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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以南直击重点:“这么生我的气?”
楼羽笙皮笑肉不笑地翻了个白眼:“难道我还应该高兴不成?”
“这样啊,你如果这么生气的活,那就报复回来。”明明是正经谈判的口吻,但祁以南这句话里面却莫名地带上了一丝诱惑,让人心脏漏跳了半拍,“你的筹码也并不少,既然已经被我围堵到死角了,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反击呢?……我很期待。”
祁以南最后一句话里流淌着跃跃欲试,好像是在快要熄灭的火苗上出其不意地泼去一杯烈酒,要么淹没人心中的火光,要么一跃而上,腾起熊熊烈焰。
那是能烧坏理智之弦的火焰。
楼羽笙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这种语气,楼羽笙屏住了呼吸,这种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和合作伙伴说的提议一样。
“我很清醒,你是我的……伙伴,我和你之间的合作关系,难道你忘了吗?楼Sir。”
虽然两人并没有面对面谈话,但是楼羽笙仿佛能看见祁以南在电话那边勾起了嘴角,正如在他最擅长的谈判桌上一样笃定又自信。
祁以南真的是被烧坏脑子了吧!
楼羽笙揉着额头,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和一个疯子讲话,这种荒谬的感觉让他和祁以南的地位一下子对调了过来。
这几天一直都牢牢掌握着主动权的楼羽笙这时才意识到眼下他有多么的被动。
但是坐以待毙永远不是楼羽笙能够接受的展开,尤其是在面对祁以南的时候,越是艰难的局面,但是一想到要对祁以南进行反攻倒算,竟会让他越发的兴奋。
这恐怕就是天生的对手才能带来的感觉吧。
只是现在他对这个死对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祁董事长真是深藏不露啊。”楼羽笙失笑地回应他,还不待祁以南对他的称赞沾沾自喜,楼羽笙就恶趣味地说道,“我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主动的邀请别人来坑自己,还这么积极地要和对自己最有威胁的人合作……祁以南,我竟然才发现你是个受。虐。狂。”
祁以南听着楼羽笙的歪理眼角抽了抽:“喂,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楼羽笙不遗余力的继续嫌弃他:“我哪里曲解了?拜托!我明明阅读理解能力满分。”他颇有些痛心疾首地关切问道,“压抑心中的变。态渴望是不是很辛苦?心里难以言说的念头是不是已经按捺不住?抱歉我没能早点发现你的痛苦。你放心,我不会歧视特殊爱好者的,我们的社会是崇尚博爱与包容的,受。虐。癖。好。者也是可以得到政府的人文关怀的,你告诉我你家住哪个区,我这就在附近帮你找一家有合法营业牌照、而且对受。虐。癖温柔的正规B。D。S。M Club给你!”
祁以南冷冰冰道:“喂麻烦能帮我转接110报警电话吗,这里有个变。态阿Sir,正在性。骚。扰我,可能需要电。击。棍,催泪瓦。斯。弹也可以,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哎呀,我们都那么熟了,就不要害羞了嘛~我一定会一视同仁,不搞歧视弱势群体那一套的~”
“呵呵,楼羽笙你是不是跳楼的时候脑子摔坏了?我认识一位还不错的脑科专家,要不要帮你挂个专家号?”
楼羽笙刚想继续再贫几句,就听到祁以南那边有另一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祁先生,到目的地了。”
“嗯?你这是去哪里了?”楼羽笙刚说完就反应了过来,“啊,瞧我这记性,小摆钟约你来着。”
祁以南咂摸了一下这个称呼:“你管小柏叫‘小摆钟’?真够亲昵的啊。”
“彼此彼此啊~也不知道是谁小柏长小柏短的,还当着可爱的秘书小姐的面说他是约会对象来着。”
祁以南头疼地揉揉额角:“我都澄清了多少次了,那不过是开玩笑的戏言罢了。不过……倒是你,‘可爱的秘书小姐’?楼Sir什么时候和我的下属也变得这么亲密了,我怎么不知道,嗯?”
“哈,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怎么,我夸夸人家小姑娘都不行了?”
