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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还有我家,也会被耻笑的!”
傅城还是那句:“夏夏,我无能为力。”
何夏夏怒极:“你不是无能为力,你就是个废物!贺家的家主比你年纪还小呢,都能执掌贺家了!而你还要仰仗你爷爷的鼻息生存!你对我许下的那些承诺,根本就是放屁!”
傅城从来都没被何夏夏这样对待过,懵了几秒钟,生气地反问:“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家是什么状况我很清楚,你又不是秦氏真正的大小姐,老爷子怎么可能接受你当孙媳妇?”
“哈?你的意思还是我高攀了?是谁在秦月和我之间选择我的,是你,傅城,是你!”
何夏夏报复一样和他说:“秦月现在就在我身边呢,你是诚心想让她看咱们两个的笑话吗?”
傅城一震:“什么?她也在?”
“要不要我把电话给她?”
“……夏夏,”傅城深深地喘了下,低声说,“其实不光是老爷子,我也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和你订婚。”
“你说什么?”
“总之,你先冷静下吧,等我解了禁足再好好和你谈谈。”
说完,傅城挂了电话。
何夏夏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她愤怒地咬紧牙关,给手机攥得直响。
叶婷芳见事情无力转圜,差点软在地上,还是何文强扶了她一把。
她眼圈一红:“怎么会这样……现在可怎么办啊!”
何文强也愁得眉头紧皱:“你先别急,我去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
何夏夏苍凉地一笑:“不可能了。”
他们订婚的事,本来就是瞒着傅老爷子的。如果傅城坚定地站在她这边,尚有一线希望。
可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从前段时间开始,就对她若即若离的,她说服他答应订婚,也是趁他醉酒的时候。
连他都打了退堂鼓,这个订婚宴,是肯定进行不下去了。
叶婷芳哭丧着脸:“那可怎么办啊!咱们家的脸面会被踩到泥里的!以后夏夏成为了上流圈子的笑柄,谁还会娶她?”
何文强冷声说:“不光如此,那些世家最会见风使舵。傅家不给咱们面子,他们也不会给。”
叶婷芳更崩溃了。公司的情况本来就不好,新的产品研发迟迟推进不下去,前期上十亿都投进去了,股东们怨声载道,眼看着就要稳不住了啊!
傅家和他们撕破脸皮,这是给他们往死路上逼啊!
他们一时间自顾不暇,都没心思管秦月和靳闻则了。
秦月喝着水,对这一出大戏叹为观止。
吃瓜第一线,她留下来真是对了啊!
她记得原著里面,何夏夏要和傅城在一块,也遭到了傅家老爷子的阻止,不过那都是比较靠后的剧情了。
自己这只蝴蝶改变了前面的剧情,导致傅老爷子插手都提前了呢。
她悄悄看了靳闻则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
秦月勾着嘴角,冲他眨眨眼,凑了过去。
两个人本来就并排坐着,她的靠近,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
靳闻则清晰地分辨出了她身上香水的味道,芬芳四溢,像是诱人的毒药。
他垂眸,凸出的喉结上下滚了下。
秦月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
她抱住胳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运气还真是好。”
靳闻则挑了挑眉:“?”
秦月朝卧室里努努嘴,唇上的殷红更为显眼。
“他们这狼狈的样子,竟然被咱们给赶上了,哈哈。”
靳闻则是个可以一心几用,并且样样都能做的很好的人。
但是此刻,他盯着秦月一开一合的唇出了神,等她退回去,才后知后觉她说了什么,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他的回应,让秦月更确定是他们运气好了。
现在叶婷芳他们焦头烂额,完全没心思管他们了。
秦月看够了热闹,就想离开这里。
靳闻则却低声问她:“想不想拿回属于你爸爸的东西?”
秦月刷地看向他,神色认真:“你有办法?”
