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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刚下车,才一进餐厅门就被穿着护士服的服务生镇住了,当她们走过员工休息室的时候偷偷往里面张望,又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
“哇!这家餐厅居然还搞护士制服诱惑啊,你快看休息室里面,那里有个超敬业的cosplay,看到没有!她居然还拿着输液的道具。”
话音刚落,就看见休息室里另一个里面穿着监狱服,外面套着服务生围裙的大汉僵着个脸走到小护士面前坐下,满脸抗拒地撩起袖子,而她们刚才议论的“制服诱惑”小护士不过拍了拍他纹了满满一整条胳膊的花臂,就招呼都不打一声地把输液针猛地插了进去。
顿时休息室里清楚传出了花臂大汉颠三倒四问候她祖宗十八代的素质三连。
两女生:“……”
等等,看她娴熟的动作和扎猪皮一样的鬼畜表情,怎么觉得这家餐厅不是cosplay那么简单呢……
而和她俩同一辆列车上,还有一位头等座的客人,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儿才走进这间餐厅。
给服务生打完定期的镇定性药物的小护士刚走出员工休息室,就和这位头等座客人打了个照面。
——如果忽略小护士挂在宁术臂弯里的手、以及她面前这个客人原来和宁术女儿宁莱的关系的话,这本应是让人高兴的一次久别重逢。
宁术:“……”
楼羽笙:“……宁莱小姐会哭的吧……”
场面一时之间格外尴尬。
小护士连忙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诶你别误会呀,其实……咳,我介绍一下,他是我的新继父。”
楼羽笙木着张脸怀疑地看向小护士:“你确定不是继外公?”
他以前曾经在小护士的办公室见过她妈妈的照片,隐约记得是个相貌优雅的阿姨……似乎,并没有瞎啊?
已经提前保释的老鹰看上去精神状态格外好,但是那张时隔半年再见的脸,平心而论,并没有因为精神状态而得到颜值上的飞升,还是能够止小儿夜啼的可怕程度。
小护士绷着差点破功的嘴角,坚定地点了点头。
楼羽笙眨了眨眼,显然是有些大脑停摆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那她还真的是……完全不看脸啊。”
小护士瘪了瘪嘴,吭吭哧哧许久才甩出来一句:“我真觉得,老鹰毁容变老以后更好看……与其说是毁容不如说是整容。你瞧瞧这肤色、这眼睛轮廓、这发型——简直是从秃鹰到魔法世界猫头鹰的蜕变!”
宁术:“……小婉,我没毁容过。”
小护士摊了摊手:“没差啦,说你毁过容别人更容易接受的呀~”
她的话让楼羽笙刚喝的餐酒差点呛了出来,楼羽笙掩着嘴向旁边瞥了一眼,原本甜美小仙女的小护士时隔半年就变成这个暗搓搓怼人的模样,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在他视线尽头,两个女生正面带花痴的围着店长点餐。
不过与其说是店长,那个男人更像是把禁欲制服系军官和冷酷铁血的监狱长的角色合二为一的完美人物,一旦出现在餐厅里就成为视线的焦点。
宁术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了然:“你既然回来这里找他,是不是证明你已经了却夙愿了?”
楼羽笙勾起嘴角:“当然。”
纠结了片刻,宁术还是忍不住问道:“阿莱现在怎么样了?你不会……等等……你不会真的和他‘分家’了吧……”
楼羽笙点头默认,见宁术还要继续追问,轻轻将指尖放在唇边,满脸神秘:“嘘,保密。”
*
当祁以南看到这个半年前抛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消失的人,顿时脸色比碰到客人无赖赊账还要难看。
而当楼羽笙二话不说就将他拉进店长办公室的时候,本来心思就不在点餐上的祁以南刚回过神,就挣开了这家伙的手。
心里像是堵了千言万语,可是最想说的话却无从开口。
“怎么,我让你扫兴了?”楼羽笙挑了挑眉,见他抿着嘴阴着张脸不言语,伸手便极其自然地从祁以南制服口袋里抽出他装饰用的鎏金钢笔。
随着这样猝不及防的举动,离开胸前的钢笔仿佛将一股看不见的东西随它一起抽离,让祁以南心中突然空落落的。一向贴在军装制服两侧的手指难以克制地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眼前这个男人。
楼羽笙低着头也没再看他,反而动作行云流水地写了起来。
他的手腕像是被精心打磨后经溪水浣洗的上等玉器,白皙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笔触流畅地在信纸上书写下最后一个字,推到祁以南面前。
“这是什么?”
