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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晚上,学校通知她舅舅,杜佳颖涉嫌带头校园霸凌同学,他根本没当一回事,只问对方家长要多少精神损失费。
跟他联系的校领导说对方希望先面对面谈一谈,商量给孩子道歉、安抚孩子的事,杜佳颖的舅舅回了句没空。
从那个电话开始,他再找尽门路,想带着杜佳颖上门道歉,都没再见到沈家人的一根手指头。
初宜想了想,说:“他们去了家里?”
书晴点了点头。
沈靖川和沈兆庭住的小区,他们根本进不去,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最神通广大的,又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老两口大院的地址,杜佳颖的父母连同舅舅,带着她去了不止一次。
其中一回,被书晴撞上。
因为她就在门口跟父母吵架,声音尖利,嘴里说初宜怎么怎么样,书晴才多注意了她几眼。
看面相就很不好相与,联系最近的事,事实也是如此。
这事儿一开始确实是沈靖川在处理,他听说了对方的态度,第一反应是生气,但沈兆庭只简短地说了一句:“不想道歉,也好。”
“二哥没做太出格的事,就是……”
书晴观察了下初宜的表情,才说:“就是公开表达了一下,以后都不想再跟这个人合作的意思。”
没多久,杜佳颖的舅妈跟她舅舅离了婚。
虽然沈家的生意并不局限在北城,但杜家想避开沈家,当然能做到,难的是避开所有还想跟沈家合作的人。
国内待不下去,没多久,杜佳颖家出了国。
过了会儿,书晴小声道:“没吓着你吧?”
在她看来,沈靖川跟沈兆庭把初宜保护得太好,让她单纯到近乎不知世事。
初宜摇了摇头。
“她舅妈家没受影响吧?”
“没有。”书晴看她表情挺正常,才笑了下,说,“二哥也不是真的土匪。”
初宜坚持没让书晴送她回去,径直去了酒店。
书晴也不放心让她打车回去,虽然看着没醉,但她知道,初宜没少喝,想着这小孩儿第一次喝,量还不小,怎么都不让她一个人打车回去。
“我明天回去,正好跟我睡一晚。”
书晴本来安静地走着,闻言道:“不要。”
书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我自己睡。”
“这会儿还不知道有没有空房,你要去住标间啊?”
“反正我不跟你睡。”
“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影响你。”
“我要跟二叔视频。”初宜严肃道,“你在旁边,我会不好意思。”
书晴忍了忍笑,“酒劲儿上来了?”
“没有,我没醉。”
“好。”书晴道,“你坐这儿等等,我去问有没有空房。”
还真有一间,就在她套房的斜对面。
书晴把初宜送到房门口,还想要进去给她找毛巾拿牙刷,被初宜张开手臂拦住:“我要跟二叔视频。”
“好,好。那你记得洗脸,一会儿视频完乖乖的,不许跑出来,知不知道?”
“知道。”
“有想要的,饿了渴了都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好。”
她呆呆的,说一个字就点一点头,要把书晴给可爱死,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吧。
初宜一点都不忍耐,捂着脸委屈道:“疼……”
完了,书晴想,被二哥知道她拐初宜去喝酒,还把人喝成这样,她真要完了。
反锁了初宜的房门,又拿走了她的房卡,才勉强回到房间,第一反应,是给沈令嘉打电话。
虽然讨厌他,但这种时候,还是想找找安慰。
沈令嘉的关注点很歪,冤枉道:“老婆,咱是不是太过于反科学,我是隔着套让你怀的孕吗?”
书晴冷冰冰道:“那不然呢?”
“那回你喝了杯酒,回来不依不饶,非让老公……”
书晴真想捂住他的嘴,可惜隔着屏幕办不到,沈令嘉小声道:“非说你要给老公生宝宝,你自己说,那天晚上,喝了一杯还是一缸?我估计,测酒驾都测不出你,我就以为你是认真的……现在你不承认就算了,都怪我,怪我就怪我吧,这火还得烧到二哥身上?”
