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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陆太太健健康康,才对得起‘珍惜’这两个字,不是吗?”
大概是分别得太久了,顾南舒实在贪念他身上的温暖,耳畔抵在他的胸口,被灼得火辣辣的,双手则攀上了他的后背,将他抱得跟紧。
鲜少像今天这般顺从,她点了点头,轻吟:“好。”
也正是这一声“好”,陆景琛心头的重石总算落地,松开她的时候,额头已经渗满了细密地汗珠。
……
午后,苏城一号的大门口停了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
傅盛元坐在后车座上,双腿交叠,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号楼的大门口。
隔着百十来米的距离,隐约能看到陆景琛一手推着辆双人座的婴儿车,另一只手挽着个一身浅粉色睡衣的女人出来,进了小区的花园。
沈越皱了皱眉道:“总裁,您不就是想见顾小姐一面吗?陆先生也没有刻意拦着,您直接上楼找她不行吗?这都连着两天了,每次都早早来大门口蹲着,一蹲就是五六个小时,就只为了远远地看上一眼?”
“一眼还不够吗?”
傅盛元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一抹粉色的倩影上,“先头那几年,一个月怕是也就见了一眼。比起当初,现在的我,该知足,不是吗?”
沈越心头莫名一酸:“总裁……”
“走吧。”
傅盛元说,“她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很好。”
或许,他一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该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生命中的很多苦难,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依照顾陆两家的交情,她和陆景琛也迟早会有交集,会结婚生子。
她的人生根本不需要经历这么多起起伏伏,从一开始,她就该是万众瞩目的名媛淑女,是顾家的掌上明珠,是陆景琛千金难求的未婚妻……
傅盛元的指尖盘转着一枚银灰色的法式纽扣,日积月累地摩挲,使得原本光滑的表面多了许多纵横交错的磨痕。
映着阳光,这纽扣相比他初见她时……
早已不是那时的模样了。
沈越回眸看了一眼,眉心狠狠跳了跳:“当初总裁在ktv包厢救下顾小姐的时候,她好像才上大二吧?一晃眼,居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第1071章 婚期将至,嗯?
“九年七个月零三天。”
傅盛元开口,像是每天都度日如年。
阳光下,那对俪人的身影愈发炫目,他墨色的瞳仁跟着收紧:“到底是落后于人了。”
说罢,一撒手,掌心的那枚扣子就被投出了车窗外。
“总裁!”
沈越发现的时候,那枚扣子已经弹出很远,堪堪淹没在路边的草丛之中:“总裁,你既然喜欢,又何必……”
傅盛元目光灼灼,语气愈发的清冷疏离:“喜欢不是占有。”
沈越若有所思地点头,但望着那片草丛,心里还是觉得可惜。
“开车。”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后车座的车窗已经被摇上,傅盛元也摆正了身体,气定神闲地开口。
“是。”
沈越启动车子,才开出不到二十米,五六辆面包车就迎面而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傅盛元的眼瞳不由收紧。
……
依照医嘱,顾南舒每天下午都要活动活动,晒晒太阳。
才走没几分钟,面前有一道强光闪了一下,顾南舒的眼睛不由地一刺,酸涩感一下子在眼眶里蔓延开来。
喧闹声由远及近,像是已经到了苏城一号的大门口。
顾南舒不由拽紧了陆景琛的胳膊:“阿琛,怎么回事?”
“没事。”
陆景琛暗暗瞥了一眼大门口被拦下的数十个记者,抬手替顾南舒挡了挡眼睛,“陆太太顺利生下了龙凤胎,有人嫉妒了。特意找了记者过来,找你的不痛快。”
他话音刚落,顾南舒就听清了那些记者的轰闹。
有说她不要脸,婚内出轨,明明已经净身出户,却还跟前夫牵扯不清。
有说她夜宿门真相不清不楚,实则是人尽可夫。
也有人说,她生下的或许根本就不是陆景琛的孩子,不过是为了争夺陆家的家产罢了。
可怜未婚妻薄大小姐,再有一个月就要和陆先生举办婚礼,该怎么面对这一个瞎子和两个小野种?
