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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遗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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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屿洲摁开手机,南絮说是玩命打,实则也就那几条,信息电话加一块,一个屏幕也放得下。他从身后抱着南絮,贴着人耳垂低声说:“我错了,那些消息提醒太烦了,我就把手机静音了。”
  他在南絮身上不断摩挲,快要把人揉碎了,他接着说:“饿了吗?带你出去吃好不?”
  “秦屿洲你先起来,”南絮被他压弯了脖颈,气喘不顺,“你不要这样压着我,你先起来。”
  南絮反手搡着人,想起方才苏佳也是如此挂在秦屿洲脖子上,他虽知秦屿洲不会有什么出格举动,可他就是不爽,想到这,南絮搡人的力道更大了。
  但秦屿洲就是不肯起身,他将人紧箍在怀里,就等着南絮一句原谅。
  闷雷又起,雨飘进了阳台。
  南絮挣脱不开,搡没了劲,垂首瘫在秦屿洲怀里。秦屿洲见人静下来,这才松了手,他绕到南絮面前,蹲在膝侧,捧着人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秦屿洲真的会哄人,或许只是会哄南絮,他知道怎么让南絮安静,也知道如何乱人心。
  “我错了,”秦屿洲就这样贴着人,“下次我把手机贴脑门上。”
  南絮被这个吻乱了心弦,散去大半气闷,他侧目看着秦屿洲,撞上遮了瞳仁的眼帘:“那不是更看不见?”
  他说的很轻,说的很软。
  “看得见,”秦屿洲又亲他,“就摆在面前,你的消息我第一个回。”
  温热气息惹得人痒,南絮倏地笑出声来,他仰身后退,想要躲开秦屿洲的禁锢。
  可他退一步,秦屿洲就进一步。
  “絮絮,可以亲你吗?”
  “嗯?”南絮挑眉,扭头迎着他看过来,“不是才亲了?”
  话音才落,南絮霎时反应过来,羞赧一起,他目光躲闪,不敢再直视秦屿洲,那目光太烫人,烫的他脸颊都红,整个人僵透了。
  “絮絮,”秦屿洲凑上前,一手扶着南絮后颈,拇指不停的摩挲,“可以亲你吗?”
  台灯倏然闪了几下,南絮呼吸都乱了,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答,只知回神之时那双唇已将他含住。
  只是浅尝辄止,秦屿洲带着小心不敢冒进。
  虽是浅尝辄止,南絮依旧乱了方寸。
  窗外雨势渐起,阳台上的衣服湿了多半,洗漱池中积了半滩水,南絮出门太急,没有带伞。
  “饿了吗?”秦屿洲不放人,把人揽在怀里蹭。
  “嗯,”南絮好乖,随便他蹭,一手环过秦屿洲脖颈,不让自己掉下去,“早就饿了,要不是为了等你,这个点儿我都吃饱了。”
  “走,”秦屿洲拍了拍南絮后腰,示意他起身,“咱出去吃,后天才开始上课,今晚可以稍稍晚点回来。”
  南絮站起身,看着秦屿洲换了身衣服,又找出一把稍大一点的伞。他说:“食堂就好了,大老远的多麻烦。”
  “打车去打车回,哪里麻烦?”秦屿洲开了门,半环着南絮的腰,不由人说,带着人就往外走,“今天饿着我们絮絮了,可不得吃点好的补回来。”
  灯下细雨如针,密密匝匝,宿管大爷在棚伞下小憩,打着微弱的鼾。路沿石下积着水,南絮踩在路沿石上,走的格外小心,秦屿洲将伞撑在他头顶,遮了昏暗路灯,淋湿半边衣裳。
  秦屿洲掏出手机,将伞下的南絮拍成了一个模糊的影。
  “你拍我?”
