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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柳禾不问,他也省的想说辞了。
柳禾又让慕辰渊给她带上最华美的钗簪,换上了昨日那套衣服。刻意加深了妆容的颜色,眼梢上挑。总之一副让人敬而远之得样子。
三人吃过早饭,正好朗清也回来了。辞别慕辰渊,二人上了马车。
“草民董繁,给世子妃请安。”小男孩见柳禾进来,赶紧下跪请安,十分有礼。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小子年岁不大,礼数倒是周到。”柳禾将他抱起来,笑得合不拢嘴。
小董繁声音都还奶里奶气呢,可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少。他那副小绅士的样子,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朗清嘛。
“朗清哥哥跟我说了,是世子妃救了我,不光救了我,还救了我娘和我姐。世子妃是大好人,董繁谢过世子妃!”说着,他又跪下行礼致谢。
柳禾再将他扶起来,又问了一些问题。董繁都是有条不紊的回答,谦卑有礼,丝毫不像个八岁的小孩子。
马车停在府衙门口,柳禾下车先示意何天冬上前,给门口的衙役各塞了一小块银子。
“劳烦两位帮忙,我们来看看董家的江灵。”何天冬有些着急,但尽力让自己稳住。
那衙役拿了银子互相对视一眼,本来是有些犹豫。但抬头看到柳禾,她衣着华贵,容发精美。再看那雍容华贵,理智冷静的气质,定然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
说不定,还是什么大官的家人呢。
“不知贵人和这董江氏是何关系啊?”其中一个衙役斗着胆子问。
“董江氏是我们新招的丫鬟,打算这几天就让入府的。”何天冬得了柳禾的指示回到。
“夫人稍等,小的马上去回牢头。”小厮问过后赶忙进去回话。
等了一会,一个尖嘴猴腮,续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出来了。他趾高气昂,眼皮都没抬一下。
“董家是重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叉着腰往门口一站,手里盘着核桃。
“牢头大哥,我们就是问那江氏几句话,问完就走。”何天冬拿着一个大银锭子放到他向上摊着的手中。
那牢头不过是这小村镇里当差的,见到这么多银子肯定心动。但人的贪欲无限,见了一个想两个。
这银锭子是他半年官晌了,如果再来一个,够他怎么挥霍的啊!
“有什么要问的,我来帮你问就行。没必要见面。”他把银子揣起来,眼皮依旧不抬。
柳禾知道这些人的嘴脸,利诱往往不管用,还得配合着威逼才行。
“这位官爷,我们要说的话,恐怕不便说与你听。”柳禾一开口,语气充满了不屑。
这牢头在乡间也算有些势力的,村民见了他都点头哈腰的巴结。
可现在有人敢这样对他讲话,听声音还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牢头感觉权威受到了冒犯,心里蹿升一股怒火。
“谁家的……”他刚要开口骂,这一抬眼,看见面前的妙人,顿时愣住。
他们这种乡下哪里见过这么精致的美人啊,那些村子里也有些村花,但全是小家碧玉型的。县太爷家里的小姐是大家闺秀,他有幸远远看过一眼,但那种美和眼前人完全不一样。
柳禾桀骜的看着他,高贵明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又不敢多看。
那牢头平时贪财,对美色倒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有人感兴趣啊。他最近想巴结一位大人,想必这位美人,一定能让他升官发财。
第四十六章 逃避也是病
他眼珠一转点了点头,面色缓和许多:“那好,就你一个人进去吧,人多了我也不好交差啊。”
柳禾点头,回头交代了一下何天冬和朗清,二人受命,在门外等着柳禾。
随着牢头进入府衙,往一侧通道拐去。
“您请进。”牢头打开一间房门,让柳禾进去。
柳禾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目光闪烁。
“我去把董江氏带来,您在这问话就行,那牢狱里进去多晦气啊。”牢头倒是会想对策。
“不必了,我直接去吧。”柳禾继续往里走,却被牢头一把拦住。
“小姑娘,对不住了。”他把柳禾往里一推,嘭的关上了门,还哐啷啷加了把锁。
柳禾无语,这人看她也该知道是非富即贵,怎么居然敢囚禁她呢?方才这牢头看银子的喜色,相比于看见她明显更胜,应该是图财的,既然是图财,那就好办多了。
她等了一阵子,外面仍旧一点声响都没有。砰砰砰砸了一会门,依旧没有动静。
“世子妃。”见四下无人,朗清这才现身。“这府衙没几个人值守,这边的狱卒应该都去歇着了。”
“江灵呢?”站在门里。
“找到了,这里总共关了五个人,很好找。”朗清把方才探到的情况跟柳禾汇报了一遍。
“带我去见江灵吧。”得知那牢头匆忙走了,柳禾让朗清将她放出来。
转了几个弯儿到了一处牢房,江灵正窝在草席上坐着。一见柳禾进来,她赶忙起身。
“世子妃,怎么敢劳您来这个地方呢?”
