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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舒的胸口本来只是闷闷的难受,他这话一出口,胸腔里的柔软一下就被人握住了似的,心疼无比。
他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大一大二也就算了,她都是跟着室友一起过来这边吃面的。
大三的时候,她可是带着傅盛元一起过来的……
那高调劲儿,回想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堪。
陆景琛低头喝了一口面汤,然后一脸无所谓地开口:“那三年,我记得我和陆太太正面撞上过好几次。可惜陆太太记性差,一次都没记住我。”
顾南舒皱眉。
陆景琛这种校草级的相貌,撞上了又怎么可能记不住?
“我当然记得。”
顾南舒敛眉,“只是正面撞上你的那几次,我都是跟着室友一起来吃面的,其中也包括薄沁。”
提到薄沁,顾南舒的语气中莫名带了几分酸味儿:“当时陆先生和薄大小姐的绯闻,整个锦城大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自然下意识地认为,陆先生出现在这里,仅仅是为了跟薄大小姐偶遇!”
她挑了挑眉,“都是陆先生自己惹下的情债!这样说起来,倒也怪不得我了!”
第1203章 怪我自己魅力不够
“怪我。”陆景琛若有所思地点头,“怪我自己魅力不够,没能让陆太太一见钟情,硬生生被姓傅的给比下去了。”
顾南舒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陆景琛偏就爱揪着不放,挑着她的下巴问:“陆太太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初我和傅盛元明明是同班,你怎么就看上了傅盛元没看上我呢?我比他差很多吗?”
顾南舒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硬是一言不发地扭过头,专心致志地吃面。
陆景琛偏要刨根究底:“我没有傅盛元帅?”
顾南舒赶紧摇头,满满地求生欲:“陆先生最帅!”
“那是我不够大方了?”陆景琛轻哼了一声。
顾南舒咬了咬唇:“陆先生上学的时候平均每天都能收到十多封情书,据说被拒绝的女生每个人都可以到谢回那儿领一万块的补偿红包。陆先生怎么可能不大方,就冲陆先生这个大方劲儿,全锦大的学生,包括男生,都想给你写情书!”
“那是为什么?”陆景琛追问。
顾南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仰眸对上他的视线:“你知道,我是学设计的,是标准的颜狗,你和傅盛元的长相都刚好在我的审美上。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更吃你这种长相,可惜你的作风让我觉得你多情且滥情……我在爸妈眼里一直都是乖乖女,自然不能沾上你这种有毒的男人。”
“所以,陆太太为了维持自己乖乖女的人设,舍弃了你心目中的第一美男,退而求其次选了位列第二的傅盛元,是么?”
陆景琛说这话的时候,顾南舒在他脸上看到了久违的傲娇。
她低头轻笑。
青春里,谁的第一段爱情不是刻苦铭心的呢?
当初对傅盛元自然是全心全意,没他陆景琛丁点位置,但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在这家面馆守了她三年,就不忍打碎他心中的一丝幻想。
顾南舒用力点头:“对!我是退而求其次!当年的陆先生,是我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陆景琛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陆太太越来越会说话了。”
顾南舒猫着脑袋道:“以上所言,全部发自内心。”
陆景琛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浓,反手叩了叩桌子道:“快吃!吃完,我带你回顾家一趟,看不了臻臻,但可以先看看惜惜。好些天没见惜惜了,我想她了。”奶奶也想她了。
顾南舒一听说要回顾家,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散了,脸色阴沉难看,连手中握着的筷子都放了下来。
“怎么了?”陆景琛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顾南舒满脑子里都是乔绾绾在青霞山上对她说的那些话。
所谓的夜宿门,与傅盛元无关,与陆景琛无关,与那天将她围堵在酒店门口的万千媒体记者无关,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该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父亲。
陆景琛并不知道乔绾绾都跟顾南舒说了些什么,有些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就送你回医院!”
