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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蕾听着周围人对黎舟舟的谈论,一边是主编,公司的领导,一边是黎舟舟。本来自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可她想到那次黎舟舟被王主编单独叫出去吃饭后的情况,看黎舟舟生气的模样,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纠结再三,方一蕾还是站了出来,对大家说:“你们别这么说黎舟舟,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林勇飞也站出来,“方一蕾,你可别被黎舟舟营造出来的好人形象给骗了。王主编的话你都不信吗?”
方一蕾吞了口唾沫,在场的人都盯着她,就连平时温和的王主编,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方一蕾思索再三,心一横,索性说了句:“可当事人就只有王主编和黎舟舟,谁就能保证王主编的话就一定是真实的呢?”
这话一出,理智的人还是闭嘴了。但王主编的狗腿子和林勇飞还是觉得方一蕾在替黎舟舟狡辩。
“方一蕾,你不会和黎舟舟在一个剧组待了几个月,变成了她那样的人了吧?林勇飞嘲笑着,“我劝你最好看清人,别被有些人骗了。”
段芬就坐在方一蕾身边,她拉着方一蕾的手,示意方一蕾坐下,可方一蕾觉得,自己既然站出来了,就没有退路了,就敞开了继续说话。
“前不久,王主编去风云影视城附近办点事情,独自约黎舟舟出去吃饭,当时,黎舟舟告诉了我这件事情。而且,舟舟说了,她不想喝酒,王主编用做编剧的事情威逼利诱。所以,我就是相信黎舟舟。”
她说完,黎舟舟也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听到方一蕾的话,黎舟舟感动得红了眼眶,想不到,方一蕾会把自己的工作置于不顾,也要帮她说话。
她抿唇,忍住了泪水。这个时候,她坚决不能哭,坚决不能让人觉得她懦弱。她把白色帆布包放在桌子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王齐浩,又扫了眼林勇飞,大声说道:“王齐浩,你这么虚伪的人,我就要替天行道,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免得你再祸害其他的姑娘。”
说着,她点进手机,播放了录音。
幸亏黎舟舟留了一手,那天和王主编去吃饭,自从进了餐厅的包间后,她就录了音。
她将声音开到了最大,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着听着,工作室的人越来越震惊,就连段芬都不可思议的看向王齐浩。
王齐浩也惊讶,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有想到黎舟舟竟然留了这么一手,将之前在餐厅的对话全部都录了下来。
啪——
录音才播了一半,王齐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砸碎了摆在他手边的花瓶。
巨大的响声打碎了办公室的寂静,大家都静待黎舟舟与王齐浩的这场战争。
黎舟舟也觉得没必要再放录音了,反正王齐浩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已经清楚了。
她将手机握在了手里,轻蔑的看着王齐浩,用胜利的口吻说:“我叫你主编,是尊重你。可你自己不做人,就别怪我不尊重你。王齐浩,你这么虚伪,就应该让傅总知道,让编剧行业的人都知道。”
“你给我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不许再来。”王齐浩指着黎舟舟,脸被气得通红。
黎舟舟:“我凭什么要走?我犯了什么错?要走的人是你吧?你用职务之便骚扰女员工,犯了错还不走人,还能坐在主编的位置上,凭什么?”
方一蕾站出来,替黎舟舟说话:“是啊,犯错的是你,你凭什么不走?还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用这样的招式骗其他女孩子。”
段芬真的恶心吐了,她站起身,一米七的个子挡住了光,直接让办公室都暗了下来。
她指着王齐浩,痛骂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喜欢你。王齐浩,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工作室的女同胞多,录音一出来,大家就知道谁对谁错了。见有人开始替黎舟舟说话,女同胞纷纷站起来,开始替黎舟舟说话,并要求王主编给黎舟舟道歉。
王齐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败在黎舟舟手里,不过,那又怎样,他才不会道歉。他狡黠的笑笑,堆满肉的脸看上去是那样恶心。
大家都开始闹起来,人事部的人赶紧稳定军心,并让他们都走了出去,先去工作。
人事部的小周也不喜欢王齐浩,但王齐浩毕竟是工作室的得力干将,于是,他思索再三,给傅菲打了一个电话。
听闻此事,傅菲为了稳定众人的情绪,又加上正好就在南元市,便亲自赶了过来。
她是一贯的女强人的作风,剪着利落干净的短发,涂着耀眼的红唇,穿着整洁的西装,震慑力十足。
她用犀利的眼神扫了眼工作室的众人,赶紧进了会议室。
王齐浩看到傅菲来了,赶紧露出笑容,“傅总,您怎么来了?”
