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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以南眼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就算是他真正的友人都万万不敢这副态度对他说话。
“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说话。”一口一个“祁董事长”,却是越听越没个正经,实在是不见个消停样子。要是他这副模样被他那些防暴局的下属看到了,绝对会三观震裂!
楼羽笙一脸欠揍样地摸摸自己的嘴巴:“好吧,原来祁董事长对我的舌头这么有研究,真是叫人意外呢。”见祁以南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他终于不再贫嘴了,抬了抬自己角度有点不正常的手臂,哭丧着脸,“不骗你,我觉得这次好像真的玩脱了。”
祁以南敛着眸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蹲下…身子,一脸嫌弃地看了看……确实玩脱——臼了。
这个人没救了!
从医院楼顶跳下来之后就以一只胳膊为着力点和支撑点,承担两个人的体重。这样快速从高空下滑,就算是防暴局行动组的精英特工,也是太胡来了。一个背包里能装多少专业设备?而且还是一个人的分量给两个人用,这么少的装备下还要带人,脱臼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还真是为了那个鬼计划鞠躬尽瘁啊,祁以南嘲讽地想着,却还是默许了他的要求,伸手想拉他起来。
却没想到楼羽笙却突然将脸凑了过来。
他想干什么——
祁以南心里一紧,就感到楼羽笙带着热意的两瓣嘴唇凑到了自己指根处,温热的呼吸打在指缝之间,鼻尖和嘴唇的触碰让手指上的神经都开始变得敏感了起来,几乎想往后缩。
然后,就见楼羽笙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唔!!”一切发生的极快,祁以南的痛呼声将楼羽笙微不可闻的闷哼盖了下去。
他一低头,简直要气笑了,原来楼羽笙方才一边咬着自己的手,一边就干脆利落地把自己脱臼的那处手臂接了上去。怪不得说要自己帮忙,原来“搭把手”居然是给他咬一口手帮忙遮一下声音的意思?!
其实这个徒手秒接手臂的行为可以说是很帅气了——如果楼羽笙没有干这种蠢事的话!
祁以南脸上的嫌弃之色更重了:“咬够了就快给我松开,喂……松不松?你是属狗的吗?”话还没说完,他就倒抽了口气。
只见那刚咬完人的家伙扬了扬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被自己咬出明显痕迹的地方……亲了一口。这还不够,完了又用那双带着汗湿水汽的眼睛波光盈盈的、上挑着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谢谢”——还见鬼的是“骑士给公主献上吻手礼”的那种感谢。
去他x的谢谢!
祁以南盯着自己手的表情,几乎要让人怀疑他会不会下一秒就冲那根手指开一枪或者剁一刀。
楼羽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脸满足地站起来:“我有种预感,我们会合作得很顺利、很愉快的~”
“呵呵,你管这个叫做合作?”祁以南扯扯嘴角。
“危机挑战下的互帮互助,是合作共赢的基石——我记得这是你们公司企业文化里的一句呢,我可是很努力地参考了祁董事长的价值观来进行合作的。”
祁以南脸上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有心了。那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个我们公司的条例?”
“哦?是什么?”见到死对头一副被自己成功膈应到了的反应,楼羽笙的眼睛弯起一个愉快的弧度,似乎只要让祁以南心里堵,他就能格外的开心。
“额外的工作量需额外付钱,不在合约里的附加条款是商业欺诈。”祁以南眼中露出一个商人算账时的神情,“楼Sir,我相信你有的是钱,咬我一口可是要另收费的。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将这个应该付的付款单寄给你。”
楼羽笙表情惊恐:“什么,我们这种关系,肌肤相亲一下你居然还要收钱!”
