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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没意思。”柳禾转身要去推慕辰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你这么恨她?梁心瑶不是你表妹吗。”这句话可给柳禾问蒙了,完了完了,看来这个男人真是单纯得像个傻子。
“老弟,你辛辛苦苦娶来的媳妇差点就被人弄死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翻了个白眼,又要去推,可还是被拦住了。
“你自己回去吧。”他这会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做呢。
“这么晚了不回去,你要去哪?”柳禾倒也不是真的关心这件事,只是出于礼貌的一问,毕竟,这位是预定战友嘛。
谁知慕辰渊又扯过柳禾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夫人还想着新婚之夜啊,你若是想,在这也可以。”
在这也可以?可以什么?!
柳禾猛的一惊,刚要挣扎,可又意识到,这慕辰渊可是下肢不利啊,能不能行人事都还两说呢,他这么说,无非是打嘴炮而已,不足为惧。
慕辰渊似乎看出了柳禾的想法,心中愈发窝火,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就地正法。
对,没错!上一世他便是太过于珍惜这个女人了,连牵牵手都要酝酿好几日。却没想到最终这个女人才见了皇帝一面,就将自己交付了出去。
他看着怀中这个蛇蝎美人,一只手臂紧紧禁锢住她,另一只手则抓住柳禾身前的衣襟用力一扯。
第八章 气得牙痒痒
刺啦一声,本就轻薄的一层布碎开,瞬间将那抹粉白展露在月光之下,这少女的光景竟与皎洁圆月相映成趣。
慕辰渊心里一惊,莫说柳禾被这举动吓呆了,连他自己也有些意外。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怜惜眼前的人,这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罢了……
“呦……夫君这是吃不着也得开开眼啊。”柳禾趁他愣神,又淡定的把衣服合紧。方才的一瞬间她还真有被吓到,可就是慕辰渊那一丝丝的迟疑,算是被柳禾抓到了软肋。
这男人,是只纸老虎。
慕辰渊闻言气得一把将柳禾丢了出去,没成想她倒是转了个身稳稳地站好了。
“我不碰你不过是嫌脏,但我不介意把你送到更脏的人手里。”他极尽全力说出恶毒的话,如果言语可以是一把利刃,那他就要用这把利刃将她千刀万剐。
“夫君,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还是要珍惜的,说不定比起当出气筒,她对你有更大的作用呢?”柳禾全然不在意这男人说出的恶语,她读过心理学,读过护理学,甚至最后从艺术生转学了中医药。
她知道一个年轻人遭受如此打击之后,心里的创伤有多大,所以不愿多与他计较,这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罢了。
“夫君明日要陪我去敬早茶吗?”柳禾整理好衣衫,歪着头若无其事的问。
“滚!”慕辰渊已经被她的从容气到失去理智,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和她打一架。
柳禾一溜烟的跑了,仍旧不见一丝恼怒。可慕辰渊却只觉得胸口一阵阵抽痛。过去他看见柳禾就会想起前世,那时候的心痛和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
“少主……”赶来的朗清见他又捂着胸口,不免有些担心。每次少主见完柳姑娘,啊不,现在是世子妃了,他都会捂住胸口缓上一阵。
慕辰渊合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眸子里的阴森已经一扫而空。
“西山沐春园,查查这个地方,派人盯起来。”慕辰渊吩咐完,便让朗清推着他离去了。
过去他都是把全部精力放在朝廷外臣和皇帝身上,今天柳禾的一番作为,倒是让他注意到,或许慕府内也存在着隐患呢。
回到房中的柳禾躺在床上,努力回想着昨日梦境中的男子,和他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可除了房中的陈列之外,什么都对不上。
看来预测未来这种事并不存在?她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烦躁与失望。哥哥出事之后,她就离开家了。那时候不过十六岁,她自己考学工作都没怕过。
可如今这个地方,却让她有些许担忧。她内心深处不自觉的倾向于慕辰渊,这是她在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不过正是因为柳禾太明白这一点,才又在一瞬间告诫自己,不要被人的劣根性骗了,慕辰渊是什么样的人,还未可知呢。
慢慢想着,柳禾昏昏沉沉入睡。
转日,柳禾一大早就被门外的婆子丫鬟叫醒了。她就是怕有人打扰,才将门堵死的。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识趣,天刚亮就开始敲个没完。