柳禾又急又气,态度也严厉许多:“只怕我不来,你就要做糊涂事了!”
江灵闻言,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看向柳禾。
“你是不是要保下董会?”柳禾点明的问。
江灵恍然大悟,原来柳禾来,是要劝她……
“世子妃,董会说到底也是我夫君的弟弟。我就算在恨他,顶多也就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但真让我狠下心让他死,我绝对做不到。”江灵说着,眼圈竟红了。
柳禾白了她两眼,低头一想问到:“难不成?你对他还有什么感情?他那样对你,对你的孩子!”
“不!您想到哪了!”江灵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我家公和我夫君生前待我不薄。如果此时我不救他,日后到了底下,我有何颜面见他们?”
这句话差点没让柳禾笑出来,她冷哼一声道:“你公公和你夫君这会早就投胎了!就算还没投胎,那董会两口子害你的时候,他们怎么不管管?”
这话问的江灵哑口无言,可思前想后,她也觉得自己不能坑了自家人。说到底,那尤氏的死她也说不清是谁下的手。
当时那小厮那些菜刀,董会上去夺,尤氏上去拦。三个人扭打在一起,突然尤氏一声惨叫。等三人分开,她已倒地。
“世子妃,我知道你为我好。等这次之后,我就和董家划清界限。”江灵有些愧疚的低着头。
她只是个普通农妇,纵使不考虑董家,她也得考虑乡间邻里的看法。在这里女人再受罪,也不得伤害夫家利益,否则你就该天打雷劈。
“你倒是想划清,如今没了尤氏,那董会能放过你?”柳禾也不想赶尽杀绝,但董会这种祸害留着,迟早要出大事的。
见江灵还是不为所动,柳禾只能狠下心。
“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的,怕你伤心受不了。”她故意卖关子,见江灵担心着急,才继续说。
“那天我去后山采蘑菇,在半山腰看到一个骨瘦嶙峋的小男孩。他躺着,呼吸微弱,我上前查看,发现已经奄奄一息。”柳禾讲述着,就见江灵手慢慢抬起来捂住胸口,似乎猜到了。
“后来我看见董晴,又查看了她的病情。我猜,那个被人扔在山上将死的小男孩,应该就是你的儿子,董繁。”
江灵听到最后两个字,整个人一晃,瞬间湘北抽去了魂魄似的瘫倒在地。
“你说董会要送他去富人家做工,你想想,可能吗?”柳禾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冰冷:“江灵,你的逃避,已经快要了你两个孩子的命。怎么还执迷不悟?”
