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乔姝也没有多说。
现在看起来,却好像并不是这种原因。
他们已经走到楼下,江知野拉开楼道门让乔姝先进去,才问:“是个什么题材的电影?”
“悬疑?推理?反正大概就是这种,还带点人性。”
江知野笑了声:“通常这种片子,要想做得高明,最后都会归结到人性层面去。”
“是哦。”
吃完饭后,他们两个又一起坐在影音室里看了会儿电影,看的都是周轶导演以前的片子,乔姝说是想先研究一下导演的风格。
周轶那边的人员以及其他的东西显然早就备齐,就等乔姝点头。
确定要参演之后,在圣诞节到来之前,周轶就匆匆茫茫将她叫进了剧组里。
拍摄地在北方的一个名叫烟霞的小镇里,镇子不大,名字倒是蛮好听。
乔姝出发前,江知野怕她不适应北方的天气,提前了好几天给她购置各类保暖衣物和生活用品。
男人半蹲在地上给她整理行李的时候,小西在微信另一头跟乔姝吐槽,说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她做的,江总这样,让她怀疑自己即将失业。
乔姝笑着将小西这句语音播给江知野听,男人眉梢微挑,点点头:“我觉得她说得对。”
乔姝又将这句话转达给小西,吓得小西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姐,姐夫说得不是真的吧?”
她一直拿小西当妹妹看,之前就跟她讲过不用“江总江总”地叫得那么生分,但大抵碍于江知野的威严,小西一直不敢改口,这会儿一慌,倒是敢叫了。
乔姝直接把电话递给江知野:“那你问问你姐夫。”
男人直接坐到了地毯上,后腰靠着沙发沿,抬抬下颌,示意乔姝帮他举着电话。
乔姝只好将身子矮下去,手机放到他耳边。
江知野抬目瞧她一眼,要笑不笑地,乔姝以为他要说话了,谁知,他忽地一抬手,按住乔姝后腰,她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
电话那头的小西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乔姝的一声惊呼,迟疑道:“乔乔姐?”
乔姝跪坐在江知野腿上,嘴唇正对着他额头,他的呼吸若有似无拂在她锁骨上,乔姝“唔”了声,说:“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了。”
小西“哦”了声,不疑有他,又说:“江总刚刚说的不是真的吧?”
未等乔姝答话,在她对面的男人就先一步出了声,低低沉沉的嗓音,好像敲击在她的心跳上。
“怎么不叫姐夫了?”他问,手指蹭到乔姝后腰的皮肤,触感一片软腻。
等挂掉电话时,乔姝已经被江知野撩得耳后根都泛红。
她双手撑着江知野肩膀想站起来,才站到一半,手里手机忽地被男人抽走,随手扔到沙发上。
他手腕青筋暴起,按住乔姝的后颈骨,唇一碰上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撬开她唇齿,舌尖卷着她的舌尖,重重地抵进去,将她唇角都濡湿。
于是,行李才收拾到一半,两人又闹到床上去。
地上摆的都是东西,江知野抱着乔姝,没地下脚。
走一半,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乔姝勾住他脖颈,轻轻地喘息,说:“感觉好像回到了我们那个不到二十平的铁皮屋里。”
那些时刻,他们也是在这样拥挤又狭窄的环境里,像享受末日的狂欢那样地做。
在与江知野分开的那些年里,乔姝在媒体的采访里,无数次提到过成名前的生活。
她说他们共同居住的铁皮屋,说连买块小蛋糕都要犹豫好久的拮据生活,她说了好多好多东西。
却字字未提江知野。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她在提到那些东西的说话,脑子里只有江知野。
那个铁皮屋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了他们纵情的痕迹,每一样事物上,承载着的都是她与他浓而重的回忆。
她句句不提他。
却又句句都是他。
。
一直等乔姝睡熟以后,江知野才重新回到客厅里帮她收拾行李。
在开始干活之前,他先靠在窗边抽完了一整根烟。
自从两人这次在一起后,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分别,看得出乔姝亦是十分不舍,今天晚上特别放得开。
有好几次,她的齿尖咬住他侧颈处的软肉,都快要咬得出血,但仍旧不肯放开,像小朋友那样问:“哥哥会不会想我?”
