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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后视镜看见缪手里拿一把弩/箭,不知道缪是想做什么,着急着想让他下来。
对面拿着的应该是狙/击/枪,而他弄不到枪,没那能耐自己造,只能是勉强做出一些像是弩/箭这样的武器。
弩/箭哪里能射那么远啊!!跟狙/击对射射不过的呀!!
而且缪是什么时候学会用弩/箭的??
结果五支弩/箭,缪都用完了。
也不知道是射中没有,总之再没有枪响了。
卜楚:“……哇哦。”
“行啊,缪,想不到你这么会射。”
而他说完这话之后又感觉自己这话貌似有点颜色。
……不不不,是因为他带着有色眼镜所以看什么都是有颜色的,缪什么都听不懂。
“中了?”
“中了。”
“你怎么做到的?”
“就这样。”
缪不是在敷衍卜楚,他说的是实话。
卜楚也就不问了,能解决了就行,大概率是缪有什么特殊能力,之后再问清楚也不迟。
而大楼里,一个玩家神色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上面插着一支弩/箭。
他的确是看见那个白发男人翻上了车顶,没看出那是NPC,还想着对方在自寻死路,结果居然被一支弩/箭……?!
这什么弩/箭啊!变异了??还是说这是特殊道具??
队伍的频道里也传来非常不好的消息,他们的队伍剩下三个人,就是想着在这里埋伏别的玩家,结果现在身上全都带着一支弩/箭,人人有份。
甚至还多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buff,名字是一串乱码。
[你得到了???的憎恶]
这么个buff说明,就连持续时间也是一串问号。
而当这玩家再往下看的时候,他脸色一白。
[它们将格外仇视您,对代行者吸引力翻倍,仇恨值翻倍。]
队伍频道里一片慌乱。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突然有这种buff??]
[没听说过啊?!持续时间都不知道,驱散方法呢??]
他的队友也中了。
有这样的buff,接下来的日子虽然不至于是必死无疑,但也会相当的艰难。这意味着就算别处有更大的声响,代行者也只会追着buff的持有者。
刚才一阵枪响,代行者马上就要聚集过来了,他们只能撤。
可是,就这么撤了?
他们损失了这么多火力,却什么都没捞到,还全员负伤,还有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buff,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玩家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弩/箭,咬牙。
他摸出了一颗子弹,用了自己的技能。
[技能名称:必中]
[技能介绍:一次性技能。可使任意物品到达任意地点,途中不会被阻拦。]
这是个好技能。
就是一次性这一点有些可惜,他一直都没舍得用,这会儿是真的不甘心,热血上头了,只想让对方死。
技能用在了他手里的那颗子弹上,必中的对象是,下方的玩家。
卜楚原本心态都已经放轻松了,缪也翻了下来,坐回了副驾驶,他还抽出一只手去摸了摸缪的脑袋,感受到缪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可下一个瞬间缪的瞳孔却猛的紧缩,他听见了破空之声,有什么东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袭来,当即一把拉过卜楚就往自己的方向带,企图抱住他。
卜楚还在开车,这挡风玻璃实在妨碍视野,他想着找个地方停下来看看能怎么补救,猝不及防被缪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手脱离了方向盘,车子失去了掌控,情急之下猛踩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他跟缪都因为巨大的惯性狠狠的撞向前方,因为缪帮他挡了他倒是没怎么撞到,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还来不及反应,下一刻防弹玻璃破碎,卜楚只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没入自己的肩膀,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让他眼睛迅速湿润的感觉。
他急喘了一声,几乎整个人都软在了缪的怀里,手想要抓着缪的衣服却又使不上力,呜咽的声音控制不住。
车子停了下来,卜楚哆嗦着回头一看,见到从自己后肩晕染出的血色。
以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对面会突然最后再来这么一下。
其实那个玩家想杀的是缪,可是他的指定对象是玩家,而缪不是玩家,系统就判定成了车子里的卜楚。
“……子弹拐弯了。”
他道,死死的盯着卜楚的肩膀。
心中满是杀意。
他不想吃那些人,却想把那些人都杀了,这种冲动从未如此强烈过。
可是不行,卜楚受伤了,他很难受,需要照顾,自己不能离开他。
他眸中的血色俞深。
卜楚喘着,像是身处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听了缪的话还想努力的去思考。
缪应该是想抱着他帮他挡下来的,可是那子弹却依旧只打中了他。
子弹拐弯了的话,这应该是什么特殊技能。
他“嘶”的倒吸着凉气,想要将那股在身体里乱蹿的感觉压下去,可惜效果不太明显。
那颗子弹的存在感如此鲜明,似乎只要他一喘息就会牵动到那个伤口,简直没完没了。
卜楚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糟糕的地方被塞进了会不断震动的小玩具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嗯。
懂得都懂。
弩/箭都能框我是没想到的。
所以带黄色眼镜的不是我对吧。
第10章 纯白赤瞳·九
卜楚原本还想着要找地方去修车。
现在看来,他需要先给自己“修”一下。
缪的眼神很可怕,他觉得缪应该是相当生气。
老实说,他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平时就只是让缪咬一咬手指的那种程度。
血条降低了一半,他可没有缪那样非人的恢复力,还是要靠着自己愈合。
如果在伤口好全之前都是这种,动一动就上软下硬的状态,那他不如再用一次被动。
……不,等等。
卜楚又想到缪的唾液貌似有促进愈合的神奇功效。
现在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开不了车了,腿软得要命,眼前都是白光,现在这个地方跟时机都不适合取子弹,也不清楚那些玩家的情况,里头的子弹只能是之后再处理,先减缓这种感觉再说,现在他压根使不上力。
“缪,”卜楚低低的唤道,然后艰难的抬手,抱住了他的头,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他喘个不停,“别浪费了,舔干净。”
治好后找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有两个方案。
一个方案是划开口子将子弹取出来,再让缪舔好,第二个方案是直接用被动然后一劳永逸,还多个技能。
可是划道口子跟用被动的感觉肯定是不能比的。
有被动,其实卜楚应该不怕死。
可他还是会怕,怕的是另外一种。
每次用被动他都是死了一回,各种意义上都是。
缪一愣,竟忽然觉得卜楚此时的声音比平时要好听。
他的目光扫过卜楚的脸,然后抬头看向他的肩后。
很香,的确很香。
可他没想到卜楚竟然肯让自己舔。
缪顿了一下,将卜楚转了个身,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撕开了他的衣服。
卜楚总是说他白。
可他觉得,卜楚也很白。
在那白皙的脊背上,就像是雪地里绽开了一朵红梅。
血液从伤口处涌出,在往下流。
他一时竟是看痴了。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如卜楚所说的一样,丝毫不浪费,从下往上,将那些流下的血液也舔走了。
舌头接触到肌肤,带来一阵痒意,似乎加剧了什么,在触及伤口时,卜楚一声闷哼,艰难的撑住了自己,不让自己往下倒。
衣服报废,裤子也不能要了。
这时他听见缪道:“里面的东西,我帮你拿出来。”
卜楚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不用,好了就行,你……呜!!”
