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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这季度新出的呀,秀场同款,我种草好久了,实物比图片里好看,思行还可以。”
沈令嘉马上说:“你喜欢?我买给你。”
书晴笑道:“那我提前谢谢你。”
说完又问:“我都没注意过,小初有没有耳洞?”
初宜道:“有,榕县的女孩子大多没满月的时候就打了耳洞。”
书晴震惊道:“啊?为什么啊,怎么弄的?”
沈令嘉道:“她们那块有戴银的习俗,从小就戴,是吧小初?”
初宜道:“是的三叔。我听说,是用两粒小米夹着耳垂磨,也有人说,是用烧红的针穿孔,婴儿的肉嫩,应该比较简单。”
书晴还是耸了耸肩:“有点点害怕。”
初宜笑道:“反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小时候打了也好,要是现在让我去打耳洞,我才有点不敢。”
“那你现在怎么没有戴银饰呀?”
“上学之前戴,六岁开始去学校,就摘掉了。”
书晴还是第一次听说:“哦哦。”
这回书晴送的还是包,有点俏皮的水桶造型,她自己有一个同款。
“这个包看着小,实际上很能装的,我日常上班都够用,之前背了好久。”
初宜道:“谢谢姐姐,明年毕业以后就可以用啦。”
“现在也可以呀。”书晴道,“是你周末都不出门,不然逛街什么的都可以背。”
“我还差好多,要好好学习。”初宜道,“有时候觉得自己笨,总感觉进步太慢。”
这个话题沈令嘉作为老师最有发言权,立刻用一篇引经据典的言论重塑初宜的自信心。
最后,他故意搞怪:“所以说,已经做得够好啦,你不知道,老师们聊天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年度黑马!”
“年度黑马”原本就不算低落,听完也跟着笑起来。
书晴的八卦热情还没减,又问沈兆庭给的那个到底是不是练习册。
初宜小心地拆着蝴蝶结,跟拆沉思行那份礼物时不一样,这次她没弄坏包装纸,全部打开以后,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收进了书包。
里头装的不是书,是一个文件袋。
文件袋没封口,初宜把那一叠A4纸拿出来,最上面是一个红本,印着国徽,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动产权证书”,初宜边看边读了出来。
“……”沈令嘉最先反应过来,“二哥送了一套房???”
他突然想起刚才饭桌上沈靖川的那个表情,嚷嚷道:“小初未成年,置办房产应该要监护人签字的吧,大哥肯定也知道,我说呢,小初说是练习册的时候,他笑什么。妈肯定也知道,所以才跟着笑,合着就咱俩不知道。”
书晴也一脸震惊:“哦呦呦呦呦呦,沈令嘉,你过生日,二哥送你房没有?”
沈令嘉愤怒道:“没有!别说送房了,郊区爸妈住的那大院儿,盖的时候还拿了我两万块钱,至今没给我。”
书晴已经憋不住笑了,道:“是啊,怎么回事啊,小初,是不是给你二叔洗过脑?”
初宜被他俩逗得说不出话,手里那一沓文件也开始烫手。
她看见自己的签名,想起之前是有这么回事。
一个星期天,赵佳欣拿了些文件上门来让她签字、按手印,初宜写一个名字,她就翻到下一个需要签的地方,速度那么快,初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签什么。
是沈兆庭让签的,她没有丁点不放心和犹豫,赵佳欣拿着东西走了,她也就忘在了脑后。
房产证被沈令嘉拿过去,一边研究一边感叹。
“海滨二路那新楼盘,刚交房,最近都装修呢。我记得,这房子开盘的时候就卖得特别火,摇号别提有多难,怎么还有现房?”
“套内两百六十平,够滑滑梯了。”
“六号楼是最前面那一栋吧?”
沈令嘉拿出手机查了查,“是,楼下就是国贸中心,俯瞰滨河,夜景绝了。”
他把房产证还给初宜,收了玩笑,温声道:“小初,别紧张,你二叔是好意思,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而且,我要没记错的话,这房子应该离北城大学的老校区不远,明年你要是报那儿,就算住宿舍,偶尔一天回去晚了,也有个住的地方,挺方便的,帮你买在那儿,二哥估计也有这个考虑。”
初宜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送完初宜,书晴跟沈令嘉也回家,换成沈令嘉开车。
书晴道:“你刚说海滨二路的楼盘,又刚交房,是玺瑞豪庭?”