傅菲皮笑肉不笑的说:“因为你,工作室军心大乱,我能不来吗?”
王齐浩点头哈腰,可因为身上肉太多,他都有些弯不下腰了,“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您放心,我一定搞定这些人。”
傅菲说:“你也是的,一个大男人,干嘛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这么较真,这下好了,吃了亏吧?你有能力,我肯定向着你,但是得给工作室的其他人一个交代啊,不然,以后的工作可没有办法开展啊。”
王齐浩问:“傅总打算怎么办?”
傅菲说:“我想了想,你还是去我隔壁市的工作室去,那儿正好缺一个副主编,你去了正好顶上。”
从主编到副主编,可谓是降职了。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主编这个位置,怎么能轻易就离开?
“傅总,我。。。。。。”
“你别说了,你要是不想去当那边的副主编,你就给我滚蛋。”傅菲说。
王齐浩住嘴。虽然是降了职,可如果自己不去,只怕傅菲会为了工作室的利益开除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齐浩笑呵呵的看着傅菲,说道:“行,傅总,我接受公司的一切安排,等我做完了交接工作,我就去隔壁市。”
傅菲让他出去,又让小周把黎舟舟叫进来。
小周出去叫了黎舟舟。
此时,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傅菲。黎舟舟走了进去,先是礼貌的问了好,然后站着一言不发。
傅菲扫了她一眼,说道:“黎舟舟,你是年轻人,虽然王齐浩做得不对,可你也不应该在公司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这么一闹,大家都跟着你闹,公司不稳,工作不好开展。”
黎舟舟说:“我没有想过要闹,是王齐浩不给我留面子。傅总,我就是气不过。”
“我现在已经让王齐浩离开这里了,接下来,会有新的主编过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和工作室的其他人一起,好好工作。”
黎舟舟很想问傅菲究竟是怎么处置王齐浩的,可她知道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员工,不能要求太多,应了声后就出去了。
索性,肮脏的人终于被赶出了这个地方。
夜里,黎舟舟请了方一蕾吃饭。她实在是太感激方一蕾替自己站出来说话,向方一蕾连敬了三杯酒。
饭到最后,黎舟舟半醉半醒,笑着说:“言放,你看,我自己能好好的处理问题了,你可以放心了。”
方一蕾也醉了,她问:“舟舟。。。。。。这、言放、是谁啊?”
黎舟舟呵呵笑,打了个嗝,“是我爱的人。”
她眺望远方,霓虹耀眼,群星闪烁。
*
又是一年清明。
黎舟舟回了老家,先是陪着爸妈给家里的祖坟上香后,就一直在坟地附近转悠。天快要黑时,柳方熠终于来了。他依旧穿着黑色的运动服,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左手提着香火,右手拿着一个清明挂吊。
走到言放墓碑前,黎舟舟和柳方熠先是磕了三个头,才开始烧香。
碑的大寒那日立的,是柳方熠带的人过来,大肆张扬,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这座孤坟原来是有后人的。
黎舟舟当时一直都在场。
她看着碑上的“言放之墓”,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香点燃了,青灰色的烟慢慢往上空飘荡,黎舟舟目送它们,消失在辽阔的苍穹。
正文完。
第49章 49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柳梢绿,喜鹊鸣。
扬州城城东正街,往南走一百米,荆家宅院外,风尘仆仆的言放站在门口,左右两边分别是赵树和谭依。
他们三人今日过来,是应了荆家的要求,来这边驱鬼。
天气还有些凉,谭依穿着她心爱的红色斗篷,吃着最爱的糖葫芦,对即将开始的一切感到新奇。这是她入门来第一次陪着两位师兄解恶咒,心里很兴奋。
言放依旧穿着灰色的长褂,天气有些冷,他多穿了一件深色的绒袄背心,手里提着一个古铜色的木箱。
那木箱长六寸,宽3寸,看上去是个老物件儿了,箱子的扣儿都已经锈了。
而赵树目光深沉,站着一动也不动,时不时的瞥一眼言放,因为提着木箱,言放的手被冻得微红。
“师兄,我来提木箱吧?”赵树担心言放。
“不必,你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才好,把手好好捂着。”言放关心的说。
不一会儿,荆府的李管家走了出来,热切的招呼他们,“是言放兄弟吗?”
