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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平铺直叙的讲解,那沓纸一张张放进初宜的手里。
沈兆庭的动产,大到股份、股票、基金、虚拟币,小到飞机、游艇、汽车,还有遍布各地的不动产。
除了他这个人,这就是他的全部身家。
“婚前协议法务还在拟,东西太杂,快不了。”沈兆庭道,“但不会耽误注册。”
又一次听到注册,初宜动了动,要开口前,沈兆庭继续道:“昨晚,你后悔吗?”
初宜离开他的肩膀,直起身,皱着眉道:“我不后悔。”
沈兆庭的眉眼暗了暗。
初宜没看懂他的变化,但知道那不是不好的情绪,她也知道,沈兆庭不是真的对此有所怀疑。
她很喜欢他,他很清楚。这就够了。
小小的卧室里,只有壁灯开着,能看得清纸上的字,但光线并不算明亮。
除了两个人讲话时的声音,也很安静。
沈兆庭握住了初宜的手。
“早上吓到你了。”沈兆庭说,“对不起。”
初宜抿了抿唇。
她向前挪了挪,跟沈兆庭挨在一起,两只手搭在他肩上,语气认真,声音有些低地道:“我没吓到。”
沈兆庭要开口,初宜轻轻摇头,平声调“嗯嗯”了两声,算个阻止的意思:“我有点点紧张,因为,因为你之前都没说过,我也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知道的,我只有二十岁。”
“下午,我想了一下,再过一个年,你就三十岁了,人常说成家立业,再过几个八个月,什么时候,才跟你成家呢?”
“我也不知道。”
初宜的语气有些苦恼地重复:“我也不知道。”
这一次,沈兆庭没再要抢着接话。
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让她想象跟除了沈兆庭以外的另外一个人结婚,即时是他对她毫无男女之情的时候,也是绝无可能的。
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喜欢别人了。
这之前,差不多意思的话,书晴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玩笑性质的,认真讲的,都有。
甚至书晴说得更直白,她说沈兆庭的年纪在那摆着,要孩子估计也就这几年。
当时初宜只是觉得害臊。
这些其实也不用别人说,她自己就懂。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甚至她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刚开始喜欢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比她大了九岁。
她跟沈靖川说的“认真”,早就包括了两个人之间所有的不同。
她不紧不慢地讲着这些话,似乎不知道对她的听众来说,是什么程度的甜言蜜语。
沈兆庭眼底颜色愈发浓重,面上的表情变化倒是不大,初宜只觉得他握自己手握得很用力。
“我也知道,你不是随便说要结婚,我没有不愿意,我就是……”
沈兆庭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明明是张英俊到几乎偏向于冷情的脸,沉静看人时,目光也常叫人想要回避,初宜却在他的注视下抿嘴笑了笑。
眼睛弯着,露出点小狐狸似的狡黠。
再过了半分钟,她感觉再不说的话,沈兆庭就要把她的手腕给攥青了,才眨巴眨巴眼睛,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浮着一层薄红,慢吞吞道:“我会害羞的呀,别人还会怎么说我?跟自己未婚夫的二叔跑了,说我是害人精。”
这句讲完,沈兆庭没再让她逗着自己玩儿,一手按在她后腰,就将人摁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你答应我,让我跟叔叔通个气,不会很久的。”
沈兆庭语气不明地“嗯”了声。
初宜乖乖被亲了几下,突然又开始真心实意地反抗。
她的两只手都捂在自己嘴巴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感冒了,要传染的!”
“着凉不会传染。”
“不是着凉,肯定是被其他同学传染来的感冒,这么热的天气,怎么会着凉?”