  “嗯,记下来。”
  他要弄一本相册,把他的絮絮都记下来,攒成厚厚一本,待到头发花白时再来看看。
  相册是弄了,可却只有一小半的南絮。清月朗朗,秦屿洲靠坐在窗上,往下看是一片废墟,四年了都无人清扫,他一页页的翻,照片里的人慢慢从南絮变成了他。
  酒精明明醉人,秦屿洲却好似清醒了些许。他放下相册,踉跄起身,酒罐被踢翻,洒了一地,沾脏了南絮最爱的地毯。秦屿洲忙拿纸巾将地毯擦净,夜色深深,家里到处都是南絮的影。
  他送南絮的手表一直被好好收着,就在床头的抽屉里,秦屿洲似乎有一个执念,他送的东西南絮必须戴着,就像是一个印迹,像是给人盖了个章。
  “我送你的表呢?”那日他带着南絮去了行政楼的天台,明明顶好的气氛,他却看到了南絮空空的手腕。
  南絮一怔,垂首看向左腕,昨夜洗澡时摘了,被他收在盒子里。昨儿个回的晚,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那表早被他忘没了影,他也实在没有戴东西的习惯。
  “我昨晚洗澡摘了…忘了戴…”南絮靠着围栏,身后就是夕阳,织锦一样铺满天穹,赤日敛去了刺眼的光,逐渐西沉,愈沉愈红。
  夕阳下的南絮像一只兔子,带着窘迫和一丝慌张,秦屿洲的声音褪去了温度,让他觉得有些冷。
  “明天戴着,”秦屿洲握着那截腕骨,“这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可不能再忘了。”
  南絮笑着应了。
  可一个人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改,数月后的一夜,南絮洗澡时忘了摘,表险些浸了水,他盯着指针看了半晌,确认这表还在走才放下心来。他将表收回了盒子里,自这夜起,他再也没戴过。
  秦屿洲问他,他也如实说了,可他心里总有那么一丝歉疚。
  “我送你的表呢?你不是也没戴几天?”
  后来吵架闹别扭,秦屿洲总拿这事说他,南絮自觉理亏,不知该如何辩驳。
  那支手表现在还好好的躺在盒子里,南絮真的保存的极好,表带是他细细擦过的,每年保养也一次没落下。
  秦屿洲别的东西从不记得在哪,唯独记得这只表。
  他拿出来握在手里,就像握着南絮的腕,指尖一寸寸捋过去,在靠近表盘的那一处摸到了不规则的凹陷。秦屿洲一愣,把表翻了过来。
  南絮。
  一边写着南絮的名。
  秦屿洲的。
  一边写着秦屿洲的名。
  表带两边的字汇成了两句话:
  秦屿洲的南絮。
  南絮,秦屿洲的。
  秦屿洲盯着那表带,眼中的血丝都被激了出来,这六个字像是六根钢针,束缚他四肢,将他钉的鲜血淋漓,痛入骨血。
  什么时候印上去的?
  他从不知晓。
  酒精迟来的麻痹令他头晕目眩,手中表盘上似是显现出南絮的脸,他抓着表带却又不敢狠握,缎面盒子翻落地上,内芯脱落,掉出一张纸来。
  —秦屿洲,等你翻到表带上的字,咱们攒钱出国结婚吧。
  南絮想过的,想过一辈子。
  秦屿洲也想过的,只不过是从出国结婚慢慢变成了这样过也挺好。
  他好疼啊。
  秦屿洲从未如此疼过。
  ……………………………………………………
  啊我要开学了,小声哭一会…
  谢谢垂阅。


第8章 鹭岛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睡去的,屋里的冷气开的足,他衣裳都没脱,表捂在心口,被体温捂热,身侧的半张床却被吹的凉。
  昨夜床帘没有关严,阳光顺着缝隙钻进来,把床分割两半。
  秦屿洲坐起身,头痛欲裂,他戴上了那只手表,将南絮的名字贴在腕骨。
  房里一片狼藉,夜里的酒气散在整间屋子,仅剩的玫瑰香都被掩了去,相册不知翻到了哪一页,仰在地上,边沿沾了酒渍。
  秦屿洲拾起相册,扯了一张纸巾细细的擦干净,垂眸见得的那张照片是他与南絮第一次旅行,也是二人的第一张合影。
  后面也有过旅行,只是秦屿洲都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墙上的挂钟“铛”声一响,他这一觉竟是直接睡到了正午,今儿个南絮火化,他想去看看。
  秦屿洲推开了那片门,浴室早已被清扫干净,可那血腥味仿佛渗进了墙砖地缝里,一池的血水依旧汩汩直流,镜子边的壁龛上还摆着南絮的牙刷杯子,上面印着秦屿洲名字的缩写,一旁放着一个小竹筐,里面是成堆的面膜。
  这人要俏,护肤的玩意儿总是少不了。
  “大男人敷什么面膜?”
  南絮举着面膜要往他脸上贴,给秦屿洲吓得像是触了电一样猛的弹起来。
  “大男人怎么就不能敷面膜?”南絮不依不饶,追的可紧,“你本来就比我大,老的快了怎么办?”
  “我天,”秦屿洲退到了墙边,指尖恨不得把墙皮抠烂,“我就比你大一个月,不至于老的那么快。”
  南絮堵住了人,不顾秦屿洲挣扎,将面膜仔仔细细的给人贴好:“一个月也是大,”他连边角都不放过,“万一就老了呢?万一再过几年,咱俩上街人家把你当成我爹咋办?”
