包。
今天早上出门时,也不知为何,她将言放给的那根木棒放进了包里。她现在叫言放的名字,他能不能及时出现?
来不及多想,黎舟舟哭着大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