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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林嘉因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很轻,沾了些沙哑。
时傅微微点头,喉结上下滚动,没再开口,林嘉因上前握住他的手,时傅又不动声色地抽回去了,此刻,他浑身的骨骼好像都拧在了一起,时傅不敢碰她,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我和徐……”
“嘉因,没高|潮过吗?”
时傅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敢再听见她和徐之恒的事,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脑海中全部回荡着两个字——
七年,七年……
林嘉因抬头看着他,眼眶渐渐泛红,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但他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温柔带着颤抖,柔|软带着刺痛。
“我给你好不好?”
他的唇凑近她的耳窝,声音很低,很轻,可是林嘉因还是在里面察觉到了隐忍的颤抖和沙哑,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刚发出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了唇齿间。
“时傅……”
时傅抱着林嘉因回到床上,林嘉因感觉到了他在控制自己,但她被紧箍着的腰还是感觉到了窒息的麻。
“嘉因,说爱我。”
他温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林嘉因眼睛酸涩,时傅低头看着她,他已经松开了她的唇,可是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是啊,她那么想嫁给徐之恒。
时傅笑了,飞红的眼角涌着一浪又一浪的暗潮,他脱|掉今天亲手为她穿上的蓝色长裙,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
“嘉因,你知道吗?刚才看见徐之恒,我想撕碎他,我想踩碎他的骨头。”时傅眼里充斥着猩红的血丝。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就这么在他面前晃荡,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来让她对爱情如此失望的男人就是他亲爱的表弟,想到他们的七年,时傅压抑得喘不上气,想到徐之恒对她的伤害,时傅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但他最痛恨最无力的,是他自己,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找她?在她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
“你很介意是吗?”
“我介意,在你最难的时候,我不在。”
林嘉因眼角湿润,她看着他眼底黑色的潮,承受着他禁忌的野性,黑暗的侵略,明明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始终清楚,他不会伤害她。
时傅胸膛仿佛有枯木焚烧,久久不能停歇,林嘉因看着他低下头,在他的疯狂中绽放了一次又一次,在深不见底的欲海沉浮,林嘉因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陌生的感觉让她心悸尖叫,让她泪腺失禁眼泪横流。
终于烟花落尽,但身体的余韵却迟迟不退,林嘉因用被子蒙住脸,她不想面对现在的自己。
被子下,时傅吻掉她眼角的泪,但这时林嘉因却忽然坐了起来,时傅也跟着她起身。
“啪——”
旖旎的氛围碎了一地,房间瞬间变得寂静,时傅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莫名的恼怒在心头慢慢积攒着,林嘉因忽然气极了,她害怕这种在他面前完全被打开的感觉,她讨厌这种被他一层层剥开的赤|裸感。
但一巴掌下去,林嘉因也清醒了,她看着他脸上的指印,眼眶再次红了。
从小就被众星捧月的男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遭遇,时傅的脸顺着她的力道偏向一旁,久久没有动,正当他心里凉意渐生的时候,回头却看到了她眼里的心疼。
“对不……”
“不疼。”时傅笑了笑,伸手将她拉到怀里,眼里的冷意还未浮现就已经退去。
他爱的人,他得给她任性的权利。
简短的两个字,引得林嘉因胸膛微震,她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眶忍不住的酸涩,林嘉因不敢再待下去,她拿起旁边的毯子裹住身体就下了床,可是她刚下床,就看到了一塌糊涂的浅灰色床单上,有斑斑点点和成片的血迹。
林嘉因的心忽然一紧,她知道自己没有受伤……
时傅看着她,神色没有丝毫异样,林嘉因走到他身边,视线在他身上扫过,最后终于看到了他脚底的玻璃碎片,扎得很深。
林嘉因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徐之恒摔碎酒杯的画面,而现在,离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
“叫医生。”林嘉因注视着他,声音暗哑。
“好。”时傅半躺在床上,为林嘉因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浴室在那边。”
林嘉因看着他脚上的血肉模糊,过了几秒,转身去了浴室,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他已经收拾好了,床单换了新的,床边也放着干净的睡衣和裙子。
时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换了裙子,眸光暗了暗,林嘉因换好衣服,转身向门外走去,时傅缓缓起身跟上。
林嘉因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但没有回头:“我们冷静几天。”
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如此的近,但又好像遥不可及,时傅的心往下沉了又沉,仿佛要沉到最深的海底。
“我送你。”时傅低声开口。
“不用。”林嘉因想到他脚上的伤,应该没有找医生处理。
说完后,林嘉因下楼了,时傅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炎炎夏日,他却好像被她坚决的态度和无形的排斥,推到了荒芜的冰原。
过了片刻,时傅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她被司机送走,轿车的尾灯消失在燕园门外,最后,他还是去了车库。
前庭的花园边疏影横斜,徐之恒站在昏暗里,嘴边的乌青越来越明显,他看着两辆车相继离去,眼底的悔意和茫然此起彼伏。
他们离开休息室后,徐之恒想到时傅的状态,越来越不放心,他忍着身上的疼来到三楼,但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声音后,他再也往前迈不动一步……
“回家吧。”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徐之恒扭头,他深深地看了童悦一眼,没说一个字,然后转身离开了。
。
午夜的月漾湖更加沉静,林嘉因顺着后视镜看向后面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车,心中五味杂陈。
时傅跟到林栖路,他看着司机离去,然后她紧紧地关闭了大门。
