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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晴笑倒在他怀里,过了会儿,沈令嘉突然想起来,说:“诶,你说,二哥怎么一直没去看小初啊?是怕大哥发现有什么不对?”
书晴“切”了声:“二哥怕过谁。”
沈令嘉道:“也是这个理……”
“小初忙得很,每次跟她聊天,都说一堆作业要做呢,你这个问题,我昨天刚问过,二哥是要去来着,她没时间。”
沈令嘉想了想,回味了下“她没时间”这四个字,半晌,扑哧笑了:“二哥也有今天。”
*
虽然比不上伦敦,但爱丁堡实际上也是个多雨的城市。
到了五月中,气温刚开始全方位回升,雨季也跟着来了。
每天出门,初宜都随身带着伞,只有一天起床有些晚,给忘了,下午回家就淋了雨。
好在雨势不大,她和同学都把帆布包顶在头上,被淋得不是很厉害。
灰蒙蒙的天色下,光线比正常少了一半。
几个女孩子匆匆赶路,还没停过地小声着讨论新来的助教。
初宜走在五个人的中间,互相挽着胳膊,八卦和小小的笑声没停过,直到走近楼门口,才看到拉着行李箱等在尖顶楼下的男人。
他穿一件薄薄的浅驼色长风衣,与英伦背景很好地融合起来,跳脱出日常的深色西服,整个人也从气势上松懈、平易近人了许多。
初夏的微风吹拂着他的衣摆,爱丁堡特有的阴天滤镜,也愈发显得他眉目深刻。
相较于大多数亚洲人更深邃一些的面孔轮廓,和偏向冷白的皮肤,都让他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不少注意力。
初宜在原地愣了愣,五个人的队伍因此受了影响,也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还讨论什么助教。
眼前这是什么惊天大帅哥。
令人吃惊的事一桩又一桩,比方说,最近已经令不少男同学心碎的初宜,走到了这帅哥面前,然后……
“接吻?”
“你说的Ardea,是我想的那个吧?”
“是的……”
“其实也没有很出格,可能都算不上接吻,只是碰了一下,你懂吧,比贴面都没亲密太多,但就是……”
“懂……”
两个同学在公用厨房的门口讨论自己讨论得不亦乐乎,来消毒箱里拿咖啡杯的初宜犹豫了好久,还是觉得先不要出去为好。
刚才,沈兆庭亲她那一下,她自己也没想到。
她淋了雨,脸上难免有水汽,刚走到沈兆庭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在初宜脸上擦了擦,紧接着,握住她侧脸的手朝上一抬,低头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
同学倒没有夸大其词,确实不算出格。
可对他俩来说,还从没有过。
在北城的时候,出了房间,初宜几乎连手都不跟他牵。
沈兆庭知道她的认知过程缓慢如蜗牛,也没有非要在外面亲热的想法。
这真是……出了国,入乡随俗还挺快。
又过了三分钟,同栋楼的同学终于八卦够了,初宜才得以回到房间。
进门后,她手里握着咖啡杯,先停在原地。
沈兆庭的风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没有坐下休息,而是已经挽起衬衣衣袖,在打扫卫生。
沙发垫、床单被套全部换洗,杂物收纳摆放、地面清理消毒。
半个小时以后,初宜手捧一杯咖啡,坐在呈长方形的餐厅一角,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进门第一件事不是重新更正楼下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而是翻天覆地地大扫除,内心五味杂陈。
任谁说,她都不是不讲卫生的人。
可放在沈兆庭这儿,那标准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个档次,初宜想起,她第一次去沈兆庭家,早上起床,赵佳欣来送她去上学,进门还戴着鞋套。
她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时间太长,习惯了他的龟毛,分开两个月,这些东西才又被重新放大。
本就整洁的房间变得锃光瓦亮,初宜好笑地叹了口气,去打开他的行李箱,从里面找了套睡衣出来,叫他去洗澡。
沈兆庭手上还洗着一个花瓶,初宜推不动他,只能撑在岛形厨房的流理台上,等他洗完。
“要不,我们去住酒店吧?”