祁以南笑得更加虚伪了:“呵呵,我们哪种关系了,不收你钱难道让你白…嫖吗。”
楼羽笙露出一副害羞脸:“哎呀,会经常光顾的,偶尔就给我赊个账吧~”
“不好意思,概不赊账。”
“咦,那我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祁董这是在暗示我如果交不起钱就要用身体还债吗~”
“哦,难道楼Sir想要转行了么,以你的服务态度来看估计行情不太行。”
两个人越说越离谱,都没意识到这种行为有多么的幼稚,而且简直像是在比赛谁更幼稚。
“可惜我还没有转行下海的想法。”楼羽笙将装备收了起来,脸上一秒钟就变回了正经严肃的表情,速度快的连职业变戏法的马戏团演员都要甘拜下风,“不如来谈谈我们到这里的目的吧,掳了人质之后,‘劫匪’逃窜至几条街以外的一家拍卖行,而这里恰好将在第二天举行一场拍卖活动。”
祁以南脸色有些古怪:“你说拍卖行?等等,现在这栋楼……该不会,该不会就是Daniel Chow那个古玩俱乐部即将聚会的地方吧?”
“Bingo!”楼羽笙打了个响指,眼睛里是满满的志在必得,“要知道,崔迩正是Daniel Chow古玩俱乐部的新晋会员之一,毕竟很少有飞行员参加这种协会。而这样才能让‘被劫匪劫持’的祁先生和崔迩有所交集,你猜,他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祁以南表情终于有些愠怒:“哦,敢情我这还是多次循环利用的诱饵。”
楼羽笙的笑容有些危险:“不止有你,还有拍卖行数以百计的收藏品一起。”
拍卖行的收藏品也是诱饵?
原来他早有预谋,祁以南想起来之前楼羽笙在电话里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想来当时他的那番推辞也只是表面说辞,实际上必然早就对这次古玩俱乐部的聚会有所图谋。
这个疯子!
祁以南想通之后这才恍然大悟,楼羽笙根本就是为了完成任务目标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他没意识到自己压根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他本人在这方面也没好到哪儿去。
*
楼羽笙朝自己手臂上的擦伤贴了一片创口贴,然后才想起来祁以南:“你应该也多少受了点伤吧,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祁以南拍了拍裤子上沾到的土,不解道:“包扎?不用,我没流血。”
楼羽笙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连擦伤都没有?”
“嗯,也没有擦伤。”
楼羽笙诧异地盯着他,一拍脑袋:“得,我忘了你的幸运体质了。也是,有些人就是做什么都事事顺遂,别人羡慕也没用。”幸运S体质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尤其是当有人做对比的时候,特别直观地就能高下立判。
祁以南摇摇头:“怎么可能有人什么事都顺心呢。”
喂,不要装了,那种幸运值爆表、事事都顺心的人说的不就是你嘛!
楼羽笙把衣服撩起来,露出精瘦结实的腹部线条,只不过那上面有道煞风景的血口子。他一边听着祁以南这句令人吐血的话,一边叼着衣服下摆小心处理着伤口,随口问道:“难道你还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么?”
祁以南默默看了他一眼,在突然露出来的腹肌上停顿了片刻:“有,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幸运S欧洲人祁以南的致命一击:我没受伤啊,还有人给我当人肉垫子呢(无辜脸)
非酋…楼羽笙:K。O。(倒地不起)
第6章 防暴组长世界
楼羽笙眨了眨眼:他刚才说什么……
不顺心的事情,是我?
这样顺风顺水的人生,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吧。但是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还没有灭掉所以觉得人生还不够顺利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意思?
楼羽笙脑袋一卡壳,嘴里叼着的衣服就掉了下来,把那截好看的腰腹又盖上了。他的脸在背光处,被夜晚的灯光勾勒出一圈精致的柔光轮廓,让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多少有些压抑和尴尬。
“你……”
“我……”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祁以南刚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祁以南叹了口气,斜了楼羽笙一眼,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庆幸还是可惜的叹气。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脸上难以察觉的细微表情告诉楼羽笙,祁以南现在心情很不爽——如果不是他擅长控制表情管理的话,恐怕现在早就已经脸上写满了“好烦这人怎么又来了”。
楼羽笙抄着手俨然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架势,对他做口型:难道又是你的那位约~会~对~象~?
