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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么好吗?
她想问,但是却有些开不了口。
尤淼很清楚的知道,她没有资格来问这些。
在看见那封邮件的时候,尤淼就猜到了今天过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她的目光再次放在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身上,尽管现在是炎热夏天,男人身上依旧穿着剪裁合帖的西装,神情冷峻,模样依旧是她喜欢的模样。
可终究不是她的。
尤淼捧着咖啡杯的手松开了,她问道:“景眠知道你来找我的事情吗?”
“她不用知道。”
尤淼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挖苦道:“她倒真的是一朵合格的菟丝花,你什么都替她解决了,养在温室里,裴总,你就不怕未来的某一天,你护不住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裴知叙皱了皱眉,“首先,她并不是菟丝花,她并不需要我保护她,我们今天见面的事情我会告诉她,提前来见你,只是想将这件事解决,让她不用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分心。”
无关紧要的事。
尽管已经知道裴知叙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尤淼还是被这一句话给刺到了。
也许说得再直白一点,她在裴知叙的世界里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要不是有了家里的一层关系,说不定裴知叙偶然一天想起来,对她的定位也只是高中同班同学,大学同校同学。
她又在这里紧巴巴着做什么呢?
太掉价了。
尤淼眼圈红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恢复了理智,她问:“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
景眠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她从厕所出来时正好看见裴知叙和尤淼坐在那边,现在这个点是上班点,买咖啡的人一半都在楼下,楼上恰好就只有他们。
而且偏偏,偏偏又在她位置背后。
所以景眠一眼就看见了。
这家咖啡店的私密性做得很不错,应该是知道周边的人都是社畜,有些时候会聊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所以他们二人的每一个位置都用大量的绿植来隔断开了。
虽然这个效果并不大,但有总比无好。
景眠猜到了两个人应该在聊些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不大好的事情。
因为两个人表情都不是很好的样子,特别是尤淼。
景眠走过去的时候,正好是尤淼说她回国回来,家里人会安排她和裴知叙相亲结婚的时候。
她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她怎么能那么肯定,她父母安排了,裴知叙就一定会照做呢?
不过很快她就听明白了,心情有一些复杂,她那天其实只是猜测了一下会不会和尤淼有关,没想到还真是她。
明明二人见面的时候,她温柔又知性,根本看不出来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安安静静地听完了墙角,等尤淼走了之后,她还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尤淼走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间。
景眠鼓了鼓腮帮子,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愣了回神,很快便听见了裴知叙有些诧异叫她:“绵绵?”
糟糕,她一时之间都忘了裴知叙还在呢。
她看着裴知叙站在桌子旁边,坐直了身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嗯。”
她往里面挪了一下,给裴知叙让了个位置出来。
裴知叙顺势坐下,他道:“都听见了?”
景眠点了点头,解释道:“是一个广告商约我到这里谈合作,今天车子限号,我想着这里离你公司也不远,所以就想等你一起回去来着,没想到……”
没想到就这么巧。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裴知叙笑道:“知道了,听见了也好,也不用我再和你说一遍了。”
景眠正要点头,裴知叙便问道:“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啊?”景眠不解,“怎么……还问我了。”
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解决啊!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知道尤淼的父亲和裴知叙一直有生意的往来。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裴知叙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冷了一天的脸终于有了温度,他眼底带了些小,抬起头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担忧我,这件事你是受害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景眠轻嗯了声,裴知叙很信任她,而且他们俩个也是有事说事的人,其实真说起偷拍这件事,她本身也没收到什么伤害。
但想想就是有点膈应。
景眠思来想去,她道:“你想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吧,我相信你会解决好的。”
景眠这一年,各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学会了踢皮球。
她把这个问题又光明正大的踢回给了裴知叙,况且她知道,裴知叙会很乐意接下她踢过来的皮球,然后处理好的。
裴知叙不意外,他点了点头:“好。”
景眠笑了笑,“你还要回公司吗?”
本来是要回的,裴知叙道:“不用,我们回家吧。”
两个人起了身一起并肩下了楼,只不过走到楼梯转角处时,下面正好有人提着公文包上来,捏着手机一边上楼一边打电话,“好的叶总,我马上打开电脑看一下。”
他察觉到有人下楼,便下意识往楼梯边靠了一些,像是要给他们让路。
目光也随意一瞥,但看见人之后愣了一下。
景眠也愣了一下,上楼的人正是她爸的秘书,赵秘书。
自从那一次景眠和他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没想到今天又碰上了。
赵秘书挂了电话,脸上挂上了职业的笑容:“景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裴知叙自然也忍得面前的人,他又想起了自己查到的东西,低下头看着旁边站着的景眠。
景眠似乎是短暂的恍惚了一下神,很快便道:“好久不见赵秘书,过得还不错,现在正要回家了。”
“好的,景小姐,裴总,有空再聊。”
赵秘书显然也没有要聊天的想法,说完之后便侧过身,示意他们二人先过。
好在咖啡店的老板似乎早就猜到了楼梯会有顾客上下相交的场面,所以做的楼梯比较大。
裴知叙本来是想让司机来接的,但景眠说不用麻烦人家,直接在咖啡店门口打了个出租车就回去了。
回到了家,裴知叙将大门关上,正换着鞋,便听见一旁的景眠问道:“阿叙,你是不是有事想和我说。”
裴知叙转过头,景眠正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
在看见赵秘书之后,景眠就感觉身边的裴知叙有点不对劲了,虽然裴知叙的表现和平日里差不了多少。
但景眠还是能感觉到出来,那种很微妙细小的情绪改变。
而且她感觉,这件事很有可能……还挺大的。
毕竟他的情绪波动是在遇见赵秘书才开始的,说不定和她爸也有关。
景眠看着裴知叙,后者换好了拖鞋,薄唇轻抿,最终点了一下头:“嗯,是有话要说。”
◎最新评论:
…完…
第五十三章
◎往事◎
二人坐在了沙发上;景眠捧着温水喝了一口,像是等待暴风雨来临前般,她道:“你说吧。”
裴知叙沉默了许久;才道:“前一段时间我请人去查了当天在景氏办公室的所有人;他们说那天你堂叔也在爸的办公室里。”
她堂叔?景辉?