书晴嘴硬道:“我又没骗她,你现在打开百科,搜避孕成功率,除了男人接扎,还有哪条途径是百分百?”
同一时间,也就是北城的下午四点钟,沈兆庭刚开完一个统筹会,接到了一整天没给他回消息的初宜的视频电话。
他把手里的合同递给身边的秘书,一手点了接听,屏幕上出现初宜的半张脸,严格来说,只有四分之一,能看清的只有一只黑白分明的圆眼睛。
“二叔,我认真地想了想,还是不跟你那个了。”
“正好你也不愿意,我觉得,还是不那个比较好。”
“那个会怀孕,好可怕,你还是亲亲我就好了。你现在可以亲亲我吗?”
她听不到回应,晃了晃手机,好像要把沈兆庭从手机里晃出来:“二叔,要不,我们等四十岁再那个,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晚安宝宝们
统筹会涉及的人员众多;分派完以后,还有个小会需要开。
所以,跟着沈兆庭进电梯上顶楼的;除了助理秘书;还有几个高管和相应负责人。
初宜的醉话,出格的倒也只有刚开始那几句,还因为刚接通;她说的含糊;旁人都没听清,沈兆庭不作声,她也没察觉;又傻乎乎地问他想不想自己。
电梯里鸦雀无声。
即时电梯门开;沈兆庭握着手机;垂眼看着屏幕里的人,朝自己办公室走过去;一边说:“到小会议室,休息十分钟。”
老板离开了现场;小会议室里;也没有交谈声,甚至比电梯里更沉默。
大家都是老油条;到了这个职位;公开讨论老板私事这种事其实很少见。
只有一个上了些年纪副董笑呵呵道:“谈恋爱确实是要趁年轻;年轻人才有黏糊劲儿。”
这才打开了些氛围;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白话了几句。
刚才开大会;秘书室的新人李文博其实不够资格参加。
他去端茶倒水分文件;所以;上来的电梯里才有他。
这会儿开小会;更不需要他,也不用端茶倒水了,下了电梯后,直接回秘书室。
赵佳欣准备下班了,要绕路去取沈兆庭定做的几套西服,正起身收拾随身的小包,就见李文博走了进来。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佳欣姐,你记不记得初宜?”
“人都出国了,还惦记呢?”
李文博挠挠头道:“不是……佳欣姐,我之前不是听你说,她跟前老板的儿子,有什么娃娃亲吗?你蒙我啊。”
?“什么意思?这事儿知道的人不止我一个,我蒙你干什么?”
李文博把沈兆庭在电梯里接的那个视频电话说了,犹豫道:“听声音,我怎么感觉,那女孩儿像初宜?”
初宜离开老家榕县好几年了,小孩子最能适应环境,加上天天在学校,身边一群同学,讲话早就跟北城土著没什么分别。
不过,人常说乡音难改也是真的。
她的发音吐字很北城,但腔调还是有一些南方的温软,尤其是刚才,她对着沈兆庭撒娇,那点软意就被更加放大。
就算声音隔着屏幕,有所失真,可只要是跟她有过些来往的人,就大差不差能听得出来是她。
赵佳欣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先左右看了圈,秘书室空间宽敞,大家都各做各的,还有两个戴着耳机,没人注意他俩,才低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不是说,我想试试吗?”
“啊。”
“我不是随便说说。”
“然后?”
“我追她了,她没出国之前,我去学校找过她,还,还给她送过花。”
“?”赵佳欣一脸迷惑,“我不是跟你说,人家有婚约了吗?”