楼羽笙夹着电话,已经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继续工作,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干活一边分心讲电话,让从没见过这种奇景的老康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这还是刚刚那个一脸颓废的老大吗?一通电话居然就复活过来了,还学会工作的时候开小差一心二用了?
“哦,‘小姑娘’。我看Lucia这种玩忽职守的下属,开了得了。”祁以南随口便说出来冷血的话。
“喂喂,我刚才说笑的啊!人家秘书工作做的好好的,你是独裁皇帝还是寡头资本家呀,越来越不讲理了……”
祁以南耸耸肩:“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说我是黑心资本家,还说我是周扒皮黄世仁法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剥削这门手艺的继承人,这可都是你说的,我怎么好辜负你的‘期待’呢?”
楼羽笙摸了摸鼻子:“我随便说的话记那么清楚干什么。好啦,我和你的秘书就见过一次能有多熟?肯定没有你和小柏熟……”
没想到祁以南却说:“除了小时候资助的时候,我也就周五和周六一共见过他两次,用你的话来说,就见过两次能有多熟?”
楼羽笙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信息,吃了一惊:“什么?那居然还有17……李岸柏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刷好感值啊……”
“你说什么?”楼羽笙的后半句话声音很小,祁以南自然没有听清。
你对他的好感值是17啊,楼羽笙撇撇嘴:“没什么,所以他这次找你是什么事?”
祁以南笑了笑:“他说觉得我的运气比较好,而他自己手运比较臭,所以有个需要拼一拼运气的场合,一定要让我来帮忙。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楼羽笙心说,你可是幸运S啊,拉上你躺赢好吗!
“好吧,那晚上Daniel那边的拍卖会你去的了吗?”
“既然答应了楼Sir过去,那我一定会守约。”祁以南那边声音有些模糊,“喂?我这边好像信号不太好,回头打给你。”
说完祁以南就挂断了电话,楼羽笙看着手机,不禁皱起了眉毛。
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
“楼,你要等的人还没来吗?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楼羽笙调了调脖子上和燕尾服搭配的领结,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没事的Daniel,你先过去吧。”
又等了五分钟,楼羽笙才看到手机上突然跳出来的一条短信:
【未知联系人:楼组长,今天有别的事去不了了。】
楼羽笙撇了撇嘴,心道这个姓祁的放鸽子放上瘾了不成?祁以南一直没有出现,让楼羽笙整场拍卖会都变得心不在焉的,连他原本志在必得的古董茶壶都差点走神错过。
突然,楼羽笙好像意识到什么,他掏出手机重新看了一遍那条短信,又仔细看了几遍,顿时脸色变得很糟糕。
“喂,这里是楼羽笙,请汇报一下S号人物的目前位置。”楼羽笙从Daniel Chow的拍卖行里出来急忙拦了一辆的士,刚一坐进去就拨通了电话。
而那边的回答无异于一枚平地惊雷。
“报告!S号人物……祁以南先生他……目前位置丢失,无法定位!”
祁以南……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以南:乖巧脸坐等英雄救美。jpg
楼羽笙:真不要脸,分明是美英雄救冷血资本家=。=
第9章 防暴组长世界
“你再给我重复一遍,你说什么?”楼羽笙冷飕飕的声音让的士司机都缩瑟了肩膀,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搭了这么危险的乘客上车。
“楼、楼队,自动定位不到,恐怕……恐怕是失踪了。”
楼羽笙才刚被祁以南坑过,也变得警惕了:“确认不是祁以南自导自演的闹剧?”
中控室那边的组员着急地说:“如果他故意针对您的闹剧,没理由二组那边也无法查到他的位置呀,如果他为了恶作剧而使用黑客手段欺骗了我们的监视定位系统,那可就是得罪了整个警。界了!他也不至于突然这么想不开!”
楼羽笙咬咬牙,知道事实确实如这个组员所说的一样,甚至,他心里其实比这些毛头小子都更要清楚这个道理,但他却不能够接受祁以南下落不明的现实——他那该死的幸运S呢!怎么会突然失灵,阴沟里翻船?