景眠的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一些,神情多了几分迷茫。
说来;自从在葬礼上见过景辉一面之后;这么久以来她和她堂叔也没有联系了。
景眠对这个堂叔其实感官不算太好,他在景氏集团坐副总;其实本人没什么能力;还经常惹祸,搞砸工作;让公司和他爸平白多出很多工作量。
她也问过他爸;为什么不直接撤掉堂叔,换有能力的人上位,但景耀告诉她,没那么简单;而且二人又是兄弟。
有些时候总想拉一把。
“然后呢?”景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带了点急迫,裴知叙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背;示意她冷静一些。
景眠深吸了一口气,又喝了口水,裴知叙才慢声道:“他们说那天景辉和爸发生了一点争吵;但具体在吵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吵得很凶。”
“不过我找人去彻查了一下景辉;大致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了。”裴知叙看着景眠有些不忍;但还是原原本本道:“景辉在外面赌博欠了高利贷;据我所知就有八千万了,他那天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和爸起了争执。”
“八千万!”景眠瞪圆了眼,声调都提高了不少。
裴知叙嗯了声:“这还是能查到的账。”
还有一些私账根本查不到,裴知叙估测,只会多不会少。
“私家侦探说,景辉今年过年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和他妻子离了婚,然后就走了,他们查到景辉最后待得地方是海城。”
已经是靠近边境的地方了,景眠立马反应道:“他出国了?”
裴知叙摇了摇头:“他……已经死了。”
私人侦探顺着这条线查了好久,一开始也以为是出国了,但出境人员的名单中并没有景辉的名字,反倒是当地又一桩无名男性被撞死在巷口这件事引起了注意。
他们去查,发现果然是景辉,也问了警局,好像是联系景辉的家人,并没有人出面,最后还是警局出面给人送回了老家安葬。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景眠想问点什么,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张了张嘴,最终问道:“我堂叔和我父亲的死因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还是说……”
景眠不敢说,也不敢想。
裴知叙察觉到景眠情绪有点不对,但还是说道:“这一点我感觉得问赵秘书。”
“他之前和我说他不知道。”景眠茫然:“他那天外出了,我也看了他的外出申请,我爸亲自批准的。”
亲自批准不可能有假。
裴知叙道:“他那天回来过,很多人都看见了。”
景眠感觉自己手脚都是冰冷的,她想起赵秘书曾给了她一张名片,被她放在了书房办公桌的抽屉里。
她猛地站起来,急匆匆的朝著书房走去。
她将那名片翻了出来,大脑此刻异常冷静,她一手拿著名片一手拿着手机,很快就将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也没让景眠久等,嘟过一两声便被接了起来。
“您好,我是赵……”
“我是景眠。”景眠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冷厉道:“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天,你回去过。”
赵秘书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
书房的门是打开的状态,裴知叙一直站在书房门口,安静地看着站在桌边接电话的景眠的背影,她和赵秘书的通话并没有维持多久。
挂了电话,景眠就像是脱力了一般,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往下缩,手机重重的砸在地上,要不是裴知叙及时走进来将她搂住,说不定整个人也要摔在地上。
裴知叙低头看着她,景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整张脸已经被泪水打湿,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不然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他不是没有见过景眠哭,但更多时候她喜欢偷偷地躲起来,等他发现时已经雨过天晴了,少数几次,也很快恢复正常。
但这次不一样,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眶中的泪水却像是一个坏掉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
景眠将脸埋进了裴知叙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像是要在他这里找寻着依靠。
裴知叙能感觉到景眠此时的心情,苦闷的,发泄不出的。
他一只手将她往怀里紧压,另一只手抬起,一下又一下,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背。
可没一会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怀里的人抑制不住的往后仰,他低头一看,景眠不知何时居然晕了过去。
裴知叙火急火燎地将人横抱了起来,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
景眠醒过来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她一醒,空气中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她睁开眼,眼前已经不是熟悉的环境了,她目光看向一旁,裴知叙正坐在旁边看着她。
见她醒了,裴知叙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弯下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们在哪儿?”景眠的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但还是不忘回道:“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裴知叙道:“医院,那我们先回家?”
景眠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医院,听见裴知叙的话下意识点了点头:“……好。”
裴知叙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医院停车场,上了车,裴知叙才道:“医生说你是急火攻心,让你多注意一下情绪。”
景眠正低头缓慢地系着安全带,她的记忆也逐渐回笼。
她没法控制,也控制不了自己。
眼泪水根本就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向断了线一样落在她的衣服上。
裴知叙微微侧过身,抚摸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