第1204章 回家
“没怎么。”顾南舒突然就握紧了他的手,“我就是……”
“青霞山的事,差点儿闹出人命,直升机和救援队都调动了,各家媒体也都报导了。我知道瞒不过岳父和岳母,干脆跟他们说了实话。”陆景琛抢先一步截断她的话,“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回去,是怕他们担心。但如果他们一直见不到你,心里一直没底,反而会更担心。”
顾南舒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回去吧。”陆景琛一惯冷沉的嗓音温柔了许多,“岳父岳母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问情况了,虽然知道你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三番四次想要来医院看你。先前你一直在昏迷,我就给瞒下了,说是今天会带你回去吃晚饭……”
顾南舒张了张口,轻叹:“好。”
逃避确实不是办法,有些话如果不说开,她只怕一辈子都再也无法正视自己的父亲了。
……
顾家老宅。
陆景琛的车子刚刚驶入院子,顾妈妈就已经一脸紧张地迎了出来。
“阿舒呢?阿舒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陆景琛刚下车,顾妈妈便凑上前追问,整张脸上都写着焦虑不安。
直到顾南舒推开后车门下了车,顾妈妈一直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顾南舒上前,一把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妈,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有阿琛陪着,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院的菜吃不惯,想吃您做的菜了。”
“好……好好!”顾妈妈上下打量着她,倒也没看出有什么外伤,连忙拉她进屋,“想吃什么都告诉妈妈,妈妈晚上给你做!给你好好补补!”
“谢谢妈。”顾南舒浅笑。
“傻孩子!”顾妈妈抚了抚她的长发,语气中透了点无奈。
刚进主屋大门,顾南舒的视线一下子就和顾文昶撞上了。
顾文昶走到门口迎他们,一惯严肃的脸上也添了几分笑意:“阿舒回来啦?”
听他叫她的名字,顾南舒的脸色一瞬间就不自然了,扯着僵硬的嘴角,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情绪,叫了声“爸”。
随后,她就扭过头去跟顾妈妈说话:“妈,惜惜呢!我想死惜惜了!”
陆景琛跟着附和:“要说想,我比阿舒还想。我和惜惜分开太久了。”
顾妈妈笑了笑:“惜惜在阿舒的房间睡觉呢!我刚哄睡的!你们现在别进去,免得吵醒了她!惜惜那孩子和阿舒小时候一样,睡眠浅得很,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又哭又闹的……”
“这些天幸苦岳母大人了。”陆景琛说。
“幸苦是幸苦,但心甘情愿。”顾妈妈笑,然后拉着陆景琛去沙发边上坐,“阿琛,别傻站着了!去陪你爸下棋吧!他嚷了很久了,说是没人陪他下棋!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
话音一顿,顾妈妈又转头对顾南舒说:“阿舒,你跟我过来,切点水果,泡点茶,给他们送过去。让阿琛陪你爸爸,好好切磋切磋。”
第1205章 爸爸自己不要面子
厨房里。
顾妈妈切着水果,顾南舒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烧水壶,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妈,你还记得九年前的夜宿门吗?”
顾妈妈的眉头狠狠一皱:“都过去的事了。怎么还提?既然当初的当事人就是阿琛,你的心结也该解开了。阿琛是做错了事,但夫妻之间但凡想要好好处下去,就该解决问题,而不是揪着他的过错不放。”
顾妈妈话说了一半,然后顿了顿说:“他设计你是不对,但他对你……确确实实从来没有过二心。”
“妈也觉得是阿琛是设计了我吗?”顾南舒低声呢喃。
顾妈妈微微有些惊讶:“难道不是么?不是他亲口承认的吗?”
