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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买苏氏制药的股票,但一想到苏氏制药还未彻底缓过来,那k线图实在太虐人。
窗格底部积了层厚实的雪,雪光映到窗户上,照得那处愈发的白。
苏衍慢条斯理地开口:“他没告诉你吗?他高估了有被打的风险,低估了有失业的风险,估准确了有被监管的风险。”“那苏大资本家有什么建议?”苏安攥着被角问。
苏衍没回答,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苏安,指尖若有似无地扫过自己的微抿着的唇。
苏安懂了。
丫资本市场摸爬滚打的没一个好东西,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怕压到酥宝,苏安小心翼翼地撑起上半身,手掌撑着枕面,另一只手将从背后滑倒前面的长发别到耳后,唇在离苏衍不过半寸的时候停了下来。
苏衍不动声色,垂着眼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苏安突然笑了一声,眼尾挑开,嗡着声音说:“这么冷淡?”
苏衍的眼皮掀上去了稍许。
“说不说?”苏安问。
“银行股。”苏衍吝啬地给了三个字。
“你可以买银行股,基本稳赚不赔。”苏衍一手贴着苏安的腰线,解释:“英国《银行家》杂志公布了今年全球银行1000强的榜单,中国四大银行全部跻进前8。”
“中资银行的排名近些年来持续走高。它量稳,总资产增长无虞,短期内银行业总资产的增长速度不会偏离国内gdp的增长速度。”
“比如?”苏安单手撑在枕上,撑的久了,一边肩膀的锁骨深陷,睡衣领子往下滑了大半:“比如美国纽约大通投资银行。”
“可以,明智之选。”
苏安点点头。
她就知道,苏大资本家卖瓜自卖自夸。绕半天,就是想框她去买大通的股票。
她的锁骨很细,此刻向内深陷着,凹出漂亮的形状。
美色在前。
苏衍低头,亲啄了一下她的锁骨,说:“下去。”
苏安:???
这人什么好事都占了,豆腐也吃了,现在让她下去?
早上九点整,苏家老宅客厅中拉开了仗势。由苏老爷子领头,带领儿孙辈干大事——提笔挥毫写春联。
酥居居醒了,今年是虎年,醒了的酥居居被苏安换上了新的老虎衣服,嫩黄的嫩黄的一大团,没有半点王霸之气。
不论近看还是远看,都胖得像只橘猫。
苏安囧了一下,伸手拉了拉被她抱在怀里的酥宝的老虎尾巴。酥宝相当配合,搂着苏安的脖颈,羞羞答答地给她喵了一声。
芮如是在磨墨,苏老爷子在发早就准备好的精品红纸。
苏桓和苏衍接了红纸,将红纸平铺在桌面上,太师椅被搬开了,给苏家一众文豪们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苏老爷子背着手,走到苏衍身后,说:“认真写,给酥宝树立一个好的榜样,言传身教言传身教,做父亲的肯定要给儿子树立起榜样。”
苏衍伸手,指尖从笔架上一排毛笔略过,颠了颠较粗的那支,将那支毛笔取了下来。
他去年心不在焉,没认真写,被重视新年的老爷子念叨了好久。
墨香氤氲开,一隅充斥着清淡的墨香。
酥宝歪着身子,勾着头目不转睛地自己的奶奶磨墨,嘴巴里叽叽歪歪着苏安听不懂的句子。
“我们酥宝也要磨墨吗?”