言放点头,又指着赵树和谭依分别介绍:“我师弟赵树,我小师妹谭依。”
李管家一一打过招呼,迎他们三人入了府。
荆府是做镖局生意的,往年赚了不少钱,近些年世道不太平,家道中落,已经不同往日了。可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光是这构造别致的荆府,就能看出荆府还是有些底子的。
几人走过曲折别致的长廊,来来往往的小厮丫鬟都对管家点头行礼。
路上,李管家说:“请你们过来啊,是给咱们姨奶奶看看。她一直都在昏迷,都昏迷了五天了,躺在床上,有时候哭,有时候笑,嘴里还说着胡话。太太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瞧了,可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我们想着,怕不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办法,只好请你们来走一趟。”
言放问:“那姨奶奶怎么称呼?”
李管家说:“姓秦,叫秦小梅。她啊,本是在荆府厨房帮忙的一个丫鬟,后来,被咱们少爷给看上了,就做了姨奶奶。”
谭依插嘴:“那你们这位秦姨奶奶很漂亮咯?”
言放扫了眼谭依,谭依哼唧一声,继续吃自己的糖葫芦。
对于谭依的话,李管家只是笑了笑,又说:“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谁又不爱美人呢?”
这话倒不假。
几人继续往前走,言放又问了些荆府的其他情况。
荆府目前掌事的是太太,连生意也是她管的。
至于为何是她,李管家叹了口气,说:“咱们老爷前年中风离了世,少爷去年不慎落了水也走了,所以啊,只能是太太掌管府中一切事宜了。最近生意不光景,太太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啊。”
言放几人不禁唏嘘。
不过,既然秦小梅只是一个小妾,为何生了病会如此兴师动众。刚刚李管家可说了,光请大夫就请了四五个了,大夫没辙,荆府又一路打听,总算是找到了言放他们。
来寻的人可是和言放说了,只要救了秦姨奶奶,荆府可是会给五十个大洋呢。
这出手可真是阔绰啊,阖府上下这么珍视一位姨奶奶,可是很少见的。
言放问:“李管家,之前来的人说了,我们要是事成,会给五十个大洋,可有假?”
保险起见,还是得问问,免得之后闹出矛盾。他们三人之前在别的地方,就遇到过东家不给钱的情况。何况,他也着实好奇,怎的荆府这么看中这位姨奶奶。
李管家说:“是是是,定会给五十个大洋。你们放心,荆府这些钱可还是给的起的。还请各位尽力而为啊。”
赵树与言放对视一眼,明白言放心中所想,便问李管家:“这五十个大洋可不是少数目,实不相瞒,我们仨儿走南闯北,可没见哪位府上如同荆府这般,这么重视一位姨奶奶。”
李管家老脸露出一抹笑,他也知道常人都有个好奇心,于是小声说明缘由:“秦姨奶奶虽然是少爷的妾,在府中的地位可是很高的。荆府只有少爷一根独苗苗,而秦姨奶奶给少爷生了一个儿子,这可是荆府唯一的一个孙子。如今少爷又走了,他的儿子宝哥儿就成了荆府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啊,太太很看中宝哥儿的生母,她一出事,太太就叫了很多医生来瞧了。”
母凭子贵,言放很理解。
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秦小梅的院子。
院子很干净,种着秦小梅最爱的梅花树。已到三月,梅花早就谢了,梅树抽了新芽,但压不住那么多枯萎衰败的花,看着倒有些萧条。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