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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维野本来在专心地烧火,趴在灶下吹啊吹,想让火更旺一些,蓦然听到哽咽之声,猛地抬头,脑袋撞到灶台上,疼得他直吸凉气。
贺婵:“……你是不是傻?”
“你哭了。”宋维野捂着额头站起来,“这下还骗人是做噩梦了?”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贺婵,仿佛在说,任何理由都糊弄不了他。
贺婵不说话。
“行,你不告诉我,可以;我找大哥回来问你!”
说完,宋维野转身就往外走。
贺婵一把拉住他:“别闹了!”
“婵婵,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要是在家里受气,比如被韩氏骂了,那他最多也只能安慰贺婵。
毕竟人家母女俩,轮不到他这个外人说什么。
但是如果是在外面受气,那宋维野就不行了。
不撸起袖子砍几个,这口气都出不来。
贺婵沉默半晌,几乎把嘴唇咬破。
宋维野:“别咬了。看你那点出息,咬人有用的话,我给你咬!”
贺婵气得伸手推他:“走走走!”
“赶紧说话!”宋维野是个急脾气。
贺婵又顿了片刻:“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和我大哥认识的?”
“贺大哥啊!”宋维野道,“有个三年了?”
“不是在军营认识的?”
“是。只是我那时候已经在锦衣卫了,去办案的时候认识他的。”
“怎么认识的?”
宋维野:有点丢人,能不说吗?
看着贺婵热切的目光,显然是不能的。
“我去办案,”宋维野摸了摸鼻子,“被人暗算,然后被贺大哥救了。”
贺长恭说:毛都没长齐,学人家做锦衣卫!
早知道你是锦衣卫,老子就不救了。
然后宋维野非要赖上贺长恭。
等贺长恭回京之后,两人自然而然又勾搭到了一处。
“那你不行……”贺婵喃喃地道。
宋维野既然没和大哥在一处,对他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了解。
宋维野一听急了,“我哪里不行了?哪里不行我改哪里!”
贺婵:“……不是,是我想查点事情……”
“查事情我行啊!”
贺婵豁然开朗。
是啊,查事情,宋维野当然行。
但是还得防着他,大嘴巴。
所以贺婵轻声道:“如果我和大哥吵架,你帮谁?”
宋维野:“这……”
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他偷偷打量着贺婵的脸色,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当然帮你!”宋维野咬咬牙道,“我听你的。”
“那我相信你。”
“肯定不辜负你。”
贺婵道:“你先帮我查个宅子的主人是谁。”
她得徐徐图之,不能打草惊蛇。
她知道大哥没钱,所以不可能置办那么贵的宅子。
那要么是租住的,要么是那个女人的嫁妆。
如果是后者,那女人的身份就不难查了。
“行。但是你查那个做什么?”宋维野答应得很痛快。
“我先不告诉你。这件事情和我大哥有关系,所以你也别声张。”
宋维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还是答应她,一定尽快把这件事情办好。
当天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贺长恭把贺仲景从考场上接回来。
贺仲景只觉得身体被掏空,洗了个澡之后,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回屋补觉去了。
吃完饭,沈云清起身回房,贺长恭跟了上去。
众人都习以为常,并且乐见其成。
就连安哥儿,都没有吵着要跟两人去。
祖母告诉他了,想要软软的小妹妹,就不能总缠着娘,他听话!
只有贺婵,眼神深沉,甚至有点控制不住,想直接问大哥怎么回事!
但是她忍住了,她在等宋维野的消息。
宋维野,今晚都没回来吃饭,是不是在查这件事?
沈云清问贺长恭:“怎么样了?”
贺长恭一脸哀怨:“你可真出了个馊主意。”
“馊主意?你没挑到好的吗?”
她和贺长恭说,这么多人进进出出,很容易引人注意。
想想什么地方,许多形形色色的男人进出,大家会习以为常呢?