“有。”
……
叶婷芳和何文强想尽了办法,联系所以他们能联系的人,傅家就是不肯让步。
眼看这都十点了,宾客们陆陆续续要出发了。
何文强无力地说:“不然就通知订婚宴取消吧。”
何夏夏尖声说:“不行!”
何文强望着她,亏欠地道:“夏夏,没办法了。等这次事毕,你去国外呆一阵子吧。”
“我才不要背井离乡!!”凭什么秦月能在国内风风光光,她却要躲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在叶婷芳讶异的眼神中,何夏夏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了,压了压心绪,尽量恳切地说:“我也是担心爸爸和叶阿姨,我一走了之,你们的日子怎么过?”
他们两个的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不好的事情。
何文强不是危言耸听,凭傅家的地位,秦氏是真的有可能被围攻破产的!
有一瞬间,何文强甚至都在想怎么转移财产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叶婷芳捂着脸,“真的没办法了吗?”
“办法,我倒是有一个。”秦月淡淡地说。
三人忙看过来,神色不一。
何夏夏是最不相信她的:“你能有什么办法?别告诉我你想代替我和傅城订婚,傅老爷子看不上我,就能看上你了?”
秦月嫌弃地道:“傅城是什么香饽饽吗,我放着我老公不要,要他?”
她这不屑一顾的语气,让何夏夏更憋屈了,好像她只能捡她不要的男人一样。
她又没多喜欢傅城,选择和他订婚,只是想借他的力东山再起而已!
靳闻则轻笑了声,谦虚地道:“夫人谬赞了。”
秦月被“夫人”两个字震了震,心跳加快的同时,还觉得他怪能拿腔作调的。
何夏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叶婷芳追问:“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说啊!”
秦月:“你们是发的请柬,还是直接通知的?”
叶婷芳:“打电话通知的,怎么了?”
“说的是女儿订婚,要他们来参加?”
“对啊。”
“那就是了,”秦月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
叶婷芳倒吸一口气,眼睛一点点亮了,“你的意思是,把订婚宴,变成结婚答谢宴?”
“有何不可?”
叶婷芳思索了片刻,确定这个办法可行!
何文强和何夏夏也没想到能有这种峰回路转,既欣喜,又疑惑地看着秦月。
她能那么好心帮他们?在他们逼迫她签合同之后。
叶婷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犹豫地问:“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要你手上全部的股份。”秦月轻飘飘一句话,却在房间里炸起了惊雷。
叶婷芳下意识拒绝:“绝对不行!!”
何文强也皱眉说:“秦月,你又不懂经营公司,要股份干嘛呢?换一个条件吧。”
何夏夏帮腔:“是啊,咱们是一家人,理应同舟共济,渡过难关。你现在要叶阿姨的股份,不是趁火打劫吗?”
秦月冷笑:“此言差矣,我是在帮她呢。与其让她把股份转给你爸爸,再把公司败光,还不如给我。我不懂,请别的职业经理人来经营就是。而且,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哪里谈得上趁火打劫?她手上的股份,不也是我爸爸的遗产吗?”
见何夏夏被怼得哑口无言,秦月的笑意灿烂了几分。
若不是靳闻则提醒,她根本想不到还能有这种峰回路转。
她是穿书者没错,但是她继承了原主的一切。原主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公司落到别人手中的。
之前她处处和何夏夏作对,孤注一掷进娱乐圈,也是希望向叶婷芳证明自己。
让何文强吐出他的股份不可能,只能趁此机会,要叶婷芳让步。
刚刚还是叶婷芳让她签合同,此刻形势对调,秦月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淡淡道:“转让股份的合同就按照这个制式,甲方乙方调过来,分红模式另谈。”
叶婷芳怔怔地看着她,越发觉得她陌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去关心她心中所想了呢?似乎就是再婚之后。
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叶婷芳不明白,只隐隐有个想法:以前的秦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何文强:“秦月,你再想想,转让股份可不是小事。你这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差别?如果你爸爸还活着,也不会想看到你这么欺负你妈妈的。”
秦月嗤笑了一声,漂亮的眸子扎过去:“何叔叔这话说的,如果我爸爸还在,不就没你什么事了?”