楼羽笙头脑转得极快,他将手指按在蓝牙耳机上,冷静地下达命令:“既然自动定位不到,就给我换手动定位!叫中控室所有人把皮绷紧了,今天所有人觉也别睡了。监控录像、出入关记录、收费站记录,有多少全部都调出来,挖地三尺我也要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在路上,现在赶过去,二十分钟以后到中控室,我要看到你们的结果。”
楼羽笙按掉电话,一把把蓝牙耳机扔在座位上,拳头仍然捏得死紧。
他刚才在拍卖会进行中途突然想起来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
他突然回想起来就在几天之前,老康因为提及“周日”这个字眼,而出现了命运走向大暴跌的事情。虽然最后只是有惊无险,差点偏离出去的命运线被楼羽笙设法拧回来了,但是对于周日这个时间点他却暗自提防了起来。
因此,警觉起来的楼羽笙再仔细看了遍手机的时候,一下子就发现了祁以南那条短信的古怪。
——祁以南从没有用这样正式的口吻叫过自己“楼组长”,向来都是“楼Sir楼Sir”的。再者……如果是祁以南发的短信,绝不可能是那种正常有礼貌的语气。
如果是祁以南……
楼羽笙合上眼睛,开始陷入想象,祁以南会怎么做呢?祁以南应该会含着狡黠的笑容,唇角的弧度像是用标尺测量设计过一般完美无懈,然后故意打出一串无礼的话,让看到短信的他瞬间想要摔手机暴走。比如——
【楼Sir,看来你又要“独守空闺”了,长夜漫漫,不介意被我再放一次鸽子吧。】
就是这个!
楼羽笙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毫无障碍地代入了祁以南的思考模式,不由得更加头疼,祁以南对自己的影响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了。
真叫人火大。
*
“现在什么情况?”楼羽笙走进中控室的时候,行动组的组员集体被他身上罕见的燕尾服惊艳得寂静了片刻,回过神来都心里暗道头儿这身也太光鲜招人了。幸好楼老大没有天天穿成这样来上班,不然整个防暴局恐怕都会心绪不宁。
不仅视觉上受到震撼,心理上恐怕也会任由楼羽笙宰割……可谓是恃靓,啊不,恃颜行凶了。
“有个收获,从街道监控录像中可以追溯到的祁以南爱车最后出现的场所是这里。”人称小猴的侯小轩最先从“美色”里反应过来,指着屏幕和楼羽笙示意,“老大,你看这个从车上下来打着电话的人,就是祁以南最后被拍到的影像了。”
楼羽笙盯着那看不清楚面容的模糊身影看了一会儿,点头认可道:“没错,确实是他,当时他正在和我打电话。”
他话音刚落,中控室里所有组员的目光就像排灯一样整齐地聚焦到楼羽笙身上。
“看我干嘛,你们这是什么眼神?还有你,侯小轩,别看我,看屏幕!发什么呆啊,往前倒回去一点,喏,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楼羽笙对众人闪烁着八卦之魂的视线熟视无睹,敲了敲桌子聚精会神地回想着他当时和祁以南的对话。
“我看看……这是四点十五。”
楼羽笙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祁以南和我打了五十七分钟的电话,下车应该是在第四十九分钟的时候,也就是说他在八分钟之后到达了目的地,并且因为信号不好而结束了通话。那么八分钟的时间里,应该是步行,他的步速比我慢一点,按4公里每小时来算,八分钟……净路程他应该走了五百多米的距离。”
楼羽笙根本不给人留喘息的间隔,继续推理:“从下车地点开始,五百米……”楼羽笙调出一张地图,手指在地图的坐标上游走,突然在一处定住,“对了,就是这里。唔……但是这一片是红灯区,会所酒吧赌场很多,根本不知道是哪个……”
他抬起头来,才发现整个中控室里鸦雀无声。
如果说刚才大家还想着八卦楼老大和死对头,那么现在对于连电话通了多久、具体细节、甚至对方走路速度都记得这么清楚的楼羽笙,组员们已经没有任何其它想法了。
侯小轩愣愣地合上了自己掉在桌子上的下巴,眼神满是同情和鼓励:“老大,你放心,祁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隔壁二组的小朱也拍拍楼羽笙的肩膀:“楼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坚强一点。”
老康一脸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对啊,羽笙老大,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