答案呼之欲出。
所以沈云清,让贺长恭把那个院子,做成了“高端会所”,从欢场之中,买了七八个女子做丫鬟。
至少别人,会认为这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贺长恭:“她们,不老实!”
“怎么不老实?”沈云清好奇地道,“我不是给你银子,让你直接买人了吗?”
拿着卖身契,不相当于捏着她们的命吗?
贺长恭能说,她们总偷看他,背后指指点点吗?
就憋屈!
贺长恭:“她们天天闲的想男人!”
沈云清“噗嗤”一声笑了,“你好,还不兴让人喜欢喜欢?”
你不喜欢有什么用……
“早知道,”沈云清打趣道,“就买些美貌的男孩子了。”
贺长恭瞪大眼睛:“那是什么意思?总不能男人嫖男人吧。”
“当然能了。”
贺长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第183章 我愿意等她
沈云清看着他呆滞的模样就乐了。
贺长恭气呼呼地道:“你学点好!”
沈云清不服气:“我这是帮你开眼界。你想想,你认识的达官贵人之中,有没有人身边带着特别眉清目秀,肤白貌美男孩的?”
贺长恭忍不住对号入座。
别说,还真有那么两个。
呕——
他真是理解不了。
沈云清笑道:“行了,不逗你玩了。最近找人找得顺利吗?”
“还行吧。”贺长恭道,“毕竟隔了两代人了,对人家要求也不能太高;而且咱们也是没怀好心,让人拼着掉脑袋的风险跟着咱们,多不容易……慢慢来吧。”
沈云清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狗剩外粗内细,又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难能可贵。
“嗯。”
“你这几天忙什么?”
其实贺长恭不是三天没回家,他有时候深夜回来,就跟沈云清说几句话就走。
但是对贺长恭来说,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就像什么都没说似的。
沈云清道:“给人看病呗,没什么新鲜事。你不用去忙了?”
贺长恭听出来了,这是撵他走。
哼!
“不能陀螺一样,什么时候都忙。”他闷声道,“最近有没有来医馆捣乱的?”
“没有。宋维野进进出出的,谁敢?”沈云清道。
贺长恭:“……”
竟然不是因为他吗?
有点失望。
他还想没话找话说,因为实在不想走。
没想到,韩氏在外面喊他:“狗剩,你出来,娘找你呢!”
贺长恭:亲娘!
他恋恋不舍地起身,跟着韩氏来到照壁下。
廊下的灯笼只有微弱的光能传过来,把照壁上的花草照得黑黢黢一片,看着吓人。
“娘,怎么了?”
“狗剩啊,你怎么回事?你出息了啊!还学人家夜不归宿!”韩氏气呼呼地骂道。
贺长恭:“娘,我有事呢!”
“你有什么事?你不就管了那五十个人吗?咱们家之前几百个佃农的时候,人家云清也没说像你这样忙得没头苍蝇一样啊!”
别拿着忙糊弄她。
她现在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妇人。
她是一个家里有房子有地,进了京开过眼界的乡下妇人了!
男人推说应酬什么的,多半在外面没干好事。
之前他们家开除那个庄头,不就是因为多给了他点银子,就开始在外面不学好,还骗家里的吗?
贺长恭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就管五十个人?
他这个把牌来得都非常不容易了!
再说,现在他是忙五军营的事情吗?
这不是忙着造反的大事吗?
“娘,真的有事……”
“狗剩啊,我跟你说,你从前可是个好孩子。就这几年不在娘身边,娘怕你学坏了……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能做对不起云清的事情你知道吗?要是没有云清……”
“知道知道。要是我对不起她,我就自己滚出家门。”
韩氏:“……我倒也没那么说,就是吧,你自己别刚有点起色就找不着北了。你看娘,有一千多两银子,什么时候嘚瑟过?在乡下妇人里,我不是被人羡慕死了吗?”
“知道,娘,忙正事呢!云清都知道,我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她。您不来找我,我们还在有说有笑呢!”
“那好,那最好。那你快进去吧!”