沈兆庭抬眼,表情不解。
初宜小心翼翼道:“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东西多,整理完也多,我怕你住得不舒服。”
沈兆庭皱了皱眉:“你能住,我有什么不舒服的。”
初宜硬着头皮,还是说:“那你天天就这么打扫不累嘛,住五星级酒店多好,也带我去享两天福。”
沈兆庭回过神来:“你是说我洁癖?”
“没有那个意思。”
想了想,初宜道:“你不要总是恶意揣测别人好不好……虽然确实是有一点龟毛……”
沈兆庭的手湿着,花瓶口不知道从哪来的不粘胶洗不掉,他又用上了刚才叫初宜找来的小牙刷,一时之间分身乏术,只能声动召唤:“过来。”
初宜反而后退了两步:“我不。”
沈兆庭眯了眯眼:“我不说第二次。”
初宜就不信他会放着那一小块没清理干净的胶不管,还转身往外走:“我就不,你能……”
她才走出两步,就被沈兆庭迈大步追过来。
手里的泡沫湿滑,可初宜的手腕瘦削,很轻易就被松松握了一圈,紧接着用力收紧。
她先被沈兆庭向后拉进怀里,后背撞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然后带着她转了一圈,又朝后推到厨房门边的墙上,两只手腕并拢摁在头顶,整个人贴过来,用胯骨将她牢牢抵住。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初宜脸上那个挑衅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
初宜深呼吸了两下,勉强转开眼睛,不看他黑漆漆的眸子:“二叔,我错了,我……”
“我洁癖,我龟毛?”
“不是,你爱干净,是我不讲卫生。”初宜语气诚恳,“垃圾桶里怎么能有早上才打开的三明治包装袋,要是没有你,这房间早晚被垃圾淹没。”
“地板不一天消毒两次,也是没法住人的。”
她唇角忍着笑,又转回去看沈兆庭。
他眼中也有笑意,对视几秒钟,初宜突然也不说话了。
沈兆庭慢慢低头靠近时,她也踮脚迎上一小段距离,可被控制着双手的姿势太没安全感,亲了一小会儿,初宜晕晕乎乎的,不忘小声求他:“二叔,放开我吧。”
沈兆庭不为所动,没听到一样地继续一下下咬着她的嘴唇和舌尖。
初宜的腰身发软,其实是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沈兆庭只顾着自己为非作歹,墙面挤得初宜的后脑勺都痛,可他的武力值断层式高于初宜,没办法,只能任人鱼肉。
初宜感觉,他刚进门就先做了一通小奴隶,又拖地又洗衣服,还抽空预约了初宜拖延了一个星期的咖啡机清理,可能很不满意,现在是讨债时间,她说不得只能忍着。
“脸红成这样。”
催眠自己只是在忍耐的初宜嘴硬道:“换你憋气那么久,脸也会红。”
沈兆庭拿那个像是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轻飘飘落在她身上:“小色鬼。”
“只是因为你长得帅。”初宜道,“你不色,因为你不喜欢我,只喜欢打扫卫生。”
“天天说想我,原来都是骗人的。”
“我好可怜,呜呜。”
沈兆庭耐心十足地观看她卖惨表演,半晌,才慢条斯理道:“我先清理一下战场,你有意见?”
战场。
初宜呆呆地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沈兆庭破天荒地在楼下当着她的同学们的面就亲了她一下。
初宜推推拖拖一个多月不让他过来,今天不打招呼就到了楼下,看来……是给她憋了个大的。
此时此刻,这一瞬间,明明沈兆庭没再亲她了,初宜却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呼吸,脸热得要熟了。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晚安!!!(对我女使用武力的沈兆庭除外)
谢谢大家的订阅和留言,亲亲!!
第五十八章 、你先分一点被子给我
初宜的两只手还被沈兆庭交叠摁在墙上;对方气定神闲,她却脸蛋涨红,低头闭了闭眼;声音比蚊子更低:“我、我还没吃晚饭。”
沈兆庭道:“我也没吃。”
“那、那;先吃晚饭……?”
她不免想起那种最糟糕最尴尬的台词。
吃完晚饭……再、吃、我,什么的。
……初宜痛苦地闭了闭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多油腻;除了上高中时;有年寒假住院,书晴送过来几本之外,明明也没再看过多少玛丽苏文学。
即便沈兆庭没做什么预想;但看她已经半成接受了事实的样子;还是垂眼笑了一下。
也说:“好。”
初宜又是一个哆嗦。
好什么;什么好?
