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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龙椅-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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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当务之急,我得先弄清晏晏去了何处,”他焦灼难耐,心如遭人扭来拧去,“您能否从太后那边探听出一二?”
  “二表哥,你怀疑……?”宋显琛喃喃地道,“不会的!虎毒不食子!太后她……”
  ——我没有此等利欲熏心、厚颜无耻的女儿!
  宋显琛后知后觉意识到,太后道出此言时,双目尽是狠戾,全无昔日的慈爱。
  “我这就回慈福宫!你、你不如回侯府再问问……或是长公主府!”
  霍睿言料想,在此干等亦无济于事,又不好大肆发散人员去寻找宋鸣珂,只得和宋显琛分头行动。
  他行出垂拱殿时,专程和余桐确认,宋鸣珂昨晚回康和宫后,先是默然垂泪,批阅大批奏折,又下令准备私服与车马,计划出宫一趟。
  而余桐因亲自把折子送出寝宫,未曾跟随。
  二更时分,他如约在宫门等了半夜,始终不见宋鸣珂的踪影。
  …………
  仓促离宫,霍睿言马不停蹄直往镇远侯奔去。
  沿途路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好奇、羡慕、敬仰兼而有之,但无人能看透他春风得意的背后,积压了多少忧患与焦灼。
  府门之外,仆役们喜气洋溢,进进出出,奉旨搬来大堆御赐物件。围观者无不欣然,七嘴八舌议论这桩轰动全城的婚事。
  霍睿言懒得理会旁人,拉了老管事到一侧,语气急促:“从昨夜到现今,长公主或圣上的车驾可曾来过?”
  老管事目瞪口呆:“没有啊!反倒是老夫人听说圣上给您赐婚,特意给您送来了一张越漆千工床,请您过去一观……”
  霍睿言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看母亲备下的婚床?他的新娘子都丢了!
  二话不说,他调头上马,即刻往熙明长公主府飞掠而去。
  长公主府内外盛况,比起镇远侯府有过之无不及。
  裁梅、纫竹连同管事,指挥仆役安置皇帝的各种赏赐,忙得无暇招呼他。
  静翕领着两名木族侍女快步而来,神色惶恐,小声问道:“霍侯爷,他……呢?”
  霍睿言猜出她言下所指的是何人,急道:“他在宫里,晏晏可曾来过?”
  静翕奇道:“晏晏她……为何会在长公主府?发生什么事了?”
  霍睿言心下一片冷凉:“府上进宫的车驾也未归来?”
  “随御赐之物同来的,但车里无人。”
  霍睿言疑心太后借此软禁宋鸣珂,好让她无法干涉政务,遂请静翕陪他在长公主府各处搜刮了一圈。
  亭台楼阁装潢雅致,庭院春色明媚,并无异样。
  霍睿言见大批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董字画络绎不绝而入,忽问:“裁梅与纫竹两名宫人于何时回府?”
  静翕幽然道:“纫竹留在府里陪我,裁梅昨日下午随他入宫,今晨才回,只说太后遣她回来处理府上的事,并不知……他的情况。”
  霍睿言召了裁梅问话,问不出所以然,遂交待了几句,骑马赶赴北山,被告知不曾见长公主车驾。
  眼看天色昏暗,他骑马绕城一圈,将宋鸣珂往日提及好玩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
  终日没吃没喝,极目细察每一处蛛丝马迹,从未如此焦心煎熬。
  途中,他先后收到数人追来禀报的消息。
  一是霍夫人催促他及早回府领赏;二是静翕派人转达,宫里的恩赏物已安置完毕,至今未曾见过天家兄妹;三是宫里来人说,太后听闻长公主不在镇远侯府,已秘密派人追查。
  霍睿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得努力让自己维持镇定,不能慌,不能乱。
  假设真如宋显琛所言,宋鸣珂盛怒自行出宫,她再任性、再胡闹,也绝不会消失一整日,丢下他不管不顾。
  她究竟去了何处?
  …………
  时而被烈火灼烧,时而跌坠冰湖。
  宋鸣珂迷迷糊糊从噩梦中惊醒,睁眼后,入目的是无边黑暗。
  上辈子死前,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因而今生总得在房中留一丝亮光。
  即便平躺在柔软垫子上,她已觉察,此处并非她的寝宫。
  心跳抽离,恐慌感接连不断穿过漫长记忆,逐寸将她吞噬。
  难不成……命运又回到原点?
  动了动手脚,她震惊发觉,手脚完全抬不起来,不但发麻,还被什么东西捆绑了。
  张口欲呼,嘴里竟被布团之类的食物堵住!