顾南舒的眉头不由地锁紧了。
“都是些疯言疯语,陆太太不听也罢。”
陆景琛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大概一分多钟之后再松开,两个人的耳边都是一片清净。
顾南舒看不清远处是怎样一番景象,忍不住回眸问陆景琛:“人呢?”
“谢回赶走了。”
面前的男人,冷静自持,好像刚刚只是一场小闹剧而已。
“这么快就赶走了?”顾南舒有些难以置信,“我以为婚期将至的陆先生陪着前妻风花雪月,该是一件大新闻。随随便便写写,他们也能挣很多。”
陆景琛抬手摩挲着她的下巴,眼神玩味,“婚期将至,嗯?”
“我有说错吗?难道不是婚期将至?”顾南舒的眉心锁紧,脸色也不似之前那么自然了。好像这两天的美好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似的,她那些隐藏的情绪,倾泻而出。
她抬手抚着男人的侧脸,“陆先生是有多贪心,天天陪在我和孩子身边,却舍不得跟薄家断了那一纸婚约!”
“陆太太吃醋了。”
他挑着她的下巴,嘴角浅浅弯起,眼睛里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了,“其实从嫁给我开始,陆太太就一直在吃醋。是我粗心,到现在才发现。”
第1072章 就经历过你一个女人
顾南舒的眉心敛得更深了。
视力模糊的关系,她看不到男人脸上的笑意,更琢磨不透他这种轻飘飘的语气。
“没有!”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用力摇头,“我没有吃醋!”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她轮廓温柔的侧脸上,陆景琛第一次发现,她吃醋的时候,那种不卑不亢的姿态……很迷人。
只是以往,他的心里有邪祟作祟,始终不能正视。
“陆太太以前也都是这么说的。”陆景琛的嘴角笑出弧度,“怪我经历过的女人太少,看不穿你的心思。”
“你经历过的女人……太少?”
先是错愕,然后是不信,最后……顾南舒的表情演变成了近乎嘲讽的哂笑,“对!陆先生经历过的女人是太少了!毕竟,你曾扬言要征服整个锦城的女人!”
说起往事,顾南舒恼羞成怒,挣扎着,试图离开那人的怀抱。
陆景琛却单手将她搂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松开了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描摹,声音轻得异常:“就经历过你一个女人。”
“什么?”
顾南舒又是一阵错愕,然后追问,“就什么……我没有听清……”
陆景琛抬眸,幽深的瞳仁流转了一番,然后朗朗笑出声来:“好话不说第二遍。”
声音刚落,他就松开了顾南舒的腰身,转头去推婴儿车。
顾南舒的视力是差,但听力确实极好的,即便刚刚那一句陆景琛的声音很小,她也听得分清。
一低头,缱绻笑意就从她那双半眯着的眼睛里,星星点点地流露出来——
陆景琛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她赶忙跟上,抬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就经历过我一个女人?”
“嗯。”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不好意思。
顾南舒的双颊一阵火辣,刚才记者说得那些疯话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挽着他的胳膊更紧了,又追问:“蓝可可没有过吗?我曾经看到你们躺在一张床上。”
“她给我下了药。”陆景琛说。
“所以你们做了?!”顾南舒的声音又拔高了。
“没有。”陆景琛摇摇头,“她喷了很浓的香水,熏醒我了。”
“那要是没有熏醒你,你们不就做了?!”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揪住了什么把柄,哪怕对方根本就没犯错,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陆景琛脚步顿住,回眸无奈扫了她一眼:“陆太太,我是一个有自制力的男人。何况老婆这么爱吃醋,我出门在外应酬,是小心又小心,就算被人灌倒了,也要时刻警惕,为了陆太太须得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啊!”
顾南舒听他这样解释,突然通体舒畅起来,就连眼睛都不觉得疼了。
“噗嗤”一声,不由轻笑。
陆景琛撇开脸去,刻意不看她,推着婴儿车往前。
顾南舒笑得更开了,三两步上前,又缠上了他的胳膊:“那薄沁呢?薄沁也没有过吗?”