江灵猛的抬头看向柳禾,她眼中尽是恐惧与绝望。这是她最后的遮羞布,却被柳禾无情的扯了下来。
她何尝不知道董会一家害她,她又何尝不知道何天冬一直想帮她。可是她怕啊,她怕极了那些流言蜚语。
她宁愿当个善意的受害者,也不想背负起骂名去反击。
江灵终于崩溃大哭,将她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她不是不够聪明,也不是不够勤奋。只是被自己锁在壳子里,不愿意走出来。
柳禾任她发泄着,其实她很清楚江灵的两面性。她大概从小就是这样双重性格,一面机智果敢,一面被世俗约束。
这大概是原生家庭造成的,她父母肯定是这样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所以不管是当初面对何天冬的事,还是现在面对董家的选择。她都希望过错方在对方,而不是自己。哪怕受害者是她,她也不允许自己做半点恶人。
如今柳禾帮着她打碎了这个壳子,想必日后她只会越来越好的。
“哭够了就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办吧,你的儿子女儿还在等着你呢。”柳禾没再多说,她知道江灵会处理好的。
“咱们现在回去?”朗清见柳禾出来,上前询问。
柳禾摇摇头:“门口的那几个衙役肯定得了牢头的命令,不会放我走的。”
“这个您放心,几个小卒而已,对付他们轻而易举。”
柳禾摆手:“我暂时不会有事,你先回去看看慕辰渊。把他安置好,再辛苦你回来看我。”
她心里不放心慕辰渊自己留在半山,他身体不便,离不开人。
朗清想说,主子身边高手围绕,完全不用担心。可是这要是告诉了柳禾,那慕辰渊非拆了他不可。
犹豫一会,他只能先假装离开,隐在暗处守着。
柳禾回到那间小屋,那屋子应该是供狱卒们休息的地方。屋内有些杂乱,还有些异味。柳禾坐得很不自在,又觉得无聊。
也不知那牢头什么时候回来,趁着四下无人,她正好研究研究自己的空间。
这短短几日,她太忙了,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光。现在突然有些感谢那个牢头了,提供这么一个场地供她使用。
第四十七章 把她送给凌爷
此前她运用空间,只是从里面拿现成的药,可空间里面到底什么样子?
那些药虽然是极其珍贵的研究成果,但她研究室里最最珍贵的,还是那台能够自由编码基因的仪器。
如果那仪器在,她就可以继续做研究了。虽然现在的药材能够让她富有起来,但研究工作才是她最终的梦想。
思索着,柳禾突然觉得房间里的影像开始重叠,所有东西都变成了半透明状。
重叠而来的影像,虽然看不清,但感觉那布局却是自己的实验室。
真的可以把空间调用出来?柳禾兴奋极了,她用力想实验室,可找不到章法,非但没有作用,反而让方才的影像消失了。
她吓得赶紧去掏培养皿,幸好还在。所以她现在是还调用不了实验室吗?
柳禾又在屋里转了转,这房子是个套间,外屋有桌椅,里屋有床铺。
她走到里屋,看到墙角的桌子上有个托盘,里面放着色盅、麻将、牌九。那托盘下面还压着一本账簿。
柳禾抽出账簿,翻看着里面的记档。原来都是这些衙役们设赌的记录,但里面明显不止有衙役的名字。
朗清说这里人员不多,但账簿上名字很多。只有不到十个重复的名字,剩下的都是不重复的。
如果是赌徒,不可能赌一次就不赌了,那些人可是不死不休的。最有可能,就是这牢房里的案犯们了。
强迫牢犯赌博,而且全是输局。这不就是变相索贿吗?柳禾将账簿揣进怀中,待一会朗清回来就交给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禾思量着接下来的发展规划,并不觉得漫长。直到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
“门锁的好好的,能跑哪去?”一个男人的声音十分不耐烦,这声音她认得,就是方才门口的衙役。
“李头儿特意叮嘱,这是有重要用途的人,咱们还是上点心吧。”说这句话的,也是个衙役,听起来年龄挺小。
“能有什么重要用途,这半年他献给凌爷的女人还少吗?也没见有什么好处。”他依旧不耐烦。
凌爷?柳禾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喜,难道那牢头就打的这个主意啊。
“嘘……你小点声,别被人家听见。姑娘们性子烈,万一寻了短,你吃不了兜着走!”衙役边说着,边打开了门锁走进来。
他们进门不见柳禾,脚步声都急了些。绕了两圈,才发现她在里屋角落里“睡着了”。
“呵,你别说,这妞儿就是不一样。这时候了,居然还能睡着。”年小的衙役语气有些轻佻,看来他一心要巴结那牢头,不惜为虎作伥了。
“李头儿胆子真大,这女人看着就背景不凡,我看啊,未必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招来祸事呢。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