“我觉得那就是长辈的玩笑啊,我感觉,既然觉得喜欢,而且还有第二次认识的机会,就这么不作为,真的太可惜……佳欣姐,你是不是知道她其实跟沈总……?”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赵佳欣跟他提初宜和沉思行的婚约,就是想着提点一下,让他别有不该有的心思。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这里又是职场,独善其身是永远的真理,她的手不该,也没必要伸那么长。
赵佳欣的脸色严肃起来:“沈总有必要对我汇报他的感情动向吗?我凭什么知道?而且,我跟小初,也就只有很偶尔帮沈总给她送个东西的来往。”
“文博,工作已经很忙很累了,不该我们操心的事,就不要自寻烦恼。”
之前,李文博一门心思追初宜,确实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
赵佳欣话里话外他的硬件实力配不上初宜的意思,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跟初宜一样,都是北城大学毕业,从小到大,都是老师同学家长眼中的标杆,心底有一份自傲在。
但上班大半年了,李文博也不是那么的不知世故。
他明白赵佳欣提点他的好意,可此时感激不够,他犹犹豫豫,还是没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
赵佳欣都到了自己家,才又接到李文博的电话。
初宜出国前,有一阵子,他追得很猛烈,想办法弄到了初宜的课程表,鲜花天天送到教学楼。
初宜一次都没接收过,也没加过他的微信。
来公司找沈兆庭,只跟他说过一次,让他别送了,李文博跟她打哈哈,后来,初宜就当没这回事。
现在想想,初宜的表现实际上很冷漠,不必要的拉扯连一次都没有,是李文博被所谓越挫越勇的冲劲儿自我感动。
而且,那时候,初宜虽然常来找沈兆庭,但每次都带著书包,偶尔李文博进出沈兆庭的办公室,不管沈兆庭在不在,她都很认真地在学习。
李文博又一心只有她,对沈兆庭就是对老板的敬重和回避,所以竟然从没想过,以他们俩的关系,初宜其实没有理由那么频繁地过来。
老板办公室总不会是学习的唯一场所。
这场独角戏般的追求结束在半个月以后。
初宜下课后,惯例在沈兆庭的办公室看书。
李文博还在自己的工位上犹豫,要不要去泡杯咖啡给她,顺便说两句话,初宜就进来了,在门口叫他出去。
他大喜过望,跟着初宜后面,进了楼梯间。
正要开口,才见转过身来的初宜满脸尴尬。
“李文博,我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
“啊?我知道,不是说娃娃亲吗?”
“我解释过,不是娃娃亲,对吧?”
李文博觉得那是她拒绝自己的借口,但当下只能先顺着她点点头。
他没搞懂初宜的尴尬是什么意思,初宜说:“他今天知道了,有人天天给我送花,我跟他解释,他非不相信,我感觉,我得再明确跟你说一次。”
李文博也感觉一股血往脑袋上冲,有尴尬,但更多的是难堪。
“你想说什么?”
“我没加过你的微信吧?”
“没有。”
“送的花,我也没收过,对不对?”
“没。”
“那我就不欠你的,我就是想再跟你说一下,麻烦你不要再送花来了,也不要,不要再追我了。”
“是他逼你来的?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没有,是我自己要来……不过,我男朋友真的有病,他说我要出轨,都不理我了。”
李文博沉默再沉默。
初宜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能答应我吗?”
李文博还能说什么。
他也觉得初宜的男朋友有病,不同之处在于,他是真心的,不像初宜的语气。
她就有那么喜欢那个男的?
李文博烦得要死。
哪个有成熟心智的男人,会让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尴尬?如果是他,他一定相信初宜。
初宜哪都好,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太差。
直到今天,李文博才知道,那个幼稚得好像有蛇精病的男的,是他的老板。
“所以说,”李文博有气无力道,“沈总一直都知道……我想撬他的墙角……我没理解错吧?”
赵佳欣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过于震惊。
李文博像是自言自语:“佳欣姐,我是不是该打辞职报告?”
这题赵佳欣会:“不是我打击你,文博,但,沈总可能……没把你当成对手……说成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都比他吃你的醋有可信度。”
“……”
虽然不情愿,李文博也无话可讲。
他虽然近在秘书室,但能直接面对沈兆庭的机会不多,前前后后,沈兆庭对他的态度确实没有变化。
可是怎么回事,这比被针对的感觉还要差劲好多倍。
打这个电话,李文博追求的其实是倾诉。
话满则溢,赵佳欣也没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她自己有些失笑,想通了下午时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