“卖身契。”楼羽笙把钢笔“咔嗒”一声盖好,插回他胸前,那双抬起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无限期的那种长工,祁院长要不要考虑一下收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说要写个小尾巴结束,结果居然写超字数了_(:з」∠)_
这章基本解答了这个世界剩下的问题
有人要来猜猜阿莱牌拖油瓶和楼sir是怎么分家的吗?
第49章 Under My Skin
祁以南无法拒绝他的强势。
但是他自己的坚持也让他无法就这么轻易地接受楼羽笙总是让人捉摸不定的行为。
不过眼下; 他最想确认的却只有一点:“你还会不告而别吗?”
他双眼紧盯着楼羽笙,在对方马上要脱口而出他的承诺的时候; 突然欺身将他压在墙上,把军装手套往旁边一扔。
他很少脱下手套; 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屏障触碰到楼羽笙侧脸的那个瞬间; 战栗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漫了上来。
“你若是不走; 就永远陪着我;如果你走了; 呵呵……那也没关系,因为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楼羽笙没想到祁以南会向他说这些,这个世界的祁以南因为工作原因,看上去格外的拘谨古板; 可是那也盖不住他对恶窟院长工作几乎一根筋的执着。
他的追求是那么的简单明了,如果说世界上还有哪个人是打从心里不希望恶窟变成一座没有希望的真正监狱; 而是成为一个还多多少少可以治愈内心的地方,这个人肯定是祁以南。
这个意思并不是指祁以南是个圣母或者活菩萨,而是他做事的那份稳妥负责; 无人能及,楼羽笙从未怀疑过。
但是现在的祁以南像是展现了他真正贪婪自私的一面; 只对楼羽笙而滋生出的这份恶之花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
没有人是生来就只有一面的,但是楼羽笙没想到自己仅仅短暂和他分开了半年,祁以南那种贪婪的情绪就已经逐渐失控。
一念之间; 天堂地狱。
楼羽笙相信他真的会不择手段找到自己。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竟然都是自己自愿的。
他略带着迷的看着眼前泛着水色的嘴唇,随着那张“卖身契”被收进祁以南口袋里; 许诺这一世界相守的“好”字消散在缠绵的唇间。
*
“你可算是肯离开了。”
在楼羽笙的意识抽离这个世界的时候,恶窟早已经变了模样,也再也不是过去的军事化监狱了,但是那道曾经在恶窟时常如噩梦般响起的声音却时隔多年又再次出现。
但楼羽笙像是早就有准备一样,懒洋洋的回应:“嗯,在那边新的身体用的还合适吗?”
这道声音正是被成功从同一人身体里剥离出去的另一个人格——阿莱。
楼羽笙当时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让阿莱的意识脱离身体,但是曾经构想过的“植物人计划”并没有成功,阿莱的意识和植物人候选没有一个可以吻合得上。
最后还是阿莱自己在脱离身体的第二天提出了一个疯狂的主意。
“不如把我送到你来的地方如何?”