他整个人剧烈的弹了一下。
卜楚没有让缪帮自己取子弹,不是不相信缪,是因为缪不会。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从刚才用□□就能看出来,可是在某些方面又似乎一窍不通,比如还没离开小卖铺的时候,就一直都是卜楚给他洗澡。
卜楚怕被他“折磨”死。
弄到血条一直往下掉,神志不清,最后干脆就连被动都触发了。
他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可现在他说不出来话了,这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也没有什么辅助器具,缪直接将手指伸进去了。
完了。
卜楚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他哭了出来。
啊,就是,可能是因为太过“悲伤”了。
缪还在那边说:“很疼?”
“忍一下,马上好。”
他夹住那颗子弹,取了出来。
这个瞬间卜楚的身体又是一弹,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随后缪就耐心的舔着那个狰狞的伤口,片刻之后那里便回复如初,仿佛从未受过伤,只有沾血的衣服跟缪的手指证明了刚才的一切。
缪将自己的手指也舔干净了,看着那件血衣,还有些不舍得扔。
卜楚没了反应。
“卜楚?”
他唤,却没有得到回应。
一看,才发现怀里的人居然已经昏过去了。
缪顿时有些无措。
他刚才……
是他的力道没有收好吗?
可因为怕卜楚会太痛,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轻了。
缪的心中对于人类的脆弱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特别是卜楚,那这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才行。
讲道理,如果不是经历过耐力训练的军人或者是特别能忍的,正常人这么不打麻醉用手生挖子弹,听起来就血淋淋的,直接痛到昏厥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卜楚……
嗯,结果是一样,只是过程区别大得离谱。
……
卜楚是被热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不过他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没有在车上,也不在之前的车道上,这里看上去是一片小树林。
旁边是个火堆,木柴被燃烧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车子停在不远处。
而他自己则被缪从后头抱在了怀里,身上还被一条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卜楚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热醒了。
“行了,放开我。”
他推了身后的缪一把。
想来应该是缪把车开过来了,还有生火这些,他明明都没有学过,现在怎么……难不成是看过一眼就会了?这是什么恐怖的学习能力。
缪被卜楚一推便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一片清明,像是压根就没有睡着。
“醒了?”
他十分自然的蹭了蹭卜楚的脸。
“你晕过去了,很痛?我下次会轻一些的。”
卜楚:“……不会有下次。”
缪像是有些困惑,他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刚想要站起来,感受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身体还是有些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然后他身上……没有衣服。
不,有可能是缪看着沾了血怕他穿着难受所以帮他脱了,可问题是,他除了身上出了点汗,没有感觉到应有的粘腻感。
缪帮他清理过了?连洗澡都洗得乱七八糟却给他清理了?
卜楚迟疑着问了之后,听见缪回:“我全部舔干净了。”
卜楚:“……”
“……全部?”
“全部。”
这个全部包含肯定不只是血。
卜楚觉得自己此时绝对是涨红了脸,不知是热得还是气得,又或者是恼羞成怒。
他一把掐住了缪的脸,是五指大张的那种掐法,低声吼:“什么东西能舔什么东西不能舔你不知道吗?”
然后他对上了缪那双满是茫然的眼睛,又感觉对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卜楚不是没有被缪舔过,之前喂血的时候,对方吮他的手指吮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那时就觉得看起来挺糟糕的了,结果现在……
他脑海里有了相关的画面,甚至隐隐产生了对方那温热湿濡的舌尖划过肌肤的感觉,明明他那个时候处于意识全无的昏迷状态,可是那种感觉却依旧好似残留在了上面,让他一个哆嗦,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卜楚?”
缪略带疑惑的唤他。
“怎么了?”
卜楚有心想给缪一波批评教育,可是又想到对方肯定会问他为什么,那到时候他要怎么回答?难不成真就原原本本给他解释一遍?这也太羞耻了。
要是他让缪别问那么多照做就好,对方听话是会听话,却肯定会觉得委屈,尽管表面上没有显露,可相处这么久他都已经能通过一些小细节看出来了,然后又是莫名的感觉自己在欺负人。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什么都要没说。
“没什么。”他道。
卜楚裹着那条毯子站起来,去车里找衣服去了。
带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