江知野说:“想。”
乔姝又问:“哪里想?”
地位尊贵如他,竟也会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来回纠缠,带着她手按到他身下的位置,低哂:“哪里都想。”
“……”
凛冬的时节,他们的身上还是出了好多好多的汗,两人额前碎发都被汗水打湿,暧昧地黏在脸侧。
江知野托着她,将她往上抱了抱,他们的身体是热的,木制的床头却是凉的。
江知野侧过身,另只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烟,香烟咬进嘴里,头往前凑,问乔姝:“乔乔,帮我点烟好不好?”
也不知什么坏习惯。
哪有人在这种时候突然要抽烟。
她倾身去拿火机,腰窝被他牢牢的控在手里,拿了好久才拿起来,火也是点了好久才点起来。
他懒散地倚在床头,神情有一种清冷的寡淡,乔姝莫名被他这副模样性/感到,低下头去亲他,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这款烟,好抽吗?”
“你试试。”
他直接将烟嘴对着她,乔姝低头咬住。
男人的劣根性又作祟,他将烟送到她嘴里,手却没有立马手回,而是又往她嘴里抵了抵。
乔姝低着头,眼角上挑,看着他。
她眼尾都红了,眼瞳里的眼泪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有干过。
男人注视她的目光陡然幽深,在手指快要按到她舌根时,猛地抽走她嘴里的烟支,猩红的火星子落在被子上,也不知有没有将被子灼破。
乔姝混混沌沌间还这么担忧了一下,但思绪也只能停留至此了。
下一秒,她的后颈骨就重新被他按住,男人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顺着他的动作伏下身,低下头。
两人交换了一个混杂着尼古丁味儿的吻。
吻完,江知野抬手抹掉乔姝唇角被带出的水渍,又重新将烟送进嘴里,像是知道乔姝先前在心里腹诽什么似的。
他淡淡地道:“想你的时候,就忍不住想抽烟。”
乔姝心口微微一滞,嗓音比先前又更哑了几分:“现在也是吗?”
“现在也是。”
“可是,我还没走呢。”乔姝忍不住笑了下。
江知野弓起身,将她整个人按进自己怀里,声线沉闷而性感。
“但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大概率会中午更,宝贝们可以提前蹲辣~
第55章 月牙弯
第二天一大早; 乔姝就匆匆赶往了机场。
临下车时,江知野又前前后后叮咛了她许多事,乔姝提着包准备下车; 听见他的絮叨; 忍不住回头笑:“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前面那些年; 好像都过得很惨。”
话音落,两个人神情都是一顿。
后座的小西已经被喂了一路狗粮; 急匆匆打开车门下去。
江知野手指握住乔姝手腕。
她太瘦了; 手腕在他掌心; 细细小小的一截,仿佛一折就断。
皮肤也白; 腕上有浅色的血管映在上面,江知野叹了声气,说:“我有空会去看你。”
“好。”乔姝弯了弯眼睛,时间紧急,她低头在江知野唇上亲了一下,就下了车。
走一半; 忽然又想起什么; 拐回来。
江知野的车还停在原地。
他将车窗降下来,乔姝手肘压在窗框上。
“江知野。”
“嗯?”
乔姝说:“这次,不许再无缘无故消失了。”
明明应该算是一句玩笑话; 但她说得认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知野。
后者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闻言; 身子也是蓦地收紧; 侧目看着她; 停了须臾,他坐直身体,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好。”他说,“我答应你。”
听见他这句,乔姝的神情才松懈下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走进航站楼。
他们拍戏的地点,离容城挺远,一直到下午两点多,航班才到站。
之后乔姝和小西又约了辆出租车,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烟霞镇。
她们到得不算晚,演员还没来齐,但导演、制片以及工作人员们基本上已经来齐。
乔姝和小西一起吃了顿饭,又在房间了休息了一会儿,才去找导演。
周轶正在房间里整理剧本,乔姝之前就听说她有改剧本的习惯。不像别的导演那样,会提前将所有的故事都写好,她在拍摄的过程里,本子可能会推翻重写无数轮。
她这样做,对于演员来讲无疑压力很大,乔姝只好提前去同她沟通角色的一些具体的经历与性格特质。
周轶还是像之前一样开门见山,乔姝刚落座,她便说:“我没想到你会答应得这么快。”她说,“你为什么接演这个角色?”
