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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三年前他亲眼见证的那场悲剧,那片刻的松动随即便化为了更深的愤怒。
一分钟后,南溪就像快破抹布一样被拖到了天台。
第11章给你个表现机会
薄司爵当初买下这栋公寓楼的时候,觉得从这栋公寓顶层眺望出去的景色极好,所以便把顶层整套公寓以及天台都设为了他私人的住处。
而此时,南溪的半个身体就这么悬在了天台的栏杆外,只要男人一松手,她下一秒就能像这凌空飘洒的雪花一样,从这高楼飞速陨落。。c0m
室外的温度早已零下,南溪冷的无法自持,牙齿开始自己打颤。
“他怎么没有错?”
“他就错在是你南溪的哥哥。”
往昔的种种顿然浮现,薄司爵厌弃的盯着南溪那张发紫的脸,声寒如冰,仿佛在氤氲着一场能灭顶的巨大风暴。
“错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哥哥,不过是替你先偿还一些代价而已,你放心,属于你的惩罚,一个都不会少,谁让你,长了这么一颗狠毒无情的心呢?”
话落,南溪只觉那箍着她脖颈的大掌愈发收紧起来,气息开始不畅,她难受得开始挣扎:“咳……咳咳……”
“我……狠毒?咳咳咳……”
“薄司爵,你当真分得清,那个狠毒无情的人到底是谁吗!”
气极反笑,南溪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一缕殷红却被她猛然咳了出来,血色在齿间蔓延。
她以为这三年她早就心如止水,把自己的这颗心研磨成了一颗百毒不侵的死心,却没成想,还是溃散在了眼前男人的这番言语下。
见南溪如此矢口不认,薄司爵脸上的暗沉便愈发浓郁:“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眼看南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随时都会因为缺氧而闭眼昏死过去时,一阵手机‘呜呜’直震动的声音,却突然打破了这个仿佛将要无解的死局。
薄司爵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目光却在触到屏幕上的那个来电人名时,有了些不同的颜色:“喂,薇薇?”
……
十分钟后,南溪又重新被扔回了车里。
她算是……暂时逃过了一劫。
车窗外的夜景暗沉如薄,只剩路旁一个一个路灯撑起一片明明灭灭的光亮。
南溪不知道薄司爵为什么突然放过了她,更不知道她现在要被带往哪儿……
她只知道,在天台上,薄司爵松开对她的钳制那一刻,她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薇薇……
难道是,白薇薇吗?
她不在的这三年,白薇薇和薄司爵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要好了吗?
南溪苦痛一笑。
寒冬腊月,饶是像暮城这么繁华的地方,到了森寒的夜里,到底是没了冬日前的鼎沸盛景。
“下车!”
就在南溪身子泛冷的昏沉欲睡时,却猛然被从耳边传来的男声给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你不是想救你哥哥吗,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里面有个生日趴,正好缺个跳舞的,你想救你哥哥出来的诚意有多大,就看你一会在里面的表现是什么样了。”
晚青酒吧。
晚青……
谐音,绾绾。
当真是,一片深情呢。
收回那凝望牌匾的目光,南溪走的毫不犹豫。
无论薄司爵是什么用意,她能做的,就只有顺从他心。
一进酒吧,随着热气扑腾而来的,还有那满目喧闹的人声。
不远处的舞台中心围聚着很多神情高亢的男男女女,似乎都在等着什么表演活动。
南溪并未在门口伫立多久,就被酒吧内的一个负责人给叫了去:“你就是薄先生说的那个舞娘吧?”
“来,这是你的舞衣,赶紧换上,马上就轮到你上去跳钢管舞了!”
第12章你就这么喜欢被作践
舞娘?钢管舞?
可她只会跳芭蕾舞。
站在竖着一根钢管的舞台上,南溪脸上到底是划过了一丝的难堪。
穿着黑色易走光性感舞衣,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用手遮挡哪里。
她根本不会跳,却又不能就这么离开……
所以当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所有观众的指责与唾骂。
“跳啊,你倒是跳啊?”
