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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龙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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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只是担心陛下,因羞涩而不肯启齿。”
  “你!”
  “事关龙体,微臣未敢轻率。”
  “反正……这、这个不许提!”宋鸣珂恼羞成怒,急急瞪他。
  正巧此时,前方走来一名内侍官,“陛下,霍二公子求见。”
  宋鸣珂视线朝廊外的垂花门扫去,只见霍睿言发束银带,灰青长袍洁净,在门边一站,人如玉树,恭谨中潜藏锋锐。
  她如蒙大赦,转头对元礼蹙眉,催促道:“快去做事!下回再胡说八道……小心朕、朕重罚你!”
  “微臣遵旨。”
  宋鸣珂脸颊绯色未散,小嘴微撅,快步走向霍睿言:“今儿雨天,二表哥怎忽然来了?”
  霍睿言早将二人神态尽收眼底,心头如浓云笼罩。
  这两人相识不过数日,竟一下子熟络至斯?
  见她主动步近,他压抑心内涌动的酸涩,抢上前行礼:“受陛下赐宝,特来谢恩。”
  “谢什么恩哪!几件玩赏之物,用得着虚情假意的礼节?”
  “陛下直接扣上一顶虚情假意的帽子?好生冤枉呐!”
  他哭笑不得,又略感忐忑。
  难道……借机入宫见她一面,做得太明显?
  如何才能不着痕迹?
  元礼揖别,眼光似在霍睿言脸上停留了一瞬,如有审视,如有戒备,垂首从回廊离开。
  宋鸣珂如释重负,示意二表哥与她一同入内:“大表哥呢?”
  “恰逢兄长参加武科举考试,我便自行前来,打扰陛下了?”霍睿言谨慎试探。
  “没有的事!”她斩钉截铁,反而透出无形心虚,“京城保荐的不是大表哥?为何要考试?”
  当朝武举考试每三年一次,各地官员可保送一名学生免试,其余人等除武艺和体力考核外,还要考“策”或兵法。
  “兄长打算凭实力考上。”
  “有志气!”宋鸣珂赞道,“定能一举夺魁!”
  “借陛下吉言。”
  霍睿言长眸倾垂,笑貌氤氲黯然。
  以兄长之能,其考上后将直送枢密院试用,担任武职,此后长留在京。
  待新君势力巩固,一切尘埃落定,霍睿言理应肩负霍家儿郎的责任,前往蓟关。
  届时,兄长会替他守护她?又或是……另有其人?
  莫名记起,她遇刺时冲口而出的那个名字——秦澍。
  尽管反复确认他们从无交集,他仍旧直觉,她说的就是那人。
  秦澍的名声,已从江南传至京城皇宫内?
  匪夷所思。
  表兄妹聊了一阵,品尝点心。恰好刘盛送来近日急报,宋鸣珂让霍睿言自便,自己则坐回书案前,细细阅览。
  霍睿言随手拿了本《周礼》,平日熟读乃至倒背如流的书册,今日莫名看不进去。
  掩卷后,他墨眸轻抬,注视案前埋头疾书的宋鸣珂。
  有一刹那,他被她的严肃专注迷惑,误认为眼前的小少年是宋显琛!
  如秋园讲学时,她以此等姿态出现,他岂会一眼认出她?
  他至今不明白,当时的她,何以会流露出生涩羞怯,以及久别重逢之感。
  细看她尚未展开的五官,杏眸清若晓溪,小鼻精致挺秀,唇瓣似丹果可爱,正介于孩童与少女之间,容颜既有纯净童真,又日渐展露摄人心魄的明丽。
  “二表哥,”宋鸣珂骤然抬头,“留下……陪我用膳,可好?”
  霍睿言微怔,复笑道:“谨遵圣令。”
  她不经意嘟了嘟小嘴:“就你爱说这些正儿八经的话!无趣极了!”
  他被她冠以“无趣”之名,惶然讪笑:“尊卑有别,陛下往后尽量少用商量语气与臣子沟通,否则君威难立。”
  宋鸣珂收起笑貌,扬眉凛声:“朕命你,留下用膳!”
  霍睿言一愣,正要作答,她已笑场了,眸子里漾起的光华,如月下清溪。
  御膳因特殊时期精简了许多,只有青芹碧涧羹、嫩笋、小蕈和枸杞苗等清淡菜式。
  烛火摇曳,表兄妹二人各自端坐于铜食案前,悠然进食,津津有味,间或一两句交谈,更多的是浅笑相视。
  “二表哥,宫里的菜肴,你若爱吃,便常来。左右我也是自个儿用膳,怪无聊的。”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霍睿言揣测出,宋鸣珂素爱热闹,自失去父亲,无母亲和兄长扶持,高处不胜寒,便拉他作伴了。
  试问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需多大勇气,才能摒弃原有的骄纵,以乐观心态迎难而上?