“没有过。”陆景琛回。
“她在英国陪了你大半年,也没有过?”
第1073章 喋喋不休
“没有过。”跟念经一样,陆景琛已经失去了回答的兴致。
顾南舒的兴致却越来越浓郁,眼睛也瞪得更大了,“不可能!那大半年的时间,作为一个男人,你是怎么解决的?”
陆景琛的眉头狠狠跳了跳。
顾南舒突然停下步子来,暗自掰了掰手指:“不对,哪里是大半年,是整整六年,我们结婚整整六年,你都没有……”
背脊绷直,陆景琛突然转身,一捞她的侧腰,低头就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缱绻许久,到顾南舒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才心有不舍地松开。
然后冷冷丢下一句:“喋喋不休。”
……
薄宅。
薄沁早已心急如焚,好容易等到薄老太爷接了个电话,才忍不住上前问道:“爷爷,顾南舒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死没死?!”
薄老太爷深深望了她一眼,眉心紧锁,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
薄沁木然跌坐在沙发上,“没死。她居然没死!被人毒到眼瞎,一个高危孕妇肚子一个人在公寓生娃,她居然没死!她哪来这么好的命?!”
薄老太爷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孙女。
薄沁猛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那孩子呢?!孙阿姨下得药那么狠,两个孩子总归保不住了吧?!”
薄老太爷面容严肃,一言不发。
“爷爷,你说话呀!你这个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薄沁的心早已是一团乱麻了。
薄老太爷抬手抚了抚她的肩膀,安慰道:“小沁,那两个孩子大概是命大……”
“什么?!呵……怎么可能呢?!”
薄沁一脸的难以置信,“顾南舒命大也就算了!那两个孩子怎么可能也活着!他们怎么能活着?!有他们在一日,我就算嫁给了阿琛,我也不会安心的!”
“小沁……”薄老太爷低呼出声,“记者是我安排的,他们清清楚楚地拍到了照片。陆景琛和姓顾的在花园里散步,还推着个婴儿车,双人座的……两个孩子,应该都活着。”
“不!爷爷!我不能忍受!”薄沁疯狂地挠着自己的满头乌发,从沙发上跌坐到地上,“我只要一想到阿琛跟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他们甚至还生下过孩子,我就嫉妒!嫉妒到发狂!爷爷!你帮帮我!我不要顾南舒好过!更不要她的两个孩子好过!”
“傻孩子,爷爷明白你的心思。”
薄老太爷扶她起来,在沙发上坐好,然后郑重道:“爷爷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听刚刚那些记者说,他们得了些好东西,都是姓顾的年轻的时候不知检点拍下的私照……明天一早,锦城晚报的头条送给她,爷爷要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进陆家的大门!”
“不知检点的私照?”薄沁一怔。
薄老太爷兀自点头:“陆景琛要是知道这个女人从前就那么不堪,大概连亲子鉴定都懒得去做了吧?”
薄沁的心情这才舒缓了一些,脸上复又露出笑意来:“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
第1074章 听说你近来住在苏城一号?
傍晚的时候,陆景琛接了个电话,然后回了趟陆家老宅。
自打年初陆老夫人过完生日,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一半是长年累月劳心费神落下的病根,另一半则是因为当初陆景琛躺在icu里生死不知,硬生生被吓出来的病。
陆瀚礼也因此住了下来,只有部队有紧急的事务,才会突然赶回去几天。
陆景琛跟陆瀚礼打了个罩面,低头喊了声“爷爷”。
陆瀚礼默默点了点头,然后问:“听说你近来住在苏城一号?”
“嗯。”陆景琛应得很干脆,似乎并没有想隐瞒。
爷爷的势力,便是他想隐瞒,也隐瞒不过。
陆瀚礼的视线凝了凝,倒也没表现出明显的不悦,只是声音冷肃道:“这两天,小沁往家里打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