“这舞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换人!换人!”
……
有个别激愤的男人,一跃上台就要去扯南溪。
“撕拉!”
衣服肩带被扯落,露出一大白令人向往的雪白。
直到这时,南溪才惊觉害怕,双臂环胸就要往后退。
底下有人吹响了流氓哨,并喊道,“不会跳钢管舞就跳脱衣舞!”
“脱衣舞!”
“脱衣舞!”
……
台上的男人眼里闪着猥琐的光,向着南溪扑了过去。
南溪赶紧躲开,可却没成想,酒吧内灯光昏暗,她一个没看清,就踩了个空,整个身体都往后倒去!
“滚!”
熟悉的男音灌入她的右耳中,一只有力的胳膊就这么从后堪堪揽住了她。
但在带南溪出舞池后的下一秒,却又十分果决地松开了她。
“冷子焱?你怎么会在这儿!”
冷子焱没有回答。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接到了消息,说薄司爵带着南溪来了晚青,就一路飞车来了这里。
然后直接看到了这一幕。
他清润如玉的脸上满是厌恶之色,南溪被刺得心口一痛。
“南溪,你就这么想自我作践,站在这个舞台上受人凌辱吗!”
南溪没有回答冷子焱难听的质问,行尸走肉般朝着舞台的方向走了两步,却猝不及防被男人滚烫的大手钳住肩膀往后一拽。
“我在问你话,你是聋了吗!”
撕拉一声,刚才还堪堪能支撑的肩带,经不住二度拉扯。
南溪紧绷在心里的最后一抹自尊,也随着肩带断裂,彻底被葬送。
胸前雪白一片,南溪再次慌乱着双臂抱胸,她豁然抬头,红着眼眶染上几分怒意,“对,我就是聋了,不行吗!”
冷子焱被那抹刺眼的红生生噎住,卡在喉咙里的奚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只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心脏抽痛的厉害。
空气静寂了几秒,负责人气喘吁吁跑来,朝着冷子焱赔罪,“抱歉冷总,临时舞娘不懂规矩,您别生气,我来教训她。”
负责人刚准备转头看向南溪,冷子焱猛地回过神,脱下了西装猛地甩到了南溪的身上,遮住了她努力想护住却依旧裸露在外的雪白一片。
他的俊脸沉了下来,紧抿着唇瓣,冲着南溪不悦的喊道:“遮好你的脏身体!”
负责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赔笑,“冷少爷您出了名的心肠好,你还不快多谢冷少爷!”
后半句是冲着南溪说的。
南溪的手放到了西装外套上,想到刚刚被扯断的肩带终究还是没有脱下。她嗓子里的“不用”二字也默默替换成,“谢谢冷少爷大恩。”
冷子焱心脏猛地抽动一下,他皱起眉,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突然有种陌生无比的感觉。
负责人以为冷子焱在发怒的边缘,更对南溪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你不是薄少爷介绍来的,我怎么可能给你上台的机会,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野!”
“等等,薄司爵让南溪上去的?”冷子焱温和的脸庞陡然划出几分厉色,眼里像是燃起一团火。
第13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行吗?”回答他的是薄司爵冰冷低沉的嗓音。
南溪缩瑟着身体慢慢抬头,正好撞进男人狠戾的眼眸中。她又惊得垂下头,手无举措地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事情又办砸了,哥哥……怎么办?
“你说什么?”冷子焱有些不敢相信。
“冷少爷最近是耳朵不好么,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薄司爵尊贵无比的身姿站在光芒的聚焦处。
“如果今天我没有来,你知道南溪会遭遇什么吗?!他们逼她跳脱衣舞!更是不知死活的对她动手!”
薄司爵这才看见女人身上某个人男人的西装外套。
他神色一凛,眸子顿时变得很沉。
“呵。她的那副脏身体,还有人愿意看?”
“你!”