“要啊!”酥宝一兴奋,就会去找自己的大尾巴,捏着自己的大尾巴玩儿。
“好啊,等奶奶磨好了,就给酥宝玩。”
墨磨好。
苏家三辈人齐齐提笔,摆开架势,运笔走势,颇有气势。
苏老爷子选了支最粗的大毛笔,往年大门贴的对联都出自他手,看架势今年也是。
芮如是凑到了苏桓身边,苏安抱着酥宝走到了苏衍身边。男人执笔的手修长,顿笔收笔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拉,笔锋凌厉,有收不住的气势。
和他冷淡内敛的性格不同,字是完完全全的王者之气。
“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河清海晏,时和岁安。”
苏安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刚念完,苏衍像是有感觉一般,抬起了头,两人的眼神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块。
抽过一张废弃的红纸,苏衍换了支洗毛笔,蘸了墨,在最下方写了一行小字:岁岁年年都是你。
苏安来不及感动,就听见一声惊呼。她下意识转头,望向声源处。
刚被她放到太师椅上的蠢儿子不蠢了,踩着太师椅伸手够到了桌子上的另一只砚台,正磨得起劲。
原本白乎乎的肉手抓了一手的墨,变得黑漆漆的。他盘腿坐在太师椅上,像个小皇帝,手中端着砚台,黑漆漆的爪子捏着墨条胡乱地搅和画着圈圈,一边磨还不忘一边伸手用爪子去抓砚台中的墨汁。
头顶的软毛翘起,嘴巴嘟着,磨得相当的卖力相当的认真。仔细看,被他手擦到的脸颊上黑乎乎一块。
苏老爷子和苏桓都愣住了,倒是苏衍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地丢了手中的毛笔,淡定地走向酥宝,淡定地拎起他两只黑乎乎的爪子。
“啊?”酥宝仰头,看着苏衍,喊了一声:“爸爸。”
声音软软的,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一大一小父子俩就这么无声地对视着,墨条上的墨汁一点一滴地往下滴。
苏衍在酥宝呆萌的模样下败下阵:“你倒是聪明。”
两只爪子玩得黑漆漆,身上的大老虎衣服倒是干净的没有半个墨点子。
酥宝萌萌的笑了,嘴角的梨涡露了出来,又浅又萌。
老虎的变种胖橘猫瞬间秒杀了包括苏安在内的一大家子人。
苏衍的手指刚捏上砚台,酥宝就不乐意了,仗着自己爪子黑漆漆的,苏衍有洁癖不会碰他爪子,抓着砚台不让苏衍拿走。
另一只爪子丢了墨条,毫不客气地一爪子拍到了苏衍干净的衬衫袖口上。
苏衍:“……”
他没有洁癖。
“我不要啊。”酥宝的爪子搭在苏衍袖口上,又蹭了蹭,原本一团墨汁又在袖口上开了朵墨色的花。
深知自家孙子脾气的苏老爷子差点丢了笔将酥宝抱走,生怕慢了一步苏衍就要动手。
苏衍表情没变,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袖口:“爸爸先帮你手洗了,等会你再玩,安安和奶奶都可以教你。”
“真的?”
“真的。”
酥宝撒了手,苏衍拎着他的大老虎帽子,将酥宝抱了起来,夹到了洗手间。
苏安跟了过去。
“看吧,我说没错吧,你儿子不是脾气不好,而是没遇到能让他低头的人。”芮如是得意地说着。
苏家祖孙三代,没一个好脾气的。
从苏老爷子到苏桓,再到苏衍,皆是脸一拉嘴一抿,半句话都不多说直接动手收拾的人。苏桓年轻的时候,脾气大,最后还是向她低头了。
苏桓笑了笑。
卧室卫生间内,水流声细细的。
苏衍靠着洗手台,看酥宝自己蹲在洗手台上搓着自己的小手。可能是他自知自己有错,没要他捏着他的脏爪子,他要求自己洗。
苏衍将他抱上洗手台给他挤了洗手液后,他就蹲在洗手台上自己搓自己的小手了。
“泡泡哦。”酥宝搓了又搓,手上的泡泡越来越多。
他鼓起腮帮子,猛吸了一口气,对着手上的泡泡吹了起来。小小的泡泡被吹开、吹炸,酥宝玩的不亦乐乎。
“爸爸我还要。”
苏衍又给他挤了一点儿洗手液。
卫生间门被推开,苏安拿了件干净的衬衫走了进来。
苏衍背对着洗手台,双手环胸。
“嘘。”苏安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埋头吹泡泡的酥宝,笑了一声。
苏衍没出声,任由苏安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衬衫纽扣被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
他的美色同样诱人。
苏安勾了勾唇,脱下他身上脏掉的衬衫,比着口型问:“生气?”
“没。”苏衍握住苏安点火的手:“生不起来气。”
完全没气。
对着苏安和酥宝,只觉得这一大一小萌。
气氛正好。
一直蹲着搓泡泡玩得不亦乐乎的酥宝突然转过了身,靠到苏衍身上,伸着自己满是泡泡的手:“爸爸,我给你洗手!”