祁以南嘴角挑起小钩子似的笑纹,慢慢比出一个口型:哥文,滚……
然后便接通电话:“喂小柏,怎么了。”
楼羽笙扬了扬眉毛,一脸“果然如此,我简直料事如神”的模样,让祁以南无声地朝他嗤笑了一声。
“哦,平安到家就好。我?”祁以南敛着眸子,余光朝楼羽笙一瞥,话里有话,“我已经离开医院了,还没回去现在还在加、夜、班。”
同时和楼羽笙比了个口型:加班也要另外付钱!
然后食指勾起比了个数。
楼羽笙睁大眼睛,一副标准的白毛女见到周扒皮的贫苦农民震惊脸:你这个资本阶级的吸血鬼!
祁以南冷酷一笑:知道的话还不好好干活攒钱?
楼羽笙泫然欲泣状捧心口:好狠的心呐!果然是贪图我的美貌,我哪有钱财,你分明想要我肉偿~
他说的一堆祁以南显然没有全都看懂,但是只看楼羽笙脸上那故作“柔弱娇花”的表情,祁以南不用想都能猜到他在说些什么。
祁以南审视挑剔地打量了他几眼,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啧,这等姿色还想肉偿,勉强收你当个小妾吧。
楼羽笙揪紧自己胸口的衣服,一副誓要打倒地主老财、抵死不从的小模样。
“嗯?没有,我听着呢,你继续说。”祁以南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电话,一边和楼羽笙继续更加幼稚的对口型互怼,声音也有些散漫,透过电话的电波带上了一丝低调的磁性。让电话那边听到的人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神思不属。
“南哥!”李岸柏在电话那头突然鼓足勇气拔高了声量,连楼羽笙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停下了幼稚的游戏,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南哥,我……我找了一份实习,托我叔叔的熟人帮我找的,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他的声音清脆又青涩,“我想要努力离南哥更近一点!”
祁以南听到他后半句,想了想:“不会是我的公司吧?我记得HR说过我们好像原则上不收研究生以下学历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隔着电话泼到了李岸柏头上,他怎么都没想到祁以南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
李岸柏欲哭无泪,声音有点苍白地说:“没、没有,是别的公司。但是,我怕我又笨又没有眼力价,而且我什么都不会做,要是领导不喜欢我……”
祁以南皱了皱眉头:“什么都不会那你——”
他冲口而出的话被楼羽笙的一声咳嗽给打断,祁以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他反应极快,话锋一转:“什么都不会正是能够多学习新知识的好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瞧这慈祥的语气,温柔的声音,简直是长腿叔叔再世,也不知道刚才那个正准备脱口而出说“什么都不会那你的脑子是干什么吃的”之类的是谁。
楼羽笙摇摇头腹诽,果然是一个虚伪阴险的资本家,这脸不红心不跳还能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绝对独此一家。
他敢保证,如果祁以南愿意把如何掩饰坏脾气又毒舌的“真我”,还能轻松伪装成风度翩翩的绅士“表我”的表演方法写一本书,绝对能够卖脱销,分分钟击败《演员的自我修养》。
“嗯,南哥你真好。其实……我有还个不情之请,想来想去,也只能来麻烦南哥……”
李岸柏的声音越来越低,楼羽笙虽然有点好奇李岸柏特地打电话给祁以南的目的,但电话那边后面的对话内容渐渐听不清了。
只见祁以南倒是没有拒绝,沉思了片刻,看了一眼楼羽笙便“嗯”了一声。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走吧。”楼羽笙示意他往楼下走。
一路上,楼羽笙想了很多开场白来问他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和李岸柏什么关系?”
祁以南笑着说:“约会对象啊。”
他这种浑不知危险的态度让楼羽笙感到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问你的,他看上去不像是你的朋友的类型。”
在逃生通道里走着的脚步声突然顿住了,祁以南语气变得正经了起来:“……也不能说是不熟的路人。”他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竟想和死对头倾诉,“很多年前我曾经资助过一个学生,后来这家人搬家了,我也就不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