嗐,虽然光顾着有说有笑,也生不出孙子,但是至少小夫妻俩培养了感情。
也行吧。
贺长恭:您这不是耽误事吗?
与此同时,宋维野正在和贺婵说话:“那宅子,竟然是一个女人的。”
“女人?叫什么名字?”
“陆云暮。”
没听说过……
想来是和大哥来往密切的女人?
她竟然买得起那么大的宅子,显然也是不缺钱的,所以想拿钱哄走她不太可能。
宋维野道:“就是那宅子,好像是个……私窠子。”
“啊?”
贺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高兴的是,应该不是那种持久的关系;不高兴的是,大哥怎么能出入那种地方?
难道是去应酬的时候,被自己撞见了?
可是那种地方,大哥就不该去啊!
不行。
贺婵决定立刻去提醒大哥。
于是,悲催的贺长恭,刚摆脱韩氏“狗剩狗剩”念经一般的唠叨,又接收到了来自亲妹子暴风骤雨般的咆哮。
“大哥,你不要糊涂了!你去那种地方,我嫂子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
贺长恭:这都什么事啊!
“你嫂子知道,她出的主意,你去问她。”
贺婵被弄得不会了。
这……
真是她误会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
“我是那种人吗?”贺长恭郁闷地道。
“不是,我也不相信,我都哭了好几场了。”贺婵说话间眼圈就红了,“我们都希望大哥和大嫂能好好的,否则……否则别说大哥,这家里每个把嫂子留下的人,都会感到内疚的。”
因为太希望看着他们两个感情加深了。
可是到目前为止,两个人的感情进展,都让人操碎了心。
“你嫂子……”贺长恭声音低且沉闷,“不容易,之前我新婚就走了,后来又……”
温止不做人。
所以沈云清对男人,是戒备的。
他懂,所以他包容她的逃避和装傻充愣。
日子长着呢。
她又没喜欢别人。
只要自己占着坑,天长日久的,石头都能被水滴答个坑出来,更何况人心呢?
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去逼她。
她觉得现在日子过得舒服,那就继续。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只要每天能看到她笑容,其实贺长恭已经很满意了。
沈云清给了他现在所有这些想都不敢想的幸福,还要什么?
想要她,但是也得她愿意给。
他扪心自问,对她并没有付出多少,现在给他,他就能心安理得地要?
“我不会辜负她的。”贺长恭道,“别的女人,我看不上。”
不管她妖妖娆娆也好,不壮实也好,认定了她,那就是她了。
她在那里,标准可以为她量身定做。
“大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保护好自己。有些女人……也不要脸往男人身上扑的……”贺婵红着脸,却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免得日后生事。
贺长恭:“知道了,行了,你回去睡觉,我找你嫂子。”
“大哥努力!”
贺长恭弹了她一个暴栗:“还管到哥嫂房里了。”
“这不是还没一个房间嘛……”贺婵转身就跑,留下贺长恭风中叹息。
他是不能干坏事了,全家人都帮沈云清盯着他。
“开门啊,救命啊!”外面突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第184章 深夜救人
贺长恭并没有慌张。
因为作为沈云清的男人,见识过了太多“大场面”。
这种深夜求救的,肯定是家里有人患了急症。
想想家里有人生病,该多着急。
沈云清是活人性命的活菩萨,修了多少德行,让人与有荣焉。
贺长恭大步出去。
住在外院看门的韩春来,已经披着衣裳去开门了:“谁啊?三更半夜的。”
沈万贯屋里的烛火也亮起来,站在门口嘀咕道:“肯定又是找花花看病的。”
他对女儿突然多出来的医术,一直没有客观清醒的认识。
他觉得沈云清就像村里某些突然开了“天眼”,能给人看事的妇人一样,是突然得到了这项技能。
他也一直觉得,看病这事,和算命差不多。
他甚至还和沈云清说,“没想到啊,你竟然随了你曾祖母。”
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