沈兆庭垂眸看她,小姑娘实在认真,他几乎是要叹气了。
“昨晚,你出了一身汗。”
“……”初宜微僵片刻,弱弱道,“可、不都是你在动吗……”
沈兆庭收了收手臂,把她抱在腿上,没去管她捂着脸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下。
初宜就像被烫到了似的拿开了手。
这下,脸上不是薄红,而是西红柿。
她是后面累得睡着了,不是喝醉断片了,不会真的忘了自己在沈兆庭身下的窘态。
当时,她的腿早就没力气了,还迫于强权挂在人家腰上。
最后实在挂不住,手指头都开始摆烂,没过多久,就又被沈兆庭弄起来坐着。
这样的姿势,初宜要是再摆烂,只能让自己被弄得更糟糕。
秉着这样的认知,她挣扎努力了三分钟。
最多三分钟。
然后就如想象中一样糟糕了起来。
眼下,没脸回忆更多的初宜很快被沈兆庭护着后背倒进被子里。
微微睁开眼的一时片刻中,模糊看到沈兆庭笼罩在她上方的身影。
夜凉如水,此间却充盈着炙热。
水波不再急切,舒缓地一阵阵涌上岸头,带来的冲击力却与急潮不相上下。
他微躬着肩背,睡袍半散,上臂和肩颈的肌肉都在紧绷状态。
初宜低泣了声,嘴唇还给人咬在嘴里,亲吻未曾中断,睡裙宽松,睡裙的主人丢盔弃甲,守地尽失,为自己刚才在客厅得瑟来得瑟去而感到丢脸。
不过,好像,也不算尽失。
初宜紧闭着眼喘了好一会儿,身体下意识蜷缩着,脸颊滚烫,叫了声:“二叔……”
“睡觉。”
沈兆庭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冷意,声音也发冷。
初宜抿嘴偷偷笑,感觉自己之前的得瑟也不算非常大的预判失误。
沈兆庭是个奸商,要拿布丁换老婆。
但又没奸商的那么彻底,毕竟初宜病着,他就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晚安宝贝们~
挨个猛亲!!
第六十五章 、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好
沈令嘉跟他二哥沈兆庭一样;本科四年都在国内,不过沈兆庭的成绩比他好太多,留在北城;是为了照顾家里;上的是北城大学,沈令嘉读了北城师范。
当时沈令嘉有个大学同学,毕业后;先是申上了布朗大学的心理学硕士;去了美国,后来一直没回来。
前两年同学聚会,说起这没了音讯的高材生;他才听其他同学说;这人没进公司;也没当老师,跑去当了神棍。
聚会上酒过三巡;人人耳酣脸热,讲话翻来覆去;讨论这个神棍一直讨论到结束;说外国的唯心主义太过于邪门儿。
沈令嘉把这事儿当个闲聊的话题在家里说过,他自己都已经没印象了;没想到沈兆庭还能想起来。
接通电话;沈兆庭没等他请安问好;先问他那个在美国做神父的同学还有没有联系;资格还在不在;能预约吗。
“预约神父干嘛?”北城的傍晚;沈令嘉刚跟书晴溜达回来;算了算英国的时间;是一大早,顿时满头雾水,“二哥,你撞邪啦?”
说完,他又立马改口:“对不起二哥,小初撞邪啦?”
沈兆庭没理他贫嘴:“我带初宜去注册。”
沈兆庭带初宜注册,除了结婚,还能是注册什么。
沈令嘉张着嘴,想拿手去扶自己的下巴,以免掉下来。
书晴看他不对劲,无声道:“怎么了?”
沈令嘉摇了摇头,拉著书晴的手走到路边,问沈兆庭:“怎么这么突然?大哥知道吗?”
沈兆庭道:“不算突然。”
没回答后半句,沈令嘉自然理解为沈靖川不知道。
但沈兆庭的事,从来没给过他人置喙的权利,沈令嘉从小习惯了,此时也说不出第二句劝阻的话。
只说:“去美国注册,是去赌城?不挑的话,那儿遍地都是教堂,只有大一些的需要预约,我听人说,加钱还能加塞儿。牧师更好找,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有牧师资格,不用这么麻烦,找一个失联好多年的人。”
沈兆庭似乎真是在这方面缺乏常识,听完后“嗯”了声,沈令嘉还笑了:“你第一次结婚,不知道也正常。”
书晴好笑道:“你又结过几次?”
那边沈兆庭已经挂了电话,沈令嘉道:“我这不是藏拙嘛,省的二哥嫉妒我学识广博。”
贫了两句,书晴才问:“谁要结婚,二哥?”
她刚才其实听见了,沈令嘉点了点头。
“跟初宜?”
沈令嘉又点了点头。
“……”
两个人拉着手继续朝家里走,进到电梯里,对上眼神,沈令嘉道:“你先说。”
书晴道:“你先说。”
沈令嘉道:“……你说大哥知道吗?”