先吃晚饭好,还是吃完晚饭再……
沈兆庭已经放开她;转身走回厨房的岛台,初宜揉了揉脸;极力告诉自己正常一点。
等沈兆庭去开她冰箱时;初宜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不经常自己做饭吃,冰箱里多的是速食。
速食意面、速食鳗鱼、速食沙拉。
但可能顾及着好歹是时隔两个月的第一次见面;沈兆庭打开半成品牛排看了一眼;表情不是很好;也给面子地没说什么;也没扔;原样放了回去。
紧张归紧张;初宜站在一边;看他检阅完冷冻室;再在冷藏室挑挑拣拣,忍不住又偷偷撇嘴。
豌豆公主。
沈兆庭跟公主这两个字可够不搭的,初宜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沈兆庭没理她——她的胆子大了不少,早就不是以前在二叔面前战战兢兢的小姑娘了,编排他的话有一堆,要是每句都计较——想想刚才在厨房门口的滋味,每句都计较的感觉,倒是也不赖。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决两个人的口腹之欲,初宜上了一天的课,总不能一直饿着。
初宜被指挥着重新穿上外套,跟沈兆庭去附近的ASDA。
她一个人的时候,不常来这种大型超市。
一则距离她的公寓有一段距离,她还没上手开车,不太方便。
二来,她一个人生活的要求,和其他大多数人一样,只是在沈兆庭眼里,才低得可怜,无法忍受。
他是有一些娇气在身上的。
到了超市,沈兆庭选肉和蔬菜,初宜拿蛋糕酸奶燕麦片。
逛完食品区,沈兆庭在日用品区也停了好一会儿,洗涤剂买了好几种,拿了两大瓶消毒液。
大号购物车的最上面,是一大包抽纸。
因为这个,初宜就感觉有点幸福。
平时她自己出来,拿不了这么多东西,所以一直都是几包几包地买。
她说这种话,看上去傻兮兮的。
但沈兆庭不笑话她。
他正经的时候居多,性格使然,工作习惯,教养加成,即便是私下里,跟初宜才一起,不正经也是极偶尔。
推车里的东西多了,需要用两只手推着控制方向,以免撞到人,他往前走,初宜只能主动挨过去,两只手抱着沈兆庭的一条胳膊,身体靠着他,脸也要黏在他肩头。
总的来说,就是要贴贴。
脱离了熟悉的环境,她的确放松了不少,释放天性,变成了块牛皮糖。
不说根本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就算真有人看过来,初宜也不会像在北城时那么草木皆兵,感觉哪个穿西装的,都有可能认识沈兆庭或沈靖川,接着就把这事传遍他们的老板圈子。
其实她担心的也并不超过实际,他俩在外面吃饭,遇上熟人的次数不要太多。
只是沈兆庭端方正直的人设在众人心中历久弥新,就算初宜围着沈兆庭的围巾,有几次披着他的外套,也硬是没人把他们的关系往亲密里想。
两个人谁都没提在外面吃,就这么挽着手,不紧不慢地逛了四十分钟超市。
回到初宜的公寓,沈兆庭腌上牛排,预热烤箱,先去洗澡。
初宜坐在床上,手边是沈兆庭脱下来的衬衣,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糟糕的场景又塞满脑袋。
她坐立难安,连眼眶都开始发烫。
沈兆庭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原样坐在那里,垂着头,顶着两个烧红的耳尖,细软的发丝垂在两边肩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
他已经换好了睡衣,系扣子的深色长袖长裤,穿得整整齐齐,在浴室门口的硅藻泥上站了片刻,单手拿毛巾擦着头发。
初宜听见动静抬起头,见他手里是自己的毛巾,才反应过来,刚才白去了趟超市,新的毛巾浴巾都没买。
好在卫生间里的备用牙刷还是有的。
“去洗吧。”沈兆庭走到她身侧,俯身捡起衬衣,挂到衣架上,“我做饭。”
初宜洗了个漫长的澡。
说不上是紧张。
说起来,她跟沈兆庭在一起,连头带尾也有半年多了,这件事是自然而然,所以更不是抗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