说着,一手的泡沫顺势蹭到了苏衍胸膛上。
原本干净白皙的胸膛上划拉出一大道墨色的泡泡痕迹。
苏衍:“……”
他儿子可能不是想给他洗手,就是想把墨水汁蹭到他身上。
“你没有洁癖。”苏安把试图在挨打边缘试探的酥宝拉回了怀里。
“没有。”苏衍开口,声线偏冷。不能有,也不敢有。
不可能有的!
第59章 新年快乐年三十; 雪终于停了。
庭院里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 酥宝前几天堆的雪人的大半个身子被埋进了新一层的雪中。屋檐下倒挂着十几厘米的冰棱。
门口的红灯笼映着雪地,打着转儿,发出幽深的红光; 绰绰约约。
厨房的汤锅里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泡泡翻上又炸开来,饺子随着沸腾的水翻腾着。
苏安拿勺子舀了点汤; 尝了尝。
“咸吗?”芮如是问。
“正好。”苏安未来得及放下勺子,就被跑过来的酥宝一把抱住了小腿。今晚晚饭比平时都要晚,她估计酥宝饿了。
“乖,马上就吃饭了。”苏安低头; 空出一只手逗了逗酥宝:“你饿了吗?宝宝。”
酥宝仰头,下巴抵着苏安的腿弯蹭了蹭; 奶音有点儿虚; 说了一个字:“饿。”
芮如是关了火,将饺子盛了出来。
冬夜里,外面寒风阵阵; 室内开了暖气,分外的温暖。头顶藤编的灯球发出柔和的光晕,不远处的曲面电视连了网,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这是苏家的传统。年三十这晚; 不论平时有多忙; 一家人都要聚在一块守岁; 吃饺子吃汤圆。
苏安咬了小半口饺子; 听着耳边苏老爷子说着祝福的话。热汤水升腾起湿热的雾气,打湿了她的眼眶。
小声地吸了吸鼻子,苏安埋低了头。
久违的热闹与温暖,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坐在一块儿吃着最简单的年夜饭,守着余生最漫长的岁。
离开苏衍的时间不长不短,她带酥宝生活在n市,逢年过节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带酥宝吃完饭陪他玩,再哄他睡觉。
长夜漫漫,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
孤寂是她的,清冷也是她的。
酥宝一岁的时候感冒发烧,那个新年她整夜整夜地守在医院,生怕闭眼间就把酥宝弄丢了,然后又剩下她一个人。
消失宾妮在《贪食蛇》中写道:而我无法自持,在于我的懦弱,在于我的期待,在于我年幼时缺失的那部分情感,一旦有人愿意补回,我便无法节制地接受下来。
越是有天分的画家,情感越是丰富,越是敏感。曾经她对很多事都后知后觉,那是因为没有得到过,而现在,苏衍让她感受到了缺失的亲情。
所有缺失的情感,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得到了弥补。
余生太长,红尘滚滚,总有一个人会在你逆风的时候带你颠覆整个世界。
怕芮如是看见,苏安悄悄多加了不少勺辣椒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原本米白色的汤水上飘了层辣油,辣油上浮着红彤彤的辣椒片。
酥宝咬着勺子,看看自己小碗里的饺子,再看看苏安碗里的饺子,觉得苏安碗里的饺子好吃。
酥宝拿勺子戳开皮薄肉嫩的饺子,举着勺子费劲地往嘴里送着肉饺。他刚学会自己吃饭,苏衍连着教了他好几次,他才勉强学会用筷子用勺子。
酥宝太小了,个子又矮,坐在椅子上够不到桌面,芮如是在他的椅子上加了层厚厚的绒垫子。
“哦。”酥宝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短短的胳膊平举着,拿勺子的手还不太稳,半个饺子盛在勺子上,勺子里的汤汁不断里往碗里滚,小胳膊颤巍巍的。
苏衍抽了张面纸,拿在手里准备给酥宝擦溅出来的汤汁。
“喔。”勺子送偏了一点,酥宝的嘴巴靠到了勺子前面靠勺柄的地方,没吃饭饺子。
芮如是看着酥宝,给他加油打气:“我们宝,再试一次啊。”
酥宝抿了下唇,舔了舔上唇蘸到的肉汁,将勺子往后面移了一点,吧唧一口。
吧嗒一声。
小半个饺子掉到了桌子上。
酥宝吃了个空。
苏衍:“……”
他儿子刚才心急了,嘴巴还没靠到勺子就咬了一口,迅速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