随意裹了衣服将挡在门口的桌子推开,带头的婆子几乎是破门而入的。
“这都什么时辰了,世子妃竟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那婆子的语气嚣张跋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皇太后呢。
“嬷嬷最好别跟我谈规矩,不然这昨日无人伺候,今晨大声砸门,进门不知请安行礼,这样样都要治各位的罪了。”柳禾理了理衬衣,张开手臂示意婢女上来更衣。
那嬷嬷被怼的哑口无言,可又着实说不出什么,只能看着上前伺候的小丫鬟瞪眼了。
“嬷嬷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不然一直站在这我也不知如何称呼,也不知该吩咐些什么。”柳禾看这个样子不是很聪明的大婶儿感觉十分碍眼。
“世子妃,这位是芳嬷嬷。”正在给柳禾更衣的小丫头倒是伶俐得很,看她年纪不大,样子也单纯可人。
柳禾对她心生好感,谢字未落,又听那芳嬷嬷冷哼一声:“到底是贱皮子,由得着你在这儿献殷勤。”
那小丫鬟吓得一哆嗦,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这一下立刻引起了柳禾的注意,这种习惯性的动作,基本可以说明,这丫头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挨打。
柳禾看着芳嬷嬷,直直的对向她刁蛮的目光,“芳嬷嬷,您是辰渊院子里的老嬷嬷了吧。”
老嬷嬷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仿佛她是这院子的主人一般示威的说:“那是自然,五公子是老奴自幼照看的。”
“是啊,那感情一定很是深厚。”柳禾见那嬷嬷扬着头,一副得逞的样子。继而叹了口气,感叹道:“唉……我这初来乍到的,也不知如何伺候。说起来还是嬷嬷您更了解辰渊,日后,还请望您多多指教呢。不知道芳嬷嬷是否答应?”
“那是自然,以后世子妃有什么不懂的,就要随时问。”芳嬷嬷一见柳禾这种懂得低头的姿态,心里欢喜极了。
“好,谢谢嬷嬷。那一会我去请安,顺便拜别。嬷嬷就留下收拾些细软吧,外面的生活自然不同于府里舒服,嬷嬷可要……自求多福啊。”柳禾丢下这一句话就带着那个小丫头出门了。
芳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可没说要跟着离府啊。等她想起来要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柳禾让小丫头带着,往侧妃院子里去。这府中终究还是她当家的,自然还是要敬一杯茶。况且,她更好奇的是梁心瑶这一晚过得如何。
“世子妃……”两人正走着,突然那个小丫鬟跪倒在柳禾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柳禾一惊,赶快扶她起来。可刚一碰到衣袖,那小丫头就嘶的吸了口气。
她猜得没错,这姑娘是遭受过虐待的。她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深深浅浅,可见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世子妃,奴婢本不该求您的,可奴婢实在没办法了。求您救救我吧!您要是缺人离府伺候,您带我去吧,我什么活儿都能干的!”小丫头砰砰磕着头,眼泪刷刷的流下来。
求我?我有这么大本事吗?柳禾当即一阵狐疑,她嫁进来的这个惨况想必连府里的马夫都知道了,一个小丫鬟居然来求她救命。
“跟着我,可能比在府里还苦。你好不容易到王府里当差,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怎的就愿意跟我去过穷苦日子了?”柳禾往后退了两步,绕开了小丫鬟。
“世子妃,奴婢自小生在这府里。阿娘原是府中浣衣的粗使丫鬟,生下我便自尽了。我留在府里也成了丫鬟,可总被人欺负,说我是野孩子。奴婢不愿意再留在这了,只要世子妃不嫌弃,我一辈子跟着您做牛做马。”小丫鬟说得诚恳又悲痛。
柳禾不免动容,可仍旧对她的言辞存疑三分。自己先前什么名声心里还是有数的,可就算这姑娘是有心之人安排来的,只怕她也拒绝不了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索性就接受了吧。
她轻轻吸了口气,声音微凉的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不懂柳禾的情绪变化,手指抠着裙角思索片刻,继而抬起头来答到:“怜儿。”
柳禾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怜儿往侧妃院内走去。
第九章 来个出气筒
“世子妃,侧妃娘娘昨日受了风寒,今儿就没法见您了,来日方长。这是侧妃给您的。”一个嬷嬷拦在门外,态度倒是极温和的。
她温暖的大手上前轻轻去拉柳禾的手,随即掏出一个镯子,套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柳禾对在现代对珠宝奢侈品的了解不多,可对这些传统饰品金玉翡翠却熟悉得很。她的外祖家是中医世家,家里尽是老物件稀罕物件。
这镯子是罕见的紫色玻璃种翡翠,质地温润细腻,颜色均匀纯净,形状饱满圆润。在现代,这样一个镯子肯定要九位数的。
“嬷嬷这……太贵重了。”柳禾有些不解,侧妃同慕辰渊有这样深的感情吗?