  霍睿言无比渴望宋显琛早日康复,好让宋鸣珂卸下重担,恢复应有的身份和面目。
  不光出于对表弟的怜惜,也含带他的小小私心。
  …………
  从宫门出来,已过酉时,霍睿言牵了赤玉马,并未像以往那般径直赶回定远侯府,而是趁离宵禁尚余大半个时辰,沿行人稀少的街头散步。
  他不愿过早回去面对呱噪的兄长,意欲稍稍平定心绪。
  夜色中长街寂寥,青条石映着淡淡柔光,常去的画坊仍在营生。
  霍睿言一时心痒,拴马小巷口,踱步而入。
  铺子内琳琅满目,店小二忙于整理卷轴,歉然打招呼:“呀!霍二公子且随意,小的先检查字画有否受潮。”
  霍睿言转了一圈,正打算买些物什,眼尾扫见街对面忽有暗影迅速掠过,身法奇快!
  腊月初轰动一时的飞贼,正好引开宋鸣珂遇刺时的巡防卫队,霍睿言早认定那是敌对势力所为。
  恰逢今日朝局有变,宋显扬遇挫,说不准这些牛鬼蛇神又会出来闹事,不得不防。
  “替我把这两套刻刀包一下,回头我命人来取。”霍睿言边说边丢下一小锭银子。
  “小的明儿送您府上就好。”店小二喜笑颜开。
  “成。”
  他无心多说,迈步出门,趁路上没人留意,当即施展轻功,朝暗影方向跟去。
  对方高大魁梧,身穿黑衣,行如鬼魅,飞掠过两条街道,均避开巡防士兵的耳目。
  霍睿言更觉此人可疑,紧追其后。
  他虽师从江湖名门,但毕竟尚在少年,功力远不如人,唯有谨慎隐藏形迹。
  本以为对方会往僻静之地奔走,谁料其北行后,进入粉金饰彩的花街!
  国丧之际,青楼灯火稀落,闭门不接客,但浓烈香气渗透夜风里,熏人欲醉。
  眼看那人闪身跃入院墙,霍睿言周身不自在,一咬牙,提步窜至树上,侧耳倾听内里动静。
  “刘师爷远道而来,辛苦了。”一阴沉嗓音传出。
  “李兄来得好快!请坐。”
  杯盏之声响起,几句客套闲谈,依稀是刘师爷在招呼这轻功出众之人。
  霍睿言起初断定黑衣人为飞贼,听了半盏茶时分,二人不住谈论菜肴味道,他料想自己估算错误,暗觉烟花之地不宜久留,试图缓缓撤离。
  要是被人知晓霍二公子夜探青楼……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刚轻巧落地,却听见屋内的刘师爷低声发问:“今儿定王被削权,又获赐佛经,有何反应?”
  “定王”二字,迫使霍睿言定住脚步。
  “只于花园转悠,与郡王闲谈,倒无别的……”李姓黑衣男子同样压低了声音。
  “出人意料!”刘师爷似在思考,又道:“原本人人担心子幼母壮,易乱朝纲,幸而太后无心干政……”
  “都说小皇帝一声不吭,最后总来一重击,不好糊弄。”
  霍睿言闻声,心底直冒寒气,谁敢妄议君主与朝政?
  听着像是两方势力在交换信息,如此说来……有人在联手对付宋鸣珂他们?
  “无须忧心,咱们有杀手锏。”
  “这么说,阿栩已到位?”
  “阿栩”是谁?“到位”又是何意?谁要对小皇帝不利?
  霍睿言满腹狐疑,偏生风向逆转,后两句话模糊难辨。
  他挪移步子,想着往前细听,不料误踩碎石,脚下微响!
  “什么人!”李姓男子厉声喝问,与此同时,人如御风般跃起。
  霍睿言自踩上卵石的瞬间已暗叫不妙,连忙数下起落,躲至三丈外黑灯瞎火的花楼里,大气不敢喘,只快速从门缝中偷望一眼。
  夜幕下,街上冷冷清清,黑衣男子持刀闯出,四下张望,双目锐利且阴狠。
  他细搜地上痕迹,冷哼一声,还刀入鞘。
  手背那弯形烧伤疤痕,纵然于弱光之中,亦似蜈蚣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手背上有疤痕的黑衣男子……是不是有点眼熟?