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别墅外,时傅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黑烟漫卷,渐渐地遮住了月亮,夜空也吝啬地收回了所有洒向人间的清辉。
这几个月来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时傅回想着他们在工作中遇到的样子,是他们伪装的太好了,也怪他没往那处想,是啊,那么巧,他怎么敢想。
时傅知道她的上一段感情不美好,但他不知道是七年的时光,她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曾经时傅以为家庭的原因更大一些,可现在,他不知道了。
休息室里的那些话不断在时傅脑海中回荡,时傅想着他们深爱的七年,想着她那么爱徐之恒,想着她满心欢喜挑选婚纱的脸……
原来她也会这么想嫁给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他。
时傅无力地坐在车里,眸光像是行星即将消失在茫茫宇宙中的暗淡与孤寂。
七年,七年……
他该怎么跨越?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房间没有开灯;林嘉因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她顺着窗帘的缝隙看向别墅外的轿车。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他还没走。
林嘉因回想着刚才在燕园;他情绪的失控;她身体的失控,那一瞬间的羞耻与禁忌;仿佛不仅是身体,连带着心都要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太过害怕。
林嘉因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她抬起自己的手;钻石手链在昏暗中闪过流光;墙外微弱的灯光穿过指缝……
她竟然打了他。
而他说,不疼。
林嘉因停住脑海中翻飞的思绪,她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想把自己灌醉,意识终于变得昏昏沉沉;她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外的地上落了一层烟灰;时傅的痛觉也慢慢恢复;他开车回了燕园;脚底的血已经凝固了;但随着走动;伤口又再次裂开。
夜尽天明,家庭医生从床上爬起来连忙来到时傅的房间;当他看到时傅脚上的伤口时;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拿镊子取出残碎的玻璃渣,然后又小心地为时傅包扎好。
“这几天别碰水。”医生嘱咐了一番。
“好,回去休息吧。”时傅放下了睡裤。
医生出去后,时傅躺到床上沉沉地闭上了眼,他的头有些胀痛,但闭上眼却无法入睡,昏暗中,时傅的手拂过另一半的床,没有温度,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
第二天下午,时傅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临近傍晚的时候,他去了江婉所在的医院。
从爱丁堡回来,时傅隔几天就会来探望江婉,前几天他请了一些专家过来,但他们都说,江婉的情况不太好,这个消息,时傅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时傅在病房内待了很久,他看着干净的被褥,环视着被她精心装点的病房,甚至有些温馨,她已经尽自己所能给了江婉最好的照料。
又待了片刻,时傅离开了医院。
。
这段时间,时傅和林嘉因也会联系。
时傅会问她,吃饭了吗?
林嘉因回他,吃过了。
然后消息就连接不上了,时傅偶尔还会像从前那样,来林栖路为林嘉因做晚餐,林嘉因也没有拒绝,但两人之间沉默居多,客气居多,再也没有从前那般热络。
时傅没有在林栖路过夜,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边界在哪里,他不知道,进一步会不会让她厌倦,他也不知道,徐之恒在她心里还有多少重量。
他不敢问,也不敢探究。
这天晚上,时傅又要去美国出差,这次去的人员比较多,所以乘坐的是时傅的私人飞机,在去机场前,卫峰开车来了林栖路。
时傅在门前停了几秒,然后输入密码进去,走在院子里,他听到了从房间传来的钢琴声,时傅缓缓走过去,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的背影显得很柔和。
林嘉因从肖邦的《夜曲》弹到《梦中的婚礼》,一曲还未结束,她忽然察觉到了背后的注视,琴声戛然而止。
林嘉因回头,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远远站立,两人隔着寂静对视,余音绕梁的琴声仿佛将彼此带回了之前某个浪漫的夜晚,那天晚上,他们尽兴地四手联弹。
时傅缓步走过来,林嘉因也从钢琴前起身。
“要出差去一趟纽约,这次去的时间会长一些。”时傅注视着她的眼。
“好。”林嘉因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时傅私心是想让她一起去的,但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而她,也依旧没有问他的回程和归期。
“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
时傅上前一步,抱着林嘉因在她额头轻吻,但久久都没有放开,直到卫峰不得已打来催促的电话,时傅才转身离开。
怀里的温度还未消散,林嘉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其实刚才,她是想问的,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她好像已经丧失了这方面的能力。
。
时傅已经离开十几天了,但他们之间的联系一直是断断续续的,这天,林嘉因开完会抱着电脑回到办公室,她刚坐下,忽然看到一条关于铭安的新闻——
知名地产集团廉租房不配置独立卫生间。
而于此同时,关于时傅造价两亿美金的私人飞机也被曝光,飞机内部的高端会议室、餐宴、客厅、卧室等图片也被一一呈现在网络上,豪华的宛若一座空中豪宅。
两相对比下,舆论几乎一边倒,无外乎是在说资本的肮脏、贪婪与丑陋,偶尔有几个经济学家中立的观点也被淹没在了大众的口诛笔伐之中。
这时,林嘉因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林嘉因从屏幕中移开视线。
“Jessica,铭安的新闻你看到了吗?”刘宇进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刚看到。”林嘉因说。
“那我们要让公关部出方案吗?”刘宇坐在林嘉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铭安有专业的公关,用不着我们。”林嘉因抬眼说。
“可是……刚才铭安打电话过来咨询我们的建议。”刘宇笑着说。
林嘉因端着咖啡的动作顿了顿,她放下咖啡,扭头望向窗外,他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而他们之间的联系却越来越少。
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按照铭安以往的风格,让公关部直接发一份解释声明就好,但现在舆论正盛,这样的方式会更显现出铭安的傲慢。
现在的时代,都喜欢造神,几大巨头公司的掌舵人都活跃在公众的视线里,按照时傅的外形条件和个人魅力,这样的营销方式对铭安来说,无疑是事半功倍的,但一直以来,他却很少在公众前露面。
“跟铭安说,最好能安排一个时总的个人专访,如果对方不同意,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