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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一丝不苟的,边低声开口吩咐,“等会马上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喝杯热水或者去楼下煮杯姜茶喝,还是我帮你煮?”
“啊?”她刚刚云里雾里的,根本没听清江京佐的话,反应也比平时的慢,好一会南音才解读出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不用,喝热水就行。”
江京佐收起毛巾,低低嗯了一声,他自己全身也都还在滴着水,却是没顾自己的情况,“那你好好待在房间里,就别再想那些花了,这么久了,也该被大雨冲没了。”
南音低垂着眼,情绪有些低落,但也清楚地知道江京佐说的是事情,没反驳,只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先出去了,你快去洗热水澡。”
“小佐。”等江京佐快走到门口,一开口,就听到身后南音的声音。
他回头,盯着她在灯光下有些苍白的脸庞,却是依旧美得让他一瞬间失神,特别是专注着看他的时候,美丽的眼睛只有他的时候。
江京佐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了?”
“你也淋雨了,赶紧回房间洗个热水澡。”之前虽也主动关心过江京佐,但看得出来南音对此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京佐嘴唇动了动,朝南音笑了下,“好。”
门被他顺手给带上了。
等江京佐离开了,南音还坐在椅子上,放空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又坐了一会儿,知道察觉到浑身弥漫着一股冷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的意识清明一些,才拿着浴巾和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
后面的事情,南音也没再去多问,洗了澡后的身体有些疲倦,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到了用餐的时间了,南音也没见到江京佐。
以往一向是,她下楼的第一眼,就能见到江京佐的,忍了一会儿,她没忍住开口问陆行,“他人呢,怎么没见他?”
说不出什么心理,她现在连带着在外人面前叫出江京佐的名字,都有些羞耻。
“你不知道?”陆行有些诧异。
怎么说他和江京佐也是一起拍戏长大的情分,对于江京佐喜欢南音,夸张点来说,就是好几百年都知道的事情,照理说,两人现在的关系虽不是特别亲密,但好歹也说得过去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怎么了吗?”
不问还好,一问听到陆行的语气,就好像是江京佐发生了什么大得不得了的事情,南音不由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悬空着。
“小佐早上起来发低烧了,”陆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他之前不是去补拍一些画面吗?还有一些杂志拍摄,大概是记挂着这里,一礼拜的工作硬生生地压到两三天就完成了,人没休息好,加上昨天淋了点雨,就感染了风寒……”
每听陆行讲一句,南音的脸色便苍白了一分。
江京佐发烧是因为她的原因啊。要不是昨天她执意要出去,他也不会淋雨,更不会没有及时地做好御寒的工作。
“诶……”陆行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南音已经转身哒哒地上楼。
南音站在江京佐的门外,纠结了一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板,“小佐?”
里面没声音,门却是因为她的动作,被推开了。
南音往里头探了一眼,“小佐,我进来了?”
没得到江京佐的回复,又想到江京佐发了低烧,怕发生了什么事,南音来不及迟疑考虑,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要不是及时地拽住门把手,南音脚步差点一滑,直接就摔在地上。
她看着地上蔓延弯曲的水流,跟着就顺着水流的反方向,看到了被捆扎在墙角处的一抹绿色。
大片大片的荠菜花,带着湿漉漉的水意,点缀着洁白无暇的墙面。
南音的心狠狠地一颤。
第22节
第23章 喜欢第二十三下
窗外暖黄的阳光照射在一圈的荠菜花上; 清晰地呈现出荠菜花叶上的每一分植物纹路走状; 还有依附在上面的污泥,无一不是清清楚楚。
荠菜花一捆捆地靠着墙壁上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小队;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洁白的墙面上,必不可少地染上了植物的色调; 成为被同化的背景板。
这让南音连安慰自己心安的理由都没有了。
下楼的时候; 她猜想外面摆放着的荠菜花经过昨夜大雨的打磨洗刷,应该不成样子了; 总有些不忍心去看,这才一直待在客栈里,而刚刚看到放在江京佐房间里的荠菜,又想到他所说的每天都可以摆给她一场荠菜花的盛景; 她一瞬间还幻想着,这些荠菜花莫不是江京佐连夜买来的。
可惜不是; 无论是荠菜花上此刻朦胧的水汽,还是纹理上几乎黏在一起的污泥; 都向她明白地证明了一点。
那些; 是江京佐自己; 动手将外面的荠菜给搬运了进来。
昨晚的大雨是这个城市所遭遇过的最强暴雨; 她睡得熟,不知道江京佐是什么时候; 是趁着四下无人彼此熟睡的夜深人静; 还是赶着湿气最重的迷雾清早; 是他独自一人,还是身边有人陪同,这些,她丝毫不知情。
可江京佐并非有足够的理由需要去做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
南音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床被从中间隆起,江京佐的睡相很好,仰面朝天,双手平放在床被外,呼吸均匀。
南音无意中曾看到过有关睡相的描述,一个人的睡相也表示了他本身潜在的意识,江京佐这样的睡姿,表明了他心无一物,心无杂念。
比起时下圈里盛行的一众男明星,江京佐出道得早,起点高,接的全是主角的戏份,巅峰时也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一点都没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所晕染,浑身的气质干净得不像话。
这和一个人身后的家庭背景有关,但最终起决定支配作用的,还是一个人他本身的品质。
江京佐过早地接触一些不好的东西,可少年感的清冽和成熟男性的稳重有时候在他的身上真的融合得淋漓尽致,很难让人提不起好感。
南音轻手轻脚地拉过一旁的椅子,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一张脸没有什么血色,以往红润的唇色因为生病略显得苍白,不知道是睡觉的习惯还是做梦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干净的眉宇紧紧地蹙着。
如同受到了蛊惑,微凉的指尖伸过去,落在那紧蹙的眉头上,细细地描绘,温柔的眉眼打量着他的睡容。
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江京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毫无防备的,江京佐抬手,扣住了南音的细弱的手腕,而后缓缓睁开眼,直直地看向南音。
见是南音,江京佐的眼眸深处滑过一丝惊讶,嗓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南音?”