“嗯。”沈令嘉道,“我也是听妈说了一耳朵,之前表姑家的堂哥结婚,新房就买的那儿。”
刚才当着初宜,怕她心里有负担,不好讨论价格,这会儿,书晴才问:“单价应该得有二十万?”
“我刚看最偏的楼层,挂牌价都二十一万八,而且这种楼盘,再加几成都有价没市,二哥给小初买的那位置更没有,估计是老板层面留的。”
书晴算了算,道:“好家伙,不开玩笑,小初是真年纪轻轻,坐拥千万豪宅。”
沈令嘉失笑:“明天我去求二哥,给咱也弄一套,去年的分红都还没开始花呢,老公也有钱,不用羡慕别人。”
“乱说什么,跟谁当老公呢。”书晴斜他一眼。
沈令嘉道:“你是我老公,行了吧。”
——
回到家里,沈兆庭不在,初宜打开客厅的灯,进门就在沙发上坐下。
好一会儿,想起沈兆庭说让她到家早点睡,才回卧室洗澡。
洗完澡,初宜顺手把白天穿过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去餐厅热了杯牛奶。
她有些心不在焉,拧微波炉的时候,时间多设置了半分钟,牛奶有些烫口,只能捧着小口小口啜饮,用了好一会儿才喝完。
洗好杯子,她又慢吞吞地回卧室整理自己的背包。
把几个叔叔和爷爷奶奶给的红包拿出来,跟过年时收的红包放在一起。
她刚来北城的时候,沈靖川帮她存过一次红包,办了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初宜还没动过。
她自己没什么去银行的机会,后来收的这些,就都原样放着。
过年时,沈家来往的亲戚朋友很多,初宜跟沉思行是同样的待遇,沉思行收多少,她也一样。
不知不觉中,鼓鼓囊囊的红包,已经装满了半个抽屉。
整理着,初宜想起,上个星期四,她放学后去了趟书店,买了好几本资料,当时忘了带手机,现金花得差不多了,就随手打开一个红包,抽出几百块钱装进钱包,以备不时之需。
沉思行送的耳钉没放在梳妆台上,随手塞进抽屉,这辈子估计都不打算再拿出来。
书晴送的包包放进衣柜。
最后,只剩下那一沓购房合同和红彤彤的房产证。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房地产权益人:初宜。
不是书虫阅读,也不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过生日,沈兆庭送了她一套房。
抱着这个念头躺在床上,初宜睡得不是特别踏实。
第二天天刚亮,就醒过来,脑袋里很清醒,没有平常想再懒一会儿的感觉。
等她洗漱好出去,沈兆庭刚开始吃早餐。
初宜说了声二叔早上好,也到餐桌边坐下,拿了片面包,往上面涂黄油。
她皮肤白,眼睛大,稍微有点没精神,就格外明显。
沈兆庭道:“没睡好?”
“啊?”初宜愣了愣,才说,“哦……晚饭好像有点吃多了,刚躺下的时候没睡着。”
沈兆庭没再说话。
初宜吃完面包,把自己那杯牛奶也喝掉,才说:“二叔……那个,房子……”
“嗯?”
“我不能收。”
沈兆庭只抬了抬眼,没说话。
“太贵重了,而且,我才十七,还很小,要房子好像也没用,我想……”
沈兆庭道:“十七怎么了?思行五岁那年,名下就有房产。”
初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怎么听起来很没道理,但就是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不是想上北城大学?”沈兆庭又道,“就当是明年考上大学的奖励。”
初宜小声道:“如果考不上呢?”
沈兆庭的眼神放空了一秒,好像在认真思考,说话时的表情也严肃:“那就算我做了桩赔本买卖吧。”
他吃好了,起身准备去洗手,一手撑在餐桌边,垂眼道:“虽说人生都有第一次,做生意也没有只赚不赔,可你还是要考虑下二叔的面子,努力一点,别让我输得太厉害。”
哪有人会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种话?