  这下子,她惊怒交集,连呼吸都忘了。
  是谁!谁敢谋害君主!
  头痛欲裂,昏昏沉沉许久,勉强记起,她曾与太后起过激烈争吵。
  其后,她愤而回自己的殿阁,处理政务时,一度忍受不住,想要放声大哭。
  以前遇到任何困难,她首先想到的是独自扛过去,可现在她已不是一个人了。
  念及此处,她决定微服出宫,向霍睿言倾诉。
  这世上大抵没有他不能抚平的伤痛。
  反正她的罪名已坐实,有何可惧?
  她气呼呼地换了便服,领着缝菊和几名心腹侍卫,赶至宫门。
  还没上马车,裁梅匆匆而来,着急追问她要去往何处,又说是奉宋显琛之命,前来问候她。
  宋鸣珂不由自主想起前世,她和梅兰菊竹四人相伴。其中裁梅为四宫人之首,遇事镇静,处变不惊,深得她信赖。
  和亲路上,裁梅谋划出逃,与缝菊、余桐护送宋鸣珂前往霍家。
  最终,她为让宋鸣珂逃脱,奋不顾身拉住宋显扬的人,硬生生被人砍了数刀,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今生,因宋显琛要以妹妹的身份度日,宋鸣珂不得不把最年长的裁梅和最乖巧的纫竹留给他,但也没少从二人嘴里套兄长的状况。
  此时此刻,裁梅双眸漫着水雾,柔声安慰:“‘长公主’命小的转告,他不曾轻信太后的激愤之言,也希望您莫要放心上。”
  宋鸣珂凝视她略显憔悴的面容,往昔点滴在心,怜惜之情洋溢眼波:“这六年来,委屈你了。来日诸事安定,你若想出宫嫁人,或回到我身边伺候,皆由你自主。”
  “陛下……”裁梅泪光盈盈,“奴婢自是愿留在您手底下做事……这么晚了,您还出宫?不可啊!太危险!”
  宋鸣珂叹道:“宫里闷得慌,我出去走走。”
  “您若不弃,请容奴婢随您同往,”她取出腰牌,温言道,“正好,奴婢得回府里告知大伙儿,长公主今夜留宿昭云宫一事……”
  宋鸣珂知宋显琛怕静翕担忧,特地让裁梅跑一趟,遂命两名宫人并坐车头。
  出宫后,宋鸣珂无心欣赏夜市的热闹,心事萦绕之际,忽觉困意来袭。
  印象中,她说完一句“到镇远侯府把我叫醒”,就因困乏不堪而闭上双眼。
  如今醒来,她骤然惊觉自己被人绑在黑暗无光的所在,禁不住瑟瑟发抖。
  她为何睡得如此沉重?经人转移也无半分警觉?
  被谁逮住了?刺客?敌对势力?
  她的女子身份有否暴露?裁梅她们是否安全?
  脑海混乱得无从思索,忽有奇怪声响由远及近。
  渐渐没了声音。
  她如在等待凌迟,竭力倾听幽暗空间似有还无的细微。
  猝然,一股粗重且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她立时一哆嗦,心惊胆颤,毛骨悚然,周身血液似瞬间凝固。


第一百二十二章 。。。
  若有若无的毛毛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日方歇;入夜后,长空漆黑;星月无光。
  霍睿言为找寻宋鸣珂;三过家门而不入,滴水未进;早已饥肠辘辘。
  一刻也不敢耽搁。
  无法想象,若寻不到她;他的余生该如何度过。
  兴许;不一定有余生。
  碍于暗紫官袍取下多余饰物后仍十分扎眼,霍睿言决定先回侯府;放下赤玉马、换上夜行衣;再施展轻功继续打探。
  府中的亭台阁榭因皇帝赐婚而张灯结彩;再无昔日的清静。
  他见定国公的管事和下人提灯四处忙碌;暗暗称奇。
  不就多了些御赐之物么?母亲用得着这般谨慎?
  命下人安顿马匹,他闪身掠向厨房,随手揣了几个薄皮春茧包子;打算路上充饥。
  快步穿过回廊,寝居院落大门紧闭,没来由多出一队府兵把守。
  他微觉突兀,干脆不惊动任何人;绕道翻墙而入。
  院中空无一人;卧房烛火未燃,留守的仆役不知所踪,处处透着诡异。
  他轻手轻脚进了屋;意外的是,猫没有出迎,而是在里卧嗲嗲叫了一声。
  霍睿言摸黑脱掉公服,习惯性绕过屏风,向卧室挪步。
  黑暗中,除了猫的呼噜声,还夹杂着极轻微的呼吸声!