他睡蒙了,加上生病的原因,一颗脑袋沉重得很,好几秒才想起自己是在拍综艺,不过还是不解南音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南音扭了扭手腕,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神色有些不自在,是被抓包的尴尬,急忙转移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江京佐扯唇笑了下,“没那么严重,只不过吹了点冷风而已。”
“吃药了吗?”南音接着又问道。
气氛安静了几秒,见江京佐只沉沉地看着她,抿着唇没开口,南音轻易地就猜测到了什么,南音站了起来,椅子随着她的动作跟着往后被拉开。
“你一个人能起来洗漱吗?我下去拿药,顺便把粥端上来。”
“……不能。”原本的话就要快脱口而出,却在直视上南音担心的眉眼时,到嘴的话转了个圈,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江京佐低垂着眼睑,一副累到极致的样子,似乎连说话都是费劲的,“我现在头有些晕,四肢使不上力。”
比起和南音多待在一起,让南音能照顾自己,在南音面前装弱鸡损伤男子气概,在江京佐眼里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见南音双眼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京佐放轻了呼吸,眼睛半阖着,像是随时都能睡过去一般,以退为进虚弱地说道,“不然你先下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扶着墙应该也可以。”
江京佐说着,作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站起来的一瞬间,整个人跟着晃了下,就要不稳地往后倒。
南音期间一直是注视着他的,又想到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生病发烧的,当下想也没想地伸手扶住他,担心地问,“要不去医院?”
打个点滴什么的,应该会好得比较快她有些适应不了江京佐这么孱弱的样子,在她眼里,他应该是朝气的,昂扬的,充满活力而又无所不能。
“不用,”江京佐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南音的身上,“你能扶我去洗手间吗?”
他这样含着点祈求的口气,南音自然拒绝不了。
经过那些荠菜的时候,南音不免停下了脚步。
江京佐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他昨天让南音回去,自己连夜搬运荠菜不说,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些搬进来的?”江京佐正考虑着怎么开口,就听南音问道。
“昨晚十点多的时候,雨小了一点。”对于南音,江京佐不想敷衍,但他还是适当地模糊了下时间。
其实是晚上,或者说是凌晨十二点多,外面大雨倾盆,寒风刺骨,一想到南音不舍的眼神,江京佐整夜地睡不着,后来就干脆起身拿了把伞出去。
“不是让我不要这些荠菜了吗?你自己怎么就出去了?”江京佐还没松口气,南音的问题就又接踵而来。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十分明显的猜测。可女人,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奇奇怪怪的生物。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就是,还想听他亲口地说出来,仿佛这样,就会多了一些什么不同的意义。
“这些荠菜是经过我们的手一起布置的,意义不一样,晒干就又能用了,加上我又睡不着。”
南音这回倒没再说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便扶着他走进了洗手间。
“你站好。”南音让江京佐靠着墙壁站着,自己上手帮他旋好牙膏,将盛满水的水杯和牙刷递到他手上。
江京佐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苍白的脸,还有一旁神色担忧的南音,唇角勾勒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怕江京佐摔倒,自己力气小也扶不起他,南音在之前就主动地拉高江京佐的胳膊,将他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的画面,呈现在镜子里,南音小小个的,像是被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鼻腔满腹都是她身上的香味。可惜他发了低烧,鼻子略微地不透气,香味不是很明显,江京佐不免有些失望。
这还是自他一早清醒过来,唯一一次觉得自己生病了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
南音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江京佐刷完牙,拿过挂着的毛巾,洗干净后递到了他手上。
等一切都做好了,她才又扶着江京佐出去,在床上躺好,低下脑袋轻声嘱咐,“你闭着眼睛休息一会,我下去端粥和拿药上来。”
不等江京佐回答,南音转身就要离开,手腕却是被人从身后扣住。
回头就见江京佐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没来得及探寻,低垂的眸看不出其他深处的情绪,开口的嗓音却是脆弱,“你很快上来吗?”
南音有些诧异。
江京佐这一生病,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好像有点过分地依赖起她来了。明明江京佐比她大,这一瞬间南音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照顾一个弟弟一样。
大概,生病的人内心都是很脆弱的吧?
不过,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我很快上来。”南音收敛起情绪,轻声宽慰他。
下楼的时候,南音拿出手机查了一些发烧忌口的资料。她也没有什么照顾人小经验,但也不想在这方面出现什么差错。
特别是,这个病人是江京佐。
周围的人彼此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本来江京佐生病,她照顾江京佐,别人的工作量就繁重了不少,她也不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便照着指示煮了些稀饭。
记挂着楼上的江京佐,南音连动作都快了不少。
南音双手端着盘子,不得已用脚将门轻轻地合拢上,然后直接走到了床边,轻声叫着闭着眼睛像是在熟睡的人,“起来喝粥?”
江京佐睁开了眼睛,慢吞吞地坐起来,静静地看着南音的动作。
南音将枕头靠着放在江京佐的背后,好让他舒服一点,弄好后,南音端起餐盘上的小碗,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