  “你想叫爸爸也不是不行,”秦屿洲搂着南絮的腰,让人贴近自己,“换个地方,让你叫过瘾。”
  印象中南絮脸涨得通红,眸中尽是嗔怪与羞愤,秦屿洲喜欢逗南絮,这人禁不得半点撩拨。
  神思飘了回来,秦屿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段回忆不断地在眼前重现。
  秦屿洲迈进浴池中,冰凉的水迎面落下,壁龛里是南絮一直用的那瓶沐浴露,他喜欢的玫瑰香,南絮从没换过。
  回忆不少,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跑出来伤人。这间浴室里盛过南絮的血,也盛满了他这四年以来所有的泪。
  秦屿洲记得,南絮第一次哭是他们第一次旅行回来后。
  ——
  “秦屿洲,”南絮听课听的直犯困,不断骚扰秦屿洲,“国庆七天呢,咱上哪玩去?”
  “去鹭岛,”秦屿洲吧手伸到桌子下,借着前面的挡板捏了捏南絮的手,“酒店定好了,机票也买了,一共四天三夜,你跟着走就行了。”
  南絮闻言惊喜,他只是随口一说,从未想过秦屿洲竟都准备好了,若不是还在上课,他真想抱着人狠狠啃两口。
  “那我做个攻略?”南絮压低惊喜,困意顿时散了去,“总不好什么都让你做。”
  “不用,”秦屿洲乐的看南絮一脸孩子模样,“跟着走就行了。”
  南絮一连兴奋了好几天。
  出发前日还在下雨,鹭岛上还起了台风,南絮飞了好几日的心被雨浇了个透,他摊着行李箱,望着窗外蒙蒙的天出神。
  南絮:明天飞机会延误吗?这么大的雨。
  空调吹干了水汽,收进来的衣服都变得凉,南絮嘬着奶茶,思忖着要带哪件衣服好。这个天气,长袖短袖好像都需要,外套好像也需要。
  南絮:你多带几件衣裳哦,万一下雨淋了还有的换。
  “您老又不是他妈,操这么多心干啥?”赵鑫去阳台收衣服,路过时瞥了一眼,“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能不知道带衣裳?”
  “万一真不知道呢?”南絮咬着吸管,说话都含糊,“你是不知道他活的有多糙,把自己冻死热死这种事儿他真干得出来。”
  “哎呦喂,”赵鑫受不了,“瞧瞧,瞧瞧你这一脸人妻样,哎对了,我听白珂说国庆回来你俩就出去住了?”
  南絮点点头,放下奶茶又收了几件衣裳:“秦屿洲看好了房子,国庆玩四天,剩下的时间用来搬家正好,到时候来玩呀,秦屿洲做饭超好吃。”
  “行啊,那必须去,”赵鑫说,“秦大少爷亲自下厨,这是荣幸啊。”
  南絮被他逗乐,一颗珍珠险些呛到,他用力拍在赵鑫肩头,把人拍的一晃:“你咋这么贫,贫嘴别去。”
  “我不,”赵鑫霎时捂住了嘴,笑从眼睛里流出来,“我贫也要去。”
  南絮实在不愿理人,摇了摇头回屋收拾行李,只给赵鑫留下一个翻上天的白眼。
  手机没有声响,也不曾震动,秦屿洲没有回消息,应是又在打游戏。
  雨不见停,一直下到次日出发前。
  日头西斜,南絮看着秦屿洲眼下两团乌黑,托着行李箱满脸疲惫,他把行李搬上车,没让秦屿洲动手:“你不会通宵了吧?”
  “嗯,白天也没睡,让我抱抱,我就睡一会。”秦屿洲靠在他身上,一手环着腰,合上眼就要睡去。前面的司机不住的看后视镜,秦屿洲也视如不见。
  南絮缩在座位里,秦屿洲身上热意不断传来,糊的他肩头颈侧都是汗,这人说睡就睡,话才说完呼吸都已平稳。
  秦屿洲车上睡,飞机上也睡,只候机的时候醒了那么一时片刻,却也不清醒,南絮说三句话,他才听懂一句半,搞得南絮又气又笑。
  深夜的航班迷人眼,透过云层,可见隐晦的山川和如星点的灯,云依旧是白的,飘飘荡荡拢着山峰。南絮拍了不少照片,打算回去洗出来放进他的相册里。
  最后一张是他和秦屿洲的合影,他们的第一张合影,是秦屿洲的睡颜。
  好看。
  南絮见着空姐走来,慌忙收了手机。
  鹭岛湿气重,热倒是不如羊城那样热,夜里的风带着咸咸的海浪味道,南絮坐在箱子上,身边是睡精神的秦屿洲。
  秦屿洲拖着箱子,头也不回的往酒店走,南絮本就路痴,现下已至凌晨,他有些困了,秦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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