昨晚侧妃那句“痴情是好事”突然回响在她脑中,她有些搞不懂这位侧妃的想法了,但她隐隐觉得,被这样城府极深的女人盯上,绝不是好事。
“侧妃看重世子妃,您只需想着日后回府的时候来给侧妃请个安就行。”老嬷嬷又拍了拍柳禾的手,随后转身回院,闭上了门。
“世子妃,侧妃素有顽疾,你别多想。”怜儿见柳禾看着大门发呆,赶忙上前解释。
“没事,侧妃身子要紧。”她本来也没有很想见这个人,如今更是想躲得远远的。不过这素有顽疾,她倒是丝毫没看出来。
转身返回,行至半路就见朗清匆匆赶来,仿佛一缕春风般温和。有这样的一个侍从,那曾经的慕辰渊,是否也一样是个朗朗少年呢?
“世子妃,要出发了。马车和行装已经备好,您直接跟我出府即可。”虽然慕辰渊交代的是把柳禾丢出来,但谦谦君子的朗清却做不出这举动,仍是略带客气的与柳禾说话。
这么急?柳禾心里有些烦躁,这个慕辰渊行事乖戾,实在让人不爽。可是从前培养出来得,对待特殊人群的基本素质又压制住了这种暴躁。
耐心,温和,平等,宽容。从前她做不好的,如今早就可以手到擒来。
朗清见她如此,顿时有些脸红。这个柳禾并没有那么不堪,甚至她的大气还有些让人敬重。他觉得,自己身为男子,欺负这样一个姑娘,实在不齿。
想到这,不由自主的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带着柳禾朝府外走去。
王府是极大的,慕辰渊住在靠近门口的院子,但侧妃得住处可是在府中极深处。
朗清武艺高深,这些路自然不在话下。但怜儿这个小丫鬟跟着就费力极了,基本是走几步,颠几步,连呼哧带喘的跟上。
反观柳禾就显得轻松多了,虽然同样是娇弱的身影,可对比起来柳禾走路是步步生风。她个子不算高,也就到朗清肩膀处,可一个步子却迈得极大。
这步姿,纵使是男人,也是个彪悍的男人了,何况,她是个女人,一个不过十五岁的女子而已。
从前那种骄矜姿态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出了门,柳禾也没半点矫情,顺着朗清所指的破旧马车,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对她而言,这马车至少有个棚子。过去她去考察,到山村里坐的驴车,那就一个破木板子。颠颠哒哒有时候能走上一天,但她和老乡们说说笑笑也从未觉得辛苦。
柳禾一上车,就看到坐在车中的慕辰渊。他坐在车中的硬木凳上,显得极不自然。
这番出府,他一方面是为了更方便做自己的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折磨柳禾。可以说是一箭双雕的抉择,但他无论前世今生,也未曾真的吃过什么苦头。
“你该垫个垫子。”柳禾瞟了他一眼,随即将头探出车外喊到:“朗清,给你家少爷拿个软垫子,他久坐万万不能硌到。”
正常人坐着,自己会不断变换姿势,可下肢不便的人,硌这么一会,只怕要生出褥疮来的,到时候要痛苦极了。
朗清见这世子妃这么会疼人,脸上漫出灿烂的笑,随即满心欢喜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