负责人急忙上前,挡在了冷子焱身前。虽然晚青的老板同是这二人,但负责人明显是更害怕后者。
“别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绾绾怎么死的。”
南溪死死咬住嘴唇,一股窒息感袭来,不知是喧闹的场景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无法忍受。
薄司爵大步向前,愤怒地拽住正欲逃跑的南溪,一把将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的愠怒写满了整张脸,声音冰冷刺骨,犹如从地狱地狱深处传来的煞声,“谁允许你从我眼前逃跑了!”
“不要!”南溪大叫一声,佝偻着身体,手忙脚乱护着胸前的雪白,满眼皆是惊慌,透明的泪水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南溪你可真贱,不仅有人英雄救美还这么快就勾引到男人了啊。”薄司爵压制住怒气,口不择言地中伤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
见她像个受惊的兔子,心中更是怒意滔天。
这个女人就是靠着这张丑陋的嘴脸来博得别的男人的同情,现在还敢在他眼皮子低下明目张胆,简直是死性不改!
“薄司爵,她身上的衣服是我弄坏了,所以才给……”
冷子焱终究还是忍不了,明明亲眼目睹南溪的惨状本应该拍手叫好的他,却还是被心脏不受控制的抽搐折磨到想去护住那个女人。
他咬着牙走上前试图拦住暴怒的男人,却被冷冷的一记眼神给赫住!
薄司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一把揪起南溪的头发迫使她将头抬起来,南溪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像是被针扎一般,细密的疼痛让她的生理性泪水沁了出来。
她被迫昂着头仰视着眼前两个惊天之姿却都对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对,就是这样,好好给冷少爷展示你装柔软的本领,让他看清楚自己还想护着杀妹仇人,到底是个什么肮脏的模样!”
薄司爵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就如一把利刃一片片割着南溪的心。
她拼命地挣脱,男人的手指差一点就滑落发尾,倏忽收得更紧,将她猛地一提。南溪只能顺着对方的力道被提了起来,却受力的影响一个没站稳。猝不及防摔进薄司爵的怀里。
男人柔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她的鼻尖,南溪全身都僵硬无比,还没等她回神逃离,右耳清晰地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嗤笑般嘲弄的话语,“冷少爷看见没,这就是天生犯贱对任何男人都可以投怀送抱的女人。”
“并且,她还是害死绾绾的凶手。就这种女人,冷少爷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大手无情地钳住南溪的下巴,将她的脸推至自己的面前,南溪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男人眼中的轻蔑与厌恶,她的心彻底凉了。
冷子焱颀长的身姿就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他张张嘴,却发现自己从头到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错,他的亲妹妹冷绾绾就被这个女人害死了,而他刚刚还存了救她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不该,他应该狠狠地在那个女人身上唾上一口,然后就此冷漠离开……可是,冷子焱觉得自己的双脚跟灌了泥水一样,重得根本抬不起步子……
薄司爵刚想推开怀里的女人,蓦地,尖锐的女声从远即近。
“南溪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第14章新一轮的羞辱
盛装打扮的白薇薇这一瞬间就疯了!
三年了,薄司爵说是她的未婚夫,其实两人连牵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拥抱亲吻更是一次都没有!
铺天盖地的嫉妒席卷了白薇薇,她一把将女人从薄司爵的怀里拽出来,狠狠地打了对方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打的南溪的左脸,南溪根本避之不及生生承了下来,以至于她的左耳里嗡声一片,她顾不上争辩,慌乱地摆了摆头,拍拍自己的耳朵。可白薇薇下手太狠,她整半张脸都完全没了知觉,感受不到回应,她害怕地直流眼泪。
监狱里的医生说,她只是弱听,还有修复的机会,她不能,她也不想真的变成聋子!
“什么狐媚手段都敢使!我告诉你,阿爵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想都不要想!”
想,想什么?白薇薇叫嚣的言辞混在燥热的喧嚣声中,南溪的右耳只能勉强听到几个零碎的词。
“我想……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