昨晚睡前的忐忑被冲散了一大半,初宜最后争取般道:“可我听说,那个房子好像特别贵……”
“是很贵。”沈兆庭还是那个公事公办的表情,“回头告诉你奶奶,二叔的老婆本花光了,近几年都交不了女朋友。”
作者有话说:
沈。睁眼说瞎话。兆。依然正儿八经。庭
晚安~
第三十七章 、二叔在意什么?
周一早上;醒来时,天就阴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带着人的动作也没那么利索。
初宜收拾东西的步骤稍微颠三倒四了点;出门就有些晚,踩着点到的学校。
晨会马上要开始,怕迟到;她就没回教室放书包;直接去了操场。
刚好是第十周,高二下学期过半,晨会上;通知了这周末家长会的时间;也集中表扬了一批在前半学期的大小考试中成绩优异的学生。
颁奖时;整个操场上,都回荡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初宜领了一次进步奖;知道跟自己没关系了,下来后;就戴上耳机;低着头看手里那本作文素材。
过了会儿,身后的同学突然推了推她;愣神的几秒钟之间;身边的同学也都转过头来看她。
初宜赶忙摘下耳机;才听到同学催促:“快去!初宜;领奖!”
她还没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笔记本示意:“我领过了……”
“这次是卓越奖!快去!”
本部和分部各有五十名同学获得卓越奖;本部的五十个名额中;一班占了将近一半。
初宜愣神的这段段几秒钟;其实并没有耽误什么,其他同学也才陆陆续续开始朝主席台走去。
齐芳本来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刚刚挤出来,见状拉上初宜就走。
被带着小跑几步,初宜明白是明白过来了,反而更加疑惑。
“卓越奖不是按名次排的吗?”
“刚才程主任读名单,你就在我后面,我三十一,那你就是三十二名啊!”
齐芳还握着她的胳膊,两人很快追上大部队,便由小跑改为快走。
“你没查成绩?昨天下午就出来了呀。”
初宜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个出成绩的节奏,但可能是因为前两天过生日,还因为沈兆庭那个意想不到的礼物,搞得她昨天一直都有些恍惚。
虽然没落下做题,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原来是忘了查成绩。
三十二名啊?
自从开学考试考了六十八名以后,之后的几次考试,初宜的实际排名一直都在五六十名徘徊。
前天又考试,初宜的感觉虽然挺好的,现在知道自己考了三十二名也不能说特别惊奇,但还是有点意外。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考了多少分,但眼下只能先领奖。
领奖后的常规项目是合影,教科室要拿来做公众号和发美篇。
初宜的个子在女生当中算高的,负责拍照的老师边动嘴边动手,快速地整理着队形,照相机咔嚓几声,老师点头说可以了,初宜才发现,她右手边是沉思行。
“这回英语考了多少?”
“还不知道。”
沉思行道:“没查成绩?”
初宜道:“昨天忘了。”
“心真大。”沉思行边走边说,“最近除了学校的题,你还买什么物理资料没有。”
初宜想了想,说:“买了,有点多,我晚上回家拍照给你看。”
沉思行若有所思,道:“走读是不是休息得比较好?我感觉,你就是从开始走读以后,成绩进步得特别快。”
初宜没往这方面想过,这时候认真想一想,道:“还好吧……倒不是说宿舍休息不好,两人间应该都能休息得好……我就是感觉,在家里心比较静。”
“二叔晚上几点回家?”
“不一定。”初宜道,“有时候,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家了,还有时候半夜回来。”
“每天都回?书晴说得没错,他对你可真好。”
两人聊了几句,沉思行看出初宜实际上对他没多热络,问一句才答一句,因为一贯的好脾气应付的态度,各自回到队伍里,各自站回了原位。
本部后面,是分部的队伍,初宜跟沉思行肩挨肩地拍照,还有并肩走下主席台,一直在说着什么,很亲近的样子,有心人全都看得见。
分部五班的队列中,几个女生低声讨论。
“什么情况啊,初宜真跟沉思行在一块儿了?”
“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去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