“……”
何文强之前还说靳闻则是个外人,现在被秦月用类似的话给怼了回来。
“那也不能全转让了……”何文强早已把叶婷芳手上的股份当成了自己的东西,现在要转让出去,他当然不愿意。
“妈妈,何叔叔,何夏夏,”秦月一个个看过去,冷漠地道,“有件事希望你们搞清楚,我是在提条件,不是在和你们讨价还价。”
她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反正我这几年也没享受过秦氏任何的便利,每年的分红也没存下,秦氏倒不倒闭,对我没什么影响。出了这个门,我还是秦月,可你们,不用我说了吧。”
身败名裂,穷困潦倒,功败垂成,不外如是。
秦月是个光脚的,他们却有太多舍不得的东西。
也是这些东西,死死拿捏住了他们的命门。
叶婷芳呆呆地看着秦月,确定她这个时候拿谁出来都压不住她了,她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心口好像被人重重凿了一拳,闷窒得可怕。
希望一点点流逝,空气里一片死寂。
秦月看了一眼时间,敲下了最后的丧钟。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
何夏夏苍白着脸,彻底理解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很矛盾,既想度过难关,又不想秦月拿到股份。
虽说她和叶婷芳的股份加起来也不如何文强手上的多,但这些股份,足够让秦月成为秦氏的大股东了。
可惜,世界上就没有两全的事。
“这么短的时间,合同能拟定吗?”何夏夏问。
秦月看了靳闻则一眼,后者淡定地道:“可以。”
叶婷芳也问:“那礼服和戒指呢?总不能用夏夏的吧?你们的身材不一样啊。”
靳闻则表情未变,似乎不管什么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来处理,不用你们费心。”
叶婷芳沉吟片刻,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
她盯着秦月:“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
“你拿了股份,要保住公司。如果公司在你手上倒了,那,那……”
叶婷芳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难道打秦月一顿吗?
她已经变得如此强大了,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并且,也下不去手。
秦月其实不知自己哪来的底气,大概靳闻则在她身后一坐,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保证,秦氏绝对不会倒。”
“准备合同吧。”
靳闻则说到做到,不出半小时,新合同就传了过来。
秦月和叶婷芳等人审过合同,没问题,签上了名字。
让秦月无奈的是,当初秦泰清过世,叶婷芳拿到了他75%的股份,可是这些年过去,她手上剩下的还没有20%。
其他的股份落到了谁手里,可想而知。
秦月暗叹了一口气,把笔帽合上。
桌子对面,叶婷芳三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谁都没讲话。
“叩叩叩”,克制的敲门声响起。
秦月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着笔挺修身的黑色管家服,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见到她,男人毕恭毕敬道:“夫人,造型团队已经就位了,正在楼上的总统套房待命,您可以来化妆了。”
秦月应了一声,转头正想找靳闻则,男人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他真的好高,她穿着高跟鞋,还得抬头看他。
“先生。”那位管家的态度更加恭敬,躬身行礼。
“嗯,走吧。”靳闻则的大手轻摁着她的纤腰,拥着她往前走去。
身后的门渐渐合拢,把尴尬、难堪和死寂都隔绝在房间里。
秦月随着他走进电梯,仰头同他说:“刚刚我还有点紧张。”
“怕她不同意?”
“是啊,每次何文强在她耳边吹吹风,她就把什么都忘了。”
秦月望着电梯门,从记忆里扒出一段往事。
“其实在她再婚之前,她还交往过两个小男朋友,给人家买车,带人家出国包游艇玩,各种大牌都给人家买。为了满足他们的胃口,她甚至还卖了一套房。”
靳闻则静静地听着。
“以前,我总觉得父母的感情很好,我又是独生女,他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