他和楼羽笙毕竟一起在同一具身体里呆了那么久,哪怕只是意识交替时短暂捕捉到的蛛丝马迹,也足够让阿莱吧楼羽笙的“身世”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楼羽笙没想到他会提出去自己原本的世界,虽说在平行时空的任务还未完成之前就擅自回去是违反规定的,但那个世界的科技发达程度是绝对可以满足阿莱“安家”找身体的需求的。
不过没想到想要在楼羽笙原本的世界“落户”竟然也要完成时空修正任务才能正式办理新身体,现在只能用临时的——其实仔细想想也对,阿莱的凭空出现定然会导致更多的世界分裂出来,这就要求他要先要去别的世界完成任务,减少平行时空的分裂来抵消这份影响。
就这样出人意料地,阿莱和楼羽笙成为了“队友”,他甚至还取了个意味“新生”的新名字:莱林。
“你度着蜜月还能关心我的安家落户问题,啊呀呀,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队友~”
楼羽笙适应着意识抽离后的失重感,白了他一眼:“谁和你是队友,你又无法直接执行任务,真正干活还是我一个人。说白了和拖油瓶有什么区别?充其量就是个系统插件罢了。”
“真无情~系统插件这话多伤人心啊,我好歹提前去下一个世界‘寄存’了一段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过他很快语气一变,“但你要搞清楚……就算是系统插件也总比病毒来的好吧。他能在不同时空里复制是什么原因,不用我多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个“他”指的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我记得我只让你监视寻找他,没有让你继续调查测验,不要过了分寸。”
楼羽笙身上瞬间压迫的气场太强,让阿莱沉默了片刻,许久,阿莱的意识才微微发出光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自言自语接道,“主动携带病毒,你这无异于在养蛊,一不小心我们全都有崩盘的可能,”
“那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
楼羽笙眼睛上附着的晶片已经在刚刚和阿莱的意识瞬间连系在一起,过了片刻再剥离分开的时候,楼羽笙已经看到了他即将前往的下个世界。
而让阿莱提前飘荡在那个世界“寄存”着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楼羽笙一下子就发现了下一个世界的不对劲。
“等下,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身体……”楼羽笙眯起眼睛,仔细探究之后,几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阿莱摊摊手,示意他现在预览到的一切属实。
“这可真是遇上大。麻烦了……”
*
针尖射出微量的液体,离白嫩的女子手背极近,反而映得银针多了分冷冽的残酷意味。
少女听到响声回头,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男人手中的针筒,那里面是从水晶瓶里吸出来的少量神秘液体。
她痴迷地望着,脸上是濒死一般的渴求。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了。
“客人,这种液体可以让他说的每一句承诺都兑现。”男人微抬的眼睛里闪着映出霓虹的魅蓝色光芒,眼角的菱形图案为他说的话加上了一层亦真亦假的迷幻外衣,“当然,您已经很了解它了。”
脸上长着姜黄色雀斑的女孩指尖颤抖地接过他勾着绳子的水晶瓶,朱红玛瑙色泽的不知名液体裹着水晶般的细芒轻轻晃荡着,让人不由得担心光是长久的凝视都会被勾去了魂。
在最一开始,她原本是并不太相信这个店长的,至少,她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但是这个仿佛带着魔力的药水却用好到惊人的效果给了她一记反击。
“那么,祝您一切顺利。”男子拿出一张方块A的扑克牌递给她,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还请您注意,一定要按照规定的方法使用。”
“如果我不慎违反了,难道会造成魔物原力暴动吗?”
“您小说看多了,现在是后魔物时代,我们就算把血族美丽的头发一根根都拔掉,魔王也绝不会复苏的。”
“劳尔先生你也不相信魔王的寓言故事吗?魔王之心系列项链的故事呢?还有沉睡之岭的典故?”
劳尔,也就是楼羽笙笑了笑,像是一只魅惑的蓝孔雀:“我只是个卖药的药剂师,一般不怎么关心这些不符合后魔物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情。”
*
在这个各种光怪陆离的魔物都“从良”的后魔王时代,大多数人已经不再关心陷入沉睡已久的魔王了。那样辉煌又灿烂的时代早就变成了书本上没有任何代入感的旧历史,连都市传说都级别都不如。
但是既然“从良”了,拥有魔物血统的人们还是要生活的,在那些从事生意买卖的人之中不乏有做着和魔物的固有标签有关的行当的。
楼羽笙压低了帽檐,不过那根缀在礼帽上流光溢彩的长羽毛,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动作变得低调的意思,反而有种更加和地精国格格不入的优雅绅士格调。
他这次来东部的魔王纪念岛,严谨来讲算是出差,现在还要赶时间回到魔药店里面,上周五补的一批货他必须要去亲自验收。
离他不远处正有个小孩买了吃的从拐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