  房中有人!
  他第一反应是扣上两枚碎银子,随时预备迎敌,再听那人微颤的气息和团子靠得极近……
  刺客竟躲在他床上?此人意欲何为?
  他放轻步子,悄无声息提起案上的宝剑,凝神戒备。
  好一阵,未见对方动手,他边拔掉火折子的盖子,边冷声问:“谁?”
  “呜呜……”
  奇怪的呜咽声,有怒,有怨,有哀求。
  他登时傻眼,忙对着火折子短促有力一吹。
  借着微弱亮光,他于幽暗中震悚地发觉,一名女子头发散乱,躺卧在床!
  她只穿了贴身中衣,双手被缚在床头木围栏上,嘴里还塞了什么,双目迸溅出凶狠的戾光。
  偏生她胸腹之上趴着一只圆乎乎的三花猫,还悠然自得地揣着两只前爪。
  霍睿言大惊,连忙点燃蜡烛,顿时惊喜交集。
  这少女不是旁人,竟是他苦寻了一整天的宋鸣珂!
  …………
  宋鸣珂醒后,因周遭暗淡无光,一度被接近她的奇怪生物吓得瑟瑟发抖。
  然而,浑浊呼气声凑向她,依稀伴有毛发胡须之类的的东西,蹭得她痒痒的。
  随即,粗糙舌头舔了舔她的脸蛋。
  她立时意识到,是猫。
  猫幽幽叫了一声,大模大样爬到她身上,异常的沉重感,莫名予以她强烈的安慰。
  又圆又沉、还会对她分外亲热的猫,普天之下,只有霍睿言所养的团子。
  ——若没猜错,她此刻身在镇远侯府,甚至是霍睿言的床上。
  不知该喜还是悲。
  谁把她掳至此地?太后?霍睿言可曾参与?
  正当她试图理清来龙去脉时,外间门开了,迅速掩上。
  鬼鬼祟祟!定不是好人!
  她心跳骤停,放缓了呼吸,生怕被察觉。
  而团子“喵”声招呼,引来对方靠近。
  对峙片刻,当那句问话出口,她辨认出此人为霍睿言,也辨认出,他事前并不晓得她在此处。
  眼看他亮了灯火,飞扑而至,取下她嘴里的布团,手忙脚乱检查她有否受伤,又一个劲儿地问“晏晏你怎会在这儿”、“你伤着了吗”、“有何不适”……
  她隐忍多时的泪水,夺眶而出。
  霍睿言眸底欣喜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他没来得及解开她腕上的麻绳,只顾双手捧起她的脸,不住亲吻她的眉眼鼻唇,嗓音难掩轻颤:“晏晏,晏晏你说说话……别吓唬我!”
  密密麻麻的吻,如啄米般落了她一脸。
  她避无可避,动弹不得,无端平添任人欺凌之感。
  半晌,干涩喉咙挤出一句:“你、你放开我!把猫抱走!”
  霍睿言一愣,方把大肉团子推到一旁,运劲扯断她手上的绳索。
  他轻轻摩挲着她腕上深红浅紫的淤痕,长眸于一灯如豆的烛光下溢满了怜爱与心疼。
  将她深深拥在怀中,他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话音暗带喘息,字字透出如释重负的喜悦,恰似获得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宋鸣珂强大的自尊心被熊熊烈火焚烧,全然不觉眼下状况有何值得兴奋。
  从窗外黑沉沉的天色,以及浑身酸麻、下腹胀痛可推断,她至少睡了七八个时辰。
  “我找了你一整日!真没想到……在我床上!没事就好……”霍睿言睨向他所坐的新床,雾气缭绕的眼底霎时间一片明朗,“是太后?我娘她、她配合太后,把你藏在我这儿?”
  怪不得母亲催了他好几回!让他火速回府“领赏”,还派出定国公府的人层层守卫!
  可她们把一个大活人从宫里转移到镇远侯府,如何做到掩人耳目?
  霍睿言腾出一只手,四处摸索,总算发觉,床头雕刻处,隐藏了机关。
  旋转时,床板寸寸凹陷,他只拧了一下,已然猜出,太后和霍夫人把宋鸣珂弄晕,藏在床中暗格内,再以换新床的名义送入他房中。
  若单纯不让宋鸣珂掌政,为何要用此卑劣方式?
  他想开口询问细节,但觉她身子发颤,似是恐惧与愤怒兼之,只得先抱住她,为她理好一头青丝。
  “别怕,有我在,”他柔声安抚,“今日早朝,我一眼便认出龙椅上的人是你哥,已觉不妙……对了!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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