书晴道:“我怕小初自己都不知道呢。”
很明显,沈兆庭还是刚开始筹划准备的样子,这个时间,初宜很有可能是在呼呼大睡。
而且,这么大的事,同时还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初宜要是知道,估计会跟她说。
沈令嘉道:“那我跟大哥说吗?”
书晴道:“你想挑起第四次世界大战?”
沈令嘉道:“那就跟之前一样,装不知道。”
说是这样说,可沈兆庭和初宜谈恋爱这事儿,都没跟沈靖川过明路,要真的直接结婚了,过后给沈靖川知道,沈令嘉一直都知情,揣着明白装糊涂,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沈令嘉觉得……自己八成是要死的很难看。
这事儿带来的冲击力,八卦的兴奋感和暴露后的恐惧感持平,两个人默默进了家门,整晚无言。
凌晨,书晴起来喝水,看到了初宜的消息。
【书晴,我要英年早婚了……】
倒不像书晴想象中那么慌张。
书书不是酥酥:【怎么回事啊?】
初宜回得很快,只说沈兆庭好像是认真的,不像逗她,一上午都在叫秘书准备文件。
书晴感觉出她没有多抗拒,明白她应该就是忐忑,宽慰了两句,初宜终于问,不知道要不要在去美国之前,跟沈靖川说一声。
玩笑归玩笑,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这种事,书晴也不敢随便给她建议。
书书不是酥酥:【要不要说,还是需要你自己想好】
书书不是酥酥:【但是】
书书不是酥酥:【小初,你要真一声不响跟二哥结了婚,大哥会打死他,真的。】
初宜发来一个叹气的表情。
半夜里聊了几句,第二天白天,书晴又收到初宜的消息,说:【警报解除】。
该说不说,书晴确实跟着松了口气。
这事儿真要在现在发生,实在不能算多大的喜事。
她倒不是不愿意看到初宜和沈兆庭结婚,主要是,到时候,她和沈令嘉也不敢乐啊。
在沈靖川的思维里,初宜可还在上学呢。
她忙了一天,跟沈令嘉在小吃街吃她想了一天的酸辣粉,顺便把最新八卦给他更新了一下。
“应该是被小初哄好了,暂时不折腾了。”
沈令嘉一个眼瞪得两个大:“啊?”
“二哥啊,他虽然强势,但不是冲动不顾别人感受的人,肯定是小初跟他好好讲道理,这事儿先缓缓,他就同意了。”
沈令嘉结结巴巴道:“大、大、大……”
“好好说话。”
“大哥已经上飞机了……中午就走了,这都飞一半儿路程了。”
“?”书晴道,“你跟大哥说了?什么时候?”
沈令嘉道:“早上,上班路上。”
书晴道:“你嘴怎么这么快?”
沈令嘉道:“那你白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早说,兴许我还能拦住大哥。”
书晴道:“那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你要告诉大哥?”
沈令嘉苦着脸叹了口气,道:“别二哥没遭殃,咱俩先吵一架,我不是想着,以后二哥就算要怪,也怪我一个人。”
书晴没有要跟他吵,此时的感受其实跟他差不多:“这种事,瞒来瞒去,总有要戳破的那天。你……算了。”
初宜不只是在沈靖川那里长大的,也是在沈家长大的。
沈家的老两口也喜欢她,精力有限,照顾不多,但平时有什么好东西,有沉思行的一份,就有初宜的一份,没忘过她。
沈家的家风就封建,平时讲长幼有序,不说沈靖川答不答应,光二叔爱上小侄女这一码,就不好过老两口那一关。
退一万步讲,后面慢慢磨几年,两个人都还能坚持,还是要在一起,家里人松了口,最起码也要明媒正娶。
所以说,既然知道了,无论怎么考虑,沈令嘉都不敢真让沈兆庭就这么瞒着一大家子人,领着初宜去结婚。
沈令嘉琢磨着,这么干,其实就是完全把初宜藏在身后面,把几年能慢慢磨下来的事儿,换成一场急风暴雨,全淋他一个人身上——婚都结了,难道他爸妈还能在初宜身上找毛病?
确实很男人。
可男人也一样是血和肉做的。
他要是被