顾南舒一时间竟接不上她的话了。
看来当年她爸爸的所作所为,妈妈是一无所知了。
也好,至少妈妈真心待她,是真真正正从来没想过要卖女求荣的。
“妈,你也说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提了。”顾南舒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端上切好的水果,出了厨房。
客厅里。
陆景琛和顾文昶一局已经杀到了最后,看上去战况焦灼,但实际上胜负已分。
陆景琛是什么样的智商,自然不用说。
早些年的时候,锦大搞象棋大赛,顾南舒有幸对上过陆景琛,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铩羽而归了。
顾南舒的象棋是顾爸爸教的,虽没有青出于蓝,但顾爸爸跟她对战,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最多就是打个平手。
如今顾文昶对战陆景琛,在顾南舒眼里,毫无疑问会输,而且会输得惨不忍睹……
顾文昶的额头上已经隐隐在出细汗了。
陆景琛说:“岳父大人,先吃点水果吧。”
顾文昶立马冷了脸:“下棋就下棋,吃什么水果?年轻人,要有棋品,一心不能二用。你要是想吃水果也可以,先认输——”
陆景琛微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我……”输了。
“输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身侧的顾南舒已经提前一步弯了腰,替他随便挪了一步棋,将死了顾文昶!
顾南舒抬起头,双目直直对上顾文昶的视线,冷静自持道:“爸,你输了!现在可以让阿琛吃水果了吗?”
“阿舒!”陆景琛侧过脸,冲着她挤了挤眉毛。
顾南舒无动于衷,大抵是想起九年前的夜宿门,想起这么多年来陆景琛给她亲爸背得锅,莫名就替他委屈,哪怕轻轻松松就能化解掉的“翁婿矛盾”,她今天非要将它放大!
“阿舒,爸爸是怎么教你的?观棋不语,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顾文昶的脸色愈发难看。
“明明就是爸爸输了。就算我不开口,阿琛随便走哪一步,爸爸都会输的。”顾南舒语气里带着刺,“阿琛提出吃水果,是给爸爸面子。可是爸爸自己不要面子,又何必怪我拆您的台呢?”
“阿舒,开什么玩笑呢。”陆景琛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递了个眼神给顾南舒,“我本来就不擅长象棋,如果不是你帮我,我早就输掉了。”
第1206章 不可能原谅
第1206章 不可能原谅
顾南舒无视了陆景琛的暗示,冷静自持道:“陆先生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爸爸台阶下呢。省级象棋大赛当中,你对战当初的全国总冠军都赢得毫无悬念,又怎么可能输给我爸爸?”
陆景琛敛起眉头,愈发诧异。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顾南舒是近乎愚孝的存在。
顾文昶脸色一变:“阿琛,你拿过象棋比赛的冠军?”
陆景琛看了看顾南舒,总觉得她憋了什么大招,不敢再扯谎,顺从地点了点头。
顾文昶“砰”得一下扔下了手中的废棋,冷着脸说:“棋艺这么高,还陪着我在这里白费时间,你这是在溜我!”
顾南舒说:“爸,阿琛没有溜你。他要是想溜你,可以杀到你一颗不剩。”
她顿了顿,然后冰冷着视线对上顾文昶的双眼:“你不要再欺负他了。从前的事,我不清楚,所以任由你欺负了他。以后不会了。以后,你如果和阿琛起了冲突,我一定帮阿琛!”
大概是她的声音太大了,惊醒了卧室里熟睡的惜惜。
栗色的瞳仁里,有流光划过,陆景琛霍然起身,低着头,沉声道:“惜惜醒了,我去看看惜惜。阿舒,你和岳父很久没谈过心了,你们好好聊聊。”
说罢,就匆匆进了房间。
顾南舒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顾文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致。
良久,他才喑哑着嗓音开口:“阿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爸,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陆景琛不在,顾南舒彻底放开了似的,理所当然地反问。
顾文昶额头上青筋跳动。
顾南舒又说:“你要是不知道,我就说明白一点。九年前的夜宿门,是你亲手策划、亲手推动的。东窗事发,你推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要让阿琛替您背锅!”
“爸,你做那一切,不就是希望我和阿琛好好在一起,希望顾家和陆家能长长久久地合作下去吗?”
“爸,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夜宿门没能成为我和阿琛拉近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