第二十章 。。。
  自获悉有人对小皇帝不利,霍睿言没法坦言在青楼外得此传闻,更不敢告知宋鸣珂已身处险境,唯有悄悄观察,伺机保护,并暗示她慎防小人。
  毕竟那夜隔了堵厚墙,逆风听不真切。
  无凭无据,指责或怀疑任何人,皆有失公允。
  然而他无爵无职,只能厚着脸皮,换各种理由入宫,陪她四处走走、品茶、读书、探讨、闲聊……尽量不露痕迹。
  这一日,斜阳浸染扶疏草木,惠风习习,暗香幽幽,“表兄弟”二人如常并行于后花园,讨论“修武备”的议题。
  霍睿言容色温和,畅谈见解之际,眉峰凝聚往日少见的萧肃锐芒。
  霍氏一族以军功封侯,人才辈出,到了霍睿言父亲,亦是战功累累。
  十三年前,霍浩倡临危受命,力挽狂澜,以少胜多,大败诺玛族与胡尼族的二十万联军,封疆吐气,举国振奋,换来这些年的边陲稳定。
  时至今日,宋鸣珂尚能从众多老臣的赞叹中,感受表姨父当年的壮烈豪情。
  此际听霍睿言谈及兵制,有理有据,她才真正理解先帝的决定。
  哪怕上辈子,父亲为宋显琛的死而降罪霍家,率先考虑的亦是国之安危。
  他相信霍家人,因而把他们放在至关重要的位置上,不论前世,或今生。
  许多事,还真得重活一遍,她这小脑瓜子才能想明白。
  想到此处,她禁不住笑了。
  “陛下……我说得不对?”
  “啊?”宋鸣珂忙解释道,“我走神了。”
  霍睿言歉然一笑:“怪我,滔滔不绝,让陛下困乏。”
  说着说着,行了揖礼。
  “说过多少回了!没外人,别整虚礼,别提尊卑!”
  她随手在他手上一摁,强行打断他未完之礼。
  肌肤触碰,霍睿言顿时面露羞愧。
  “再说恕罪不恕罪的话,我不跟你玩了!大表哥从不扯这些!”
  霍睿言笑得难堪。
  或许,自始至终,兄长的坦荡豪迈,更令她舒适吧?
  得悉她不是宋显琛,他要如何洒脱地视她为“哥们”?真是天大难题。
  突如其来的缄默,让宋鸣珂狐惑。
  她眨了眨眼,眼底平添警惕与试探,若有所思,仰首凑向他,小嘴一撅:“我……太凶,吓到二表哥了?”
  陡然靠近,稚气犹在的娇俏面容不过咫尺,如兰气息猝不及防地包围了霍睿言,令他心慌意乱。
  他僵立原地,双耳泛红,随时能掐出血来。
  片晌后,他调整呼吸,赧然而笑:“君威之下,未免胆怯。”
  宋鸣珂斜睨了他一眼,啐道:“连开玩笑也不忘摆正经。”
  “我以后注意。”
  他改作哄小孩的语气,连忙转移话题,和她说起城中趣闻。
  宋鸣珂耳边是他温和沉嗓,眼前是他胜过融融春光的纯净容颜,微笑时暖若春日旭阳,沉静时暗含恰到好处的锐气,多一分显张狂,少一分则显卑怯。
  所展露谦和顺从,不单纯出于对君主的恭敬,更多是对兄弟的关爱。
  隐隐约约觉着,他的陪,实则为守,正好填补她身居高位的寂寥。
  霍睿言忽觉她那双明亮杏眸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三分景仰,三分温柔,三分俏皮,外加一分羞怯……
  他心头似蹦出无数只猫咪在乱滚乱窜,薄唇翕动,竟一下子哑口,忘了适才说到何处。
  …………
  转眼间,暖春尽,炎夏至。
  这一日,晨曦微露,宋鸣珂早早前往慈福宫向太后问安。
  殿内檀木作梁,琉璃为灯,珍珠为帘,沉香袅绕,入目奢华,总予人一股疏离之感。
  太后端坐短榻上,一身素淡缎裳,神色也如服饰淡淡的。
  她肤光胜雪,玉颊丹唇,美貌如昔,独独鬓角冒出几缕银发,微损她的高华容姿。
  母女对视良久,最终,太后平静开口。
  “陛下,夏日炎蒸,老身打算在山上多呆些时日,好求佛祖保佑。”
  而今,不论人前人后,她皆唤宋鸣珂“陛下”,以防遭有心人觉察破绽。
  宋鸣珂知她心牢系宋显琛,遂温声道:“入夜后,山上冷凉,请二位务必多加衣物。”
  “谢陛下关心。”
  太后言语客气,让宋鸣珂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
  究竟是她疏远了母亲,抑或是母亲疏远了她?
  她一直怀有强烈的憾意与歉疚,认为自己前世愚昧无知,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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