这个问题由她来问很奇怪,乔姝反问:“您为什么要拍这个电影?”
周轶愣了愣,躬身从桌上拿起一盒烟,看着乔姝:“你觉得呢?”
乔姝沉默了一会儿,亦是直直看着她:“我不知道。”
周轶说:“我当然知道现在的市场喜欢什么,说实话,为了安全,为了票房,我大可以去拍一个动人心神的爱情故事,或者一个温情脉脉让人大哭的亲情片。但是,我除了是一个导演以外,我还是一个女性。”
她点到即止,多余的话就没有再讲了,乔姝叹了声气,她说:“我和您是一样的理由。”
从周轶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北方的冬日夜色降临得很早,外面的天已经黑透。
小镇的酒店条件也很一般,没有电梯,只能沿着楼梯往下走。
走到一半时,楼下却忽地上来一个人,乔姝侧身让开,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时,脚步却倏然一顿。
。
乔姝和阮廷颐相对着坐在酒店附近一间馄饨店里。
大少爷大概很少坐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从头到脚都显得很拘谨。
乔姝低着眼,心不在焉搅拌着碗里的馄饨,却也没吃。
她没想到阮廷颐竟然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之一。
感情破裂的旧友相见,比陌生人还要生分,乔姝准备吃完馄饨就赶紧离开,只求这位大少爷日后不要多多在剧组出现。
没想到吃到一半时,阮廷颐却突然出声。
他靠在椅子上,神情较之以往,显得颓丧了不少,同乔姝讲话时,语气还是很亲切。
他说:“过去的一些事情,对不起。”
他只讲了这么一句,乔姝低着头,没接话。
阮廷颐停顿了须臾,又说:“还有,江少的事情,我也很抱歉。”
这次,乔姝总算抬起了头,阮廷颐看着她,苦笑了一下,说:“反正我这一生,大抵是没指望同你在一起了,你也不打算再理我——”
他拿起旁边一瓶冰饮,寒冷的天气好像并没有让他的心绪变得平静。
他说:“有一些话我要同你坦白,事实上,我当年接近你,其实是我大哥托我多多照应你。”
“而我大哥之所以这样做,是江知野的意思,他允诺了我大哥很多好处。”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完全是平铺直叙。
乔姝愣了愣:“那次我们去参加宴会时,旁边的人说江知野欠你大哥人情,所以才来参加晚会,就是这个?”
“是。”阮廷颐后仰着靠近椅子里,似乎是有些自暴自弃。
乔姝咬住唇,因为又接触到一些真相,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
阮廷颐又说:“我也是因此,才知晓他那时在……那里,所以才给他寄那些照片。”
他说:“我承认,我一开始的想法很卑劣,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我们这群人里的佼佼者,他落狱,我只会幸灾乐祸。若不是江家势大,我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晓这件事。”
他情绪忽而激动起来,对上乔姝冷峭的眼,语声微微一凝,自嘲道:“他在进去之前,竟然还能分出神来有条不紊将你的后路全都安排好,我自然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
他似乎真的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完全不加掩饰地剖白着自己那时的心理。
“我给他寄那些,是想看他痛苦,看他发疯,我——”
他低下眼,脸上嘲意更甚:“我没想到我会真的爱上你。”
……
和阮廷颐分开后,乔姝又在楼下抽掉了一整根烟。
北方小城的冬夜实在是冷,阮廷颐那些话如同海浪一般,翻涌在她的胸腔里。
她一直都知道江知野为她做的事情很多,但每一次知道更多的事情,她的心脏都忍不住泛起那种浸水海绵般饱胀的酸与软来。
从小受精英教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